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與騫親了親那張粉色的唇,一本正經地說:「我知道,所以我把門鎖了。」


    葉容舟伸出腳丫去踢任與騫,「我沒說這個!」他都快被任與騫欺負哭了,怕任與騫更過分,趕緊抱住人撒嬌,「與騫哥哥,你放開我好不好,去房間可不可以?」


    任與騫停下手上的動作,思考了三秒後起身拉起了葉容舟,連鞋子都沒穿就帶著葉容舟往臥室趕。


    葉容舟紅著一張臉盲目地跟著任與騫在走廊上奔跑,覺得又荒唐又刺激。


    午後運動曖昧又刺激,葉容舟迷迷糊糊中甚至覺得自己聽到了蟬鳴,他靠在一個寬闊的懷抱裏,問:「任與騫,你聽到蟬鳴了嗎?」


    「聽到了,」任與騫低聲笑著,「它們說小葉子要好好睡午覺,還要做個美夢。」


    葉容舟嫌棄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出了好多汗。」


    任與騫立即動作,他下了床,然後把小同桌從柔軟的被子裏挖出來,說:「帶你去洗澡,好不好?」


    葉容舟伸出雙臂,神情認真:「要抱。」


    抱抱抱,任與騫覺得葉容舟可能還是個小寶寶。


    迴來的第五天,任與騫攢了一個局,除了那些狐朋狗友,他也是有正經朋友的,他想把葉容舟介紹給他們,這麽一個大寶貝,他早就想炫耀了。


    陶旭最為熱情,迫不及待地在群裏分享起葉容舟的信息。


    大家都知道任與騫這人看著大大咧咧,其實能成為他真正朋友的卻很少。


    而且在陶旭的宣傳下,大家早就聽過這個名字,好傢夥,這可是一個讓任與騫「起死迴生」的人,存在即奇蹟。


    比起任與騫朋友們的期待,葉容舟則有些緊張。


    葉容舟那點兒心思全放在了學習與任與騫身上,他沒有太多交朋友的經驗,有些擔心給對方的朋友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任與騫京城的那幾個朋友小些的念高三,大一點的已經讀大學,一群少爺小姐把地點定在了一個很有名的燒烤店,燒烤配啤酒,最最適合談天說地敘敘舊。


    燒烤店人聲鼎沸,而且隻有大堂位置,他們定的位置靠窗,用竹簾與盆栽稍微做了一點隔斷。


    葉容舟一進來就聞到了燒烤的香味兒,一時間眼睛都亮了,他好奇地看大家都在吃什麽,在心裏盤算著等會兒要點哪些好吃的。


    靠窗的位置上四男兩女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陶旭尤其話多,說得眉飛色舞,還帶著肢體動作。


    「你知道我怎麽認識葉子的嗎?」陶旭重重拍了下桌子,「任與騫這貨居然帶著人來跟我一塊兒打遊戲,深更半夜啊!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和人家睡一個床,咱們誰不知道那傢夥龜毛得很,毛病又多。」


    他還沒說完,就感覺夥伴們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了他身後。


    「繼續說啊,龜毛而且毛病多。」


    陶旭身體一抖,迴頭微笑地看著任與騫和葉容舟,他立即起身做了個邀請的動作,「任哥請,嫂子請。」


    在場的都知道陶旭嘴賤,一群人正等著任與騫給他一頓愛的教育,卻沒想這位大少爺居然喜笑顏開,笑容還帶著幾分嘚瑟的意味。


    任與騫帶著葉容舟入座,很認真地說:「以後都叫嫂子。」


    葉容舟抬腳給了他一下,有誰第一次見朋友就出櫃的?!是想嚇朋友還是想嚇他?!


    然而往往是越認真,人家越把這些話當成玩笑。


    大家隻以為任與騫是去了寧市一趟轉性了,於是對葉容舟越發好奇起來。


    氣氛漸佳,葉容舟擔心的事情一件都沒有發生,任與騫的朋友都十分好相處,當然這都是建立在他們同任與騫關係好的基礎之上。


    雲雅是一個性感的大姐姐,十分好奇任與騫在寧市的生活,她知道從任與騫嘴裏是套不出半句話,所以將問題拋給了葉容舟。


    她問:「葉子,你告訴姐姐,這傢夥是不是在寧市打架鬥毆一個沒少?」


    葉容舟眸光一閃,老老實實說:「我和任與騫就是這麽認識的,有人欺負我,他幫我揍了那些人。」


    雲雅一愣,「好傢夥,沒想到這大少爺還有一顆熱於助人的心啊。」她又問:「然後呢?」


    葉容舟說:「然後我們就被教導主任抓住了,一人寫了五千字檢討。」


    葉容舟毫不客氣地揭短,眾人哄堂大笑。


    任與騫也在笑,笑的同時還在心裏記帳,等會兒得全部到葉容舟身上討要迴來。


    眾人點了燒烤還點了啤酒,直接拿著瓶子對著喝。


    任與騫想著葉容舟喝醉酒的模樣,心癢難耐,所以就由著他喝,直到喝得臉蛋泛粉。


    葉容舟喝醉了就往任與騫懷裏靠,嘴裏還喊著他的名字,手指四處點點使喚著任與騫。


    「要牛油!」


    「要茄子!」


    「嗚嗚……要喝水。」


    任與騫全部照做,要什麽給什麽,他幫拿著杯子小心翼翼地往葉容舟嘴裏送,說:「別喝太急。」


    在過去的半年裏,任與騫早就把這些事情當成習慣。


    然而,陶旭等人見了這場景隻覺得見了鬼,好傢夥,他們就沒看見任與騫脾氣那麽好過,哪怕在任與騫沒變混之前,那也是肆意張揚的任家少爺,隻有別人照顧他的份,什麽時候照顧過別人了?


    這群人裏屬雲雅年齡最大,女孩兒總歸是要心細一些,她無意中看見了葉容舟與任與騫桌下那握了握就鬆開的手,頓時就聯想到了許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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