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悄悄來到了太子府去看望太子,她要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她來的時候,太子因為昨晚荒淫過度,還在沉沉睡著,皇後看著他身上染著些許的酒氣,臉頰潮紅。


    她讓下人端來了一盆涼水,屏退左右之後,用水直接澆在了太子的頭上。


    冰涼刺骨的感覺讓太子渾身一顫,他突然驚醒過來正欲發火,睜開眼擦掉臉上的水就看到了臉色黑沉如墨的皇後。


    “母後!”太子完全清醒了過來。


    皇後看著他不成器的樣子,斥責道:“成何體統!昨晚你喝的酒並不多,說,到底怎麽迴事?”


    太子在腦海中迴憶了昨晚的記憶,懊惱說道:“昨晚,兒臣,走到芳華宮的時候,突然覺得渾身燥熱,於是鬼使神差兒臣就進去了......”


    “然後呢!”皇後急切問道。


    太子低著頭,結結巴巴說道:“然後......”


    “然後就和麗妃做了苟且之事了嗎?”皇後壓低聲音問道。


    太子不敢看皇後,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皇後一屁股坐在了床邊,喃喃道:“你想要害死你和本宮嗎?”


    太子現在才覺得後怕起來,雖然他很喜歡嫵媚多情的麗妃,但是他也不會衝動到,在這個時候寵幸對方。


    他忽然覺得不對勁,拉著皇後的手說道:“母後,一定是有人向兒臣下毒了!”


    皇後穩住心神說道:“這件事情確實不對勁,司君和賢王格外關注這件事情,此事一定和司君那個野種有關!若非慕炎掩護你,讓小宮女替換了麗妃,你的麻煩就大了!”


    太子咬牙道:“母後,當初司君誣陷兒臣,所以在他大婚前兒臣就和魏王妃有了私情,她......她還懷上了兒臣的孩子。”


    “什麽?”皇後聽到這些話,險些暈了過去。


    “愚蠢!”她實在沒有想到太子會用這麽下作手段報複司君,放在哪個男人身上,能容忍這種事情!


    雖然報複了司君一時爽快,但是後患無窮。


    太子委屈道:“本來,這件事情兒臣也沒打算讓司君這麽早知道,可是還是暴露了,白鷺那邊已經沒了消息。”


    “你以為,那腹中胎兒還能活嗎?”皇後聲音冰冷。


    “母後的意思是司君殺了他!”太子擰眉。


    “要是你,你能留下仇人的孩子?”皇後對太子簡直失望透頂。


    要不是這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她真想掐死對方。


    皇後分析道:“這次肯定是魏王的手筆,你夜宿芳華宮裏,若說隻是單純的醉酒是無人信的,好在攝政王幫你用一個宮女掩蓋了過去,若是任何人問起來,你就一口咬定昨晚就是和小宮女在一起了,聽到沒有?”


    太子點頭,隨即眸光狠厲說道:“母後,我真的想殺掉司君!”


    皇後安撫道:“最近風口浪尖之上,你還是安生一些,要想擊敗敵人,還是要耐住性子,等到時機合適,一擊必殺!”


    太子懊悔說道:“王卿塵也是這麽告訴我的,可是我沒有聽進去。”


    皇後歎氣道:“你需要學的東西多著呢!”


    ......


    兩日後,齊王瘸著腿,悄悄坐上了馬車來到了一條巷子的茶樓裏。


    茶樓的主人是慕炎,隻不過現在已經成了戰瀾所有。


    密室裏,他恭敬朝著坐在上位的人行禮,“見過皇嬸。”


    戰瀾問道:“你的傷勢無礙吧?”


    齊王頷首,“多謝皇嬸,本王身上的傷沒有大礙。”


    戰瀾點頭,“齊王殿下,自古成大事者均是能屈能伸。”


    齊王讚同點頭,“您說的沒錯,賢王果然和司君私下同盟了,自從本王通過太醫之口告訴賢王,本王的腿廢了以後,他就再沒有來看過我。”


    戰瀾安慰道:“能從這場鬥爭中抽身出來,你需隱忍著,看著他們如何去爭鬥,畢竟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是,本王一切都聽皇嬸的。”齊王感激地看向戰瀾。


    戰瀾看向齊王,“這也是王爺的意思,若是以後需要有你配合的地方,你可懂得如何做?”


    “請皇叔、皇嬸放心,本王明白!”齊王內心激動,連連感謝,悄悄離開了茶樓。


    戰瀾合上茶碗,收起了眼眸中的柔色,眼中漸漸彌漫上來了一抹狠厲之色。


    用分化之計,從內部瓦解敵人,逐個擊破,再讓四位皇子互相殘殺,是她和慕炎想要做的事情。


    上輩子他們戰家大房全部慘死,這輩子,司家的人,一個也別想好過!


    戰瀾也不怕齊王和賢王互相袒露幕後支持他們的人是誰。


    其一,現在齊王和賢王都想要拉攏她和攝政王,和兄弟交心的代價是什麽,他們兩人清楚得很。


    其二,戰瀾知道齊王和賢王隻是麵和心不和,為了樹立賢王的好名聲,齊王總是扮演那個壞人,受到賢王的壓迫已久。


    因為齊王的母親是庶出,賢王的母親是嫡出,無論是在家中,還是皇宮裏,他的母親要看賢王母親的臉色,而他也要看賢王的臉色。


    這種表麵上的關係融洽,其實大多都是齊王委曲求全而已,他早就已經受夠了!


    如今齊王能得到慕炎和她的支持,齊王在奪嫡之中,自認為自己已經入局。


    他豈會再和賢王沆瀣一氣!


    ......


    戰瀾從茶樓出來,約好了楚音,和她一起見到了她的師傅醫聖柳景翊。


    把脈過後,柳景翊說道:“王妃的病確實是打仗時候留下來的,身子需要調理。”


    戰瀾問道:“柳神醫,多久時間可以調理好?”


    “王妃客氣了,叫我柳大夫即可,王妃的病少則兩三年,多則不確定......”柳景翊收起了墊在戰瀾手腕上麵的白色診帕和墊在下麵的棕色脈枕。


    戰瀾聽到這些話,有一瞬間的泄氣,但是她片刻之後調整好了狀態,事情沒有到下定論的時候,她不會認輸。


    楚音安慰道:“我師傅很厲害的,說不定你就是那個兩年就能好的!”


    柳景翊一邊開藥方,一邊說道:“其一,取鹿銜草、白蒺藜、繭絲子、高良薑、辛夷、當歸、香附煎製成湯藥,每日一劑。其二,用針灸在關元、腎俞、三陰交、足三裏、中極、八髎、八髎穴位施針,其三,配合藥浴,效果會好一些。”


    “我來幫你施針!”楚音說道。


    戰瀾淺淺一笑,還好她有懂醫術的好姐妹。


    臨走時,柳景翊誇楚音,“丫頭,你可以啊,現在都快出師了!”


    戰瀾的脈象若是一般的大夫診脈,可能察覺不了她不易有孕,但是楚音竟然發現了,可見她的功夫差不多學到家了。


    楚音虛心說道:“那是因為名師出高徒,我還差得遠呢!”


    柳景翊笑著搖了搖頭,“你進來學著,以後王妃的病就交給你來抓藥,為師這次待不了幾日就要走了。”


    “是,師傅!”


    ......


    戰瀾從醫聖那裏迴來,剛剛泡完藥浴,慕炎就迴到了家中。


    慕炎靠近她說道:“瀾兒,你身上的香味變了。”


    戰瀾微微一笑,“最近換了沐浴的香料,加了蘭香草什麽的。”


    慕炎細細的聞了聞,覺得味道不如戰瀾的體香好聞,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麽。


    他坐在椅子上,拉著戰瀾坐在他的腿上。


    戰瀾側目看向他,“我有個問題還是想問你。”


    慕炎期待地看著她的眼睛。


    戰瀾蹙眉問道:“你既然是先帝的兒子,為什麽要對付司家人?難道真的是為了我遭受的不公平對待,而抱打不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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