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說道:“沒有。”


    “那不就得了,來人,把他掛旗杆上去。”徐榮喊道。


    幾個親衛走了過來,就要把那人給押出去。


    李傕、郭汜、樊稠三人笑嘻嘻地擠了過來,說道:“這個我們拿手,讓我們來就行了。”


    說完,三個人動手把那人押了出去。


    過了半天,天色就要黑下來了,大軍已經在吃晚飯了。


    徐榮吃著吃著,想起了那個來使還在旗杆上掛著呢,就問邊上在一起吃飯的西涼三人組道:“那個什麽來使,在旗杆上掛了這麽久了,現在怎麽樣了?”


    李傕迴答道:“這才半天,沒那麽快腐爛的,不用擔心。”


    “什麽腐爛了?”徐榮愣了一下,沒聽明白。


    “不是你讓我們把他吊到旗杆上的嗎?他在旗杆上蹬了幾下腿,就沒氣了。這會兒還沒腐爛呢,多掛一會兒沒事的。”李傕邊扒拉著飯邊迴答道。


    “我讓你們把他掛在旗杆上,不是讓你們把他吊在旗杆上,你們三個是豬啊?”徐榮氣得踹了一下李傕。


    “吊起來,掛在旗杆上,沒毛病啊!”郭汜有點不明白,徐榮在生什麽氣。


    “對啊,我們不是一直都這麽幹的嗎?”樊稠也納悶地說道。


    “是你說的,掛在旗杆上的啊,我們完全是照著你的話做的啊。”李傕很委屈,好心幫忙做事,還要被踹一腳。


    “我是讓你們把他掛在旗杆上,嚇唬嚇唬他,我還準備收他做帶路黨呢。你們直接把他吊死了,我找誰做帶路黨去?”徐榮氣憤地說道。


    “那你不交待清楚,我怎麽知道你還想留著他。”李傕嘀咕著說道。


    “好吧,我不生氣,我早知道你們三個都是混蛋,我跟你們生氣,我不也和你們一個檔次了,我不生氣。”徐榮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徐榮想了想,對身邊的親衛說道:“去通知弟兄們,把圍南麵城門的兄弟們都撤迴來,留一個城門給那些土人突圍。今晚那些土人估計要連夜突圍,叫大家做好防範。”


    “他們要是敢出城突圍,我們就順勢打進城去,把這個城給占領了吧。”郭汜在一邊說道。


    “你們三個,帶著軍團,今天晚上去南麵紮口袋,把出城的那些土人全給我滅了,一個都不許走脫,知道嗎?”徐榮說道。


    “好吧,你是老大,你說的算。”三人雖然不樂意,但是也不敢抗命。


    當天晚上,南麵傳來的喊殺聲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才有親衛過來向徐榮匯報:“將軍,那些土人突圍的有近萬人,都被我們的人消滅了,一個都沒走脫。”


    “去通知李傕、郭汜和樊稠他們三個,繳獲的財物全部上繳,要是他們敢私藏,我就把他們掛在旗杆上。”徐榮吩咐道。


    過了一會兒,李傕三人也過來了。


    一進了大營,李傕就大聲說道:“報告將軍,我們三人幸不辱命,圓滿完成了任務,那些土人全都被我們挖坑埋了,一個走脫的都沒有。”


    說完,李傕又跑到徐榮麵前,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布袋,遞給徐榮,說道:“好東西,你瞧瞧。”


    徐榮接過布袋,打開來一看,全是金沙,掂一掂分量,足有兩斤重。


    “這麽多?”徐榮看著布袋裏的金沙,覺得有點眼花。


    “那些突圍的土人裏麵,有不少人估計是城裏的有地位的人物,許多人都隨身帶著一小袋的金沙。這是我們收集起來的,都在這了。”李傕解釋道。


    “倒是聽主公說過,他們上次來的時候,也遇到過一個淘金場,那裏還有一個罡氣外放的高手坐鎮。看來,這群山裏,金礦不少啊。”徐榮沉吟道。


    “可惜,這裏離安國太遠了,我們沒法把這占據下來,不然,光是這些金子,就有巨大的價值啊。”李傕可惜道。


    “那你留下來,我去找主公說一說,把這塊地分給你做封地?”徐榮問道。


    “那算了,我寧願在安國凍成冰塊,也不願意留在這山疙塔裏。要是留在這裏,我會發瘋的。”李傕連忙搖頭。


    “你們呢?”徐榮又問郭汜和樊稠道。


    兩人也把頭搖得撥浪鼓一般,都不願意留下。


    “那算了,既然大家都不願意留下,這裏金礦再多,也和我們沒關係了。大家迴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攻城。”徐榮把三人都趕了迴去,自己也迴去接著睡覺了。


    第二天,天色大亮,但是山裏霧氣升騰,徐榮麾下的北方兵還是不太適應,因此都是不緊不慢地做著攻城的準備。


    “報告將軍,城牆上又吊了一個人下來,說要見將軍。”有士兵過來向徐榮報告。


    徐榮見發起攻城還要一會兒,就說道:“叫那人過來,我倒要聽聽他能說些什麽。”


    那人被帶到徐榮麵前,嘰裏呱啦說了一通,徐榮一句都沒聽懂,不由得問道:“你會說漢話嗎?”


    那人繼續嘰裏呱啦地說著,還越說越激動。


    徐榮一臉的無奈,喊道:“來人,把他掛到旗杆上,和昨天的那個人掛一起。”


    “將軍,要掛活的,還是要掛死的?”親衛過來按住了那人,又問道。


    “隨便,隨你們開心。”徐榮壓根不在意這些。


    這時候,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霧氣也都散去了。


    徐榮一聲令下,大軍從四麵同時攻城,向這個小城蜂擁衝去。


    幾乎沒有遇到什麽抵抗,大軍很快攀上了城牆,占領了城牆之後,又奪下了城門。


    城門大開之後,大軍湧入城中,開始巷戰。


    不到一個時辰,親衛過來向徐榮匯報道:“將軍,城裏已經清理完畢。”


    “吩咐弟兄們,能搜刮走的,都搜刮走,然後點一把火,我們就撤了。”徐榮都沒有進城看一眼的興趣。


    中午,大軍用過午飯,在徐榮的統率之下,繼續南下。身後,是一道粗大的黑煙,直衝上天。


    “將軍,我們已經打下了一個城池了,也算是開張了。接下來,我們就往南走,繼續這麽幹就行了。身後的爛攤子,那些世家的隊伍會負責收拾的。”張英在邊上向徐榮說道。


    “這裏的土人城池,都是這麽點大的規模嗎?”徐榮問道。


    “大部分都是這樣的小城,不過也有幾個大城,規模還是挺大的,據說,我們這條河的下遊,就有數座大城,不過離我們還遠著呢,就我們這樣的速度,至少要走上一個月,才能遇到那些大城。”張英迴答道。


    “你們是怎麽知道這些情報的?”徐榮又問道。


    “先前,有我們的斥候小隊,打造了幾艘小船,然後順著這條河一直往下漂流,沿途看到的。”張英說道。


    “那這條河到入海口,還有多長?”徐榮繼續問道。


    “還長著呢,據那些斥候小隊說,他們在河上漂了一個多月,才到了入海口。”張英迴道。


    “那以我們大軍的行進速度,走到入海口,不得走上一年啊。”徐榮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們還算好的,反正就順著河走。其他的兄弟部隊,在滿大山的追那些土人,那才難受。那些土人,在山林裏,比猴子還靈活,特能跑。”張英苦笑道。


    “真是受罪,我以前覺得,在西涼吹風沙,是最苦的了,現在,我竟然有點懷念以前,在西涼吹風沙的感覺。”李傕在邊上抱怨道。


    “我還是最喜歡在安國貓冬的日子,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啥都不用想,啥都不用愁,太幸福了。”郭汜笑嗬嗬地說道。


    “你是豬啊,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啊?”樊稠在邊上笑罵道。


    “你不也一樣。”郭汜反擊道。


    “我不一樣。我除了吃和睡,還在努力地壯大我的家族。”樊稠驕傲地說道。


    眾人都把鄙夷的目光投向了樊稠,這家夥,還真是個不要臉的混蛋。


    大軍一路前行,遇到了的山寨,小城,就補充一下糧食,然後再把它們化為廢墟。


    如此又走了一個多月,小城都滅了好幾座,山寨更是滅了十幾座。


    有時候,還能看到遙遠的天邊,也有黑色的煙柱直衝上天,大家都知道,那是兄弟部隊在出手了。


    這一日,大軍走到了一片開闊的平原地帶,大河在這片平原蜿蜒而過。


    又有幾條小支流匯入了這條大河,讓這條大河更顯寬闊。


    “這地方還真不小啊,地勢平坦,又有水源,養活個十幾二十萬人,是輕輕鬆鬆啊。”徐榮感慨道。


    “一直在山裏麵鑽著,這一下子,看到了平原,我怎麽還有一點感動啊。”李傕也樂嗬嗬地跟著說道。


    “倒是沒想到,群山之中,也會有這麽大的一片平原,真是神奇。”徐榮還在感慨著呢。


    “將軍,這裏就是我們的一個重點目標了,那個大城,我們必須拿下的。隻要拿下了那裏,這片平原就在我們大漢的了。”張英在一邊,指著遠方的一座大城說道。


    “既然我們來到了這裏,那麽這裏的一切,就都是大漢的了。吩咐兄弟們,往那座城前進。”徐榮說道。


    那座大城,看著不遠,隻是大家都是兩條腿走路,速度不快,中途又要跨越幾條大河的支流,大軍竟是走了三天,才走到大城之下。


    這座城早就城門緊閉,城牆上也盡是守衛。


    漢軍在這片平原走了三天,城裏的土人早就發現了,早早就把城池周圍的百姓全都趕到了城裏,並且做好了守城戰的準備。


    徐榮也不急於攻城,在離城不遠的地方,挑了個位置,安營紮寨。


    “我們不攻城嗎?”西涼三人組都已經摩拳擦掌,準備攻城殺敵了,結果看徐榮都安營紮寨了,不由得問道。


    “不著急,我們先在這等兩天,一邊製作攻城器械,一邊也讓弟兄們緩兩天,恢複一下體力。”徐榮迴答道。


    三人見徐榮無意馬上攻城,也就散去了,各自迴去休息了。


    一路走來,雖然沒打什麽硬仗,但是一直鑽山林,確實是累得夠嗆了,大家都需要好好歇一歇了。


    第二天,那座大城來了一個使者,來到漢軍的大營,求見漢軍的統帥。


    徐榮讓親衛把那人帶了過來,準備見一見那人。


    “敢問將軍,漢軍來此,意欲何為啊?”那人見了徐榮,就開口問道。


    “你的漢話說得很好,去大漢待過?”徐榮不迴答他的問題,反問道。


    “在大漢待過幾年,學了一些儒家的學問。”那人迴答道。


    “那你聽說過這麽一句話嗎?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徐榮又問道。


    那人麵色一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大漢的疆域已經足夠廣大,又何必來惦記我們這點山野之地呢?”


    徐榮也不迴答他的問題,而是又問著自己的問題:“你叫什麽名字,在這城裏,又是什麽地位?看在你學了幾年漢家儒學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想必,你知道應該怎麽做。”


    那人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儒家教我要講忠義。”


    “嘿,還真學到了點我大漢儒家的東西啊。好,我成全你。”徐榮讓親衛把人押下去。


    “掛旗杆上,掛活的。”徐榮吩咐道。


    那人也不掙紮,任由親衛押著他走了出去。


    “喂,你還沒說,你叫什麽名字呢?”臨出大帳前,徐榮又問了一句。


    那人猶豫了一下,終於是沒有開口,被親衛押出了大帳。


    “可惜了,好不容易才碰到個會講漢話的,又是個死腦筋。”徐榮自語道。


    這座土人大城派了一個使者出來,結果被漢軍掛在了旗杆上,這個結果,城牆上的那些土人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那些土人也知道,漢軍這是沒打算談條件,要直接下死手了,所以也放棄了僥幸的心理,打算死守城池了。


    徐榮可不管那些土人怎麽想的,依舊按兵不動,每日裏隻是督促大家抓緊製作攻城器械。


    就這麽過了三日,到了第四日,漢軍吹起了攻城的號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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