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犬戎,對犬戎守衛說有緊急軍情,守衛馬上向犬戎王稟報,犬戎主準我入見,進了宮殿。犬戎主聽我詳細分析說明戰局情報和軍事策略。

    滔滔之言剛一說完,犬戎主就哈哈大笑:“昨夜有夢,見一龍,寒光四射,自東南而入我犬戎,而後轉身欲去,引我策馬而馳,忽而我跌下馬來,才驚醒。想來今日自有貴人得見。我原以為是一個威風瑟瑟的人物,沒想到竟然是你這小小孩童,竟然有如此智謀,真乃英雄出少年啊。”

    我說:“韓愛惟恐天下不亂,不知英雄為何物,隻願助王擒得周室君王,使天下人皆知我之名,足矣。王師此去,必能蕩滅殲黨昏君也。事不宜遲,請馬上發兵。”

    犬戎王說:“好,馬上發兵!韓愛、滿速、波定為先鋒,火速進軍,直取鎬京。”

    於是犬戎塵沙滾滾,槍刀塞路,旌旆蔽空,浩浩蕩蕩,席卷而來,殺向鎬京。出其不意,將鎬京城圍繞三匝,水泄不通。

    周幽王在城樓上,遠望得重重兵甲,漫漫塵野,以為是虢石伐申得勝歸來,正欲出門迎接,忽聞哨兵來報是犬戎來襲,大驚,立即遣人去驪山舉起烽煙,向諸侯求救。但是,火燒了半天,諸侯之兵,紋絲不動,片甲不出。都在隔山觀火,上次被周幽王烽火所戲,這次他們以同樣的方式戲幽王。他們甚至暗自祝願京城早破,更希望能借犬戎之刀殺死周王,從此各自割據一方,自封為王,過著自由自在的日子,再不用處處受他人牽製,時時被唿來喚去。

    犬戎日夜攻城,周幽王寢食不安,韓秦自告奮勇,率領兵車三千乘,開門而衝,大肆殺伐,一番鎮壓。兩軍幾經衝殺,犬戎前軍盡蕩,城門前早已是血流成河。

    韓秦殺得興奮,指著犬戎主的旗號說:“狗賊之首,今日我可要收下了。”戎主在陣上望見周朝將領出城,聞其罵,大喝:“誰為我擒之?”

    我說:“韓愛願往。”戎主點頭,我舞刀拍馬,直取韓秦,韓秦連忙集結戰車,將我團團圍住。

    韓秦樂得直叫:“哈哈,小小蟊賊。敢挑我這鐵甲戰車,看我不將你刮成排骨!”

    鐵甲車密密麻麻,矛刺遍布,鉤刃雲集。旋渦一般,齊聚盤旋,韓秦以為勝券在握,早已快樂得手舞足蹈。韓秦虎視耽耽地高昂著頭,向天哈哈大笑:“哈哈,痛快!痛者如斯夫?

    “我這一低頭,你就變成個排骨啦。”韓秦邊說著大話邊低頭迴過神來看我,“我這一低頭”他低頭一看,卻驚得目瞪口呆。

    但見三千車甲,在我身邊,灰飛煙滅,鐵甲盡成碎屑,漫天遍野。韓秦驚聲而問:“怎麽迴事?遭雷擊了?我剛才在看天,明明沒看到閃電。”

    我說:“暗無天日,你豈能看到閃電。但我之威名,如雷貫耳耳。”

    韓秦說:“你是誰?你是怎麽弄的?”

    我說:“我乃韓愛,當今之世,恐無人及我,爾等可記住了。”

    韓秦問:“果然是人中英傑,敢問英雄師出何所?剛才使的是什麽武功?”

    我說:“英雄不問出處,聖賢山畢業尚不足一年,也沒什麽武學經驗。”

    韓秦恍然大悟:“聖賢山?莫非你的武功正就是傳說中的一揮而就?”

    我說:“剛才的武功正是傳說中的一揮而就。一招而已,不是全部。”

    韓秦及其同陣列將聞之皆拜:“這幾日傳聞,聖賢山上大師複出,將一揮而就之武林絕學傳給一位才華絕世之人。但令人不解的是,以君之才,為何屈作犬戎蠻族之鷹,引犬欺我中原?”

    我說:“是啊,我也不想屈就於犬戎帳下,但現在工作不好找,為了混口飯吃,還隻得忍氣吞聲,以待天時啊。這次隨戎主征伐中土,也是參加了大學生誌願者服務西部的行動,隻是個實習生,鍛煉鍛煉而已。此戰結束後,也得另謀職業,不知道何去何從。不過話又說迴來,雖說犬戎是名為狗賊,但實際上沒有周朝政治課本說的那麽壞,真正的狗賊不叫犬戎,而叫精英。君不見,江湖各界所謂的精英,全都是禽獸中的禽獸,要麽是一方土匪,要麽是數地惡首。君不見,一年一度的精英獎,實際上是一場場江洋大盜的大合唱啊,一次次抑善揚惡的慶功和表彰。窮兇極惡的惡人,他們美其名曰精英者,因為仗勢欺人。君不見,舉國上下,那麽多的愚樂節目啊。”

    韓秦說:“是啊,如今正逢亂世,混口飯吃,實在是難,求職難,難於上青天。我們也隻是在這裏打工而已。我們浴血奮戰,給周王賣命者,非我等不辯是非黑白,隻是混飯吃而已。這職業也很不錯,好歹是個官吏,吃喝都沒問題,找女朋友更是容易一點。

    我說:“吏即是匪。朝中無官,無人為匪。科舉考試很難的,你們能中舉作吏,真是不一般啊。很多人報考過,我也報考過,隻是過了筆試,麵試那一關居心叵測,我倒現在都很難明白。”

    韓秦說:“我想很多人都是明白這其中的道道的,隻是不願意相信而已。麵試全靠人的麵子地,而麵子全靠幣的麵值地。我們也是吃了麵值不夠的虧,到現在還隻是個事業編製。不是正式的官吏。”

    我說:“男兒誌在四方,我欲以此刀,除滅周室,蕩平諸侯,殺盡天下可憎之人。”

    韓秦說:“我等今日得見英雄,實乃幸運,如若不棄,吾等願誓死跟隨,共展吞雲吐霧之誌。”

    我下馬,將韓秦等人一一扶起:“得諸位,真乃天賜良將助我也。”

    周朝城內,奸臣尹球此時到城樓上督戰,見韓秦等將正與我談話,大聲斥責:“韓秦孽畜,欲與外狗連接,意圖謀反乎?”

    趕緊從城樓上下來,整頓一支軍馬,蜂擁而來,尹球雙手高舉一個大鐵球,上麵結滿仙人掌一樣的刺,直奔韓秦之頭,昂然砸來。

    我飛身上馬,迎麵攔擊,鬥不上十合,尹球手中鐵球身上的鋼刺都被削下,又以刀刃的震力將鐵刺如數射到尹球身上,紮得尹球痛不欲生,再鬥十幾合,尹球血流浹背,體力不支,被手中的巨球拖下馬去。在地上翻滾,尹球還不肯認輸,從身上出摸暗器,朝我發射,我策馬騰空,暗器從我而邊唿嘯而過,馬蹄落下之時,尹球已經被踏成肉泥。

    我一揮先鋒令旗,飛馬而前,韓秦等人緊緊隨後,戎兵滔滔齊上,直衝城門,人聲鼎沸。戎主與滿也速也一齊趕來,喊聲大舉,亂殺入城,逢屋放火,逢人舉刀。犬戎兵士殺得眼紅,連犬戎主都阻止不住,隻得任其所為,於是城中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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