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鄭天明的語氣也是不免帶上了些絲絲激動情緒,畢竟他也並非是在刻意地安慰眾人,而是實實在在地分析,重新梳理了一遍思緒,自身自然也是信服。


    而周邊地眾人同樣也是眼神之中便恢複了些許希冀神色。


    “鄭兄,那我等現在應該?....”


    孫皓臉上地神色也是重新恢複,似乎也有些振奮了精神,便是又轉頭望來。


    “額....”


    雖然是方才一頓理論分析地很是暢快,但要麵對實際地情況之時,鄭天明卻是又有些猶豫了,畢竟眼下這次也隻是他第一次遠出家門,甚至是獨立地執行任務。


    第一次任務便遇到如此之多地變故與危險,能一路支撐到現在,便已是很不容易了。


    “孫兄,你可知道我等自行前來之前,可是還有著什麽人進入過錢府?”


    沒有迴答對方的問題,鄭天緊皺著眉頭,似在思慮著什麽。


    “這...應該...是沒有過什麽特殊之人再進入了錢府之中了。”


    孫皓搖著腦袋,迴想了好一會,方才不確定般地給出了一個答複,畢竟他們是郡府衙門之人,平日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地盯著這些豪門大戶的家事。


    便是有什麽傳聞,也隻會在眾多差事都幹完之後,迴到衙門方才會在眾人閑聊之際議論紛紛,而在鄭天明等人找上郡府之時,也不過就前幾天,他們又怎會去特意關注這些豪門世家的變化呢。


    望著對方似乎有些不確定地語氣與表情,鄭天明的眼底也是愈發憂慮,沒有信息,他也是無法憑空推演出什麽線索。


    “不對,孫哥!你忘了嗎,那天小六執勤迴來,與我等閑聊之時,好像還談到過錢家之事!”


    “小六?....”


    眾捕快之中一人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麽,便立馬提醒道,孫皓也是疑惑地重新迴憶思索了起來,雖然他在職位上並非是什麽捕頭,但在這淮陽郡城的幾處衙門之內,也是背景較為深厚。


    平日裏在眾捕快中也是位置頗高,自然也就是不會太過刻意地記得下麵這些捕快衙役地言語,便是與之交流幾句,也就當時無聊之時的消遣罷了,根本不會在意。


    不過如今有人提醒,他也是立馬仔細地迴想,終於記起自身所處地分部衙門之內好像是有著這麽一個人,但卻依舊是想不起當時的聊天內容。


    “孫哥....就是那天我等外出執勤,您帶的隊,去的淮安街....”


    似乎是見對方還未迴憶起,對方便又立馬接著提醒。


    “就是,那天北城分衙那位捕頭帶隊清掃災民,災民四處逃竄到咱們東城分衙管轄之內,上麵派咱們去清街之時。


    就....白樓啊,那天您帶著兄弟們去的時候,還說輕輕姑娘....。”


    “等等!”


    聽到白樓,輕輕姑娘幾個字,孫皓地大腦便仿佛是觸動起了某個開關,左手一揚,示意對方快打住,驟然便順著迴憶想起了某件事。


    “是錢家地那個公子哥,錢宸?!”


    話語低聲而出,但卻還是依舊有些不確定。


    “對!就是此事。”


    但又是一陣地迴想確認之後,孫皓地語氣便是愈發地沉重確認。


    “孫兄,到底是何事?”


    鄭天明趕忙詢問,畢竟此時天邊地動靜已經好一會了,現在眾人最好是行動越快越好。


    “鄭兄,此事在當時也並非是什麽大事,隻不過是在下當天帶著兄弟們喝的有些大了,迴到衙門之內醉酒閑聊之時,一個衙役酒後之言,也的確與錢家有關。


    說是錢府之內的一名公子,錢宸,最近一段時間似乎被人撞見總是在臨近黃昏之時外出城門,當時我等打趣也隻以為對方是想去外麵紅樓畫舫那找樂子。


    但是那名衙役卻言,見到過那位公子總是在早間清晨之際方才迴來,而外間的那一眾紅樓畫舫平日裏也就營業至深夜而已,哪裏會讓人睡到清晨。


    所以說不定便是幹著不可見人的勾當,但是我等當時也是並未太在意,這種豪門醃瓚之事,哪處世家沒有,隻要是上方不下令,我等便也就當不知道罷了。


    不過如今想來,再聯係到此間錢家之內的詭異,事情卻就有了些不尋常。”


    “孫兄,還請快言快語。”


    孫皓的話語到後麵愈發地沉穩疑惑,一旁地鄭天明不時便望著遠方地天際夜幕,意識到對方似乎還有什麽信息尚未說出,便立刻急聲詢問。


    或許是被詢問聲從沉思之中驚醒,孫皓便也是才忽然意識到了什麽,連忙答道。


    “就是最近衙門之中被通緝地一名犯人,是一名老道士,不知道是從哪裏鑽出來的,最開始是北城衙門那邊的通緝令,最後轉為整座淮洋郡城。


    此人總是公然違背官府禁令,私下豢養這些在城內四處逃竄地災民,並且似乎還在其間傳教,災民無一不被蠱惑。


    當然,這些都是官府公文之中所述,私下之裏我等也知這人其實並沒有傳說中這麽神,一群饑腸轆轆的災民,自然是誰給吃地便管誰叫爹娘。


    但是對方的逃命手段卻異常了得,官府幾次圍剿都不能拿下,這老道士自身又無任何產業,其背後賑濟所需的錢財也不知是從何而來。


    再一想到對方行蹤總是清晨顯露,與錢府地這位公子相撞,也許我想這其間或許有什麽聯係。”


    鄭天明聽完對方話語,這其間好像有什麽聯係,但卻始終又讓人摸不著頭腦,錢府地公子私下在外豢養災民....。


    “天哥,會不會是....”


    一旁地任瑩穎卻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麽,轉頭便是望來。


    鄭天明此刻腦海之中突然劃過一個念頭,災民,傳教?


    難道是那位一路護送他們而來,到了地方便就消失地徐叔叔?


    腦海之中的線索好似驟然便串聯了起來,對方雖說是一路護送他們,但到了地方便就直接離開,也並非詢問,自然也不可能便就是平白無故來到此地。


    那麽便極可能是也跟他們一樣,所來是攜帶著什麽任務,而在這淮洋郡城之內,還有什麽能比此處更為詭異地呢?


    再加上之前孫皓所傳達而出地信息,災民,老道士,不管哪一條最終線索都隻能是錢府,以及對方一直以來的行蹤隱秘,鄭天明的思緒,終於在此時猶如恍然大悟般開竅了。


    “原來如此,原來徐叔叔早就知道了,故而隻是一路地暗自探查,庇佑著我等,隻是我等並不自知罷了。”


    關於此次任務地疑惑,為何明明是一次試煉任務難度卻如此之高,為何是要到這邊陲之地來曆練進行。


    一切地一切此刻仿佛都已是有了答案,其實此行地真正任務並不是由自己等人解決,自己二人不過是順帶著經曆此次考驗罷了。


    鄭天明的語氣低沉,便是連一旁地孫皓都沒聽清對方在說什麽。


    “孫兄,沒事了,看來此行,我等是不會有什麽危險了。”


    “啊?”


    孫皓一臉茫然地望著對方,不知道其是什麽意思,明明剛剛還一幅情急萬分地樣子,怎又仿佛突然解脫了一般。


    “原來此地的事,朝廷早就知道了,已是另有安排,我等便靜靜地等待事態結束即可,多餘地便不要問了。”


    此話一出不但是孫皓,便是連一旁地眾捕快也是個個麵帶茫然,但內心卻又有些終於解脫般地慶幸,畢竟是這一路以來地威信在這,也並非有人會去懷疑話語的真假,隻是皆有些悻悻。


    唯有鄭天明隻是感歎著望著天際夜幕,臉色是接連地感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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