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兩城諸事順遂,秦海稍作整理,便帶著一行人前往烏珠穆沁旗根據地。


    慎言武勳四人這次山東之行可謂功勞不小,盤踞在清河縣附近的三花道勢力被三人清掃一空,趙扶風被武勳割了頭,石縣長也被慎言砍成了兩段。


    慎文慎武殺敵無數,身上也隻是受了一點小傷,兩人的功勞並不比慎言和武勳小。


    經過這次獨立曆練,四個人都成長了不少,整個過程秦海親眼看到了一半,剩下的也聽三人詳細的闡述過,雖有瑕疵算不上完美,卻也讓秦海足夠滿意了。


    此行路上,除了慎文武勳四人,多了一個許唯真和年紀最小的趙青峰。


    秦海的計劃早就給許唯真說過,抵達烏珠穆沁旗後,許唯真得獨立開始傳道,傳道的內容也征得了雲霄子的同意,簡單來說是道家以道德經為基礎的教義,提倡清淨無為、慈儉不爭、修身養性、大道自然的自我修行。


    抵達烏珠穆沁旗後,秦海隻是待了一天,檢查完所有礦區的開采情況和安全情況,第二天便將趙青峰留給許唯真,讓其先在根據地開始傳道。


    秦海則帶著武勳四人一人雙騎,朝著庫倫方向馳騁而去。


    之所以走這麽著急,是因為二櫃提供的一則消息,在漠北的肯特山與克魯倫河中間的河穀地區發現了疑似黃金古墓的古代墓群。


    克魯倫河穀距離庫倫隻有八十多公裏,騎馬也就大半天的路程。


    關於成吉思汗的墓在哪,各個階層都有不同的版本,有的說天可汗生前說過未來要是死了就埋在西疆的阿爾泰山上。


    也有說當時在進攻西夏時中箭身亡,蒙古有三天必須下葬的規矩,所以就葬在了寧夏六盤山。


    還有一種說法就是這次的傳言,肯特山和克魯倫河之間的某個區域。


    絕大多數人相信第二種和第三種傳說,但是到底是二者中的哪一個,沒人知道。


    關於第三種猜測還有一個小故事,說天可汗自知命不久矣,便來到肯特山下的河穀,坐在一棵大樹下與長生天交流,隨後也就在這棵樹下與世長辭。


    侍衛們便就地將天可汗葬在河穀的某處,然後侍衛騎著馬來迴將挖掘過的痕跡踏平,走之前還在埋葬天可汗的地方當著母駱駝的麵宰殺了剛出生不久的小駱駝,並且將小駱駝的血灑在墓上,以後要來祭奠天可汗隻能由母駱駝帶路,後來母駱駝死了,便沒人再知道具體的墓地在哪了。


    至於那些侍衛迴庫倫複命後無一例外被砍了頭,當時整個隊伍隻有那匹母駱駝還活著。


    最後這種皇室絕密知道的人越來越少,最終也就泯滅在曆史長河之中了。


    秦海倒是比較相信這個說法,因為蒙古人當時信奉薩滿,注重靈魂而非肉體,認為人死之後應該天葬,這樣才能輪迴。


    但是細想之下,秦海也覺得不應該在肯特山河穀,至於到底在哪,其實不重要,因為這些人一開始就想錯了。


    秦海依舊認為天可汗是天葬,隻不過在不同的地方修建了奢華的衣冠塚,一方麵方便後人祭奠,一方麵也是對一代大帝的尊重,希望用這些衣冠塚吸引後世盜墓者,這樣天可汗也就不會受到打擾。


    所以秦海猜測不兒罕山,也就是肯特山河穀那裏可能是宗族的皇陵,絕不是天可汗的黃金墓。


    即便如此,秦海還是要去湊湊熱鬧的,一來距離庫倫並不遠,二來有東洋人參與其中,不管真假,國寶是絕對不能落入洋人之手的。


    從烏珠穆沁旗一路往西北方向進發,穿過大漠之後一路平坦,路途中秦海留意了各地的地理情況和所遇到的牧民現狀。


    比起烏珠穆沁旗這種邊境地區的牧民,草原深處的牧民生活的更為原始,每個人的眼裏除了害怕恐懼,還有警惕和兇狠。


    慎文不理解這些漠北的牧民為什麽敵意這麽大,就像看見土匪似的。


    秦海倒是習以為常,解釋道:“底層牧民其實就跟內地的老百姓一樣,都是被剝削被壓迫的對象,除了活佛在精神上控製和剝削他們,那些蒙八旗王公貴族下手更狠,好不容易熬到滿清滅亡,結果在庫倫外的買賣城裏,晉商不停的給牧民放高利貸,要麽不借,隻要借了他們的錢,利滾利一輩子都還不完,後來俄國扶持蒙古自立才趕走了晉商,即便如此,大漠裏的牧民依舊處於生存的邊緣。”


    秦海如此一說,武勳等人對待牧民的態度也有了不小的改變,以後再見到也隻保持基本的警惕,並不會在臉上表現出敵意。


    接近半個月的長途跋涉,秦海一行人終於抵達漠北最大的城市庫倫。


    作為蒙古國的行政經濟中心,巨大的庫倫城矗立在草原上,再加上不遠處的買賣城,一大一小,仿佛兩個明珠藏在青翠的草原上遙遙相望。


    一座小山坡上,秦海勒住胯下的駿馬,欣賞著夕陽西下時的庫倫城和旁邊的買賣城。


    這是他將要征服的第三座城,比起京師和津門,庫倫的難度並不小。


    庫倫不僅僅隻是一座城,更是一個國家。


    隻要控製住庫倫,基本上就能控製整個漠北蒙古。


    然而想要控製庫倫,就必須征服一座座大山。


    根深蒂固的轉世活佛,殘餘的白匪,俄國人,東洋人,王公貴族,蒙古新政權,各地富商等等勢力,就沒一個是好對付的。


    這裏就像是一灘沼澤,深陷其中稍不注意就會被其吞噬。


    在京畿兩城,秦海左右逢源,又背靠奉係作威作福,說到底一步步發展至今,離不開“借勢”二字。


    如今到了庫倫,借勢恐怕不太好借了,沒有一點硬實力,腰杆子根本挺不直。


    理論上講,這裏已經是國境之外,就算有奉係撐腰,真要出了事情也是鞭長莫及。


    或許在京畿兩地秦海可以無所顧慮的對付那些混混兒幫派,到了這裏,要對付的可是真刀實槍的不同勢力。


    計劃一年之後收複庫倫及整個蒙古,這牛是不是吹的有點大了?


    秦海自嘲的笑了笑,半開玩笑道:“你們四個往後可得給後腦勺多長一隻眼,這個地方可不比國內,陰險小人多不勝數,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有人在背後打陰槍,咱們是搶地盤來的,必定會得罪無數人,這場考驗,肯定會驚心動魄,血雨腥風,你們怕不怕?”


    武勳冷傲的看向遠方的那座打城,目光堅定:“是我們的,終究是我們的,誰也奪不走,能跟著師父一起將其重新收迴華夏,死則死矣,有甚好怕的。”


    慎言看著天邊的夕陽,笑容燦爛:“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哪怕是刀山火海,弟子願往之。”


    慎文故作深沉拽文道:“踏破賀蘭山缺,收拾舊山河,慎文萬死不辭。”


    慎武搓了搓手嘿嘿直笑:“師父,這迴總能放開了殺吧,好期待!”


    聽著四個徒弟的豪言壯語,秦海意氣風發的拍馬大喝:“都是漢家好兒郎,隨為師鐵蹄踏破三萬裏,驅除韃虜,複我山河!”


    秦海猛踹馬肚,一騎絕塵飛馳而去,豪情萬丈,氣勢磅礴!


    一人一馬之後,又有四騎並肩狂奔,龍威虎震,英姿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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