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岸大怒:“操,你個奸賊,每次都這麽岔開話題。你鄭操的內幕,天下婦孺皆知,誰人不曉。大家都說你是個大奸人,俗話說捉奸捉奸,你一定是個強奸犯所以世人才這麽叫你。”說畢,隻見屠岸的胡子騰雲駕霧,布滿帳房空中,罩得鄭操難以唿吸。

    屠岸說:“我嫂嫂這幾日心情不好,一定是你對我兄嫂心懷不拐。今天我要做個了斷。”

    鄭操說:“怎麽了斷?我倒是也真希望我們之間的誤會早日解除。今日了斷自是甚好。”

    屠岸說:“把你閹割了。”

    鄭操說:“我靠,那不成。我還想做天子啊,你聽說過自古以來有哪一個太監做天子的嗎?就算太監做了天子也是為眾人嗤笑,難以服眾。”

    屠岸說:“那是你的事,我屠岸隻知道用大刀砍人,為民女除奸。”屠岸說著從身後拖出他那八尺長的鋤奸刀,鋒芒畢露。

    屠岸的鋤奸刀伸到鄭操跟前的時候,屠岸看到鄭操一副淒然卻無怨無悔的樣子。鄭操內心已經害怕得不得了,但很快就控製住自己的大驚失色,閉著眼睛說出了一句話:“我是個同性戀啊。”屠岸聽了頓時心頭一震。立即收住了手,隨即又大怒:“你真是個畜生,你是同性戀那你那麽多的兒子是怎麽生出來的?”

    鄭操看到自己的話對屠岸似乎起作用了,一下子就多吸了幾口氣,淡然說了句:“我以前是個名符其實的鄭操啊,但是我身邊佳麗眾多,這麽多年來我和她們的日子過得已經膩味了。於是就換口味了。現在喜歡男的。”

    屠岸說:“靠,你個大傻果然是個大傻,竟然得了這癖好!”

    鄭操向來無恥,所以他一點兒也不尷尬。平時誰要是不小心知道了他的這些怪癖,鄭操就故意喝得醉洶洶得然後借酒醉而殺之。還說:“吾酒中好殺人。”盡管自己的隱私最怕別人知道,但鄭操對這位殺手屠岸情有獨鍾,鄭操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喜歡他的蓋世英才呢還是出於這種癖好的原因,不過鄭操對屠岸絕對是兄弟之情。

    “你怎麽不早說!”屠岸的胡子收起來了,緊緊地紮成一個辮子掛在耳朵上。

    鄭操疲倦地坐下來,慢騰騰地說:“這是難言之隱啊。”

    屠岸看鄭操這麽可憐也就覺得自己剛才太粗魯了,於是趕緊道歉。

    屠岸勸說鄭操:“你還是盡快請名醫來治治的好。”

    鄭操說:“哎,這是心病,得找心理醫生。可當今這世上隻有一位心理醫生。”

    屠岸說:“誰?”

    鄭操說:“白毛真人。”

    屠岸說:“那你趕快找他給你治啊。”

    鄭操說:“死了。”

    屠岸說:“唔,都是你罪孽太重。活該。”

    鄭操說:“不過他還有個徒弟。”

    屠岸說:“誰?”

    鄭操說:“小喬。”

    屠岸說:“那不是絕世天後歌手小喬嗎?”

    鄭操說:“正是。天下之大,唯獨小喬能讓我想入非非,料想她能解開我心中這個結。她才是令我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屠岸說:“操,她也是我的偶像,我很愛聽她的那首《小喬流水》,不許你在心裏褻瀆她。”

    鄭操說:“哪能啊,我隻是想想嘛。我這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賢弟暫且請迴。好好愛護你那嫂子,相信蒼天有眼,會讓你等到她被你感動的那一天。”

    屠岸想辯解,又一想,鄭操這人說的話從來就很臭,我就當他是在放屁算了。但想到鄭操畢竟對他是一片美意。所以並不生氣,反而閉起眼睛捋著胡須為鄭操想主意,心想這鄭操要真的是個同性戀,雖然可以免除對自己嫂嫂的後顧之憂,然鄭操果真喜好男人,這會對自己更為不利,因為鄭操一定會常常騷擾自己,另外,要是別人知道鄭操有這怪癖,那人們一定會猜測誰是他的夥伴,而這段時間隻有我和他最關係最鐵。這消息遲早會被人知曉的,我屠岸平生最看重的就是名聲了,要是傳出去,我可就不好活了。屠岸是思考的很認真,設身處地想法子,想了半天什麽也沒想出來,鄭操不耐煩了。

    屠岸說:“那怎麽不找扁鵲?他可是個名醫啊。去年得了世界蘿卜日科學獎。”

    鄭操一眨眼,說:“啊,我想過了。這不一直難於啟齒麽?”鄭操一想,自己肚子裏淤積的密便本來就要拉出來了,剛才被你這雜毛驚嚇進去了,這下可能不得不請扁鵲來動手術了。

    屠岸說:“哦,那我幫你傳話。”

    屠岸說完話就出去了。鄭操趕緊跑到廁所裏試著重新用昨夜從《戰國策》裏領悟出來的方法看看能不能再用自己的大內功力把體內的屎逼出來。可是再也找不到先前的訣竅了,始終不能如願。心裏不停地咒罵著屠岸,罵著罵著迷迷糊糊就上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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