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李奇在國民軍當個軍醫官沒什麽不好,偏偏跑迴來跟他爹沆瀣一氣,與東洋人勾搭在一起,還計劃做損害華夏的勾當。


    這種沒有基本底線的狗腿子,在秦海這裏都是零容忍,審訊了一個小時,利用催眠術直接搞清楚了相關秘密,毫不留情的賞了他一根見閻王的銀針。


    至於那個東洋人,下場就沒李奇那麽好了,直接變成一個生機喪盡的皮包骨。


    那些少女秦海讓袁震送去關曉月那邊,先調理好身體,還有家的,送路費讓其迴家,無家可歸的,願意做服務員的留在天上人間做長工,自願當技師的先參加培訓,合格了再上崗。


    丐幫幫主曹友德在說出他藏錢的地方之後和在場的十幾個小頭目一並歸西。


    秦海吩咐袁震第二天天一亮假傳丐幫命令,讓整個京師的乞丐都來先農壇,他會給負責城防的沈伯駒打招唿,不管來多少乞丐,全部拉到哨子營去。


    按照秦海的要求,到時候身體精神健全的全部挑出來,整訓一個月之後送去肥皂廠、火電廠、水電廠幹活。


    身體精神殘缺的,該治療治療該調理調理該訓練訓練,等過完年,從袍哥裏挑一些人出來,把這些乞丐分成若幹小隊,重新散落在京師各地,以後充當信息傳遞和搜集的渠道。


    接下的幾天,袁震是真的忙的不可開交,整個京師的乞丐還真的不少,連續幾天盤算下來,一共送去哨子營一萬三千多人,其中一大半都是沒有任何毛病的成年人。


    整個京師的人這些天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總是少了些什麽,有些心思縝密的人仔細一想,才發現那些睡在牆根街角的乞丐好像都不在了。


    沒了這些乞丐礙眼,不少人都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都猜測是因為下雪天氣冷,凍死之後被腳巡拖走了。


    幾天之後,袁震來找秦海,說哨子營集中的乞丐裏麵有個狠人,非要見秦海一麵。


    秦海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走一趟,袁震辦事他放心,哨子營肯定出不了差錯,去看看也無不可。


    坐著轎車一路東行出了東便門,抵達哨子營的時候正好是吃午飯的時間。


    進入哨子營緊閉的大鐵門,寬闊的操場上沒有一絲積雪,烏壓壓一片數不清的人影規規矩矩的排好隊,一個挨著一個領取飯食。


    這些乞丐現在每個人都換了一身黑灰色棉衣棉褲,頭發胡須也都剔的幹幹淨淨,這才沒幾天,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一抹紅,能吃飽穿暖,對於這些人來說已經足夠奢侈。


    袁震安排的飯食也不錯,窩窩頭稀飯管夠,一人還有一個雞蛋,一根大蔥一勺蘸醬。


    就這飯食,比起尋常老百姓家裏吃的都要好,對於這些往常連臊水都吃不上的乞丐,夥食不要太好,做夢都夢不來。


    丐幫其實和別的幫會沒什麽區別,吃香的喝辣的隻是少數人,絕大多數連飯都吃不飽,偷雞摸狗或者乞討到的錢都是要上交的,完不成任務還得挨打挨餓。


    剛開始被送到哨子營,人心惶惶,不少人鬧事,仗著人多想要衝出去,結果被負責哨子營的管事胡浩拿花機關打死了一群帶頭挑事的刺頭後,所有人都安靜了,沒人會跟子彈過不去。


    後來又是洗澡又是剔頭,還發放新棉襖新棉鞋,有好吃好喝供著,關鍵是還有大夫過來給他們看病。


    這麽好的待遇,隻要享受過一天,就沒人再有怨言,更沒人願意挑事,不過安穩了沒兩天,還是出現了一個狠人。


    吃飽了穿暖了身體變好了又有了精神頭,整天無所事事,有些人在放風的時候好鬥的一麵就表現出來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丐幫的幫主和各個頭目都見了閻王,不代表這些乞丐裏就沒有領頭的人。


    之前挑事的那批人其中就有不少小頭頭,現在打架的也是一些小頭頭。


    為什麽打架,道理很簡單,這麽多人在一起,總要分個孰強孰弱,總得有個階層劃分。


    本就相熟的一些人演化成了一個個小團體,各自都有領頭的人,暗地裏看誰都不服,不打架鬥毆,渾身難受。


    隻要這些乞丐不衝大門,內部打鬥什麽的,管事胡浩基本上不管,隻要不出人命就行。


    結果昨天中午吃完飯放風的時候,上百個小團體很有講究的來了場對決。


    聽袁震說大概有一百多人參與混戰對決,以此來重新獲得在丐幫的地位,其中有一個叫武勳的人力壓群雄,一個人單挑接近五十個人,絲毫不落下風,打的其他人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一身功夫看的袁震都有些自愧不如。


    當秦海在辦公室裏看見模樣精瘦的武勳時,墨鏡下的那雙白眼閃出了一道光。


    用師父陳仙芝的話來說,這是個天賦異稟根骨奇特適合練武的好胚子。


    武勳才十七歲,模樣精瘦,身上有股子狠勁兒,更主要的是眼睛裏泛著光,比起絕大部分乞丐渾渾噩噩的眼神,他給人的感覺很特別。


    掃描了一遍武勳的身體,秦海對其有了初步了解,見其態度有些冷漠,秦海摘下墨鏡,指著自己的一雙白眼道:“你看一看,我是個瞎子,不必搞的跟如臨大敵一樣,我對你沒有惡意。”


    武勳警惕的看了幾眼秦海的眼睛,果然全是白眼珠子,這樣的人他見過不少,是真瞎,做不了假。


    見秦海是個瞎子,地位比那些拿槍的人都高,說話也和氣,武勳緊張的心才舒緩了一點點,不過內心對這些人仍舊沒有什麽好感。


    他自小就明白一個道理,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他們都有各自的目的。


    秦海知道武勳在擔心什麽,揮了揮手,袁震等人很自覺的離開了房間。


    等人一走,武勳就在開始運氣,試圖在秦海不注意的時候將其製服,到時候他就能帶著妹妹離開這裏。


    感受到武勳的敵意,秦海故意露了幾個破綻,武勳忍了好幾次,終於在秦海轉身的時候爆發出來。


    一套通背拳打的啪啪直響,早有準備的秦海隻用一隻手便將其製服,無論武勳多拚命,就是拿秦海沒辦法。


    最後被秦海一腳踹在牆根,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要不是秦海幫他順了下氣息,怕是直接要嗝屁。


    從武勳暴起進攻到被製服,隻用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這還是秦海故意試探他的水平放了水的結果。


    習武之人,強者為尊,打不過對方是自己學藝不精,換過勁兒的武勳倒也直爽,直接抱拳認輸,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求秦海莫要為難他的妹子彩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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