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一個男同事似乎是覺得好笑,眉眼間帶著幾分怒氣的笑了一聲,“這小鬼怎麽迴事啊?”


    “他差點就故意傷人了。”


    “這麽暴躁的脾氣。”


    一個女同事搖了搖頭,麵上還有些心有餘悸。


    “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王喆臉『色』難看。


    公司裏,他跟鄭源的關係最好,朋友險些遭了大罪,他怎能不生氣,“這次是阿源運氣好。”


    “不然,住院都是輕的了。”


    “一個不好”


    鄭源也許會沒命。


    那少年剛才可沒有一點收斂的意思。


    那表情


    嘖嘖,他們這些成年人看的都害怕。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讓場麵有了一瞬的凝滯。


    “俞楠,你給我冷靜下來!”


    兒子的劇烈掙紮讓女子有些力不從心。


    最讓她覺得害怕的是兒子此時不同尋常的表情。


    這麽陌生的兒子


    明明他們一直住在一個屋簷下,每天都有見麵,什麽時候兒子變成了這樣?


    是兒子隱藏得太好?


    還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失職?


    但是,現在也為時不晚。


    她的兒子,她了解,也許有些內向安靜,卻從來不是一個不講道理、喜歡訴諸暴力的孩子。


    所以,發生了什麽?


    “楠楠,告訴媽媽,剛才發生了什麽?”


    “你為什麽這麽生氣?”


    “人家欺負你了嗎?”


    不怪她這麽想,雖然剛才的情況好像是她兒子在欺負別人,但是他們那麽多人,她兒子隻有一個人。


    他們一群成年人,她的兒子隻是一個高中生。


    誰比較吃虧顯而易見。


    怎麽想她的兒子都不會無緣無故的發這麽大的火。


    “是啊,楠楠,告訴爸爸媽媽。”


    俞父用力捏了捏兒子的肩膀,“爸爸媽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少年臉微側。


    俞母的一巴掌有些把他打蒙了。


    隻是父母接下去的話讓他沉默了,心裏蓬勃的怒火猶如被抽去了氧氣,慢慢的黯淡了下去。


    稍長的劉海擋住了少年眼底的神『色』。


    緊抿的唇角透出了一絲晦澀。


    他沒有開口。


    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似乎在壓抑著什麽。


    “楠楠?”


    俞母近乎小心翼翼的出聲。


    “他不說,我來說。”


    王喆冷笑,“我想,他也不好意思說吧。”


    “我們欺負他?”


    “嗬。”


    父母向著孩子他們能理解。


    但是,站在受害者這方立場上,那對夫妻講的話真是該死的刺耳。


    他的心情很不爽。


    他也知道


    若不是這麽多人剛才看到了少年的“大發神威”,光從雙方的人數來看,都會覺得是他們這邊做了什麽吧?


    一群成年人跟一個少年


    即使有剛才的那一幕,也不排除有人這麽想。


    他都能猜到那些圍觀者的心理。


    無非是他們做了什麽,竟然把一個少年『逼』得這麽瘋狂?


    他們做了什麽?


    該死的,他們也想知道,他們做了什麽?


    這個少年怎麽就跟發瘋了一樣?


    王喆深吸了一口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他們吃完飯要離開。


    今天部門聚餐,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


    尤其是幾個男同事。


    他們去洗手間洗洗臉清醒清醒。


    鄭源先收拾好了,就到走廊上等他們。


    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跟少年撞到了。


    “我當時酒喝多了,頭暈,被撞了一下人都差點要跌倒。”


    鄭源接過王喆的話繼續說明當時的情況,“人不舒服,當時的態度自然就不太好。”


    “但也隻是隨口罵了一句說走路不長眼啊。”


    “後麵又含糊罵了幾句髒話。”


    “然後我就想離開了。”


    “結果”


    鄭源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結果自己的肚子上迎來了重重的一拳。


    他當即就撞到了旁邊的垃圾桶。


    頭暈眼花,疼痛感蔓延了全身。


    更是有一種惡心反胃的感覺湧上喉頭。


    “我們聽到動靜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兒子在打我朋友。”


    想到當時的場景,王喆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我朋友酒喝多了。”


    “人都要站不穩了。”


    “還會打什麽架?”


    “你兒子卻不依不饒。”


    “我們要上前阻攔,你兒子就跟發瘋了一樣。”


    “抓著什麽就朝我們扔過來。”


    “也是一個包廂的門口剛好停著一輛推車。”


    “你們看。”


    王喆伸出手,手背上有一條細長的劃痕。


    “這是盤子碎片劃破的。”


    “後麵發生了什麽,你們也都看到了。”


    “要不是這位好心的小兄弟,我朋友這次就真的慘了。”


    其他人都在看熱鬧,根本沒有『插』手的意思,也就這位小兄弟開了門,還救下了鄭源。


    他們真的很感激。


    雖然遇到了疑似神經病的少年,卻也遇到了見義勇為的好心人。


    鄭源也不算倒黴到家。


    “因為這位小兄弟,我沒出什麽大事。”


    鄭源紊『亂』的心跳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總算平複了幾分,他緩緩開口,“我受了驚嚇,也受了些皮肉傷。”


    “我兒子也受傷了。”


    俞母忍不住說道。


    看著兒子臉上一道細細的血痕滿臉的心痛。


    “那是他自己作的。”


    王喆冷冷的道。


    要不是那個少年『亂』丟東西,怎麽會有碎片傷到了自己?


    “嗯,你兒子應該也受了些皮肉傷。”


    這點,鄭源不否認。


    雖然他當時近乎爛醉如泥。


    但是,疼痛是能喚醒人的注意力的。


    怎麽說,他也是一個成年人。


    即使醉酒的自己打不過那個少年,但是也不會沒用到任由對方單方麵揍的程度。


    雖然也相差沒多少了。


    “這件事我們雙方都有錯。”


    鄭源眉眼冷峻,他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我也不要求多的。”


    “隻要你兒子給我道個歉。”


    “我想”


    “這個要求並不過份吧?”


    怎麽說,是他口出惡言在先,這點他承認。


    但是,這個少年因為他幾句難聽的話,還是無心的醉話,就差點要把他打死了,他隻是要個道歉……


    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心胸寬廣了?


    “阿源?”


    王喆不滿,“隻是一個道歉也太便宜他了吧?”


    “阿喆。”


    鄭源微微搖了搖頭。


    “我想快點迴家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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