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澤嬰抬頭對他粲然一笑,而後撲在他懷裏,“幾千年後再重逢,阿兄再也不必跟著黃帝大聖四處征戰了,如今你哪也不許去,隻能陪著阿影。”


    魔尊失而複得般抱緊珈澤嬰,點了點頭。


    皇帝陛下又罷朝了,據說是美人身體不適,要陛下陪她。


    一群官員往皇城外走去,或交頭接耳的談論著紅顏禍水,或眼神閃爍的說著劉洵。還有一些人,一直默不作聲,眼神陰鷙,那些是昨晚已被魔族奪舍的大臣。


    昨晚薄謹言在丞相府書房內辦公,忽起一陣妖風,他立感不對,從牆上拿下佩劍拔出。


    一陣青色的煙霧騰起,一個妖異的男子出現在他麵前。那男子看著他點點頭:“這個身體不錯,比那些老頭子好多了”。


    說著便撲了過來,他舉劍與之搏鬥,卻漸漸不敵,身上已有多處受傷,全身鮮血淋漓。劍被震飛之後,他頹然坐地,看著妖異男子朝自己走來,有惡寒漸漸漫進骨髓,要快失去知覺。


    薄謹言閉上眼,想起那張清秀開朗的臉,迴首自己的一生:平生問心無愧,唯負心上人。


    突然那體內的陰寒之氣猛然消散,妖異男子滾落在地,麵容扭曲猙獰,淒厲慘叫:“你體內怎麽會有軒轅氏的陽元護體?”


    接著大喊一聲:“毒蠍救我”。


    隨即一股黑煙進入,抱著身形幾乎要被打散的妖異男子飛速離開。


    “軒轅氏的陽元?”薄謹言迴憶起那日,完事之後他正對阿坤惱怒不已,對方卻笑嘻嘻的抱住他哄到:“這可是好寶貝,阿言以後就知道了。”


    “阿坤,阿坤。。”薄謹言跪坐在地,失聲痛哭了起來。


    珈澤嬰拉著魔尊在內宮玩鬧了一天,到晚膳時似乎有些疲憊,用完膳食之後就又拉著他迴了內殿,撒嬌要他抱著自己哄睡。


    魔尊大人竟抱著他,唱起了那古老又甜蜜的歌謠。


    馮總管和禦前之人對仙君大人的喜怒無常,撒嬌弄癡,早已習以為常,全部遠遠的退下了。


    第二日,珈澤嬰拉著魔尊一起賴床,直到日上三竿兩人才一同起床。


    魔尊笑盈盈的看著躺著臂彎裏的珈澤嬰說道:“阿影,我聽說有首詩——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便是如今我這個樣子吧”。


    珈澤嬰伏在他的胸口,迴以甜甜一笑:“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比翼鳥嗎?如今還有比翼鳥存活於世嗎?”魔尊把玩著珈澤嬰的秀發。


    珈澤嬰搖搖頭,又抬起頭:“等阿兄征服四海,去給我捉一隻如何?”


    魔尊哈哈大笑,說著一定如卿所願。


    珈澤嬰又帶著魔尊瘋跑了一下午,在頤明園裏爬山、遊船。


    迴來後珈澤嬰說自己一身臭汗 想去沐浴,讓魔尊先去,等他一起用晚膳。


    魔尊坐在桌前自飲了片刻,有人來報:“承影君剛殺了欲茂蘿”。


    魔尊斟酒的手絲毫未停:“為何?”


    “承影君沐浴,欲茂蘿似乎是迷路,不小心闖了進去”。那人壓低了聲音。


    “賤婦”,魔尊聲音微怒,“將那賤婦的魂魄,去喂了噬魂獸吧”。


    “告訴所有人,何人再敢對承影仙君不敬,下場如同欲茂蘿”。


    那人低頭稱是,消失在黑暗中。


    珈澤嬰抱著靈犀劍,麵色如霜的走了進來。


    “讓你的那些鬼東西,都給本君滾遠些”。


    魔尊一聽這口氣,是珈澤嬰了。


    “承影君受驚了,欲茂蘿死不足惜,仙君莫要氣壞了仙體”。


    “孤已下令,以後絕不會有人再去冒犯仙君”,他給珈澤嬰斟了一杯酒,遞了過去。


    珈澤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喝了許久,珈澤嬰似乎有些醉了,他眼神迷離,臉色潮紅的看著魔尊嗬嗬傻笑。


    人已經站不住了,癱軟在魔尊身上,嫵媚撒嬌。


    “承影君這般模樣,即使是男子之身,也著實讓人,情難自禁。”


    “難怪劉政貴為人皇血脈的帝王,也為卿,甘願雌伏”。魔尊似乎覺得有些熱,他拉了拉自己的領口。


    珈澤嬰還在嗬嗬傻笑,然後伏在桌上,睡著了。


    魔尊有些寵溺的歎了歎氣,將人抱到床上躺好,自己去叫人打了一浴桶的冰水進來。


    第三日,珈澤嬰抱著頭喊痛,吵醒了魔尊。


    “阿兄,我的頭好痛呀”,珈澤嬰眼含淚光,委屈無比。


    “叫你貪杯”魔尊刮了刮他的鼻子,讓人去端醒酒湯。又將珈澤嬰伏在自己膝上,給他按摩著太陽穴。


    下午兩人還未起身在床上玩鬧,內殿外馮公公的聲音響起:“老奴該死,打擾陛下和仙君。但北邊軍報急奏,老奴實在不敢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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