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爵修長的手指憤恨緊攥,黑眸裏閃爍著諱莫如深的笑:“這裏待著還算不錯,你既然來都來了就不如在這裏多住上一段時間,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放你迴去。”


    說罷,他深深看了眼慕聽雪,聲音跟剛才的冷漠截然不同:“聽雪,走吧。”


    低醇的嗓音不經意間在耳側響起,慕聽雪心跳不由加速了幾分,這聲音……


    性感低沉中又帶著幾分放縱的寵溺,竟然莫名地撩?


    她耳朵微微泛紅,轉身跟著夜寒爵重新離開地牢,坐在了夜寒爵車輛的副駕駛座上。


    夜寒爵冷峻的容顏隱藏在樹葉投下的斑駁陰影裏,從側麵看去,漆黑的雙眸泛著晦澀暗沉的光,也將他整個人襯得更加禁錮孤寂,疏離又透著生人勿近的冷漠。


    “……”慕聽雪大概也能知道,他或許知道跟父母死亡相關的消息,而心情沉重。


    她沒有直接跟夜寒爵說話,而是不緊不慢地將一疊厚厚的資料從手提包裏拿出來,放在了夜寒爵的跟前,嗓音如清泉般從喉嚨裏自然流瀉而出:


    “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那具屍體就是真正的二夫人蘇錦嫿,現在的蘇錦嫿是假的。”


    “她代替真正的二夫人蘇錦嫿混進夜家,應該就是為了協助夜書墨。”說著,她將最明顯的資料放在最前麵給夜寒爵看,“我已經認真調查過你們夜家二爺的這位夫人蘇錦嫿了。”


    “她以前原本胸無點墨,根本擔任不起夜家大任,但是近十年來她卻頻繁出現在夜書墨的商務活動中,而且是作為夜書墨的秘書現身,對夜書墨的商務活動起著不可磨滅的作用。”


    “所以我猜測她真正身份應該是夜書墨的下屬,其他活動也協助夜書墨,你覺得呢?”


    隻是慕聽雪不明白,夜書墨為什麽要對梓墨動手,難道也是為了針對夜寒爵?


    如果真是這樣……慕聽雪眼底落下一片陰翳,他不會對夜書墨客氣!


    夜寒爵沒有直接迴答慕聽雪的話,他漫不經心地點燃了一根煙,俊逸的臉頰在吞雲吐霧的濃霧中看不清神色,也襯得那偉岸的身軀格外的孤寂和落寞。


    忽而,他喉嚨溢出一聲輕笑:“知道我父母可能是二叔動的手,我還是挺意外的。”


    慕聽雪微微一愣,卻聽夜寒心緒不明地道:“我二叔從乖巧聽話,因為他身體虛弱經常多病,所以我父親對他的關心比任何人都多,直到我父母出事的前一天,都不忘叮囑我,讓我好好照顧我二叔。但是真是可笑啊,我爸媽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二叔竟然會藏了這麽深。”


    有這樣心思的人,又怎麽會需要人保護?


    倘若裝虛弱就是二叔讓別人降低防備的手段,那這個二叔心思還真是狠辣!


    即便沒有經曆過夜寒爵的這些事情,慕聽雪也能感覺到藏在他心裏的悲傷。


    她不由打趣地道:“現在隻是查出你二嬸有問題,說不定這事跟你二叔沒關係呢?”


    不過這話說得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夜書墨心思這麽深沉,他身邊的老婆又是假冒的,他絕對不可能這麽久都沒發現他老婆有問題。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夜書墨是她的同夥,而且極有可能是她的上司!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夜寒爵喉嚨溢出一聲輕笑,仿佛將剛才的悲傷悉數消散。


    ……


    慕聽雪把柳沫楹的建議都聽了進去,她試圖用其他渠道聯係藍家,並以另外的身份前往拜訪,可送過去的拜訪函全都石沉大海。


    她也嚐試接近與藍家有關係的人,但對方一聽說她想要去拜訪藍家,無論出自什麽原因,都搖頭拒絕,後來甚至是所有派出去的人都被藍家扣押,慕聽雪還專門派人去撈人。


    “老大,看來這個藍家隱藏得真的很深。”白宇有些頭疼,“咱們現在連藍家人都接觸不到,更別說找到藍家女兒的相關信息了,藍家這麽防著咱們還真像是有鬼!”


    慕聽雪拿著從節目組導演那裏取來的資料,看著上麵戴著麵具的女兒,心疼和無奈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


    藍家這些年將消息封鎖得這麽死,就沒有想過讓自己找到女兒。


    “那就從其他地方入手,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見到詩瑤。”


    慕聽雪掛斷電話,心中莫名很是煩悶,她打開房門,準備下樓去找點酒。


    最近這段時間她失眠得很厲害,每每閉上眼睛,總是可以夢到過去那些讓她無法忘卻的記憶。


    她摸著黑來到大廳,在冰箱裏找到了一瓶拉罐啤酒,猛喝了兩口。


    因為喝得太急,酒精刺激的味道嗆得她猛咳了幾聲。


    她不敢喝得太多,剩下的大半瓶就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


    “你在幹嘛?”黑暗中,夜寒爵陰沉的聲音嚇得慕聽雪一激靈,一轉頭就看到夜寒爵一身黑色居家服,跟黑夜融為一體,但他清晰的五官卻顯得更加立體。


    “沒什麽,睡不著下來散個步。”慕聽雪用腳將垃圾桶推到了沙發後麵。


    夜寒爵闊步走來,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臉頰,俊朗的五官在慕聽雪麵前逐漸放大。


    他皺了皺眉,俊逸的臉上明顯有著擔憂:“你喝酒了?”


    “沒有。”慕聽雪心虛得側頭。


    夜寒爵雙手放在身後,微微湊到她麵前,她的唇瓣透著粉,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香。


    男人目光深沉,視線穿過她的肩膀,落在了身後那個還在冒著泡的啤酒罐子上。


    他深邃的眼眸危險地眯縫,周身似乎隱隱有煞氣無形中蔓延開來。


    親子鑒定還沒出來,他已經急不可耐地重新去調查五年前的事情,可不管怎麽調查,他發現這件事最大的問題還是出自慕家!


    當年他親自去找過慕家,可是等他趕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見到慕聽雪!


    所以那時候他根本不知道,慕家還有慕聽雪這麽一個人,也根本不知道孩子母親就是慕聽雪。


    慕偉璋親自諂媚地將孩子送到他的手裏,說這孩子是他在醫院裏抱來的。


    至於慕偉璋為什麽這麽肯定梓墨就是他的孩子,那是因為慕偉璋說當年是他親眼看到孩子母親從他的房間裏出來,所以他才在那個女人扔掉梓墨的時候,冒著危險將孩子救了迴來。


    可是這麽多年來,夜寒爵從未相信過夜寒爵的話,更不相信她會扔掉梓墨!


    所以他一直在等,一直盼著她迴到他的身邊!


    這一等,就是整整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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