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兒,是爹爹不好。是爹爹太兇了。”完顏烈哄著自己的閨女,平時一副冷麵無情,沒有什麽表情的臉上,多了幾分慌亂,“是爹爹的錯,半夏打爹爹好不好?”


    在場當空氣的眾人在這一刻,都不約而同地瞬間睜大了眼睛。


    心裏都冒出一個疑問,現在的攝政王還是他們平時認識的那個攝政王,這莫不是這身體裏麵換了個人?


    今天這情況,可謂讓她們這群下人大為吃驚,卻隻能在心裏想想。


    如果誰敢往外到處去說,除非他們的項上人頭不想要了!


    安夏看著這個法子有效,但也不敢做的太過。不然要是被發現翻車,她就不知道要去哪裏,再找一個法子填上。


    “半夏不打爹爹,爹爹真得不生半夏的起啦?”她裝成一副小女兒家的作態,用眼睛偷瞄著完顏烈此刻的表情,心裏的忐忑不安終於平靜下來,“那半夏能不能跟爹爹一起去,京城外麵的獵場秋獵?”


    “秋獵還為時尚早,這件事情倒是不需要著急。”完顏烈看她一臉的期盼,便忍不住笑著對她說,“我下次叫你母親帶你去?”


    “母親!”安夏語氣裏帶著一點點的吃驚,這不就跟那個事情的重合度極其相似,“母親,願意跟半夏一起嘛?”


    完顏烈笑容愈來愈大,對安夏說:“母親,當然會跟半夏一起啊!但是爹爹在這裏先跟你說一些話,我呢......先跟你提個醒。”


    安夏有點好奇,讓完顏烈如此謹慎,完全麵色變得十分嚴肅。


    這個她隻見過幾麵的母親,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讓完顏烈如此放在心上。


    又為什麽對她這個親生女兒,置若罔聞就跟完全看不見一樣似的。


    雖然她不是這幅身子的原主人,但是遇到這樣兩極相差極大的不同態度,也不可避免地對這件事情產生一點好奇和疑問。


    “你母親因為生你,身體變得不是很好,心情得起伏可能會很大。你要記得跟著母親,聽你母親的話,不要讓你母親生氣。不然你母親就不再想要見到半夏了,你聽懂了嘛?”


    安夏聽完完顏烈的話,心裏開始琢磨這不就是那種所謂的產後抑鬱症嗎?


    但是也不知道這是真還是假?


    可是以完顏烈的性子,對他夫人的態度應該比他對完顏半夏的還要好上幾分。


    如果在細心照顧下,這產後抑鬱出現的可能性應該是極小的啊!


    “半夏,爹爹的話你聽進去了嗎?”完顏烈見安夏不對他的話作答,又耐心地問了她一遍。


    如果這小家夥還是想今天這樣淘,讓夫人教訓她一頓也不失為一個好計策。


    就是到時候還是要派暗衛在她們身後跟著,以防出了什麽大事,又出現想當年的那種情況。


    安夏聽到完顏烈叫他,才停住自己的思緒,對他點頭應聲道:“我聽懂了,爹爹。我一定會讓母親喜歡半夏的!”


    “你這小丫頭倒是有信心?爹爹都不敢打這樣子的包票!”完顏烈被她逗笑,牽著她的小手,打算離開此地,“那我們就迴家,你今天的功課還沒有完成。”


    “爹爹......”安夏故意拖著長長的尾調,對完顏烈撒嬌。


    她還以為今天進宮,那個功課就可以不用做一天,結果自己也沒有想到,還沒有享受成功。


    還有拉下的功課等著她呢!


    這這這......


    這次進宮是屬於水逆的類型吧!


    原本想看到的事情倒是一個都沒有見著,反而別人騙走玉佩,順帶說教了一番,還別人安排了一場變相相親。


    但是相親沒有成功,謝致瑜對她現在的態度一定是死對頭的看法。


    什麽情敵變成死對頭的戲碼,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


    “不準撒嬌,爹爹今天都這樣子寵著你了,這點點功課就不能再免去。”完顏烈心裏也著急,半夏現在也有十幾歲的樣子。


    但是卻一個字都不認識,這要是放在一些略微有點權勢的家族,都不可能會讓自己的小姐女兒出現這樣子,目不識丁的情況。


    但是有應該如何讓半夏感興趣,這也是一個讓他頭大的問題。


    他們夫妻兩人都是習武之人,對於文字這些方麵,也隻限於能讀懂的地步。


    主要還是怕半夏要是自己一個人,去了別的地方,沒有他們的保護。


    萬一被人用這些迂腐書生那些下三濫的計謀,騙得身無分文那就大事不妙了!


    真的是還好半夏現在恢複了智商,不會像之前那樣迷迷糊糊的。


    倒是還可以好好地再教導教導,省得發生像今天這樣,被別人騙走玉佩的事情。


    要是自己能護住半夏一時,卻也不能護住她一世,所以將半夏變得聰慧,再找一個男子入贅到他們完顏家,就是他當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安夏看完顏烈拒絕地如此果斷,心想著這想蒙混過關的法子好像不管用了。


    但是她遲早是要迴去現代的。


    又不是一輩子都會在這裏直到她死。


    隻要她能找到賀徽禮,跟賀徽禮說清楚情況,想必她就能迴到現代世界。


    那些看起來比繁體字還難懂的文字,還長得十分抽象。


    她猜十個字,都不一定有一個對的。


    而且一旁教課的夫子,向她投遞過來的目光就透露出“孺子不可教也”的意味,十分不耐煩地叫她識字。


    她又沒有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這麽不情不願的樣子,那還不如不要教她了!


    以為自己很稀罕學這種鬼東西嗎?


    真是像極了那些古代讀死書的窮酸秀才,捧著一本被稱為聖賢典範的書,去衡量世間大大小小的事情?


    一點都不會結合實踐,從根本源頭上找問題。


    有沒有可能她學不好,也可能是他自己教不好的問題?


    安夏想起那個教書先生,就十分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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