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見關羽不答應,就繼續說道:“雲長不要謙虛嘛,你的武藝也很好的,咱們就比劃比劃,不爭輸贏,就看看同為先天的我們,能不能互相學習一下,取長補短嗎?”


    關羽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安王,你成就先天多少年了?”


    聽了關羽的話,呂布一陣恍惚,多少年了?自己二十歲就成就了先天,開始從軍打仗,現在自己多少歲了,三十五了呀,這一晃,十五年過去了,自己的女兒呂玲綺都十二歲了。


    呂布歎了一口氣,說道:“時間過得真快啊!算一算,我成就先天,都有十五年了。”


    關羽又問道:“你在先天境待了十五年,可有進步?”


    呂布想了想,說道:“進步還是有的,現在的我,跳得更遠了,跑得更快了,力量更大了,也就是說,我的身體素質是加強了。但是並沒有先天之前,突破一個境界,達到下一個境界那樣的質的突破。”


    關羽興致不高,說道:“我完全感覺不到,先天之後還有什麽境界,仿佛到了先天境界之後,就到了終點一樣。安王,你在先天境界這麽長時間了,能感覺到先天之上,可還有什麽境界嗎?”


    呂布搖了搖頭,迴道:“我也感覺不到,但是,我相信,先天之後還是有更高的境界,隻是我們暫時沒法感應到罷了。就如我剛才所說的,我的身體素質還在加強,隻要還能繼續加強,就說明,先天之境,我還沒走到底。等先天之境走到底了,我相信就能看到下一個境界了。”


    關羽聽了呂布的話,向呂布拱手行了個禮,說道:“受教了。安王說得很有道理,先天之境都還沒走到底,想什麽下一個境界的事呢,想太多了啊。”


    呂布笑了笑,說道:“也不是想太多,達到了一個境界,就想著要突破這一個境界,達到下一個境界,這不就是人之常情的事嘛,我們不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走來的嘛。”


    關羽說道:“之前,我看不到前麵的路,不知道該怎麽走了,有點失落,見笑了。安王啊,你可有想過,先天之後,可能是什麽樣子的?”


    呂布說道:“自然是想過的,也做了許多猜想。有一種猜想,我覺得比較靠譜的,你聽聽,有沒有可能。咱們這個世界,有練武和煉神兩條修煉之路,那麽,就會有兩種先天之境。我覺得,練武之路的先天,應該會繼續加強身體,而煉神之路的先天,應該會繼續加強精神意誌,或者說是靈魂。隻有等身體或者靈魂達到一個極限之後,再打破這個極限,才能進入下一個境界。不過,也有可能,是要身體和靈魂都打破了極限,才能進入下一個境界。”


    關羽聽了呂布的猜想,陷入了思考。


    呂布見關羽在想得出神,也就不打斷他的思考,讓他自己去想去。


    對天又是一聲長歎,呂布其實也很迷茫,這是個什麽樣的世界,為什麽會有天地靈氣的存在,修煉之路的後續,又是什麽樣的,呂布是一個都沒弄明白啊。


    關羽這時迴過神來,說道:“可惜,張角死得早,如果他能活到現在,成就煉神之路的先天強者,我們也能有個對照。如今的煉神之路的強者,我都看不到有哪個,有希望能成就先天的。”


    呂布也是有同感,說道:“我也看不到,煉神之路的那些頂級強者,誰有希望成就先天。我覺得,他們的路走歪了,太注重精神意誌的修煉,完全放棄了身體的修煉,這樣一條腿走路,肯定不行啊。我們這些武夫,雖然以身體修煉為主,但其實也一直在加強自己精神意誌的強度,所以,我們更容易成就先天。”


    呂布所見的煉神之路的修煉者,很少有主動去加強身體素質的,就如麾下的郭嘉、陳宮、賈詡和荀彧這些人,呂布和他們說了多少次,要多去練一下武藝,把身體的素質提上來,這樣,才有更大的可能去突破先天。


    結果這些人,一個個都推托自己的事很多,忙不完,不肯花時間去練武。


    被呂布嘮叨的次數多了,郭嘉就說道,主公啊,不是我們不練武,是我們沒練武的資質,這才一心走煉神之路的。我們也想突破先天啊,但是,我們練武,連第一步,引氣入體都做不到,怎麽練啊。


    賈詡也說道,主公啊,我最初,也是想做個武將的,結果練不了武,這才轉行去做了軍師的。


    呂布這才明白,不是這些煉神之路的強者,不知道身體素質的重要性,而是他們沒法修煉,隻好在煉神之路上一條道走到黑。


    關羽問道:“安王,你也認為,兩條路同修,才是正確的道路嗎?”


    呂布說道:“我隻是認為,兩條路同修,如果能成就先天,肯定比我們這種一條路成就先天的要強,也更容易走到先天之後的境界。從這個角度來說,兩條路同修,才是正確的道路。但是兩條路同修,要想成就先天,難度比一條路成就先天,要難上好多倍,想要走通,很難啊!從這個角度來說,兩條路同修,又不一定對。”


    關羽又陷入的思考。


    其實,關羽這次,願意來西域一趟,除了幫劉備掙人情之外,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聽說呂布也會來。


    關羽是很想和呂布交流一下,成就先天之後,該怎麽繼續修煉。因為關羽到了先天之後,都感應不到下一個境界是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繼續修煉了。呂布畢竟達到先天這麽多年了,想必會有些想法,也許能為關羽提供一些有價值的參考。


    關羽思考了一陣子之後,對呂布說道:“也就是說,我們到了先天之後,要做的,就是繼續加強我們的身體素質和精神意誌的強度,直到極限,然後再突破這個極限,就能達到下一個境界了嗎?”


    呂布苦笑道:“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想,實際上,我也不知道,事實是不是這樣子的。畢竟,我們都沒有前人可以為我們指路,我們,已經是走在最前麵的人了。”


    關羽學著呂布,對天一聲長歎,說道:“我們是走在最前麵的人了嗎?真想看看,先天之後,還有什麽境界,修煉之路走到終點,又會是什麽樣子的!”


    呂布抬起方天畫戟,碰了一下關羽的青龍偃月刀,說道:“我們一起前行啊,一起去看一看修煉之路的終點,有什麽樣的風景啊!一路上還有黃漢升、趙子龍,以及典韋,你的三弟、四弟這些人,我們可不孤獨哦,這一條路,會很熱鬧的。”


    關羽也笑道:“安王說得對,這一條路,會越來越熱鬧的,我們一起前行吧。”


    兩人收拾了心情,繼續看曹操焚城。


    曹操此刻陰沉著臉,看著猛火炮不間斷地朝著往城裏投射猛火油陶罐,把整個王城都點燃了。


    四個城門處,胡人士兵在拚死往外衝,而曹軍則是布置了一層又一層的防線,死死堵著不讓他們衝出來。


    在城門口附近,還在激烈地廝殺著,屍體都堆成了小山一般,都快把城門口堵死了。


    呂布對關羽說道:“曹孟德是一個胡人也不想放過啊。據說這城裏的胡人士兵在十萬以上,再加上百姓,搞不好有二十萬人吧。這麽多人命,曹孟德也不怕晚上睡覺會做噩夢嗎?”


    關羽迴道:“之前,有聽典韋說了一下,曹司空手下的五千虎騎,就剩數百了,一萬豹騎,也不到三千了,這迴損失,可是真的大啊。還有,那些被抓住當做人質的世家子,有四五十個呢,一個也沒救迴來。”


    呂布笑道:“哦豁,那曹孟德不好向那些世家交代了。”


    關羽也笑了笑,說道:“要向世家交代還不容易,不過是多付出一些代價罷了。隻要曹司空舍得多讓出一些好處,那些世家才不在乎那些世家子的死活。”


    呂布對此表示讚同,說道:“雲長說得是,說到底,都是為了利益罷了。”


    兩人一邊閑聊著,一邊看著曹操的大軍圍城。


    此時,兩人麵前的這個城門口,喊殺聲已經減小了很多,看來往外衝的胡人士兵越來越少了。


    而曹操大軍的猛火炮,還在繼續往城裏投射猛火油陶罐,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又過了一刻鍾,這處城門口已經沒有了聲息,安靜了下來。但是曹軍依然保持著防守的陣型,在嚴陣以待。


    如此又過了半個時辰,曹軍才開始鳴金收兵,猛火炮也停止了投射。


    這時候,空氣裏已經滿是燃燒過後煙味的惡臭了,讓人聞了極不舒服。


    呂布見曹軍不打了,就拉著關羽和高順閑聊,說道:“這個烏孫人的王城,算是毀了,二十幾萬的冤魂,地府都要擠爆了吧。”


    關羽聽了呂布的話,就問道:“安王,你相信地府之說嗎?”


    呂布迴答道:“以前,我是不信的,因為我沒見過地府,也沒見過鬼魂,總覺得這是某些人的臆想。但是現在的我,也是不知道該不該信了,畢竟天地靈氣都出現了,再出現一些神奇的事,也很正常,不是嗎?”


    關羽說道:“我倒是相信的,舉頭三尺有神明。”


    高順在邊上也說道:“我也是相信的。不是說那些煉神之路的強者,修煉的其實就是靈魂嗎,如果他們把靈魂修到了很高深的地步,就算肉體死了,靈魂也還能繼續存在,那不就是鬼了嘛。那既然鬼是存在的,那天庭地府什麽的,說不定也是存在的,隻是我們接觸不到罷了。”


    呂布朝高順豎了個大拇指,說道:“恭正說得很有道理。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我,天庭地府是真實存在的,我大概會這麽想,哦,原來真的有啊。”


    關羽也說道:“大家都說,天地靈氣是有意誌的,我就覺得,其實天地靈氣也是一種生命,一種我們不能理解,但是的確存在的生命。神明、鬼怪之類的,也許也是一種我們不能理解的生命吧。”


    呂布又朝關羽豎了個大拇指,說道:“雲長說得也很有道理。我們雖然修煉了一些超凡之力,但我們依然還是凡人,一樣有生老病死,以我們凡人的見識,還無法理解那些超凡的生命。”


    幾人還在這閑聊著,那邊有曹軍的傳令兵過來,說是曹操邀請呂布和關羽去大帳商議事情。


    呂布和關羽就一邊往大帳走去,一邊繼續閑聊。


    “雲長,這邊的事這樣也就結束了,之後,你是要迴洛陽,還是在涼州繼續北伐?”呂布問道。


    “不好說,還要看大哥的安排。之前,我們是一直打算從涼州往北打,爭取打下一片疆域,立州封王的。但是,現在朝廷定下了南邊大開發的國策,所以,大哥也猶豫了,要不要讓我們也去南邊參與大開發。”關羽迴答道。


    呂布順口說道:“以你們的實力,不管去北邊,還是去南邊,都會大有作為的。”


    關羽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說來還要多謝安王,當初要不是你,我大哥沒那麽快就能掙下這麽大一份基業的。”


    呂布擺擺手,說道:“不用說什麽多謝的話,我當初也隻是想找個能夠合作的夥伴罷了。”


    關羽朝呂布拱了拱手,沒再多說什麽,有些事,關羽心裏很清楚,所以,關羽對於呂布,總是帶了幾分敬意。


    兩人到了大帳,隻見曹操一方的文武都悉數到齊了。


    等兩人落了座,曹操就開始說話了。


    “此次,烏孫王城之仇,今日才得報,總算是能告慰冤死的數萬將士的英魂了。此戰過後,西域全境都為我方占領,我將在此,立州封王,鎮守西域,必不讓犧牲在這片土地上的,千千萬萬的大漢將士們,白白犧牲。”


    吧啦吧啦的,曹操說了一大堆,說自己多辛苦,多艱難,付出了多少心血,總算為大漢收複了西域,對的起大漢朝廷與百姓啥的。


    最後,曹操說道:“今晚,全軍舉行慶功宴,為西域賀,為大漢賀。”


    呂布和關羽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知道,大漢又要多了一個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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