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方才的男子便繼續說:“他這樣子,好像受驚的小獸,可以摸頭的那種。”


    “…………”


    眾人的沉默更綿長了。


    蠟燭熄滅,無人再在這裏停留,紛紛起身遠離,直到一個年紀差不多的拍了拍他肩膀:“這麽勇敢,你不要命啦?”


    .


    霍寒抱謝玉迴去,原本充滿著擔憂。


    因為鬱期的玉兒就是這樣,不愛說話,總是一副木木的,或是受了委屈的摸樣。


    可他不止一次的問過駙馬。


    駙馬說:“謝玉這種情況其實不算嚴格的雙相,他這是被逼病的。”


    “七年前,與他朝夕相伴二十餘年的家人全部戰死;他的愛人桶了他一劍,將他扔進了亂葬崗;他本以為安全的母國卻說他是叛徒,拒絕所有太醫為他診治;他本信任的先帝下了禁足令,將他一個人鎖在謝府,整整四年。”


    “四年,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心中鬱結,病也來的快。”


    “用一個你能聽懂的說法,謝玉這種情況可以稱為失心瘋。”


    “心無定所,病根難除。”


    “多順著點他,哄著他,總歸是好的。”


    於是,霍寒慌忙拿出了桃花酥。


    謝玉沒吃晚飯,有些餓了,一連吃了五個。


    直到紙包都見了底,才抬眸,看向身側之人,嫌棄道:“有點太甜了。”


    霍寒想了想:“那我去拆了他們店?”


    “不必。”謝玉沉著眸子,聲音很悶:“提醒一下便好。”


    頓了頓:“渴了。”


    霍寒問:“想喝什麽?”


    “鮮魚湯。”謝玉強調:“要無刺魚,放玉米粒。”


    “好。”霍寒滿心擔憂,給了他一個木質的機關盒子讓他自己拆著玩,不一會兒,就端著湯走了過來,旁邊還配了幾顆麥芽糖。


    謝玉吃了兩小碗,終於將碗推給了他,又道:“幫我脫靴。”


    “好。”霍寒照做,卻並未察覺,坐在榻上的謝玉垂手解了腰帶,緩緩栓住了他的脖頸。


    不多時,靴子落下,謝玉掙脫了他的手,白皙的足尖緩緩抬起,膚若溫玉,一路掠過喉結,輕抵上了他的下巴。


    霍寒的喉結動了動,被迫仰頭,一瞬間,瞧見謝玉已經在他脖子上,打了個死結。


    美人眼睫輕閃,居高臨下的瞧著他。


    腰帶沒了,肩膀處的衣襟隨之散落,透出若隱若現的肌膚,被那天生纖長的白絲遮住,越發清冷蠱人。


    可偏偏,謝玉的眼睛裏透著無辜,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骨節分明的手緩緩纏上了漆黑的官帶,而後,狠狠一拉。


    砰


    霍寒的身體被迫前傾,手扶住榻邊,很巧妙的,以一個窺伺主人的姿態,仰眸盯上了謝玉。


    他的眼神天生帶著攻擊性,盡管脖子被勒出了紅痕,依舊像隻誌在必得的狼。


    擱在榻邊的手並不老實,自原來的位置漸漸往兩個方向蔓延,分開了謝玉的腿。


    隨著動作,原本就鬆垮的官袍被拉的更開了,透出白皙的裏衣,可以分明瞧見,九千歲身上浸了一層薄汗……


    腳腕忽然被攥住。


    謝玉驚了一瞬,剛想收迴,就被霍寒壓在了榻上,膝蓋被高高抬起。


    謝玉的指節顫了顫,眼睛有些亂,霍寒是半跪在地上的,從霍寒的角度看過來,他就像是在……


    思及此,謝玉的唇不免一幹,他慌忙要退,卻被霍寒膝蓋抵著膝蓋,輕輕壓了上來。


    “頭發濕了。”


    霍寒不介意被他綁,銳利的目光射進他的眼,愛意與侵占並存:“怎生出汗了?”


    謝玉別過眼,有些敗了:“炭火燃的旺,屋裏燥。”


    “是嗎?”霍寒吻他的唇,蜻蜓點水,分開時,挑釁似的勾了一下他的舌:“不是因為,主子心跳過快麽?”


    “霍……霍寒你……”


    “嗯。”聲音低沉,霍寒應聲:“主人,分開些,我是狗狗。”


    這混賬……


    謝玉心跳徒然一頓,眼尾紅的越發厲害,沒過多久,雙手便被握住。


    霍寒脖頸上的鏈子徹底沒了牽絆,竟是自己摘了,剪住謝玉的手困在頭頂,捆好。


    “瞧瞧,我也沒做什麽,眼睛怎生紅成這樣?”


    霍寒說話,手指撩過他的眼尾,特意將眼淚往那顆不明顯的紅色淚痣上挪了挪,白發淩亂的散了一枕,整個畫麵愈發香豔。


    他瞧向謝玉的官袍。


    這東西就好像一道封印,平日裏,玉兒穿著它,來迴走動,清冷驕矜,人人看到他都得怕三分。


    但如今,這封印散了,天下第一美人,腰軟身嬌,無盡光景,是他一個人的!


    “玉兒、”霍寒叫他:“你沒有生病對不對?”


    霍寒的手點著謝玉的唇,本以為他不會迴答,誰知,美人開口便是:“沒生病。”


    “很想你。”


    謝玉說話很慢,故意撩撥著吐息,意味深長的瞧了一眼外室,看向方才議事的椅子,幽幽道:“想從他們手裏,將夫君搶迴來。”


    謝玉主動喊他!!!


    霍寒一震,心髒突突直跳,還沒反應過來,便發現,原本按著謝玉嘴唇的指尖,被九千歲張口,咬住。


    第068章 媳婦被覬覦


    謝玉很笨拙,但依舊學著霍寒以前調戲自己的模樣,不一會兒,又咬住了兩根手指。


    然後,被霍寒反欺負出了眼淚。


    身上汗涔涔的,胸膛不停起伏,透明的津液順著唇角緩緩滑落,與此同時,霍寒的另一隻手和膝蓋,也沒閑著。


    衣服被撩開了,謝玉整張臉都是紅的,連帶著鎖骨和肩頭,都染成了淡淡粉色。


    好半晌,霍寒終於拿帕子給他擦了擦嘴,不給他緩氣的空擋,便直接低頭,吻了上去。


    他的吻熾烈灼人,謝玉瞳孔一縮,整張臉“騰”的一下,徹底變紅。


    額角出了汗,身上卻是再沒了一點力氣:“子瑜……子瑜……”


    他的聲音在打顫,麵前的霍寒烈的像是一團火,快要將他融化:“子瑜……別拴著我……”


    熾烈的吻輾轉到了脖頸,謝玉怔怔開口:“我……我想……”


    話未說完,手上的腰帶被解開了,霍寒的手也很暖,幾分疼惜的掠過他手腕上的紅痕。


    謝玉的皮膚很白,身上特別容易留痕跡,隻是開玩笑捆一下,就紅成這樣。


    其實,霍寒這幾年艱險,心性也大不如從前了。


    謝玉不答應他的那些日子,他也生過要將人鎖起來的念頭,但最終還是被不忍打敗,疼惜穩穩占了上風。


    怎麽舍得呢?


    霍寒盯著那痕跡,好半晌,傾身吻了吻,將謝玉的雙手擱在自己脖頸上,眼波含情,滿身欲氣:“身上多了好多疤。”


    他問:“硌手嗎?”


    謝玉沒迴答,蔥白的指尖漸掠過醜陋的疤痕,霍寒便笑:“你在幹什麽?”


    “數……”謝玉聲音一停,紅唇散開,眼尾生生落下一滴淚,失神片刻,才繼續迴:“數一數。”


    霍寒的動作慢了些,老實又不老實的任他數,好一會兒才問:“數清了嗎?”


    “八……八十一……”


    “九九歸一。”霍寒俯身,忽然吻上謝玉,瞧著身下男子眼淚不停的掉,便果斷將他那雙無力的手拿下來,扣在自己手裏,強勢到連唿吸都融著分明的占有欲:“我的嬌嬌在等我。”


    霍寒說:“我會殺穿地獄,迴來見你。”


    這是謝玉失神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他真的很喜歡霍寒。


    那種神鬼無懼的莽勁兒,夾雜著強大的冷靜和自持力,就好像有他在,就什麽都不用擔心。


    .


    近兩次在榻上的時候,謝玉都很乖。


    不聲不響的順著霍寒說話,但動作生疏,臉和耳朵,都紅的厲害。


    就比如現在,霍寒剛將他的眼淚擦幹,碰一碰都要打顫。


    眼見他要吻過來,謝玉的耳朵又變得通紅,被擒住唇瓣的時候,眼神慌亂,卻還是自然而然的環住了霍寒的脖頸:“子瑜……”


    男子的眼神充盈著惡劣:“換個稱唿……”


    “霍寒……”


    “再換。”


    “子……子瑜哥哥……唔……”


    他其實想聽“夫君”的,霍寒這麽想著,也便這麽說了出來,但吻過玉兒,又道:“不過這個也好。”


    挑逗似的勾了下謝玉的耳墜,道:“懷瑾弟弟,今日,便到此為止了。”


    抱著謝玉沐浴的時候,霍寒也沒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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