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苗喘著粗氣,沉沉的對著獄頭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是你們不信的!”


    “看來你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不願說,那好吧!”說到這裏,獄頭對著身邊的獄卒道:“小的們,上硬菜!”


    “得令!”獄卒們拱了拱手,上前將陸苗上半身的衣物全部扒去,然後一人拿個個皮鞭,圍著陸苗在空氣中揮舞的啪啪作響!


    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段,先威懾一番,再實打實的抽在身上,那樣才能將犯人的防禦心理擊垮!


    於是片刻後,幾人圍著陸苗一陣劈裏啪啦的抽打,直打得陸苗全身皮開肉綻血流不止!


    陸苗哀嚎了一陣後,頭一沉暈了過去!


    “頭兒,這狗東西暈過去了!”其中一個獄卒對著獄頭說道!


    獄頭看了看暈過去的陸苗說道:“噴口鹽水給他,醒了繼續打!”


    “得咧!”隻見那獄卒提起旁邊放置的鹽水,對著陸苗的臉就是潑了一瓢鹽水!


    陸苗被水一嗆,猛的醒了過來,不待他喘口氣,皮鞭又抽了上來!


    如此往複,折騰了近一個時辰,直到幾個獄卒實在是沒力氣抽不動了,才作罷!


    “頭兒,這小子嘴真硬啊,硬是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透露出來!”一個獄卒說道!


    獄頭聞言嘿嘿一笑:“無妨,今天不說,那就明天說,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和他慢慢就是了!”


    “頭兒說得是!”獄卒說道!


    “今天就先這樣吧,先拖下去關起來,明天再說,累了,我先睡一會兒,你們看著點兒,來人了記得叫我!”獄頭吩咐道,然後獨自拿了兩根板凳靠在一起就躺上去睡了過去!


    那幾個獄卒則將陸苗拖進了一個肮髒的牢房內,然後離去!


    此刻陸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完整的皮膚!


    強撐著意識,陸苗艱難的翻動眼皮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身處一處大牢內,內心哀歎不已,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會答應前來京城!


    後悔了片刻後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或許隻有睡著了,才能忘卻身上的傷痛!


    就在陸苗躺在刑部的大牢裏睡著了的時候,來自東宮太子妃的怒火卻是才剛剛燃燒了起來!


    “什麽?不見了?那麽大的一個大活人你跟本殿說不見了?”安紅怒氣衝衝的,對著跪在堂下的婢女吼道!


    “對不起太子妃,都是奴婢的錯!”那婢女一個勁的磕頭道歉!


    安紅擺了擺手,狠厲道:“對不起要是有用的話,那人早就找到了,你也別怪本殿無情,若是明日本殿還看不到人,你也就不用出現在本殿麵前了!”


    “是!”那婢女用顫巍巍的聲音迴道,這已經是給她下的最後通牒了,若是找不到人,估計會被當場處死,宮牆之內雖然少有發生這種事,可並不是沒有發生!


    “小紅,你再去仔細問問城門處今日執勤的禁衛軍,可有人知道的,若是能提供消息,本殿重重有賞!”安紅吩咐道!


    小紅拱手告退,領著那婢女一路小跑著向禁衛軍營地奔去!


    “你真是的,太子妃交代的事情怎麽都辦不好,我不是已經跟你交代過了麽?”小紅一路上出言奚落著那婢女!


    此刻那婢女再也繃不住了,哭哭啼啼起來:“小紅姐,我知道錯了,還請小紅姐一定要救救我啊!”


    小紅看著哭哭啼啼的婢女,恨鐵不成鋼的道:“太子妃為人怎麽樣你我都知道,這麽好的主子那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兒,你要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人再說其他的,明白麽?”


    那婢女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點了點頭!


    兩人沒有停歇,一路來到了禁衛軍鎮守皇宮的大營處,營地就在皇宮一處偏殿外,這裏平日裏駐紮著三萬人馬,輪換鎮守皇宮各處進宮要道,其他人馬則駐紮在京郊,與城防軍一左一右看護著整個京城!


    “來者何人,禁衛軍重地速速離去!”一個站崗的甲士,手握長槍大聲喝道!


    “我們是東宮的婢女,奉太子妃之命前來詢問今日上午執勤的禁衛軍一些事情!”小紅上前道!


    那甲士聞言,皺著眉頭問道:“可有陛下手諭?”


    小紅搖了搖頭:“並未有陛下手諭,而是太子妃的命令!”


    “哦,那就不好意思了,二位請迴吧!”甲士說道!


    一旁的婢女聞言,內心一急,忙上前道:“我們隻是前來問個話而已,何故這麽不近人情!”


    那甲士見狀,忙擺開架勢,怒喝道:“站住,莫說你們隻是奉太子妃的命令,就算是皇後娘娘的命令,也沒道理命令禁衛軍,現在立刻退去,否則我有理由,將你們抓起來送到刑部的大牢!”


    言罷,朝後揮了揮手,數個甲士手持長槍衝了過來,程亮的槍頭在旁邊火堆的火光中,明晃晃的晃人眼!


    此舉嚇了二人一跳,小紅拉著那婢女忙退數步:“大哥有話好說,我這妹妹剛剛是有些心急了點,還請見諒!”


    那甲士聞言,又揮了揮手,身旁數名甲士才收起長槍退到一邊!


    “速速離去,這是你們唯一的選擇,我不想再說一遍,你們明白麽?”


    “知道了,我們這就離去!”


    小紅拉著婢女的手一路小跑著離開了,趕往東宮去了!


    此刻東宮內,安紅急得來迴踱步,時不時的破開大罵幾聲!


    隔著幾間屋子的書房內,趙澤天縮了縮脖子,側著耳朵貼著房門想聽安紅罵的什麽,不過卻並沒聽清楚,無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拿了奏折看了起來!


    片刻後,小紅二人迴到了東宮內,安紅忙上前問道:“怎麽樣怎麽樣,有什麽消息麽?”


    小紅紅著臉,尷尬的將剛剛的事情說與安紅聽了!


    安紅怒目盯來:“你們兩個是傻子麽?難道不能說是奉陛下口諭?”


    二人聞言將頭低到了膝蓋處,不敢多言,整個大宋王朝也就安紅有這本事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完了還屁事沒有!


    安紅罵了一陣,直接出言道:“還跪著幹嘛,帶路啊,本殿親自前去問路!”


    二人忙起身,提著燈籠在前帶路!


    片刻後又來到了禁衛軍大營處,依舊是那個甲士在那站著!


    見到二人又來了,那甲士有些怒意,上前就要嗬斥!


    卻不料安紅沒有給他們機會,徑直大步走出,伸手取下腰間的玉佩,舉起高聲道:“本殿奉陛下口諭,前來禁衛軍詢問一些事情,爾等速速帶路!”


    那甲士聞言一驚,沒聽說過陛下有過什麽能證明身份的玉佩啊,不過事關重大,已經不是他能左右得了!


    “還請稍等一下!”言罷,那甲士轉身進到了營帳內,匯報了起來!


    片刻後,營地內慌慌張張走出數十人,其中一人對著執勤的甲士道:“人呢?”


    那甲士忙抬手指了指安紅幾人!


    眾人見狀忙上前跪拜道:“臣,禁衛軍副指揮使張權見過太子妃殿下(見過太子妃殿下)!”


    安紅擺了擺手道:“別說這麽多,趕緊找今天上午在宮門執勤的人前來迴話!”


    張權聞言,心裏咯噔一下,覺得自己手下人惹到了安紅,心裏一陣暗罵:是哪個王八犢子竟然敢惹太子妃,這是嫌命長啊!


    不過想歸想,還是很快將今日白天執勤的人叫了出來!


    “太子妃問話,將你們知道都如實說來,若是敢有半句假話,莫說太子妃不放過你們,就連我也不放過你們!”張權囑咐道!


    眾甲士聞言,無不麵色難看了起來!


    其中當日執勤的百夫長王長虹,麵色發白的低著頭,不敢看安紅!


    “今日與本殿一道進宮的,可有一個身著素衣的年輕人?”安紅直接出言問道!


    王長虹想了想道:“是有一個人年輕人當時想要進宮來,不過當時他並未有什麽動作,而是徑直離去了,並未進到宮裏!”


    安紅聞言頭都大了:“你確定沒有進宮?”


    “迴太子妃的話,確實是沒有進宮,而是離去了,皇宮內今天來往的人,我都記得真真切切的!”王長虹說道!


    “對了,禮部的那幾個人知道,我看那禮部的人與那年輕人一道離開的的!”


    “好,你立刻派人前去前去查看此事,務必要問清楚!”安紅出言道!


    王長虹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張權,隻見張權點了點,示意他照著安紅說得做!


    片刻後,數人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甲,快步出了營地大門,根據那婢女提供跟隨者的名單,在城內開始問了起來!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原來大多人都沒與陸苗之間有交集,而那與陸苗有交集的人,卻是簡單交流了一下就各自離去了,並沒有人與陸苗深入交流什麽!


    得了這樣的消息,安紅內心越發覺得可能出了什麽事兒來,京城的夜晚有多不幹淨她在這個地方活了這麽多年,是清楚得很的!


    於是命禁衛軍在城內大肆找人!


    這一找就是兩天的時間,此刻整個京城裏裏外外基本上被安紅翻了個底朝天,能找的地方那是一個也沒放過,就連那城西幾位大員們的家也都被查看了一番!


    安紅此刻紅著眼,蹲坐在鎮國府的大門處,這兩日他都沒有休息好!


    “娘親,快帶我們出去玩啊!”此刻兩下隻一左一右拉著安紅道!


    安紅伸手摸了摸二人的臉頰,百感交集的道:“乖,聽話,娘親現在還有事,你們先自己在府內玩耍!”


    兩小隻很不情願的,說道:“不嘛,我就要娘親帶我出去玩,我要吃糖葫蘆,我要去看皇爺爺!”


    安紅麵色一變,輕聲嗬斥道:“為娘說過了,你們現在哪裏都不能去!”言罷,伸手拉了兩人的手,往府內走去!


    就這樣,安紅憂心忡忡的又等了數日,卻是連個陸苗的影子都沒找到,而且前往太河督府的人也傳迴消息說,陸苗並未迴到太河督府!


    這讓安紅更加斷定陸苗是出事兒了,她有些後悔將陸苗帶來京城了!


    內心焦慮不已,再加上連著幾日都沒休息好,讓安紅原本還算可以的身子倒了下去,如此這般自然驚動了皇帝趙飛,忙領著張文麗前來噓寒問暖一番,並讓宮內最好的禦醫出手救治!


    就在皇家人員圍著安紅轉時,陸苗已經在大牢內挨了幾天的鞭子了!


    這讓他一度懷疑,這刑部的大牢內,這些獄卒們審理犯人是不是隻會拿著皮鞭抽打!


    不過雖然刑法單一,但是幾天的鞭子也確確實實不好受,說是活受罪都不為過,不過好在陸苗身體素質強大,每次受了很嚴重的傷後,都能自行自愈一部分,不然若是換做一般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幾次了


    然而即便如此陸苗還是被打的幾度昏厥,又被幾度整醒,隻要遇到獄頭幾人,根本就沒有任何話語,直接帶著人將其綁到刑架上,隻要打不死就往死裏打,即便打死了也沒關係,這年頭誰還不知道功勞的重要性啊!


    不過陸苗一連幾日的說同一件事,而且在配合著目前城內禁衛軍與城防軍整天沒日沒夜的找人,讓他們覺得此事的可靠性有些提升!


    於是話裏話外試探著問了幾句,結果這不問不要緊,一問嚇了一跳,禁衛軍和城防軍連個一起硬闖刑部大牢,驚得刑部尚書直接向找到趙飛一陣訴苦起來!


    趙飛對此隻能表示自己迴頭會過問一下,卻沒有直接出手幹預,那顯然是得到趙飛默許的!


    無奈之下,隻能一臉失落的迴到家去!


    “快快快,你們幾個去那邊,你們幾個去這邊,一定要仔仔細細對此清楚,莫要漏掉任何人!”


    “得令,你們幾個跟我來!”


    “你們幾個跟我來!”


    ……!


    禁衛軍和城防軍首次出現這般將軍聯合辦案的事!


    此刻一個甲士,伸出手來抓著陸苗的腦袋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道:“說,你是不是叫陸苗?”


    陸苗在此之前,剛被暴打,根本沒有精力去應付那些人,而且幾日的非人折磨,讓人早就分不清他是誰了,何況一群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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