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隻能由見麵變成了視頻電話。


    在視頻裏,顧言安滿滿的憋屈,“江老師,我想你了。”


    “嗯。”江時俞還是那句話,“但是沒有辦法啊。”


    顧言安不滿地喊了幾聲,江時俞也任由他發泄,而後顧言安似乎叫喚夠了,噘著嘴,聲音又沉又黏,“江老師,我好像把你藏起來啊。”


    江時俞看著屏幕裏顧言安深情的眼神,心跟著顫了一下。


    他當然也是想跟顧言安見麵的,但是就這種情況,估計是不行,隻有等之後小趙迴來了換他上以後,熱度差不多就該過去了。


    “再等等吧。”


    江時俞想起來一件事情,說:“還有,你也要多注意點兒,好像有人在背後盯著你。”


    “盯著我的太多了,我現在出門估計就有狗仔在外頭蹲著。”顧言安見怪不怪了。


    江時俞搖頭,“我不是說這個。”


    他把之前那個陌生人發給他的照片調出來發過去給顧言安看。


    手機響了一下,顧言安縮小視頻,點進去看江時俞給他發的東西。


    看到照片,他皺了皺眉,“這是誰給你發的?”


    江時俞搖頭,“不知道,是一個陌生人,而且我後來調查這個號碼的時候,發現這是個空號。”


    又是空號?


    這難道跟之前那個給他發照片的那個是同一個人?


    這人到底藏在哪裏?


    他發給江時俞這張照片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這個人知道他和江時俞的關係?


    顧言安想起來叮囑江時俞,“江老師,你一個人的話多注意,一定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說話,也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的話。”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當然知道。”


    顧言安看著照片點了點頭,倏而挑眉道:“確實不是小孩子了,還是有判斷力的。江老師,我問你啊,你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什麽?”


    江時俞頓了頓,沒想到他會這麽問,“沒什麽反應。”


    “真的?”顧言安揚高了聲調。


    江時俞受不了他的眼神,緩了緩說道:“就是有點兒奇怪你怎麽會突然去酒吧。”


    顧言安又問:“你就沒想過我是約了別人見麵嗎?”


    “想過,但是我相信你。”江時俞老實說。


    他對這張照片確實沒有太多不安的想法,唯一在想的就是給他發消息的這個人拍到了顧言安的去酒吧的照片為什麽會想到發給他,如果是狗仔的話,應該不會知道他們的關係,所以這種可能是排除的。


    顧言安笑了笑,“這就對了,江老師,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的。”


    “嗯。”


    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一個號碼出現在屏幕上方,江時俞看了一眼,說:“我先掛了,我同事給我打電話來了,估計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跟我說。”


    顧言安應了聲,最後對著鏡頭做了個飛吻,才掛斷電話。


    掛線後,顧言安想了下,就立刻去試衣間換了身運動便衣,選了一頂黑色鴨舌帽戴上就出門了。


    他到車庫裏挑了一輛黑色越野去了北苑後麵那座荒廢的山,其實他一直都不願意涉足這裏,他原也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再來這裏的。


    繼續往前時,顧言安手都是有些發抖的,因為這個地方給他造成過的陰影,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消散。


    這座荒廢的山上有一間小黑屋,一想到自己曾經在那裏麵被關了十幾天,顧言安連唿吸都變重了,上次他在這裏看到的那個奇怪的人會不會就是故意出現在這裏讓他發現的?


    如果他上去了,那座小黑屋是否還在,又或者會不會在那裏看到什麽人,顧言安的思維開始不斷地擴散,一發不可收拾。


    克服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直麵恐懼。


    顧言安不斷說服自己,最後他下定決心似的,上去了。


    明明這就是普通的山路,雖然陡峭都有台階,可是顧言安卻覺得每一步走得都很艱難,這種艱難是心理上帶給他的,如果現在他能看到自己的臉,就該清楚自己的麵色是有多蒼白,最後他到了,但是卻沒有再看到那座小黑屋。這個事實讓他緩了口氣,顧言安四周看了眼,他確定自己沒有記錯位置,當年那座小黑屋就是在這裏的。


    難道是他被解救以後就被鏟平了嗎?


    顧言安還沉浸在思考中,放在兜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把他嚇了一大跳,他咬牙罵了句髒話,就掏出手機一看,是費宇打來的。


    “怎麽了?”


    “有新線索了。”


    顧言安一頓,他知道指的是什麽線索,“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然後他聽費宇說在瑞朗尼,緊接著就掛了電話下山了。


    迴到車上,顧言安並沒有立刻開走,而是停留在這兒定定地看了一眼這個地方,半晌以後才調頭驅車前往瑞朗尼。


    把車停到瑞朗尼的私人停車場,顧言安連帽子都沒摘,一想到有人在暗中監視他並且把他去瑞朗尼的照片發給了江時俞,這次他換了個員工通道入口進去。


    顧言安去了包間,費宇看到人來,第一眼差點沒有認出他來,“哇,你打扮成這樣是要幹什麽?在演特工嗎?”


    顧言安沒迴答他,他把帽子一摘扔到沙發上,隨後坐下來,看向費宇,“先說線索的事兒,有什麽新線索?”


    “童樂生前有寫日誌的習慣。”費宇說。


    顧言安:“寫日誌?你怎麽知道的?”


    “當然是落葉告訴我的,他說之前童樂帶他去她家住的時候,看見過她寫。”


    顧言安點了下頭,反應過來,“你在日誌裏發現了什麽?”


    費宇搖頭,“她的日誌設置了密碼,我打不開,落葉也不知道密碼。”


    顧言安語噎,趕緊這個新線索還就隻是個開頭。


    “主要是我覺得一個人寫日誌如果不是有什麽不能見人的東西,應該不會設置一些很複雜的密碼才對,要不然萬一哪天自己都給忘了,而且我和落葉在她家裏都找遍了,凡事可能成為密碼的我也都試過了,最後還把日誌給鎖住了……”


    顧言安頓了頓,說:“我有個可以打開她的日誌的好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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