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大早,呂布帶著張繡,出了洛陽,去了城外的軍營,帶上三千兵馬,往安國而去。


    這時候,離過年還有十餘天,呂布的軍團天賦全開,又為大家加持了草上飛的技能,把速度拉起來之後,頂著漫天風雪,在積雪路麵上奔行,做到了近似在雪麵飛行的效果,踏雪無痕,越跑越快。


    憑著這份驚人的速度,呂布硬是在過年的前一天,趕迴了安王府,和家人團聚。


    在年夜飯的晚宴上,呂布把丁原、袁術等人給的金首飾拿了出來,給飯桌上的每個女人分了一些,倒是讓大家高興了許久。


    呂布看著大家高興,自己的心裏也是很高興,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比什麽都好,連日裏趕路的疲憊,也都消失了。


    要說家才是最好的港灣,在洛陽,呂布看著那些老狐狸們各種陰謀詭計,勾心鬥角,心裏很不是滋味,迴到家之後,麵對家人,呂布才徹底放鬆下來,以至於酒都多喝了許多。


    自成為先天高手之後,呂布憑著強大的身體素質,還沒喝醉過,這一迴,呂布把陳年的火燒雲當水喝,總算是喝了個七分醉意,先迴房去睡覺了。


    嚴氏則帶著眾人在大屋裏玩耍,準備守歲,要熬一晚上呢。


    夜深了,小孩子們到了點,也就犯困了,擠在大屋裏的炕上,睡成了一排。


    這大炕用的還是墨家開發出來的技術,取暖的效率極高,在這寒冷的冬天裏,能躲在炕上睡覺,暖烘烘的,也是很美的事。所以,這大炕在安國都推廣開了,是家家戶戶都有的配置。


    呂布也沒去哪個夫人的房裏睡覺,知道夫人們今晚要守歲,都在大屋裏,不迴房睡覺的,所以去了自己的房裏睡覺。


    安王府占地極廣,裏麵又有許多個獨立的院落,幾位夫人一個一個院落,呂布也有一個自己的院落,有時候,呂布沒在幾位夫人的房裏過夜的時候,就會在自己院落的房裏過夜。


    不過,呂布一個人在自己的院落裏過夜的時候,貂蟬和蔡文姬有時會偷偷跑過來,陪呂布過夜。


    到了半夜,呂布睡得正香,感覺有人鑽進了自己的被窩,下意識的還以為是貂蟬或者蔡文姬來了,隨手一摟,攬在懷裏,接著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呂布要是睜開眼看一下,就能發現,被自己攬在懷裏的,不是貂蟬或者蔡文姬,而是丁蘭。


    丁蘭在吃年夜飯的時候,也喝了一些酒,酒量不行的她,也有七八分的醉意了,見大家都在大屋裏守歲,總覺得自己是個外人,待在這裏不好意思,加上酒意上了頭,暈乎乎的難受,就想著迴自己的房裏睡覺。


    丁曉已經在大炕上睡著了,丁蘭也不忍心叫醒她,就把她留在大屋裏睡覺,自己帶著個侍女,先迴房了。


    嚴氏、貂蟬和蔡文姬見丁蘭要走,以為是丁蘭熬不住夜了,也就沒有留她,讓她迴去休息了。


    丁蘭在前麵走著,這時腦子已經有些暈暈沉沉的了,看到了一個院子,和自己的院子長得一樣,還以為是自己的院子到了,一把推開了門,下意識地往睡房的方向走去,到了床前,脫去外套,鑽進了被窩。


    安王府是由墨家建造的,墨家建造的時候,王府裏的各個院落都是一樣建築樣式,不論是外部的外觀,還是內部的格局,都是大同小異。


    丁蘭認錯了院子,身後跟著的侍女沒認錯啊,認出了這是呂布的院子,第一反應是要拉住丁蘭,但是丁蘭已經走進了院子了,侍女也懵了,不知道丁蘭是迷糊了,認錯了院子,還是沒認錯院子,就是要進呂布的院子。


    這個侍女是丁蘭從並州帶來的,是丁蘭自己的侍女。


    從並州來安國的時候,丁原可是特地找這個侍女談過話,要她照顧好丁蘭母女,同時,也要尋找合適的機會,盡力撮合丁蘭和呂布兩人的好事,爭取成為一家人。


    丁蘭母女來安國的時候,帶了好幾個侍女過來,丁原隻找了這個侍女談話,就因為這個侍女是和丁蘭從小一起長大的,對丁原和丁蘭都是極為忠心的,人又機靈,是丁蘭最為信賴的貼身侍女。


    就在這個侍女懵圈的時候,丁蘭已經推門進了院子,走到睡房門口,再推門而入,脫去外套,鑽進了被窩,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這個侍女連忙關上院子的大門,又跑到睡房門口,把睡房的門也給關上,這時,小心髒已經在急速跳動了,好像做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一樣。


    這個院子裏值夜的侍女,聽到了動靜,從側屋走了出來查看,見丁蘭的侍女站在睡房門口,就問道:“你不是丁小姐身邊的侍女嗎,怎麽來這個院子了?你們是不是走錯門了?”


    “沒走錯,王爺讓我們來的。”丁蘭的侍女強自鎮定地迴答道。


    值夜的侍女信以為真,還以為真是呂布的意思,就好心地提醒道:“那你們把院門栓上了沒有?記得要拴上啊,我們平時都不栓門的,方便夫人們過來,有哪位夫人來了之後,我們就要把門給栓上的。”


    丁蘭的侍女這才明白,為什麽這個院子的門,和睡房的門,都是一推就開,原來是給呂布的幾位夫人留的門,倒是讓丁蘭乘虛而入了。


    丁蘭的侍女道了一聲謝,跑去把院門栓上,又迴到了睡房的門口守著。


    值夜的侍女見了,就讓丁蘭的侍女去了側屋休息,免得受了風寒。側屋還有好幾個空房間,今天是大年夜,其餘值夜的侍女都迴家過年了,隻留了一個侍女在這值夜,所以還有幾個空房間。


    丁蘭的侍女進了側屋,卻怎麽都睡不著,豎著耳朵,聽著睡房的動靜,提心吊膽的,硬是熬了一夜。


    丁蘭迷迷糊糊地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迷迷糊糊地被一隻大手攬了過去,迷迷糊糊地趴在一個寬闊結實的胸膛上,好像迴到了小時候,趴在父親的胸膛上睡覺,莫名地感到安心,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了一會兒,丁蘭猛地驚醒過來,床上怎麽還有個人,怎麽還攬著自己,這一嚇,丁蘭的酒意一下子就消失了,人都清醒了。


    房裏的蠟燭把整個房間照得很亮堂,清醒過來的丁蘭,抬頭一看,攬著自己睡覺的,不是呂布,還能是誰,陽剛俊朗的麵容,無數次跑進丁蘭的夢裏,丁蘭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的。


    丁蘭再一看房間裏的擺設,眼淚都掉下來了,這不是自己的房間啊,很明顯,是自己走錯院子,走錯房間了。


    雖然今天年夜飯的時候,丁蘭喝了不少酒,有些迷糊了,但是還是有幾分意識的,記得是自己一路走著過來,是自己爬上床的,怨不得別人,都是自己的錯。


    事到如今,丁蘭倒是恢複了幾分冷靜,想了想,決定還是偷偷溜走算了,呂布睡得正香,應該不知道自己來過。


    想到這,丁蘭慢慢地扭動身體,想從呂布的懷裏掙脫出來。


    呂布睡得正香呢,被扭動的丁蘭刺激了一下,下意識地翻了個身,兩隻大手一抱,牢牢地把丁蘭抱在了懷裏,嘴裏還含糊地說了一句:“別鬧,睡覺了。”


    丁蘭被嚇了一下,不敢動了,等呂布又睡熟了,才又悄悄地扭動身體,想要爬起來,卻怎麽也掙脫不開呂布的兩隻大手,隻能無助地掉著眼淚,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驚醒了呂布。


    天蒙蒙亮的時候,丁蘭從院子裏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跑了出來,貼著牆根,貓著腰,往自己的院子裏跑去,身後跟著同樣偷偷摸摸的侍女。


    呂布這時候,也懵圈了,自己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宿,被一泡尿憋醒了,正準備起來放水,卻看見懷裏的女人像隻小兔子一樣,跳了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就跑。


    呂布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女人不是貂蟬,也不是蔡文姬,更不是嚴氏,而是丁蘭。


    丁蘭怎麽跑到自己的床上來了?呂布的腦子一時都轉不過彎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


    想了想,呂布走到側屋,把值夜的侍女叫了起來。


    “昨晚有幾個人在院子裏值夜?”呂布問道。


    “昨晚就我一個人,其他人都迴家過年了。”侍女迴答道。


    “昨晚有誰來了?”呂布又問道。


    “就丁小姐和她的侍女來了。她們不是王爺叫過來的嗎?”侍女老實地迴答了。


    呂布沉默了一下,心想,我哪有叫她過來,又不好反駁,隻得吩咐道:“昨晚的事別說出去,對誰都別說,丁小姐和她的侍女沒來過,懂嗎?”


    “懂的,我懂的,以後她們來了,我都當她們沒來過。”侍女點著頭答應了。


    呂布又沉默了,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這誤會大了啊。


    想了想,呂布對侍女說道:“今年,月錢給你升一級。”


    “謝謝王爺,放心吧王爺,下次再有這樣的事,王爺和我說一聲,我把其他值夜的丫頭都趕走,就留我一人值夜,保證不會有人知曉此事的。”這個侍女拍著胸脯向呂布保證道。


    呂布不知道該怎麽跟這個侍女解釋了,這種事,越描越黑啊,沒法解釋啊。


    想了想,呂布也不解釋了,迴到房間,躺在床上,不知怎麽的,心裏浮現出一句話,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感受著被窩裏,佳人殘留的香味,呂布琢磨著,自己這是偷著了,還是沒偷著啊?


    說偷著吧,好像也沒偷著,自己光顧著睡覺了,什麽事也沒做啊。


    說沒偷著吧,好像又偷著了,自己摟著人家睡了一晚上,要說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那也說不過去啊。


    呂布這邊,是睡不著了,等天大亮了,就爬了起來,今天是大年初一,按呂家的規矩,這一天是要去家廟燒香祭祖的。


    呂家的家廟就設在王府裏,呂布先去了嚴氏的院子,一起用了早餐,帶著嚴氏、女兒呂玲綺和兒子呂陽,一行人往家廟走去。


    到了家廟門口,父親呂良,兩個夫人貂蟬和蔡文姬,兩個小兒子呂昭和呂昌,還有曹婉、孫尚香幾個,以及丁蘭和丁曉兩母女都在等著了。


    原本呂家的家規,是隻有男丁才能進家廟祭祖的,不過後來呂布把這條規矩改了,隻要是呂家的人,不論男女,都能進家廟祭祖。


    原本,呂良是不同意更改這條規矩的,呂布那時候隻生了女兒呂玲綺,還沒有兒子,對呂良來了句:“我隻有這麽一個女兒,你不讓她進家廟祭祖的話,等你我都死了,呂家的家廟可就沒人來燒香了。”


    呂良聽了這句話,沉默了許久,一聲歎息,不再反對呂布更改這條家規了。


    呂布一眼就看見了丁蘭和丁曉站在人群裏,顯然也是打算跟著進家廟祭祖了。


    丁曉還是有資格進家廟的,呂布已經答應了丁原,要讓兒子呂陽娶了丁曉,所以,丁曉可以算是呂家的人了。


    至於丁蘭嗎,雖然住在王府裏,但要認真算起來的話,還不能說是呂家的人,所以,丁蘭要進呂家的家廟,其實是沒資格的。


    呂布多看了丁蘭幾眼,丁蘭見呂布盯著自己看,連忙低下了頭,看著腳尖,不敢與呂布對視,內心忐忑,心情極為複雜,有幾分不安,有幾分羞澀,又幾分期待。


    丁蘭在來安國之前,丁原就對丁蘭說了許多,把呂布說成了人間第一偉男子,真英雄,要丁蘭抓住機會,成為呂布的女人,如此一來,下半輩子就幸福無憂了。


    丁蘭向來性子懦弱,丁原這麽說了,丁蘭自然也就聽從了父親丁原的安排,帶著女兒,千裏迢迢的來了安國,住進了安王府。


    直到住進了安王府,見到了呂布,丁蘭才知道,父親丁原這一迴,真的沒亂說,呂布不但相貌堂堂,更難得的是,尊重女人,疼愛女人,是個良配。


    嫁過一次人,受過一次傷的丁蘭,渴望著能成為呂布的夫人,渴望著被呂布尊重、疼愛。


    但是,性子懦弱的丁蘭,隻敢把內心的情感,埋得深深的,不敢漏出一絲一毫,不敢有任何非分的舉動,生怕被人看出端倪,直到昨晚,爬上了呂布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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