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麽貴重的東西,你還是自己保管吧。”蔡文姬把玉璽遞給呂布。


    “沒事的,除了你我兩人,再沒有人知道玉璽在你這。你隻要注意保密,別讓人知道玉璽在你這就行。”呂布說道。


    “王爺,你還沒說,這玉璽怎麽就到了你的手裏了。”蔡文姬好奇地問道。


    “這要從董卓洛陽之亂說起,那一日,皇宮大亂,玉璽不知道被誰扔井裏了,然後被孫堅找著了。孫堅昧下了玉璽,跑迴了揚州,後來又拿玉璽找袁術做了交易,得到了揚州牧的位置。這不孫堅和孫策都死了嗎,袁術怕這玉璽邪門,就送到我這了。”呂布簡單介紹了一下。


    “這玉璽都被扔到井裏了,那孫堅是怎麽找得著的?”蔡文姬又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傳聞是這麽說的,說孫堅帶著親衛清理皇宮的時候,那口井突然冒出五色光芒,孫堅於是派人打撈,結果就撈出了這個傳國玉璽。”呂布迴答道。


    “還能冒出五色光芒?難道這玉璽真的有什麽神秘之處?”蔡文姬又端起玉璽,翻來覆去的查看。


    “誰知道呢。反正你先留著,沒事的時候,你就拿出來看看,或者抱著它修煉試一試,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麽神秘之處,隻要注意別被人知道了就行。我過一陣子要去一趟夷州,這玉璽放在別處我也不放心,就先放你這了。”呂布說道。


    “王爺去夷州做什麽?出了什麽事了麽?”蔡文姬還不知道關於夷州的事。


    “那揚州牧孫策組織大軍去攻打夷州,結果在夷州城下被人一箭射死了。那射死他的人叫李彥,我懷疑是我的那個師父,所以去夷州走一趟,看看情況。”呂布說道。


    “有危險嗎?東夷人據說很兇殘的。”蔡文姬有點擔心呂布。


    “放心吧,沒有危險的。要說兇殘,誰能比我兇殘?我要是兇殘起來,能把整個夷州都屠了。那個家夥雖然是我師父,真要打起來,他也不是我的對手。”呂布哄著蔡文姬說道。


    “你的武藝都是他教的,他會打不過你?”蔡文姬有點不相信。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入先天已經十幾年了,不是我吹,大漢其他幾個先天聯起手來,也打不贏我。”呂布笑道。


    “他們打不贏你,你能打贏他們嗎?”蔡文姬又問道。


    “他們要是不跑的話,我就能打贏他們。他們要是跑得話,我還真沒辦法追上他們所有人,估計會被他們跑掉一兩個。”呂布說道。


    蔡文姬眨了眨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靠在呂布懷裏,不再說什麽。


    又過了幾日,呂布處理好了手頭的事,把政務交待給鍾繇和賈詡,自己去了遼東,從遼東坐船,沿海岸南下,往夷州島而去。


    這個船隊有十幾艘船,是往返於遼東和瓊州的船隊,專門負責為兩地運輸物資的。


    像這樣的運輸船隊,現在有四支了,陳宮還打算多成立幾支船隊,把瓊州的各項物資運送出來,賣到大漢各州,為瓊州創造經濟效益。


    瓊州現在的主要產品,一個是水果,一個是大米,還有一個就是香料。


    水果和大米是瓊州本地所產,托瓊州的福,呂布在安國也能經常吃到各種水果了。


    而香料,則是張遼帶著艦隊,在南洋的各個島上搜刮來的。在南洋上,有許多島,而這些島盛產各種香料。盛產到什麽地步呢,有的島,整個島上長滿了香料,多到了泛濫的地步。


    在這個年代,香料是很值錢的,大漢對香料的需求極大,各種熏香、烹飪,都離不開香料。


    不過有許多香料,大漢自己是沒有產出的,都是從西域更西邊的國度運送過來的,價格昂貴。最頂級的香料,甚至比等重的黃金還要昂貴。


    張遼現在已經從海軍轉職成了海盜了,每天就是帶著艦隊在南洋上縱橫,主要就是劫掠香料和黃金,別的東西,如果不是特別值錢的,張遼都懶得搶。


    呂布跟隨著船隊,在海上走了十來天,才走到夷州島。


    船隊在夷州港靠了岸,呂布牽著赤兔馬下了船,一個親衛都沒帶。


    有負責管理港口的東夷人士卒上來詢問道:“哪來的,來夷州幹什麽的?”


    見到這東夷人一口流利的漢話,呂布笑了笑,說道:“我要去夷州城,找個人,是個老熟人。”


    那士卒上下打量了幾眼呂布,見呂布身形高大,頭插金翎羽,身係紅披風,一身連環鎧,牽著一匹大紅馬,馬上還掛著把方天畫戟,一副武將的打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


    “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走個幾裏地,就是夷州城了。不要惹事。”那士卒給呂布指了路。


    呂布笑了笑,也不多說話,翻身上了赤兔馬,就準備離開港口了。


    而身後,瓊州的船隊已經起錨,離開了港口,往瓊州駛去。


    呂布騎著赤兔馬,順著官道,慢慢地走著,也一路觀察著見到的東夷人。


    從港口和夷州城之間來往的東夷人不少。路上的東夷人見到了呂布,都避到一邊去,不敢擋著呂布的路,實在是呂布的形象太有衝擊力了。


    如此慢慢走了半個時辰,走到了夷州的城門口。


    城門口有一隊東夷人的衛隊,見到了呂布,就走了過來,說道:“漢人的將軍,我們城主已經知道你來了,讓我們來迎你的。請跟著我們走,我們城主在等著見你。”


    呂布也不反對,就跟著這些士卒走著。


    進了夷州城,才發現,這夷州城還是挺繁華的,街道筆直整齊,路上人來人往,兩邊店鋪林立,怎麽看也不像是什麽蠻夷之地,倒是像中原的一個縣城。


    走了一段路,到了夷州城主府,有幾個管家侍女在門口等著了,見了呂布,就把呂布迎進了府裏。


    到了府裏的一個院子,有一人坐在一張石桌旁,低著頭,拿著一塊手帕擦拭著一張弓。


    呂布沒看到這人的臉,光看身形體態,就認出了這人就是自己的那位便宜師父。


    “師父,好久不見啊,想不到你都混成了夷州島的王了,師父就是師父,了不起啊。”呂布開口打著招唿。


    “沒你了不起,你都是大漢的安王了,手下掌控著好幾個州,比我這個化外蠻夷之地的野王要厲害多了。來找我幹什麽?看上我的夷州島了,想要收到你安國的疆域裏去?”李彥沒好氣地說道。


    “瞧師父你說的,你這夷州島送我,我都不要。我安國好幾個州,哪個州不比這夷州好,我自己的地盤都管不過來了,要這夷州有什麽用。”呂布笑嗬嗬地說道。


    “真不要?我沒有子嗣,也就收了你這麽一個弟子,你可以算是我唯一的後人了,如果你要的話,我真的可以送給你哦。”李彥抬起頭,看著呂布,認真地說道。


    “師父身體這麽好,不如趕緊娶幾房媳婦,生幾個孩子出來,繼承你打下的江山,還來得及啊。”呂布笑道。


    呂布是真沒打過夷州島的主意。對於呂布來說,遼州、寧州和安州這三個州才是自己的基業,瓊州隻是給麾下的文臣武將們,以及下一代們謀一個封地而已,並不算自己的基業。


    瓊州都沒讓呂布有多上心,夷州自然對呂布也沒什麽吸引力。


    “你不懂,我這輩子造了太多的孽,犯了忌諱,不能有後代子嗣的,否則不管是我,還是我的後代子嗣,都會遭遇很悲慘的命運。”李彥笑著說道。


    盡管話裏的意思很不好,但是李彥卻是笑著說出來的,顯然李彥對於這些並不在乎。


    “師父,你造了什麽孽?犯了什麽忌諱?”呂布可不敢笑,用嚴肅的語氣問道。


    李彥沒有迴答,把手裏的弓遞給呂布,說道:“看看這張弓怎麽樣。”


    呂布接過弓來,細細查看了一下,又試著拉了拉弓弦,把弓還給李彥之後,才說道:“好弓,就是這張弓,把江東小霸王孫策給一箭射死的?”


    “就是這張弓,你知道我是怎麽得到它的嗎?”李彥又問道。


    “師父是怎麽得到它的?”呂布搭著話。


    “從一個墓裏挖出來的。”李彥說道。


    呂布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都沒旁人,才問道:“師父,你怎麽跑去挖人家的墓了,是誰的墓啊?還挖出什麽來了嗎?”


    “你對挖墓很感興趣?”李彥又笑了。


    “我對挖墓沒興趣,不過我對追尋曆史的真相很有興趣,我那不叫挖墓,我那叫考古。”呂布笑嗬嗬地說道。


    “那你也挖過墓了?”李彥問道。


    “那倒沒有,我倒是想挖,可是我又不會看風水的那些本事,找不到那些大墓,再說了,我現在貴為大漢的諸侯王,日理萬機的,哪有空閑時間去挖墓。”呂布笑道。


    “沒挖過就好,那你就不要去挖了,會犯忌諱的,就像我這樣,不敢娶妻生子,隻能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李彥認真地說道。


    “師父,你挖了很多墓?”呂布問道。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對追尋曆史的真相很感興趣,自從學藝有成,開始闖蕩江湖,我其實一直都在尋找那些有曆史價值的古墓。具體挖了多少墓,我也不記得了,沒有一千,也有幾百吧。”李彥淡淡地說道。


    “那師父挖到什麽好東西了?追尋到什麽曆史真相了?”呂布很好奇,李彥挖了一輩子的墓,有什麽成果。


    “我挖到的最好的東西,就是這張弓了。這是我在夷州島上的一個古墓裏挖到的,應該是數百年前的一個夷王的墓,和那墓裏一起得到的還有一枚夷王令。我就是憑著那枚夷王令,當上了這夷州城的城主,成了東夷人的王。”李彥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模樣的物件,遞給呂布。


    呂布接過這枚夷王令,翻來覆去地看,也沒看出什麽名堂來,隻好遞還給李彥,說道:“我看不懂啊,這夷王令有什麽神秘之處嗎?”


    “這枚夷王令倒是沒什麽神秘之處,有神秘的,是這張弓。”李彥接過夷王令,也沒收起來,就放在石桌上,又把那張弓遞給呂布。


    “你能看出這弓是什麽材質做的嗎?”李彥問道。


    呂布接過弓,又仔細地看了看,發現自己根本看不出來,這弓身和弓弦是什麽材質做的。


    “看不出來。”呂布無奈地把弓還給李彥。


    “我也看不出來。”李彥說道。


    “那師父你也沒比我強多少嘛。”呂布笑道。


    “但是我能看出,這弓身,是一種樹木的枝幹做的,這弓弦,是一種野獸的筋做的。隻可惜,我對比過許多種樹,都沒找出這弓身是那種樹製作的。我也獵殺過許多猛獸,甚至海裏的巨鯤都殺了幾隻,抽出他們的獸筋來比對,也沒有結果。”李彥歎息地說道。


    “那,這張弓有什麽神秘之處?”呂布問道。


    “你對著天邊,射一箭試試。”李彥又把弓遞給呂布,還遞了一支箭過來。


    呂布接過弓和箭,站起身來,對著遠處的天邊,開始拉弓。


    呂布用足了全身的力氣,才把這張弓拉到了圓滿的角度。


    “試一試,在這弓和箭之上附加上你的罡氣和精神意誌。”李彥在邊上說道。


    聽到李彥的話,呂布開始調動自己的罡氣和精神意誌,附加到弓和箭之上。


    “試著射一箭。”李彥繼續說道。


    呂布拉弦的手一鬆,箭矢“咻”的一聲,就飛出了呂布的視線範圍,不見蹤影。


    “有什麽感覺?”李彥問道。


    “夠勁,我還從來沒遇到過需要我出全力才能拉開的弓,而且,這張弓能讓我的罡氣和精神意誌都附加到箭矢上,威力大了好幾個級數。難怪師父能一箭射死那孫策,有這張弓,射死一排孫策都沒問題。”呂布讚道,這還真是一張好弓。


    想了想,呂布又問道:“師父所說的神秘之處,就是指這張弓能讓人把罡氣和精神意誌都附加到箭矢上嗎?”


    “是啊,普通的弓箭,即使把罡氣和精神意誌都附加到箭矢上,射出去之後,很快就消散了,而這張弓卻不會。你說,夠不夠神秘?”李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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