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盈到顧佳小院兒的時候,她又把那張床推了出來,她依舊躺在那上麵假寐。


    你迴來了。顧佳閉著眼說。


    可盈站在旁邊,盯著她看。她在等她睜眼。果不其然。


    哈。可盈促狹的笑。


    顧佳微微挑了下眉,嘴角也跟著咧了起來,怎麽?不生氣了?


    可盈翻了個白眼給她,嘴上不饒的說道,我是迴來拿我的包。你怎麽又躺下了?


    無聊唄。來嗎?說著顧佳又挪了下身子,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真夠懶的!可盈臉上傲嬌,但還是擰著身子也湊了過來。


    兩個人,一個躺著閉目,一個趴著發呆。


    風在這個時候也好,徐徐吹著,偶爾還能聽到幾聲鳥鳴。顧佳的院子裏種著好些的花,芬芳馥鬱的花香惹人沉醉,可盈不自覺的又笑了起來。


    你美啥呢?


    可盈沒迴她,倒是嘟著嘴一副可憐相的問:你生我的氣了吧?


    嗬,誰跟你一般計較。愛到瘋癲的傻瓜,不好惹哦。。。


    可盈撇著嘴,沒迴她,轉過頭來趴在那兒紅了眼眶。


    我剛才看見他了。我真的,,,你,你說得,是真的嗎?


    我猜的。顧佳說得理直氣壯的坦蕩。


    但是我比你多吃了那好幾年的鹽又混跡江湖這些年,我感覺,八九不離十。顧佳也是快人快語,一點兒沒和她拉扯,直接了當的又講明了她的論斷。


    那你有證據嗎?


    可盈還是不死心,聲音更比剛才還高了幾個分貝,隻是不再像最開始那樣的惱怒,倒是還想要和她辯個究竟,隻是有點的心虛。


    顧佳歎氣,瞅著她輕輕說道,你自己心裏應該也明白吧。隻要隨便想想就不難發現不是嗎?你是麵對不了他眼裏沒有你而且愛著一個男人。


    她說他愛他?可盈心裏一陣陣的酸。


    顧佳說話毫不留情。字字都往她心尖上紮。


    你沒有證據,不要胡說!她粗著嗓門低吼。倒不是有多麽的羞憤,她隻是害怕,顧佳說自己逃避是事實。如果真如她所說,那自己,是一點兒機會也沒有了。


    絕望嗎?顧佳的聲音清冷的飄來,沒有多少的同情和安慰。


    因為愛上不能愛的人,感覺絕望和殘酷是嗎?!


    更可怕的是,你知道永遠也得不到他一絲一毫的青睞,即使遇見都算不上是老天眷顧,好像是懲罰,是嘲笑,是自己的報應。


    顧佳有些意氣的說著,可盈轉了頭看她,有些不解。


    你怎麽說起台詞來了?


    顧佳說得是夏南梔的一句內心獨白。


    顧佳笑了笑,口吻立刻變得輕鬆不著調,怎麽樣,是不是能理解夏南梔了?!


    怎麽會!可盈瞪著眼睛瞅她,反駁道,那怎麽能一樣?邱林的眼裏有她!何止是眼裏有,心裏更有!南梔隻是個在愛麵前不自信的膽小鬼罷了,她的猶豫怯懦不能算在邱林身上。她不能對著別人的愛憐視若無睹。那才是殘酷,才是把刀子紮在人家心窩上。


    顧佳看著她一臉正義的樣兒,心有所動,目光柔和的看她,眼中有欣賞也頗為無奈。


    其實我不明白,為什麽你要把她寫成那個樣子。可盈說著眼眶愈加的泛紅,她為夏南梔委屈已久。


    為什麽她要那樣呢,好好的活著不可以嗎?


    顧佳看著她大顆的眼淚落下來,心裏也酸澀,轉頭盯著那晃動的樹葉,輕悠悠又格外篤定的說,這就是她的命。


    可盈吸著鼻子,又問她,你信命嗎?


    嗯。小時候不信,長大了半信半疑,再到一定的歲數了,發現一切都是命運。人改變不了什麽,說是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的,逆天改命的,那就是老天給你的路,你的路徑就是如此。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好,有的人要經曆磨難才能變好,有的人就要一輩子都在吃苦,什麽樣兒的人生都存在,都是命裏該有的,你是什麽樣兒老天說了算。


    你太悲觀了。可盈總結道。


    顧佳自嘲的笑了笑,所以,我沒有朋友。誰會願意和我這樣悲戚戚的人在一起呢,那不是自討苦吃?!


    可盈嘴角動了動,但沒說話。想了一會兒又問她,為什麽不給她一個好的劇本?


    哈,你以為我是上帝嗎?賦予她命運?!


    你創造了她!你當然。。。


    可盈有些急迫的說,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顧佳,似乎,她也盼著她能告訴自己,夏南梔的結局是好的。


    但顧佳沒迴她,隻是她瞧著她的眼睛也變得濕潤,迎著斑駁的光影,閃耀得美麗,但看得人心酸。


    你,你為什麽不讓邱林來愛她?


    那你覺得,邱林能拯救她嗎?


    當然!愛能超越一切!愛能讓人重生!!!


    可盈激動的滿臉通紅,意氣風發的樣兒,惹來顧佳一聲哼笑。


    嗬,你沒吃透劇本!


    可盈聽著顧佳的言語,登時臉就漲得紫紅,被編劇嗤笑沒讀懂劇本,那是多麽大的重創啊!雖然她知道顧佳不會那樣的奚落自己也並無存心的譏諷,可心裏百種滋味在這一刻都換成了羞愧。嚇得她渾身都冒了一層冷汗出來。


    你有沒有想過,她其實也恨邱林?!


    可盈目露膽怯,有些悲傷的看著顧佳。好一會兒她啞著嗓音說道,是不是?因為他們,


    她想說他們畸形的性愛關係。


    顧佳搖頭,眼中坦蕩又溫柔。


    可盈蹙著眉,心裏慌著,都忘了自己剛才為情所傷的苦,隻念著能聽她點撥一二。


    是他揭發了她的欲望。


    可盈仍在等著她給自己分解劇情。


    顧佳也好性子的繼續說,愛而不得和無能為力可不能單一的去解讀,有時候人們覺得那是想愛而求不可得,或者因為自己某一方麵弱於另一方的期許,再者,覺得自己不具備什麽樣的優質條件,而不具備了愛的資格,才從而造成了姻緣的錯失。其實那可不是一段愛情的全貌。


    顧佳說到這兒輕輕籲了口氣,說著,這說起來又複雜又沉重,我可不想再費腦筋了。怪累的。走著瞧吧。說完她咧著嘴笑得更深,目光依然是溫暖柔和。


    那她到底愛不愛邱林?


    嗬,我不告訴你。等你自己去找答案。


    你對我很失望吧,你選了我,而我,戲拍了這麽多,劇本在講什麽我都不知道,女主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感我都摸不透。我,我真是太糟糕了!可盈對自己產生了空前絕後的失望,除了想出色完成自己身為演員的使命,她還想著不要辜負力薦自己的韓程灝,她想為他爭口氣,也不想毀了顧佳的辛苦。


    嗯,不,天選的女主角。放心吧,你的表演你的節奏一切都是對的,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了。這也是命!


    顧佳頓了一下,又說,隻是,怕你太沉溺其中,到最後傷了自己。她頗有些擔憂的看著可盈。


    不會的。我會掌握好分寸的。放心。好像又像是安慰顧佳似的,她又說著,以前不也經常有演員一時半會兒不出戲嗎?那我就算是也中了招,也不怕。交給時間好了,總會淡忘的,再演一部戲投入到另外一個角色裏就好了。可盈說得自然篤定,但猶豫了一會兒,又說,如果說,唯一讓我不能忘的,改變不了的,就是對他了。這個,你要說是命,我認!


    可盈目光灼灼的盯著前方,眼裏好像一團火一樣的炙熱肯定。


    我怕死了,顧佳,我真的好害怕。如果讓他知道了,讓別人知道了,不讓我演這部戲了怎麽辦?我不怕別人嘲笑我,我就怕,就怕留不下一點兒東西給我們,你懂嗎顧佳。


    特別是,


    可盈有些泄氣,咬得嘴唇都缺了半塊兒的血色。


    我知道,我看到過的。那個沈翊護著他上車,他們默契的樣子,那種感覺,除了戀人之間的曖昧氣氛,我真的找不出第二種可以形容得恰當。隻是我沒敢信,我沒敢往那方麵想。


    你是不敢接受!你都親眼所見了,還有什麽敢不敢想的?!韓程灝的父母來探班,你成天的往那兒跑,不會什麽都看不見吧?沈翊走了你是不是很開心?難道沒想著趁機而入?急不可耐的和他母親互動頻繁,你敢說沒藏著大把的私心?


    可盈有些惱怒顧佳的心直口快,但又無可辯駁。畢竟她說得都是實實在在的真相。


    我是有意多接近了他一些,但我也沒敢想太多,真的。


    哼,你還嘴強。顧佳不知道為什麽,倒是有些沉不住氣的揶揄她。但可盈並不在意,還是推心置腹跟她訴衷腸。


    我真沒有,我不太敢。我怕他拒絕我,然後,就沒有以後了。到時候做不成朋友,也丟了一個好身份。這樣稀裏糊塗的,我還能混在他身邊,做好我這個小師妹,分一點兒特別的好感。即便他的好感也並沒有那種意思,隻要比別人多一點點就夠了。我知足。


    嗬,你會知足?你處心積慮得刷存在感,有效果?


    顧佳繼續冷言冷語,一點兒台階兒也不給,跟要活剝了她似的,非要給她的顏麵自尊膽怯都要剝個溜幹淨。


    可盈有點兒急,但還算穩得住,盡力平心靜氣的和她說,沒有。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你看,我白折騰得歡,還丟盡了自尊。


    顧佳聽她這麽說反而笑了起來,又恢複了剛才的溫和。


    心有不忿了。她的語調也沒了剛才的淩厲,輕聲慢語,傾心交談。


    也沒。就是,就還想試試。是那種,明知不可為,也還要豁出命來努力爭一爭的感覺。


    嗬,喜歡一個人而已,不至於。怎麽就跟命扯上了。顧佳暖聲勸說。


    我不誇張,真的顧佳,我真的覺得這很嚴重!你知道的,我為了這部戲,付出了很多。。。


    可盈說到這兒有些難為情的臉紅,她當然不是虛假的做作,也無需在顧佳麵前表演什麽,隻是一個女孩兒在和自己最信得過的朋友傾吐心中隱秘。恰好,她們共同經曆也一並感受著,可盈覺得顧佳是懂她的,她會懂她。


    所以我說,世上再沒有你這麽癡的女孩兒了。


    你別這麽說,這也沒什麽。我不覺得苦。


    但還是不甘心是嗎?


    顧佳總往人家的要處戳,手起刀落,不留餘地。


    嗯。沉吟了半晌,可盈還是迴應了她。


    韓程灝拍了兩天的戲,也迎來了自己的空檔期,時間充裕他又去水果台錄綜藝。


    思樂在一旁抱怨:水果台太不夠意思了,時間安排的那麽緊,咱們飛也是忙忙叨叨的啊,算上車程和路上來迴折騰,憨憨都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嗬,還說什麽努力協調好,我看就是說得好聽。也沒見著他們誰體貼過誰了。


    行了,多大的腕兒到那兒也得配合工作。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大壯一趟一趟的來迴搬著行李,任勞任怨還得聽著她嘮叨,嘴上嫌棄著手卻自覺地搬過來她手裏的箱子。


    美雅不是在收拾嘛。真是的。我看他們就是欺負老實人,太會給自己找自在了,都不要臉了。當初咱們憨憨去那兒錄綜藝,我都沒看出來有誰特別的待見咱。哼,都說那個白卓是老好人,提攜後輩,照顧新人,我沒看出來!


    思樂說著說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還吃了起來,嘴裏吃著又念叨著,挨個的數落著,把韓程灝之前去錄綜藝的種種尷尬裏裏外外的說了個痛快。


    哼,虧得我以前還總是覺得白卓那個老家夥是個心地多善良的人,呸,我看壓根兒就不是什麽老好人,他是裝好人。完全是憑著一己私欲,為所欲為。他喜歡誰了得意誰了,就捧著誰,要麽就是裝腔作勢做做樣子演戲給別人看。見風使舵的老東西,他怎麽不去拍戲啊?那麽會演。呸。惡心。


    思樂,你可悠著點兒,我真怕你這張嘴哪天給憨憨闖禍。


    美雅從隔壁房間走來,指著思樂表情嚴肅很是認真的告誡她。


    哎呀,這也沒別人,我說也就咱自己家裏人聽,怕什麽。她還有些的不耐煩,嘟個嘴坐在那兒跟誰賭氣一樣的,小脖子梗梗著,別人忙裏忙外獨她自己坐的倒是踏實,屬於光動嘴不勞力還把人往死裏貶損的那一個。


    你最好的把你的腦子和嘴巴都給我拎得清,真要是漏了風,我告訴你,我第一個就不能饒了你。


    對,美雅你說得對,揍她一頓,慣著了,天天的除了吃就是喝,要麽就是胡咧咧。我看她遲早得闖禍,趁早讓老板給她攆迴去,別跟著到時候惹禍了咱都不知道。


    美雅和大壯兩人彼此附和著,惹得思樂急了起來,指著她們倆嚷:你們兩個,就會欺負我。我那是空穴來風的胡亂編排嗎,我說得不是事實嗎?你們當睜眼瞎可以,我看不過去!白卓那個老狐狸擺明了就是明裏暗裏的欺負咱們憨憨,你們倆真看不出來?


    思樂嫌坐著說不過癮,還跑來指著倆人來迴的質問,大有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好像這倆夥伴是幫兇一樣。


    大壯一巴掌打掉她伸出的手指頭,她又仍不服氣的又指,倆人就這麽幼稚的來迴對質。


    思樂!美雅在一旁看著也是無奈,大聲吼了她一嗓子才算安靜下來。


    收斂起來你那點兒得意,越是在風口浪尖的時候,咱們越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行為處事都得低調謙虛,那是咱們的形象和口碑,就算是吃了虧,咱們也得忍著。這不是咱們怕誰,是需要這樣做,你明白嗎?老板都能受著,你怎麽不能受?紅了招人妒忌,是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紅了也不代表誰都得喜歡你,都得巴結你。一樣得夾著尾巴做人做事兒。你以前能做得挺好,以後也必須做得更好。別因為一時得意,就開始忘形。人家要是想找你的麻煩,那都是眨眨眼的事兒。隨便說個耍大牌,這委屈你受不受得了?別人不知道真相,別人也不需要知道!收起你的委屈,做好你的事兒,別的,也不是咱們能控製得了的。


    思樂被美雅好一頓的訓,當時就老實了下來。大壯在一旁聽著都忍不住的樂,笑稱,這是訓娃呢。


    思樂衝著他呲牙又翻白眼兒,但是對美雅卻言聽計從,半點兒驕縱的氣焰也不敢再有。


    還得是美雅啊,也就你能治得了她,老板她都敢嗆嗆兩句,也就你了,說啥都能聽進去。哎呦,這個家啊,沒有美雅你啊,都得散。


    大壯,你有完沒完。煩人不?


    你看、、、美雅,你說她將來能找到對象不?我看夠嗆,就這脾氣,這德行,刁鑽任性,蠻橫無理,哼,我看啊,咱給準備多少嫁妝都夠嗆能有花出去那一天。


    你個死大壯,你滾一邊兒去吧你,你娶不到媳婦兒還有可能,我?用得著你操心?滾一邊兒去吧你。滾!


    思樂的一張小圓臉氣得溜圓,鼓著腮幫子噘著嘴對著大壯就是一頓輸出,除了不說髒話,什麽貶損的招數都能從她嘴裏冒出來。


    沈翊和韓程灝倆人剛進屋就聽見思樂在那兒對戰一屋子的人,其中還包括了家裏的廚師阿姨等人,頗有舌戰群儒的架勢。


    呦,這是怎麽了?韓程灝一雙笑眼帶著調笑的眼色看著幾人,他搭眼兒一瞧就知道肯定是思樂又開始玩鬧。


    沈翊也在一旁搭腔,是啊,這麽熱鬧。怎麽了這是?倆人明知故問,裝作好奇的模樣看著大家。


    哎,老板,我和美雅強烈要求你,給她遣送迴去。這裏留不得她了啊,要上天。大壯誇張的比劃著,惹得幾個人都忍不住的樂。


    哎呀,委屈死我了,沒一個好人。說著思樂還故作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兒跑著撲向韓程灝身邊,抱著他就撒嬌耍賴喊委屈。


    她嘴裏不停的嘟囔,別人說什麽也都不聽,閉著眼抱著老板就撒嬌賣萌耍賴皮。她本來就是快人快語,說話速度就快,跟著自己相熟的人說什麽更是連腦子都不長的就往外吐露,這會兒兩耳不聞的在那兒狂輸出,說完了睜開眼才發現韓程灝正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自己。


    哈?思樂茫然的瞧著韓程灝正在自己眼前,轉頭看才發現自己抱著的原來是沈翊,猛然翻省過來大聲尖叫著彈到旁邊,紅透了一張臉拽著美雅硬是往她身後躲。


    眾人早就樂翻,美雅也促狹的把她往外推,嘴裏還逗她,怎麽樣,抱錯人了吧?


    韓程灝也跟著打趣她,要不要再給你抱一會兒?


    哎呦這小丫頭一天天的可招樂兒了,可笑死我了。楊德懷在一旁笑得直哈哈。


    可不是,這老多逗樂兒事兒了,跟小孩兒似的。梁海棠總是一副慈愛的模樣看著這幾個孩子,她來這兒不久,和這裏的上上下下處得極好,平時自己閑了沒事兒還要跑去她們住的酒店幫她們洗洗衣服啥的,就跟照顧自己家孩子一個樣。


    沈翊自她剛過來就知道思樂是找錯了人,和韓程灝對視一眼,倆人就憋著笑看她在那兒耍寶,果不其然,思樂發現自己惹了個大烏龍,也會不好意思的躲去旁邊。幾個人可算是逮著機會好好的戲弄她一下。


    不過思樂生性單純又直性子,大大咧咧的她也就害羞了那麽一陣兒,又開始了她的絕地反擊。


    你們笑什麽笑,有什麽的?都是自己家裏人。


    哎呦吼。。。小思樂,得迴是你啊,這換一個人,瑤瑤都得不樂意。


    大壯,這話你敢讓瑤瑤聽見?


    那你看呢,事實嘛。


    行了,別鬧了,咱們該準備一下出發了啊。美雅在一旁督促,又拽了思樂在身邊。


    老板,飛機最早的一班還是得下午兩點多,如果咱們那時候走,時間就還是有點兒緊。那邊兒說希望咱們早點兒到,給咱們定了高鐵。


    哦,好。那這就走吧。韓程灝倒是沒在意這些,雖然時間是有點兒趕人,但他在這方麵給自己找了一個平衡,平時在劇組已經夠優待,這偶爾出去錄個綜藝權當是玩兒。吃的那點兒辛苦也算不上什麽辛苦,唯一擔心的就是怕自己狀態不好影響錄製,其他的他也並不在意。


    咱們有專機啊,你忘了?沈翊在一旁提醒他。


    坐上韓程灝的私人飛機最興奮的當屬思樂,她是頭一次坐,而且上次她就羨慕的說想要享受一下空中自駕行,這迴可算是圓了她的小心思。


    太舒服了,天呐,我跟著老板享了這潑天的富貴榮華,我太享受了,好喜歡。。。思樂浮誇的表情做作的肢體引得美雅止不住的發笑。


    美雅,以後老板出差是不是就可以乘自己的私人飛機了啊?像現在一樣輕鬆自如還可以美美的躺在床上睡覺。


    嗯,應該是。


    那太好了。這樣他能休息到,咱們也省力。


    那倒是。


    大壯呢,大壯怎麽這麽消停。


    他也睡著呢。昨天他又出去喝酒去了,玩兒到很晚才迴來。


    天天和一幫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他怎麽到哪兒都能有認識的人啊。


    嗬,他本來不就是好交友嘛,再加上都知道他是老板的助理,劇組多的是人巴結他呢。


    啊?那他不會給老板惹什麽麻煩吧?


    放心吧,大壯是爽快可不傻。心眼兒多著呢。他心裏有數。涉及到和老板利益相關的事兒他絕對不含糊。再一個,我看他還挺有心的和翊哥身邊的司機走得也挺近,跟人家學著呢。


    是嗎,他還有這上進心。能給翊哥當司機,是不是也都是特牛的人啊?


    你說呢。聽說那個人是雲山來的。和楊阿姨認識的。


    是嗎?楊阿姨也是雲山的?雲山到底在哪兒啊?好像很神奇很神秘的樣子,咱們能不能也去啊?思樂一臉期待的看著美雅。


    美雅搖搖頭,輕聲說,不知道。那,好像不是隨便能讓人進的。我之前在巴黎的時候聽阿吉說過,說那兒可美了。人走不進去,去了也出不來。可玄乎了。


    啊?這麽恐怖?聽美雅這麽一說,好像那個美妙的地方也變得沒有那麽讓人期待了。


    嗯。倒是這點有點兒嚇人。但是我聽她們說那美得跟仙境一樣的,是想象不到的遼闊,特別的美,應有盡有的。咱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樣兒啊。


    能有這樣的地方嗎?說得我都好想去看看。思樂聽美雅說完又開始不自覺的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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