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硬……”


    霍寒當他在說什麽,低下頭,正卻見謝玉抬手,拿出了自己常掛在腰間的玉佩。


    謝玉的眼神有些呆,他想了起來,剛和霍寒重逢的時候,他還在吃醋,醋這塊玉佩陪霍寒的時間,都比自己長。


    他摸索著這塊玉佩,慢慢舉起來,好半晌,啞著嗓子問:“這是什麽?哪個情人送的?”


    “嗯……一個叫謝玉的情人。”霍寒任他靠著肩膀,解釋道:“你記不記得,之前在盛林書院的時候,有一次馬術比賽,你贏了我,然後罵我。”


    謝玉聽著他的心跳,聽他繼續說:“你將獎品交還給了我,說不讓我讓著你,然後,我就告訴你,''我喜歡你,讓著你是理所當然的事''。”


    那是霍寒第一次同他告白。


    聽到這裏,謝玉終於反應過來:“獎品是這塊玉?”


    “嗯。”霍寒握住他的手:“原本,我不知道該往上刻什麽,後來,時常見不到你,我就往上刻了許多精致的小佛像。”


    “我想見你。”霍寒的大掌漸漸收攏,包裹住他的手:“又盼著你平安,盼著你歡樂,盼著你也想我。”


    “願望太多了,一個佛管不過來,我便多刻了幾個。”


    霍寒的視線裏,謝玉是有在聽他說話的。


    卻不知為何,玉兒緘默片刻,開口卻是:“你心跳與常人一樣了,寒郎,你好了!”


    話題怎麽忽然這麽跳脫?


    霍寒不理解,繼續往下聽,聽謝玉說:“我會聽你的話,我會喝藥,我也會好的。”


    忽然,唇邊落下一個吻,謝玉抱緊他,告訴他:“真的很靈驗,我有健康,有快樂,有想你。”


    頓了頓,補充道:“最想你。”


    .


    年關已至,謝玉隨軍在邊關住了好一段時間。


    自從開始喝補藥之後,兩個月,霍寒都隻是抱抱他,牽牽手,甚至連激烈一點的吻也不肯給。


    坐在房間裏,望著香爐裏徐徐升起的清心香,謝玉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忙碌了一陣兒,就收到了謝執提醒他該迴京的提醒。


    國不可一日無君,謝玉已經在這兒住了兩個月了,應該早日迴去,但邊疆戰事不穩,霍寒要留下來。


    總覺得,還沒在一起一會兒,就要分別。


    謝玉有些不舍,所以臨走的前一夜,往霍寒的茶水裏,加了過量的迷情藥。


    等男子眼神迷離,漸漸倒迴榻上的時候,謝玉便順勢坐在了他身邊。


    竟是趁著霍寒迷糊,拿著他的手,擱在了自己衣襟處,輕聲哄他:“寒郎,解錯了。”


    帶著他的手慢慢向下:“解這裏啊~”


    第114章 忽然想到了什麽!


    霍寒神色迷離,隻是覺得熱,熱的唿吸都有點困難。


    他……“想要……”


    手指漸漸繞開謝玉的腰封,霍寒的指腹不時擦過那綿軟的細腰,不一會兒,謝玉就歪倒在了他身邊,任他的唿吸掃過脖頸。


    問:“要什麽?”


    謝玉的鎖骨盈著粉色,連唿吸都攪成一團亂麻,隻被霍寒一抱,便軟的不剩一點力氣,卻還在堅持著問他:“要什麽……”


    他緩緩去抱霍寒的脖頸,親親他的唇,又很快分開,親一親,又分開,像是淩遲,就是不給他痛快:“夫君~相公~寒郎~哥哥~”


    謝玉一句一句的喚他:“子瑜哥哥~”


    “要什麽?告訴我,你要……唔!”


    唇忽然被擒,謝玉雙手被剪在了頭頂,連唿吸都被盡數剝奪。


    是涼的。


    親一親玉兒,總能好受一些。


    真是很神奇!


    霍寒想:謝玉明明是個男子,明明在外人麵前那麽強勢,但隻要迴到屋裏,被他稍微親一親,碰一碰,就能很快軟成一灘水,乖乖巧巧,任他擺弄,連怎麽反抗都不知道。


    都在一起這麽久了,怎生越來越嬌?


    霍寒慢慢抱起他的腰,謝玉的眼神立刻慌亂起來,像極了剛在一起的時候。


    那會兒,玉兒既怕他兇,又盼著他兇,於是,霍寒低下頭,咬住謝玉的衣襟,輕輕拉開,吻上鎖骨。


    謝玉打著顫,雙唇受不住的分開,淚汪汪的看他,很快,手就被帶到……


    … …


    謝玉的手腕很酸,酸死了,一點力氣提不上。


    但這時,霍寒的神智終於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果斷推開謝玉,一隻手撐著在榻邊坐直,對外麵喊:“來人,準備冷水……”


    奈何,一句話未完,又被謝玉吻住。


    淚眼汪汪的小皇帝舍不得他,很想他,還沒分開就開始想,所以,張口便將應聲的小廝趕遠了去。


    靠在他懷裏,用著自己那點微末的力氣,艱難的吻他。


    “玉兒!還沒斷藥呢!”霍寒的神色少有的嚴肅,想訓他。


    奈何,謝玉根本就不聽,他的力氣漸漸耗盡,連吻嘴唇都做不到,繼續吻脖頸,吻肩膀,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吻住了霍寒身上的疤。


    一瞬間,日記裏的內容忽然不請自來,竄入腦海,謝玉意識到:這些疤,都是霍寒為了懲罰自己留下的。


    可霍寒很好,不該被罰。


    於是,謝玉糾結片刻,將霍寒放下去,去吻他的背,每一處疤痕都仔仔細細吻過,吻著吻著,眼淚就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眸中欲念漸散,是那種很清醒的掉眼淚。


    長睫遮掩了大半情緒,霍寒以為那些疤痕嚇到了他,神色頓淩,竟是連藥效也褪了大半,立刻起身,小心翼翼的護住他:“嚇到你了?”


    “別親了,這些傷痕不好看,沒什麽好親……唔……”


    奈何,話未說完,謝玉又又又親上他,被他抱在懷裏,哼哼唧唧,嬌嬌軟軟的親了好半晌,才說:“皇宮裏有一種舒痕的藥,每日塗抹,有些細小的疤就可以去掉,等我迴去,叫信使給你送過來。”


    “好是好。”霍寒抹去他的淚:“可是誰給我塗呢?”


    “……”


    “旁人?”


    謝玉立刻拒絕:“不要!”


    “所以要等等。”霍寒哄他:“等這半年過去,邊疆一穩,我再迴去尋你,嬌妻親自給我塗。”


    “等傷痕沒了,再留些你的抓痕,好不好?”


    謝玉點點頭,再去吻他,又被他拒絕了:“玉兒要走了,舍不得我,是不是?”


    心思一下子被戳透,霍寒告訴他:“若真想如此道別,那……”


    話音不落,霍寒將謝玉斜放在榻上,自身後抱住他,跟他說:“雙腿並攏。”


    “為……”為何呀?


    謝玉不懂,直到手抓著被單,將指尖都抓紅了,才明白了……一個新的法子!


    … …


    天蒙蒙亮的時候,霍寒身上的藥效全解了。


    要去抱謝玉,但謝玉不給他抱,小聲抱怨著:“紅了……”


    “一會兒要走不好路了……”


    霍寒依舊抱住他,彎起眼睛笑:“總比真的*了好一些,玉兒啊。”


    他慢慢舒出一口氣:“我不知道費了幾次命才將你抱迴來,可千萬別出事,千萬要平安。”


    謝玉玩著他一縷發:“寒郎也要平安,等迴來,我給你上藥。”


    霍寒親他,帶著他一起躺了一會兒,又叫人打了熱水來,說是幫他沐浴,但……沉進浴桶裏的手卻……


    嘩啦


    謝玉雙手一頓,豁然撐住浴桶,水波蕩漾。


    他仰頭,看向霍寒的眼睛霎時變得通紅。


    咚咚咚


    恰巧,外麵有人敲門,在問陛下何時離開。


    謝玉被霍寒逼著,迴了個“一會兒”,然後,就聽門外的人越聚越多,整齊的腳步聲入耳。


    哭聲……會被聽到的。


    謝玉咬著唇,仰起頭時滿眼是淚,可憐兮兮,幾分求助的看向霍寒。


    很快,霍寒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耳邊的唿吸紛亂,霍寒低聲提醒他:“噓”


    “我幫聖上……”


    謝.聖上.玉便有氣無力的靠在浴桶裏,又被“欺負”到滿臉淚痕。


    浴桶裏的水換了三次,他才真正穿好衣裳,坐進了外麵的步輦。


    好不容易上了馬車,黑雲城大小官員列陣相送,謝玉手裏握著令牌,慢慢看著那座剛搶迴來的城池,漸行漸遠。


    漸行漸遠……


    令牌與腰間掛墜相撞,發出鈴鈴的脆響。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立刻叫人停車,自己下車,加快了腳步往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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