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祿王朝的國都,叫馬尼拉城,很奇怪的名字,因為有一條馬尼拉河,穿城而過,所以,這座城就叫馬尼拉城了。


    蘇祿王朝的國王,還以為能憑借馬尼拉城強大的城防,抵禦呂布大軍的攻伐,卻不知道,他已經被人給賣了。


    因為呂宋島離大漢比較近的原因,和大漢的往來比較多,就有不少漢人百姓,因為各種原因,在大漢境內待不下去了,坐著一條小木船,來到了呂宋島來謀生。


    敢於離開大漢,漂洋過海,到呂宋島來謀生的,自然不是普通人,要麽是有武藝的,要麽是腦子靈活的,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膽子夠大。


    像這樣的人才,到了呂宋島之後,自然是更容易混出頭,有不少人就混到了蘇祿王朝的朝廷裏,擔任了要職。


    呂布圍城沒多久,就有一名蘇祿王朝的武將,偷偷地向城外射了箭書,聯係上了呂布的軍隊,自稱自己是漢人,想要和呂布的軍隊裏應外合,拿下國都,為大漢做貢獻。


    這箭書到了呂布的手裏,本來呂布是不屑的,隻怕這又是那些見風使舵的小人的伎倆。


    在攻打蘇祿王朝的路上,呂布遇到太多這樣的小人了,眼見呂布大軍勢大,硬扯起自己身上那稀薄的漢家血脈,來投靠呂布,想要混個前程。


    這些人在呂布看來,都是小人,不過看在他們身上確實有一些漢家血脈的份上,才給他們一個機會,把他們都打發到仆從軍去了,想要前程,先得看看他們的命夠不夠硬。


    不過,看到箭書上的署名,廖化,呂布倒是愣了許久,也不知道這個廖化,是不是呂布所知道的那個廖化。


    如果這個廖化,就是那個廖化,那呂布倒是想不明白了,當年的黃巾賊廖化,是怎麽在黃巾之亂被鎮壓之後,跑到了這呂宋島來的。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等見了廖化,再問問他就是了。


    本來,呂布是打算集結好了軍隊,就要發起強攻了,不過,衝著廖化這個名字,呂布決定給他一個機會,等著他開門獻城。


    按廖化所說,他是城內的一名將領,手下也有數百兵卒,都是漢家子。


    再有三日,就輪到廖化帶著手下的兵卒,負責南城門的防務。


    到時候,廖化會在黎明時分,打開南城門,迎接呂布大軍入城。


    不過三日時間,呂布還是等得起的,正好趁著這點時間,多集結一些兵力,多一些把握。


    呂布現在手上的兵力,大約有一萬多,其餘的兵力,都分散出去了。


    那些分散出去的兵力,大多也完成了自己的作戰任務,正陸陸續續地向馬尼拉城匯聚而來,多個幾天時間,也能多集結一些兵力,準備得更充分一些。


    到了約定的日子,天邊才剛露出一點魚肚白,光線還朦朦朧朧的,南城門就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眼見南城門打開了,呂布一馬當先,帶著大軍開始入城。


    當呂布一襲紅披風,騎著赤兔馬,進入城門的時候,就看見城門後方跪著一片的人,粗一看,至少也有五百人以上。


    城門口這裏,還彌漫著一股血腥味,看來,在打開城門之前,這裏還發生過一場廝殺。


    領頭的是個中年模樣的武將,長得甚是粗壯,見呂布來了,就上前來到呂布麵前跪下,說道:“見過安王,小人廖化,願為安王效死力。”


    “你知道我?”呂布好奇地問道。


    “我手下的弟兄,有一些是這幾年才從大漢跑出來的,所以,安王的傳說,我們這些人,都是知道的。”廖化迴答道。


    “你是廖化,廖元儉?”呂布又問道。


    廖化愣了愣,才迴答道:“正是小人,不知安王是怎麽知道小人的字?”


    “這些事迴頭再說,先辦正事。”呂布說道。


    廖化點頭應是,開始分派手下的弟兄,給呂布大軍的各支隊伍帶路,去攻占城裏的各個戰略要點了。


    呂布大軍井然有序地進入城門,然後在這些剛投誠的弟兄們的帶路下,向城內的各個方向撲去。


    呂布壓根就不在乎廖化是真的投降,還是在這演苦肉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隻要讓呂布大軍進了城,那這座城就是呂布的了。


    “你,帶我去王宮。”呂布指著廖化說道。


    “諾。”廖化應了一聲,就邁開了兩條腿跑了起來,在前麵給呂布帶路。


    呂布看著廖化在那倒騰著兩條腿,就問道:“你好歹也是個將領,連匹馬都沒有嗎?”


    “這整個蘇祿王朝,都沒有多少戰馬,我一個漢人出身的將領,總是被排斥,自然是分不到戰馬的。”廖化苦笑著迴答道。


    呂布讓親衛給廖化找了馬,說道:“行了,騎上馬,速度快點。”


    廖化接過戰馬,熟練地翻身上馬,還感慨著說道:“好久沒騎馬了,差點要忘了怎麽騎馬了,上次騎馬,還是在大漢的時候。安王,往前走個兩三裏地,就是王宮了,那王宮裏,也有我們的人,我和他們都約好了,他們會打開宮門的。”


    “你們立下的功勞,都會記在軍功簿上的,戰事結束後,會有你們的封賞的。”呂布說道。


    不一會兒,廖化就帶著呂布,還有數千的兵馬,到了王宮。


    這時候,王宮的宮門並沒有打開,宮內還傳來了廝殺的聲音。


    “安王,這一定是宮內的兄弟暴露了,還請安王快點進宮,解救弟兄們。”廖化著急地說道。


    呂布聽了,也不囉嗦,大聲喊道:“進攻。”


    廖化又在邊上喊道:“安王,手臂上紮黃布條的是自己人。”


    廖化的手臂上也紮著一根黃布條,他手下的弟兄也都是這樣,呂布還以為這是他們的正常裝扮,沒想到是他們區分敵我的標誌。


    “手臂上紮黃布條的是自己人,沒紮黃布條的,統統都殺了。”呂布又大聲喊道。


    廖化聽見呂布喊得那麽大聲,有點無語,這下子,隻怕宮裏的那些敵軍也都聽到了,難保不會有人魚目混珠,從自己人的屍體上撿跟黃布條給自己紮上,妄圖混過去。


    呂布才不在乎這麽多,直接轟破了宮門,帶領著兵馬殺了進去,一邊衝鋒一邊喊道:“趴下的不死,站著的都死。”


    宮裏的那些士兵,都是一樣的裝扮,呂布可沒那個閑工夫,去分辨擋在自己麵前的那些士卒,手臂上有沒有紮黃布條,是不是自己人。


    不過,呂布這一聲大喊,倒也效果不錯,那些聽得懂漢話的,迅速都趴下了,聽不懂的,還傻愣愣地站著的,就都被呂布麾下的士兵衝上去砍翻了。


    那些聽得懂漢話的,基本都是自己人,誤殺的機率不大。


    呂布騎著赤兔馬,衝殺了幾個來迴,很快,戰場上,除了呂布的士兵,就沒有站著的了,不是主動趴下了,就是被動趴下了,反正都是趴下了。


    “元儉,你找個弟兄,負責帶隊收拾戰場,然後跟我去找他們的國王。”呂布對廖化喊道。


    廖化應了,對趴了一地的人群喊道:“杜老三,還活著嗎?要是活著,趕緊滾過來。”


    有個漢子從地上蹦了起來,往呂布和廖化這邊跑過來,邊跑邊喊道:“在呢,在呢,我還活著呢。安王,我是杜遠,願意為安王牽馬當牛。”


    等這個杜遠跑到近前了,廖化踹了他一腳,說道:“是當牛做馬,不是牽馬當牛。”


    “一樣,都一樣,我願意為安王牽馬,也願意給安王當牛。”杜遠笑嗬嗬地說道。


    “行了,杜遠是吧,我給你一隊人馬,你把王宮控製起來,誰要搞事情,就都砍了。元儉,我們走。”呂布說完,招唿著廖化趕緊走人。


    呂布生怕去得遲了,那個國王也來一出自焚的戲碼。


    呂布倒不是怕那國王燒死了,而是怕國王帶著各種寶物一起燒了,那就可惜了。


    廖化對著杜遠大聲地哼了一聲,然後嘚瑟地翻身上了馬,給呂布帶路去了。


    杜遠見呂布和廖化去遠了,才不屑地呸了一聲,說道:“不就是騎了匹馬,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又不是沒騎過,迴頭,我整兩匹馬,騎一匹,牽一匹,羨慕死你。”


    廖化帶著呂布和一眾士兵,很快到了一座宏大的宮殿麵前,對呂布說道:“安王,這就是那國王所在的宮殿了。”


    呂布一聲令下,讓手下的士兵們湧入這座宮殿,隨後,才駕馭著赤兔馬,往宮殿裏騎去。


    在宮殿的大堂裏,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坐在最前麵,身前是一張書案,正在寫著什麽字,身後,跪著一大群人,有男有女,有大有小。


    這陣勢,呂布都好奇了,他們這是在搞什麽事情。


    呂布下了赤兔馬,走到書案前,想看看,這老頭正在寫的,是什麽,隻是看了一眼,呂布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字也太難看了。


    呂布的字已經很難看了,但是,字跡清晰,至少還能看出是什麽字來,隻是缺少一些美感,給人很生硬的感覺,而這老頭的字,已經潦草到看不出是什麽字的地步了。


    “大漢來的大王,您稍等一下,我這很快就寫完了,然後,再蓋個章,就好了。”那老頭笑嘻嘻地說道。


    “你會說漢話?”呂布好奇地問道。


    “我的祖母,和我的母親,都是大漢落難過來的貴族大小姐,在她們的教導下,我從小就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話,寫一手優美的漢字。”那老頭驕傲地迴答道。


    “你是這蘇祿的國王?”呂布又問道。


    “是的,小老兒帕奧拉,在位已經五十餘年了,今年也有七十餘歲了。”這老頭依舊是很驕傲的模樣。


    “那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字寫得很醜?”呂布問道。


    帕奧拉愣住了,笑容都在臉上凍結了,過了一會兒,才問道:“我的字很醜嗎?大家都說我的字很好看啊,有大家風範啊。”


    呂布歎了一口氣,說道:“好了,我不跟你討論你的字了,你告訴我,你寫的這些,是什麽,我就沒認出幾個字來。”


    “哦,這上麵寫著,我蘇祿王朝,自古以來,就是大漢的藩屬國,受大漢的管轄,也願意世世代代尊大漢為宗主國,永不背棄。”帕奧拉說道。


    “你寫這些有用嗎?我的大軍都打進城了,你的蘇祿王朝都滅亡了,你現在寫這些,還有意義嗎?”呂布又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貴霜他們,不就是寫了這麽一封國書,大漢就放了他們一條生路嗎?這怎麽會沒用呢?”帕奧拉錯愕地問道。


    “哦,你還知道貴霜的事情?”呂布還真是驚奇了,沒想到大漢和貴霜的事情,都傳到蘇祿王朝這邊來了。


    “我們蘇祿和大漢,一直都是有貿易往來的,所以,大漢的許多事情,我們都是知道的。”帕奧拉解釋道。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呂布又問道。


    “我不知道啊,敢問大王,您是大漢的哪位大王,請告知尊名,我必定為大王蓋一座長生祠。”帕奧拉恭敬地迴答道。


    “哦,連我是誰,你都不知道,那留著你有何用。”呂布說完,就對著身邊的親衛揮了揮手,示意把大殿裏的這些人都拿下。


    “我知道,我知道,大漢的大王就那麽幾位,我都是知道的,您是安王,還是桑王,要不然就是魏王,啊,我知道了,您一定是安王,對不對?”帕奧拉著急了,大聲喊道。


    “哦,還真讓你猜對了,看來,你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不能再留著你了。”說完,呂布轉身就走了出去,不再看跪在大殿裏的這群人,也不看那寫好的國書。


    從始至終,呂布就沒打算留著這個蘇祿的國王,包括蘇祿王朝的王室成員,呂布是一個也不打算留下。


    可憐這個蘇祿的國王,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麽天真,以為一封國書,就能保住自己的王朝,要真的是這樣,呂布帶著大軍,不是白來一趟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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