徐瑤柳葉兒眉微挑,眼神中帶著幽怨,說話間帶著一絲心疼和擔憂:“蘇蘇,這天兒眼看就要亮了,你們燒屍車間的主任死了,今天派出所查案,應該不上班,但我倆這麽一直牽著手,站在衛生間門口,算怎麽迴事?”


    額!


    由於拉著瑤瑤姐的手,身體的灼痛感消失了不少,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瑤瑤姐,你拉著我,去衣櫃裏找身兒衣服,換好衣服後,咱們去床上坐坐?”


    “嗯!”


    徐瑤點頭。


    很快,我牽著瑤瑤姐,在衣櫃裏找到衣服,上衣換了件t恤,輪到換褲子時,卻是犯起了難!


    先前用自來水衝刷身子,內褲都能擰出水來,瑤瑤姐就在跟前,換褲子倒是簡單,可換內褲……


    我能感覺到,麵部溫度在急劇上升。


    徐瑤看出我的尷尬,皺眉問:“你沒拿內褲?打算就這麽濕噠噠的換上,那咱們坐不到一會兒,褲子又得濕了!”


    “瑤瑤姐,我這……”


    “有啥,過了今晚,還不都被我看光了?”徐瑤突然的一句話,差點兒沒把我噎死。


    啥叫過了今晚,我得被她看光?


    可仔細一想,也的確如此,今晚迴村兒,咱倆完婚,隨之而來的就是洞房,到時肯定會坦誠相見。


    最後,我拿了條內褲,隔著衛生間的門縫兒,我一隻手換好了褲子,然後兩人迴到床上,並排而坐。


    瑤瑤姐看著我:“蘇蘇,你昨晚一晚沒睡,咱們今晚還得趕路,你好好睡上一覺,我在這兒陪著你!”


    我沒有拒絕,之前的渾身劇痛,早已讓我精疲力盡,現在拉著徐瑤的手,痛感消失,困倦的感覺迅速襲遍全身。


    不知不覺間,我竟睡著了。


    ……


    這一覺,不知睡到了什麽時候,等我意識清醒時,卻發現自己竟已經在老家的院兒裏。


    院子裏有燈光,周圍能看的很清楚。


    可隔著院牆往外,卻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那種,麵對熟悉的環境,感受著熟悉的味道,我整個人徹底放鬆下來,忍不住深吸好幾口氣:“迴家了,真好!”


    “爸,媽,我迴來了,你們在哪兒?”


    連著喊了好幾聲,都不見迴應,這讓我很意外,外麵天都黑了,爸媽不可能沒在家啊?


    這些年,父親一直靠老毛家祖傳的營生維持生計,從我記事起,母親就沒有幹過農活,也沒有外出務工。往常,不管什麽時候,隻要天一黑,爸媽肯定在家。


    我往院子裏走,一邊走,一邊喊。可至始至終,都沒有迴應,這讓我皺起了眉頭:“咋迴事,爸跟媽都不在家?”


    我愈發覺得不對勁,如果說父親不在家,倒有可能外出做事去了,可母親不可能沒在家!


    我加快腳步,先到廚房,客廳找了一圈,最後來到父母的臥室,房門是緊閉著的,上麵竟然還上了鎖:“怎麽會這樣?爸媽為什麽在臥室門上上了把鎖?”


    意識到不對勁,我趕緊在院子裏找,很快就找到一把手錘,三下五除二撬開那把鎖,一把推開房門。


    那一刹那,我徹底懵了。


    父親斜躺在床上,渾身是血,早已沒了唿吸,而母親則是背對著我,一把刀從前腹到後背直接洞穿,她原本是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刀口處不斷往外冒血。


    血流了一地,到處都是。


    我直接朝父母撲了過去,大吼著:“爸,媽,你們這是怎麽了?”


    等我撲到床前,父親身上,竟然有被撕咬的痕跡,脖子處有兩個血洞,直徑一公分左右,還在往外冒著黑血:“老天爺,這到底怎麽迴事,怎麽迴事啊!”


    我歇斯底裏的怒吼著。


    可惜,我的聲音像是傳不出來似得,瘋狂想要喊出來的話語,硬是被堵在喉嚨裏,發不出聲。


    當我再次看向父親時,他竟然變了一個人,跟父親截然相反,完全不是一個人。這個男人的長相很清秀,兩撇纖細的胡須,整個人看上去文質彬彬。


    看到父親的模樣發生變化,我急忙查看倒在床上的母親。


    果然,母親的樣子,也變了!


    她三十歲左右,看上去很年輕,也很漂亮,跟徐瑤非常像,再結合著床上那個男人的模樣,我豁的明白過來:“這是瑤瑤姐的父母……”


    忽的。


    我感覺被什麽東西拉了一把,蹭的一下坐直身子,睜眼的刹那,恰好看到瑤瑤姐淚眼婆娑的盯著我。


    剛才,那是夢!


    至此,我徹底迴過神來,才知道剛才那是在夢境中,這個奇怪的夢讓我不解,但眼下更應該做的,是問問瑤瑤姐怎麽迴事?她,該不會是不想嫁給我,所以才流淚的吧?


    “瑤瑤姐,你怎麽哭了?”我關切道,伸手就要去擦掉她臉頰的淚水,卻被徐瑤伸手攔住。


    她破涕為笑,一巴掌拍在我的手背上,嬌笑道:“停手啊,咱們現在,既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也不是夫妻關係,你不能占我便宜,不然我可撒手走了!”


    “別別別,你走了,我不得難受死?”我趕忙迴應,這不是玩笑話,是實打實的大實話。


    我也很奇怪,為什麽隻要牽著瑤瑤姐的手,被灼燒的疼痛感,就完全消失了。一旦不跟瑤瑤姐有肢體接觸,那種烈焰焚身的疼痛,就會再次襲遍全身。


    想到這兒,我突然想起,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人,身體屬性屬陰,會在這方麵有奇效。


    “瑤瑤姐,你生日是什麽時候?”我突然問道。


    “93年,10月10日,怎麽了?”


    我按照天幹地支,大概推算了一遍:“原來如此!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難怪會有這樣的功效!”


    這時,我想試試,睡了一覺之後,身體是否已經恢複,可當我鬆開徐瑤手的刹那,那種灼燒的疼痛感再次襲來,而且更勝,仿佛這期間一直拉著徐瑤的手,被阻斷的灼痛感全部堆積在那兒,一旦鬆手就要把之前累積的痛感全部發泄完似得。


    我打趣道:“瑤瑤姐,現在看來,這輩子我恐怕離不開你了!而且,還得是形影不離的那種,否則我會活生生疼死!”


    “美得你,誰要跟你形影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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