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把他們丟著不管嗎?”


    見渡星河再次禦起飛劍,鄭天路迴頭看向浮在水麵之上,昏迷不醒的十五人。


    他一直待在煉丹房和藥園裏,不太接觸外人,自然不如其他修士殺伐決斷。


    渡星河一頓:“師兄說得有理。”


    說罷,她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隻湖母,衡量過昏迷過去的人實力之後,塞到了其中一人的手中:“走吧,走晚了要被追上了。”


    她躍上劍,沒忘記撈一把心月。


    參水很自覺地坐上鄭天路的飛行道具。


    五人飛遠後,渡星河才說:“待他們醒來後,要是發現一隻不剩,肯定會記上我們,但如果發現別人也有,那嫌疑就分散了。比他早醒來的,又會不會去搶奪他手裏的湖母?築基到結丹期的修士,蘇醒的時間點該不會相差太遠,總之給他們添點亂子,我們趕快把要收集的藥材都采到手,必要時就從別人手裏搶。”


    鄭天路:“……”


    係統:【有超過十個以上的人覺得你詭計多端,十分陰險,宮鬥積分+5】


    渡星河的手抖了一下。


    “師兄,你會覺得我很陰險嗎?”


    鄭天路搖頭:“我看到你是為了保護我,才出手凍結梔子花的,何況突破境界時遭到雷劫本非你所願。”


    心月也說:“師父再單純善良不過。”


    渡星河覺得她最近思考問題的方向,越來越有娛樂圈被提純過的粉絲那味了。


    當然,團隊裏亦有不和諧的聲音。


    “陰險,太陰險了!”


    礦靈試圖通過晃動自己發出更大動靜。


    但它不算人,所以不被渡星河計算在內。


    想來,該是有正在觀看海鏡同步直播的人覺得她陰險。


    既是無關要緊的人,渡星河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師父,我呢?為什麽師父不問我?喂?”


    參水指向自己,天笑瞥他一眼。


    這一眼被他敏銳地捕捉到,得意地哼哼兩聲:“師父也沒問你。”


    ……


    藥王境中,遇到危險的隊伍不少。


    但渡星河這兒,當真是搶足了注意力——


    明明是從九陽宗退宗的棄子,卻在出走後順利築基結丹,每一步修為的提升,都如同一個巨大的耳光,淩空抽到問心崖上的舊日同門臉上。


    一介散修,怎麽可能?


    “融羽真人也太會教徒弟了。”有人猜想。


    “融羽真人丹修,丹道有幾個能結丹的?從她扛雷劫的過程來看,她仍然是以劍修入道的,”另一人低歎:“既然沒放棄劍道,何苦離開九陽宗。”


    作為三大宗之一,想入劍道去九陽宗,已成為平雲大陸的共識。


    可以說,百年都沒出過一個主動退宗的。


    即使有再多的恩怨委屈,賴也要賴在宗門,退宗下山,等於自絕仙途……如果渡星河當時不是自以為激活了無敵係統,怕是也會選擇留在宗門虛與委蛇,徐徐圖之。


    渡星河退宗一事傳出來,九陽宗的說辭是她資質平庸,自請退宗。


    資質平庸?


    她不僅在六十歲前能煉出天品丹藥,同時還是一位結丹劍修!


    如果這資質平庸,那世間就沒有天才了。


    “她才幾歲?據說是和秦清越同輩的?那比蘇衍還年輕啊!退宗前不過煉氣期,退宗後居然還能順利築基結丹,了不得!”


    離燭宗的人斜著眼笑了笑:“這等天賦,去何處不被當成親傳小心嗬護?肯定是受了天大委屈,才要退出宗門。”


    宋時奇不說話了。


    隻要沒點到他的名,他就裝死。


    他心裏氣極,上次被元明的弟子忽悠到邪嶺白跑一趟,這迴又因為他的徒弟在這裏大丟臉麵,待他迴去九陽宗,定要清算一番……


    對了,這迴也有那個叫明梔的姑娘。


    元明把她當滄海遺珠,天靈根是了不起,可是如珠如寶地養著,竟不如一個三靈根的散修,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招了自家長老厭惡的明梔,才緩緩醒轉。


    比她醒得更早的,是另一個陣營裏的結丹修士,正為渡星河留下的那一隻湖母大打出手。


    “清越哥哥,剛才發生什麽事了?”


    明梔下意識地望向秦清越。


    秦清越一臉複雜,手中攥著瑩瑩發光的湖母:


    “剛才……”


    “明梔!唯一的那隻湖母在你的清越哥哥手裏,快搶迴來啊,這可是我們第二輪試煉煉丹的必備藥材。”


    張維大聲道。


    薛宴光拔劍:“秦道友,我必須以宗門為先。”


    無量宗的弟子護著秦清越想撤退,本已艱難,如果薛宴光再出手,他的湖母怕是保不住了。


    “師兄,不要!”


    他剛要出手,腰身便被明梔抱住。


    “梔梔?”薛宴光不解。


    “我們原本是要合作的,何況凡事也有先來後到,我們還是另尋可以替代的藥材吧,”明梔低聲說著,眼眸中淚花閃現,可憐極了:“我實在不願見到師兄你和清越哥哥刀劍相向。”


    兩隊之前的確是合作關係。


    如果沒有之前的矛盾,明梔這番說辭,頂多被人覺得她太重視道義,以後怕要吃大虧。


    然而有了前車之鑒,九陽宗的三個丹修就覺得在明梔眼中,同門還不如她的清越哥哥重要唄。


    拿了宗門那麽多資源,胳膊還往外拐?


    而從明梔的角度,她又不是丹修,自然是對自己慷慨大方,又儼然是丹道新生代領頭羊的清越哥哥更值得她去討好。


    沒有無緣無故的聖母心發作,全是利益決定立場。


    “等出了藥王境,我再來向五位賠罪!”


    薛宴光不忍心動真格掙脫師妹,隻能眼睜睜看住秦清越在同門的保護下,成功脫身。


    “對不起,師兄,我……”


    明梔抹眼淚道歉。


    薛宴光摸摸她的頭,拭掉她的眼淚:


    “唉,我早知道你純善心軟,我沒怪你。”


    九陽宗三子麵麵相覷。


    不是,損失的不是他們仨嗎?師兄怎麽原諒上了?


    朱盈秀舉手:“師兄,我怪她。”


    張維也舉手:“我也怪她。”


    於益義……


    藥王境內不得使用通信玉牒,他無處可輸出,當薛宴光看過來時,他說:“我不光怪她,我也怪你,我都不知道你倆是來幹嗎的?我們來丹道大會參賽是你們展示絕美愛情的一部份嗎?”


    薛宴光不悅:“你怪我?”


    於益義:“不怪你也行。那就是你作為劍修實力不如秦清越一個丹修,自知不敵,所以索性不出手,那我就不怪你了師兄,你不是徇私,你是真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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