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欣心中穩定了下來，因此看合同的時候，還是很仔細的，尤其這事關她的專業，絕對不容置疑，所以這一看就是將近半個小時。
“方導，這第七條什麽意思？我還在上學呢，如果你隨時有事的話，那我不就隻能隨時待命？”張玉欣眉頭一皺，看了看上麵的條款，發出了質疑。
方不悔看了看，這條的意思很簡單，大概來說就是如果方不悔遇到了麻煩，打電話的時候，她不管在幹什麽，都必須要趕快過來，否則就要賠償一定的數額。
他根本就不懂法律，這條還是他從其他合同上抄過來的，於是看了看之後，擺了擺手，“這條的意思就是，我有事的時候才會找你，但我像是會有事的人嗎？”
“那倒也是！”
張玉欣打量了一番方不悔，點了點頭，心裏道：“現在方導要名聲有名聲，要錢有錢，怎麽看都不像是會麻煩纏身的，嗯，這條可以接受。”
殊不知，她的這一條成了後來悲慘命運的延續。
多少個夜晚當中，她都在睡夢中被某個神經病一般的導演給叫起來迴答問題，讓後來的她後悔不已，什麽沒有麻煩，這樣的人，要是沒有麻煩才怪了。
不過當下她自然想不了那麽遠，於是點了點頭，這條就算是通過。
“可這一條呢？方導，這可不是兒戲啊，什麽叫我包括我所有的作品，你或者你的公司，都有優先改編權？”張玉欣覺得自己看穿了陰謀，一副你別在繼續藏著的樣子。
方不悔搖了搖頭，道：“這我哪知道去，我看到別的合同上有這麽一條，自然要加上去了，再說了，你有作品嗎？你連小說都不會寫，還談什麽作品？”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明顯有點不耐煩。
倒不是說有這麽一個美女在這裏和他聊天讓他不痛快，實在是他今天還有事情，眼看著已經接近八點了，他還要趕著出門呢。
今天可是大日子，有很多事情他都想著在今天都定下來，比如一些劇本，要交給那些應該拿到的學生，比如兩份新的合同。
“哦…”委屈的張玉欣點了點頭，屈辱的看了看上麵很多不和諧的地方，最終艱難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個，副本呢？”
合同都是有副本的，一般來說都是公司一份個人一份，然而方不悔沒有公司，她自然隻能找方不悔要自己的副本了。
雖然這合同上部都是對她沒有多少傷害的，但是作為一個法學係的學生，她覺得還是有副本才會顯得正規一點。
畢竟這種東西牽扯到法律，關係到她的專業，必須是要拿到手的，迴去好好研究一下，也好以後對付…
“咦，我這是在想什麽？”腦子還有點混亂的她，連忙搖了搖頭，麵前這個可是自己的恩人，怎麽想著想著就變成了對付？
不過她的專業本身如此，不僅僅是危機感十足，還會時時刻刻注意合同上的漏洞，以期發現不尋常或者用以攻擊的地方。
這是很正常的。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方不悔被嗆了一口，白了張玉欣一眼，拿著紙巾擦了擦嘴，“沒有那種東西，你要想要的話，以後我給你一份。”
好吧，法學係學生再次完敗。
張玉欣正想開口再說點什麽，可是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直接將她的所有思路打斷。
看著上麵顯示的號碼，她猛然吸了一口氣，有點不敢接。
“看啥呢？快點接起來啊，不就一個電話嗎？你至於嗎？”方不悔搖著頭，走到張玉欣麵前：“怎麽？又是那些要過來收債的？”
看到張玉欣點頭，方不悔好奇的拿過了手機，然後接了起來。
“您好，請問您是張女士嗎？這裏是天星債務公司，由於您的欠款多次沒有償還，現在我們已經采取非正當手段。”聲音很好聽，一聽就是個妹子。
方不悔對於是不是妹子一點興趣都沒有，他一個鋼鐵直男，自然是不在乎的。
“什麽叫非正常手段？怎麽滴？你們還想犯法不成？”方不悔氣沉丹田，大聲怒喝，聲音中正氣凜然：“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你是個什麽東西？”
嘟嘟嘟…
電話就此掛斷，在掛斷前，方不悔模模糊糊的聽到了一句驚叫，“完蛋了，不知道打到哪個大官那裏了，我們公司要完了！”
模模糊糊的，還有一段雞飛狗跳的混亂。
方不悔嘿嘿一笑，轉而對著張玉欣開口道：“你看看，這不就把他們嚇到了？有什麽可怕的，隻要還上債務，誰敢把你怎麽樣？”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要是如此騷擾，那就是他們的不對了，因此我們不要怕。”
“記住，我們都是共產主義的接班人，對誰都不要慫！”
張玉欣目瞪口呆的看著方不悔，尤其是聽到對方的迴答，她也被嚇了一跳，試探道：“那個，那個…方導還是政府工作人員？”
這麽大的口氣，這麽恐怖的力量，別說一個收債的了，就算是債務公司，甚至是她欠債的那些公司，恐怕都是不敢招惹的吧？
想了想，張玉欣突然覺得或許方不悔還是什麽政府部門的，而且後台極為堅挺！
“嗨，什麽呀。”方不悔看到張玉欣的反應，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神神秘秘的走到她的麵前，“我跟你說，從小就有人告訴我，我是共產主義的接班人，你千萬不要出去亂說。”
張玉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突然就反應了過來，好像她小時候也聽到過？
大概，四五年級的時候？
“額…”張玉欣愣住了，隨後就知道方不悔是在開玩笑，而緊接著她就聽到自己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雖然沒在她手上，但她的心卻再一次的糾結了起來。
她害怕。
她恐懼！
“喂，哪位？”方不悔無所畏懼的接起電話。
“我們是天星的，就在公寓樓下，請你帶著你女朋友下來一趟。”這次，是個粗糙的男性聲音。
方不悔聽了之後，慢悠悠的走到窗台邊，看了一眼樓下，“沒看到你們啊，冒個頭我看看。”
嚇唬人啊，這可是法製社會，他又是共產主義接班人，誰敢過來嚇唬他？
再者來說了，現在掃黑除惡行動正是如火如荼的時刻，哪個不要命了敢這時候去觸犯法律？
“看到沒有，我們一共七個人，都站在樓下，你是哪個窗戶？是我們上去，還是你們下來？”
正當方不悔覺得這是嚇唬人的時候，就看到樓下出現了七個身影。
“握草，七個？葫蘆娃？”方不悔懵逼了，隨後對著電話裏道：“你們就不怕我？”
龍哥在下麵仰望著樓層，正在一個個找著方不悔的蹤影，但這是不可能找到的，雖然王亞茹這個公寓不咋地，但好歹也算中上層。
就說這窗戶吧，從外麵基本上是絕對不可能看到裏麵的，尤其是從下往上看。
“我們為什麽要怕你呢？欠債還錢…”
“我跟你說，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
“方導，這第七條什麽意思？我還在上學呢，如果你隨時有事的話，那我不就隻能隨時待命？”張玉欣眉頭一皺，看了看上麵的條款，發出了質疑。
方不悔看了看，這條的意思很簡單，大概來說就是如果方不悔遇到了麻煩，打電話的時候，她不管在幹什麽，都必須要趕快過來，否則就要賠償一定的數額。
他根本就不懂法律，這條還是他從其他合同上抄過來的，於是看了看之後，擺了擺手，“這條的意思就是，我有事的時候才會找你，但我像是會有事的人嗎？”
“那倒也是！”
張玉欣打量了一番方不悔，點了點頭，心裏道：“現在方導要名聲有名聲，要錢有錢，怎麽看都不像是會麻煩纏身的，嗯，這條可以接受。”
殊不知，她的這一條成了後來悲慘命運的延續。
多少個夜晚當中，她都在睡夢中被某個神經病一般的導演給叫起來迴答問題，讓後來的她後悔不已，什麽沒有麻煩，這樣的人，要是沒有麻煩才怪了。
不過當下她自然想不了那麽遠，於是點了點頭，這條就算是通過。
“可這一條呢？方導，這可不是兒戲啊，什麽叫我包括我所有的作品，你或者你的公司，都有優先改編權？”張玉欣覺得自己看穿了陰謀，一副你別在繼續藏著的樣子。
方不悔搖了搖頭，道：“這我哪知道去，我看到別的合同上有這麽一條，自然要加上去了，再說了，你有作品嗎？你連小說都不會寫，還談什麽作品？”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明顯有點不耐煩。
倒不是說有這麽一個美女在這裏和他聊天讓他不痛快，實在是他今天還有事情，眼看著已經接近八點了，他還要趕著出門呢。
今天可是大日子，有很多事情他都想著在今天都定下來，比如一些劇本，要交給那些應該拿到的學生，比如兩份新的合同。
“哦…”委屈的張玉欣點了點頭，屈辱的看了看上麵很多不和諧的地方，最終艱難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個，副本呢？”
合同都是有副本的，一般來說都是公司一份個人一份，然而方不悔沒有公司，她自然隻能找方不悔要自己的副本了。
雖然這合同上部都是對她沒有多少傷害的，但是作為一個法學係的學生，她覺得還是有副本才會顯得正規一點。
畢竟這種東西牽扯到法律，關係到她的專業，必須是要拿到手的，迴去好好研究一下，也好以後對付…
“咦，我這是在想什麽？”腦子還有點混亂的她，連忙搖了搖頭，麵前這個可是自己的恩人，怎麽想著想著就變成了對付？
不過她的專業本身如此，不僅僅是危機感十足，還會時時刻刻注意合同上的漏洞，以期發現不尋常或者用以攻擊的地方。
這是很正常的。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方不悔被嗆了一口，白了張玉欣一眼，拿著紙巾擦了擦嘴，“沒有那種東西，你要想要的話，以後我給你一份。”
好吧，法學係學生再次完敗。
張玉欣正想開口再說點什麽，可是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直接將她的所有思路打斷。
看著上麵顯示的號碼，她猛然吸了一口氣，有點不敢接。
“看啥呢？快點接起來啊，不就一個電話嗎？你至於嗎？”方不悔搖著頭，走到張玉欣麵前：“怎麽？又是那些要過來收債的？”
看到張玉欣點頭，方不悔好奇的拿過了手機，然後接了起來。
“您好，請問您是張女士嗎？這裏是天星債務公司，由於您的欠款多次沒有償還，現在我們已經采取非正當手段。”聲音很好聽，一聽就是個妹子。
方不悔對於是不是妹子一點興趣都沒有，他一個鋼鐵直男，自然是不在乎的。
“什麽叫非正常手段？怎麽滴？你們還想犯法不成？”方不悔氣沉丹田，大聲怒喝，聲音中正氣凜然：“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你是個什麽東西？”
嘟嘟嘟…
電話就此掛斷，在掛斷前，方不悔模模糊糊的聽到了一句驚叫，“完蛋了，不知道打到哪個大官那裏了，我們公司要完了！”
模模糊糊的，還有一段雞飛狗跳的混亂。
方不悔嘿嘿一笑，轉而對著張玉欣開口道：“你看看，這不就把他們嚇到了？有什麽可怕的，隻要還上債務，誰敢把你怎麽樣？”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要是如此騷擾，那就是他們的不對了，因此我們不要怕。”
“記住，我們都是共產主義的接班人，對誰都不要慫！”
張玉欣目瞪口呆的看著方不悔，尤其是聽到對方的迴答，她也被嚇了一跳，試探道：“那個，那個…方導還是政府工作人員？”
這麽大的口氣，這麽恐怖的力量，別說一個收債的了，就算是債務公司，甚至是她欠債的那些公司，恐怕都是不敢招惹的吧？
想了想，張玉欣突然覺得或許方不悔還是什麽政府部門的，而且後台極為堅挺！
“嗨，什麽呀。”方不悔看到張玉欣的反應，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神神秘秘的走到她的麵前，“我跟你說，從小就有人告訴我，我是共產主義的接班人，你千萬不要出去亂說。”
張玉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突然就反應了過來，好像她小時候也聽到過？
大概，四五年級的時候？
“額…”張玉欣愣住了，隨後就知道方不悔是在開玩笑，而緊接著她就聽到自己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雖然沒在她手上，但她的心卻再一次的糾結了起來。
她害怕。
她恐懼！
“喂，哪位？”方不悔無所畏懼的接起電話。
“我們是天星的，就在公寓樓下，請你帶著你女朋友下來一趟。”這次，是個粗糙的男性聲音。
方不悔聽了之後，慢悠悠的走到窗台邊，看了一眼樓下，“沒看到你們啊，冒個頭我看看。”
嚇唬人啊，這可是法製社會，他又是共產主義接班人，誰敢過來嚇唬他？
再者來說了，現在掃黑除惡行動正是如火如荼的時刻，哪個不要命了敢這時候去觸犯法律？
“看到沒有，我們一共七個人，都站在樓下，你是哪個窗戶？是我們上去，還是你們下來？”
正當方不悔覺得這是嚇唬人的時候，就看到樓下出現了七個身影。
“握草，七個？葫蘆娃？”方不悔懵逼了，隨後對著電話裏道：“你們就不怕我？”
龍哥在下麵仰望著樓層，正在一個個找著方不悔的蹤影，但這是不可能找到的，雖然王亞茹這個公寓不咋地，但好歹也算中上層。
就說這窗戶吧，從外麵基本上是絕對不可能看到裏麵的，尤其是從下往上看。
“我們為什麽要怕你呢？欠債還錢…”
“我跟你說，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