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娜塔莎似乎瘦了一圈,秦海的話像是一種魔咒,不停的在她腦海中盤旋。


    秦海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也顛覆了她一直以來對醫療的認知,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從秦海口裏說出來的事情,她內心就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篤定。


    所以秦海說的那些話,對她的影響頗大,從昨天到現在,心裏的天秤一直都在不停的上下晃動。


    直到瑟琳娜再次敲響門的時候,娜塔莎的腦子裏都是一團漿糊。


    “瑟琳娜,你這是...晨跑了?”看著瑟琳娜通紅的臉和淩亂的發絲,娜塔莎關心道。


    “啊?啊...這不重要,我現在有些疲倦,隻是過來看看你怎麽樣了,等我迴去休息休息,晚上再帶你去找秦大夫,你放心,肯定不是絕症,秦先生是在和你開玩笑呢。”


    瑟琳娜明顯有些氣喘,仿佛剛做過什麽耗費體力的運動,娜塔莎有些好奇道:“你怎麽知道秦先生是在和我開玩笑?”


    瑟琳娜擺了擺手:“其實我也和你有一樣的病症,不說了,我先迴去休息,你可別再多想了,沒事兒的。”


    說完,瑟琳娜就轉身迴到了自己的宿舍,沒頭沒腦的幾句話,搞的娜塔莎有些雲遮霧繞。


    重新躺迴床上,娜塔莎的心思好像沒有之前那麽沉重,有些好奇瑟琳娜這兩天的不尋常。


    特別是剛剛說的那句話,瑟琳娜也有和自己一樣的病?難道她也去找秦海號過脈?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根本就沒有什麽不治之症,那這一天一夜的擔憂不是白費了?


    這個秦先生,到底是怎麽迴事,作為醫者,為什麽要故意說的模棱兩可?


    難不成是在故意消遣自己?還是有些話不太好當麵說?


    就這樣懷著複雜的心思,娜塔莎度過了一個時間極其漫長的白天。


    漠北的冬天隻有一個顏色,天地覆蓋著白色,一層又一層的白雪,能夠飛速遮掩住前一秒的痕跡。


    天亮的晚,夜幕降臨的更早,剛吃過晚飯,天色已經變得昏暗無比。


    娜塔莎的寢室裏,喝著咖啡的娜塔莎眼神奇怪的看向正在照鏡子的瑟琳娜。


    “不就是去一趟醫館嗎?感覺你跟要去舞會一樣,把自己打扮的這麽漂亮做什麽?”


    經過連續兩次深入探討,瑟琳娜對槍械火炮的保養頗有心得,已經完全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我才不會去參加那些破酒會舞會,一點樂趣都沒有,那些軍官的眼神總是不懷好意,真的很讓人厭惡,我才不願意把自己最美麗最性感的一麵展現給他們看。”


    “哦?那你是要展現給秦先生看咯?比起那些高大威猛的軍官,秦先生似乎顯得斯文了許多,你喜歡秦先生這樣的類型?”娜塔莎看著眼前正在自戀身材的瑟琳娜笑道。


    “難道你不喜歡?你不覺得秦先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嗎?比起那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軍官,秦先生的性格要有趣的多,而且他真的懂好多知識,就算是大學裏的教授,都無法和他比擬。”瑟琳娜微微側頭,看向娜塔莎毫無保留的表達了對秦海的欣賞。


    看著眉飛色舞的瑟琳娜,娜塔莎內心不知不覺的出現了一絲酸意,瑟琳娜比自己年輕,性格要更活潑,就像自由自在翩翩飛舞的蝴蝶,可以自由的表達對一個人的喜愛和欣賞。


    本來對於這些,娜塔莎都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妥,可她所傾慕的偏偏是秦海,一個被重點監視的華夏人,而娜塔莎自己,就算不喜歡那個華夏人,也得想辦法靠近他,最後留在他的身邊成為永遠都不可能被喚醒的暗子。


    命運殊途,卻要爭奪同一個人,本是相依為命親如姐妹的關係,這下該如何是好?


    喝完咖啡,時間差不多到了八點,在娜塔莎再三催促下,瑟琳娜才披上外套,和娜塔莎一起走出房門,快速消失在風雪之中。


    如意醫館裏,當秦海看見門口出現兩個人影的時候,心裏咯噔了好幾下。


    再看瑟琳娜俏皮和挑釁的眼神,秦海立馬知道這妮子在想什麽壞心思。


    診室裏,娜塔莎說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瑟琳娜則借口說去藥房學習下中藥分類知識。


    麵對一臉嚴肅的娜塔莎,秦海也不再像上次那樣故意隱瞞,而是將娜塔莎的病症和盤托出。


    等秦海說完,娜塔莎的臉已經燙的可以融化十厘米的冰層,整個人都顯得極其的不自在。


    自己的那點小秘密,那些小癖好,居然都被秦海知道的一清二楚,簡直稱得上鞭辟入裏入木三分,就連細節都給說的無比準確。


    秦海喝了口茶,麵色如常道:“刻意壓製人的本能,加上自我運動太過頻繁,無論身心都會遭受到極大的傷害,日積月累之下,整個人就像一顆填滿了高濃度炸藥的炸彈,時刻都有自我毀滅的可能,堵不如疏,自己疏,弊端顯而易見,甚至會在潛意識裏出現超乎讓人的幻想和渴望,我認為,每個生命體,都應該遵循大自然的法則,否則隻會走在毀滅的邊緣,說不定下一秒就會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秦海說的含蓄,娜塔莎卻明白的不能再透徹,獎勵自己成癮,這可是她第二大的秘密。


    就如剛剛秦海說的那樣,因為身份使然,加上對男人的厭惡,她患有嚴重的心裏疾病。


    隻是這種秘密娜塔莎隱藏的極好,無論是誰,對娜塔莎的印象都是那種高不可攀的高冷女神,就是在酒會裏想與其喝一杯酒都是奢望。


    這樣完美的女人,追求者自然不會少,可惜到如今,整個俄國駐軍裏都沒有一個人獲得她的青睞。


    而那天在醫院,秦海和打賭時,那些男醫生才跟打了雞血一樣要加入到賭局中來。


    可以說,他們任何一個人,從心裏麵來講,都極其希望獲得與娜塔莎共進晚餐的機會,畢竟酒後會發生什麽事,沒有人能預測到,隻能說一切皆有可能,或許自己就能行呢?


    “那...我該如何控製自己呢?”


    現在的娜塔莎就像被人扯開最後一塊遮羞布似的,雖然騷得不行,也不得不發出詢問,請教秦海解決的辦法。


    “中醫講究陰陽調和,陰盛陽衰或陽盛陰衰,都會導致人體內部全方位失常,隻有調節好陰陽,使之平衡,才會步入正常,所以娜塔莎小姐還是迴去想想怎麽打扮自己,找一位喜歡的男士約會吧。”


    “約會就能治好了?”娜塔莎羞澀的臉上畫了個大問號。


    “咳咳,當然,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的,還是得選擇陽氣充足的異性才行。”


    “什麽樣的男性陽氣會充足?您所說的陽氣看不見摸不著,我怎麽辨別?”


    “大概...我這樣子的就是陽氣十分充足的樣子,麵色紅潤,手腳溫暖,四肢強健有力,氣血充足,內外協調沒有虛火...”


    看著秦海展示著自身完美的狀態,娜塔莎莞爾一笑:“所以說,約會的賭注我必須得實現,否則就會病入膏肓咯?”


    被娜塔莎看出貓膩,秦海略微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當然,其他人也可以的。”


    心裏豁然開朗的娜塔莎已經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了,秦海是在一本正經的嚇唬自己,不過秦海也是厲害,隻是號個脈就能把她的秘密看的如此透徹。


    既然秘密都被人家知道了,她也必須靠近秦海成為秦海身邊的人,加上她也不討厭秦海,那就順水推舟好了,這樣也不會引起秦海的猜忌和懷疑,簡直是完美。


    娜塔莎起身,嫵媚的看著秦海,走到他的身邊坐在秦海的腿上,一改高冷禦姐的摸樣,將自己野性的一麵徹底展現出來。


    烈焰紅唇皓齒如玉,靈動如蛇的香舌在紅唇上輕輕滑動:“都說漢人肚子裏的花花腸子多,現在看來還真是,隻是不知道其他的方麵,是不是也這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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