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之後,派出去捉拿扁鵲的人馬都迴來了。

    “你們這些飯桶,怎麽沒把老禿抓來。”鄭操問。

    鄭奪稟報:“那扁教授不願意來。”

    鄭操說:“什麽?不願意來,我是叫你們去捉,管他願意不願意呢。你們怎麽不捉?”

    鄭奪說:“他有迷魂藥。”

    鄭操說:“那你們可以放火燒啊。”

    屠岸馬上阻撓:“燒不得,千萬燒不得。”

    鄭操說:“怎麽燒不得?”

    屠岸說:“人家扁老鵲現在可是個得了蘿卜日科學獎的世界級科學家啊,這麽對他難免失了民心。”

    鄭操覺得屠岸說得的確是個理。他哪知道屠岸才不是為這個呢,屠岸是怕這樣一來他的情書找不到了。其實燒了也好,省得讓別人知道。可是要是自己不親自把它找到,就算真的燒了,屠岸卻還是會因為見不到情書而不死心的,那他就一直在心裏擔心著誰拿走了那本《情書》,永遠找不到就永遠為此而擔心,豈不很慘?

    鄭操問:“那怎麽辦?”

    屠岸說:“讓周王發個聖旨,要是聖旨他都不聽,那我們就派兵把他住的地方包圍起來。為了防止他施展妖法或者迷魂藥,讓士兵們就這麽圍著,不衝進去,過不了一月活活把他餓死算了。”

    鄭奪說:“此計甚妙。扁鵲那老鳥不聽聖旨那就是叛國,捉拿叛國老妖自然是名正言順的。”

    可鄭操此時已經在心裏盤算屠岸為什麽不讓他放火了。或許裏麵有什麽寶物?或許是什麽美女?啊對啦,扁鵲醫藥大學的女生可是很漂亮的啊,說不定小喬就在裏麵學護士專業呢,恩,要是小喬懂了醫療護理知識,那以後我們在一起她就可以照顧我啦。啊啊,屠岸,了不得啊。好兄弟,好兄弟。鄭操再一次因屠岸總是為他想得如此周到而感歎。

    鄭操問屠岸:“你可知《小喬流水》之詞,是何人所作?”

    屠岸眼一瞪,說:“你不會說是你吧?”

    鄭操說:“我是說這《小喬流水》歌詞很好,不知是不是小喬自己作的。但這詞中之句稱小喬為她,所以才有所疑問。”

    屠岸說:“這麽孤陋寡聞,可知你並不是小喬的真粉絲。凡是小喬的粉絲,人人皆知《小喬流水》詞作者不是小喬。”

    鄭操氣惱:“少放屁,迴答問題時態度要嚴肅,快說那是誰?”

    屠岸說:“記得小喬在一次粉絲對話中說過,《小喬流水》之詞,作者是他愛。”

    鄭操說:“這名可真奇怪,有姓他的嗎?”

    屠岸說:“你懂個什麽,這不是名字,隻是代號,其實是小喬也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就以他愛稱唿。小喬之意是那個他,愛小喬。”

    鄭操說:“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麽會事,真有意思。”

    屠岸又說:“傳聞以前小喬和他愛是高山流水之知音,後來不知怎麽鬧翻了,他愛一去不複返,小喬從此空悠悠。”

    鄭操有些著急,說:“什麽是高山流水之知音?”

    屠岸說:“流水之音,惟山可知,高山之仰,惟水傾慕。知音者,隻以神會,不以形見。”

    鄭操才放下心,說:“這麽說來,小喬的貞操還在,不然,天下無我鄭操亦!”

    屠岸說:“這又是那裏的話?”

    鄭操說:“我名字叫鄭操,其實也就是貞操。而我心在小喬,所以當小喬沒有貞操時,天下便無鄭操。這是天命。”

    屠岸說:“小喬的貞操是你鄭操的天命?誰說的?誰信?”

    鄭操說:“白毛真人說的。”

    屠岸不語,心裏卻在嘀咕:“就你被蒙在鼓裏,聽說小喬早被扁鵲包養了,還能有什麽貞操?”

    屠岸走出帳外,悵然歎疑,若真如白毛道人之言,而今,小喬無貞操,鄭操已無魂乎?

    鄭操派謀士消極前往周宮向周王要聖旨。消極這人才智奪人,一人可抵得上一萬精兵,隻是心腸極其歹毒,在江湖上漂泊的時候習慣以下毒手法殺人,所以引起人們的強烈關注,才出了這名。鄭操費盡心機,想方設法把消極騙到自己軍中,但消極一直什麽事也不做,整天白吃白喝,鄭操也沒辦法管他,就讓他跑跑腿。

    新上任的周王一看是鄭操的信使就不敢怠慢,趕緊把聖旨的手續給辦了,在消極早已經寫好的聖旨書稿上蓋上大大紅印。

    消極當天趕迴軍營,把聖旨給鄭操。鄭操命鄭奪把聖旨高高地掛起來再次去捉拿扁鵲,聖旨像旗幟一樣高高地在馬背上招展著。來到扁鵲醫藥大學的門口就用牛角號大聲向裏叫喊:“聖旨到!”

    扁鵲拿著望遠鏡遠遠地望了望,仔細辨認那塊印在旗幟上的大印就是周朝的玉璽之印,本來想出去聽聽說什麽,心想怎麽著也得給周王一個麵子啊。但是看見鄭奪和屠岸等人趾高氣揚的樣子就心裏很不舒服。

    扁鵲心裏說:“怎麽說,我也是一個有很多人崇拜的偶像啊!成千上萬的粉絲都那麽崇拜我,見了我都把我當神仙供奉。現在校園裏我這麽多的學生還有校門口那麽多圍觀的人群,我怎麽能抹開麵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幾個八十年代出生的半大小子下跪呢?”於是什麽也不迴答。鄭奪等人摩拳擦掌地來到扁鵲醫藥大學的土門前。發覺校門緊閉。撞了幾下也沒撞開,一定是扁鵲在裏麵用大木墩頂上了。

    鄭奪對著學校門宣讀了一下聖旨,宣讀完畢,就指著扁鵲的實驗樓破口大罵:“扁鵲老鳥你給我聽著,這是聖旨,抗旨不尊可是要殺頭的。”

    扁鵲還是什麽也不迴答。

    鄭奪等了半天,不見動靜,於是命軍士高高抬來軍中最大的牛角大號。

    扁鵲在望遠鏡裏看見八個官兵抬著一個龐然大物按裝在校門口,看上去很像是一隻大炮。嚇得一下子從地洞裏鑽進去,心想,你炸吧,我才不怕你們呢,像你們這種大炮,一年才能製造那麽十來顆,在這裏至多浪費一個也就舍不得了。

    鄭奪對著巨型牛角號大聲吼叫著:“裏麵的人給我聽著,我們是當朝禁軍,受卿相鄭公之命奉周王旨意前來剿滅扁鵲教。”

    鄭奪喊完,吐了一大口血,那大號角太費力氣了。

    學校裏麵還是沒有動靜。

    於是鄭奪命令嗓門大的強壯軍士輪換著在那號角上喊話:“經朝廷認定,扁鵲醫藥大學是非法辦學……要依法取締,並沒收全部財產。”

    “一,二,數三聲。再不出來我們可要放火燒了你這黑社會!”

    裏麵穿黑袍子的女生都嚇得哇哇大叫起來,一個個跑了出來,有的哭成了淚人兒。一個個都泣不成聲地說:“不關我們的事,不關我們的事,都是那個老色狼逼的。我們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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