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的主線任務都已經完成了,現在存在是娛樂時間,刷一刷額外的任務,增加些收獲而已,任何劇情中的人物其實都跟我的任務沒有直接關係了。


    “沒有什麽關聯,我隻是見過郭靖而已。”


    莫小憐心中暗喜,要是席慕花的任務與自己衝突,麻煩就大了。如果換成是李若男或者田思思,哪怕主線任務真的與自己衝突,也要好辦得多。


    “郭靖是在大漠嗎?經常聽丘處機提到他,好像是個蠻重要的劇情人物,可惜我從來沒見過。”


    小爺沒想那麽多,隨口道:“想見他還不容易,他在蒙古最有名的大汗鐵木真的營地,不難找的。”


    莫小憐牢牢記住了地址,表麵上故作猶豫:“路途那麽遠,去一趟要花不少時間吧。”


    小爺心想,愛去不去,隨便你好了。


    “也對,那你再想想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莫小憐雷厲風行,當天收拾好東西,弄來最好的馬,直奔大漠。數千裏的路程,她孤身一個女子,單騎獨行,沿途的遇到的種種危險且不提,光是趕路,都花了幾十天時間。


    風塵仆仆的找到鐵木真的營地,她幾乎是一頭從馬上栽下來的,雖然她的身體是數字化的,並不代表不會累,馬都換了好幾匹了,何況是人?


    足足休息了三天,她才緩過來,這三天時間她當然不是蒙頭大睡,在休養的同時,她打聽到了郭靖的住址,也了解了很多郭靖的情況。


    足足有七個漢人高手,在教郭靖武功,想要刺殺他看來沒那麽容易啊。莫小憐並沒有知難而退,她身體恢複後,悄悄躲在附近,觀察著郭靖的日常活動,尋找可乘之機。


    期間,李若男和田思思她都沒有見到過。李若男的任務線不在這裏,早就去別處了。田思思的任務線倒是在這裏,但目前沒有明確的主線任務,她的心思都花在自己的科研上,常常十天半個月都不來看一次郭靖的。


    玩家不在附近,讓她覺得機會難得,或許隻要巧妙避開郭靖的七個師父,就能下手!


    這天晚上,她一直跟著郭靖,直到他迴到自己的帳篷。可恨的是,他那幾個師父的帳篷就在不遠處,一旦不能一擊而中,但凡鬧出點動靜,都會將他們引來。


    算了,不能冒險,等明天再繼續找機會,她準備迴去睡覺了。偏偏這個時候內急,反正大漠裏地廣人稀,不擔心有人撞見,她大大方方的脫褲子就地解決,排泄完畢後,當然要用沙子蓋起來,省得被人察覺。


    一來二去的耽擱了一會兒,等她再次準備動身迴去的時候,發現黑暗中,有個人影正在偷偷摸摸的朝西邊的懸崖走去。


    不顧地上的髒汙,她立刻趴倒,確定對方沒有發現她,然後才悄悄的向對方離開的方向眺望。背影有點眼熟啊,想起來了!這是郭靖,他換了身衣服,自己差點沒認出來!


    是機會還是陷阱?什麽都不知道的前提下,風險和機遇五五開,莫小憐對自己的性命看得還是很重的,為了保險起見,她決定不做意料之外的冒險,機會丟一次或許還有下一次,危險隻要一次,就能讓自己萬劫不複。


    她機警的躲好,一動不動,直到第二天天亮前,眼看著郭靖又偷偷摸摸的迴到自己的蒙古包裏,重新開始了一天的正常生活流程。


    莫非是自己想多了,並不像是有人設計的陷阱,而是郭靖自己有什麽秘密。


    迴到自己藏身的地方,休息好之後,她選了一個安全的位置,躲在靠近懸崖的地方,準備看看郭靖今天晚上還會不會外出。


    沒有讓她失望,郭靖果然在半夜又偷摸摸跑出帳篷了,目的地正是懸崖。


    他大半夜的不睡覺,攀岩玩兒?莫小憐看在眼裏,心中充滿了疑問,人不可能不睡覺的吧?


    懸崖峭壁不知道有多高,總之在下麵看不到上頭,郭靖慢而穩定的爬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了。


    這小子是個攀岩的高手,莫非他能爬到崖頂上去?他上去幹什麽呢?


    抱著心中的疑問,她繞遠路,從另外一側,慢慢的向上攀登,然後可恥的失敗了。在沒有安全保護措施的條件下,她很確定,自己無法攀到頂峰,因為實在太高太陡,萬一摔死在這裏,那可成笑話了。


    反正他總是要下來的,我不如在崖下等著,守株待兔,這裏距離他師父的帳篷足夠遠了,不怕他們聽見!


    藏在崖下苦等,等到了第二天淩晨,終於看到有個身影下來了,莫小憐精神一振,她想好了,等他快要落地的時候,自己給他來個突然襲擊,讓他躲都沒法躲,爭取一擊斃命!


    小小的身影漸漸變大,她擦了擦眼睛,不對啊,衣服不同了!下來的人穿著一身道袍,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跟丘處機的道袍是同款。丘處機跑到大漠來了?怎麽迴事,難道跟我打的同一個主意?


    很快她發現自己判斷錯了,衣服是一樣的,但人不同,下來的人不是丘處機,應該是全真教另外的弟子。啥意思?丘處機請同門出馬,誘騙郭靖?或者是給他下毒?還是幹脆策反?沒等她想明白,另一個身影下來了。


    這迴是郭靖。


    “道長,我昨日將跟師父過招,連拆十幾招都沒出錯,多謝你!”


    那個道士不肯居功,“我隻是教你怎麽睡覺而已,你自己練功練得好,關我什麽事?”


    郭靖隻是天性憨厚,反應比較慢,並不是智商低。他不知道該怎麽說,但心裏明白,自從跟道長學了睡覺功,白天練功的效果越來越好,通過攀登懸崖,手腳也更靈活協調,這些都是道長傳授的功夫在起作用。


    道士目送郭靖離開,然後才快步離開。


    莫小憐在暗處看得明白,這個道士的武功,比起丘處機來,隻高不低,不是他的師兄就是師弟。聽他們的對話,丘處機的師兄弟,不是來對付郭靖的,倒像是來傳授他功夫的,難道丘處機在全真教裏,還有敵人不成,故意要倒他的台?


    白天是郭靖跟著師父正常習武的時間,他們正在練功時,突然聽到周圍的牧民叫了起來。


    “小紅馬又來搗亂了,大家小心!”


    隻見一匹渾身通紅的小馬,追逐著馬群,衝進去對著其他馬又踢又咬,馬群因為受驚,四處奔逃,累得牧民們顧此失彼。


    江南七怪中,老三韓寶駒綽號叫馬王神,最擅長相馬馴馬,他自己的坐騎追風黃,已是千裏挑一的好馬,與這匹小紅馬相比卻差得遠了。


    他見獵心喜,瞅準機會,飛快的跑上去前去,手中套馬索一甩,不偏不倚,正好套向小紅馬的頭。眼看就要套中時,小紅馬才發現,它的反應真是神速,幾乎已經落在頭上的套索,被它猛的一躍,避開了。


    韓寶駒見套馬索無用,隻得親身向前,將身法施展到極致,在馬群中飛快的跳躍中,跨過無數馬背,衝向小紅馬。小紅馬好像故意戲耍他似的,慢悠悠的跑著,等他靠近之後,卻猛然加速一溜煙跑出老遠。專業馴馬員韓寶駒連續嚐試多次,終於頹然放棄。


    “這是神馬,非人力能馴服!”


    他挽尊的話還沒說完,隻見一個年輕的身影從一匹馬的腹下鑽了出來,向大鳥一般飛撲過去,正好落在小紅馬背上。小紅馬驚叫一聲,發足狂奔,紅色的馬尾飆得筆直。


    “是靖兒!小心哪!”


    韓小瑩一眼認出了自家徒弟,既興奮又擔心,忍不住大聲提醒他。


    朱聰卻疑惑道:“靖兒從哪兒學來如此高明的身法?”


    郭靖從小在草原長大,牧民馴馬的方法早已精通,加上三師父韓寶駒教的竅門,可以稱得上集蒙漢馴馬技術於一身的複合型人才。他將身體緊緊的貼在馬背上,雙腳繞過馬腹,腳尖牢牢的相互勾住,雙手環住馬脖子,扣住自己的手肘,任它怎麽狂奔急轉、翻騰跳躍,就是不鬆開。


    等到人和馬都累得一身大汗淋漓之後,小紅馬終於放棄,停下了腳步。


    韓寶駒知道凡是駿馬必有烈性,但如被人製服之後,那就一生對主人敬畏忠心。 見到小紅馬立定不動,韓寶駒喜道:“成啦,成啦!”


    郭靖怕小紅馬逃去,還不敢跳下馬背。


    韓寶駒道:“下來吧。這馬跟定了你,你趕也趕不走啦。”


    郭靖這才依言躍下,果然小紅馬並沒有逃走,還伸出舌頭,來舐他的手背,神態十分親熱。有牧民看得眼熱,想要湊近去摸一摸它,小紅馬猛的跳起來,作勢欲踢,嚇得那人狼狽逃開。


    之前見到郭靖的武功進步神速,江南七怪欣喜之餘,心中不免疑惑。今日見到郭靖顯露身法,那就不是疑惑了,而是確定無疑,絕對有問題!


    七怪首先想到的,是席慕花。在大漠,除了他們七怪自己以外,精通中原武功的人很少,其中武功最高的,毫無疑問是這位達到頂級水平的丐幫九袋長老。


    “靖兒,最近有見到席慕花席公子嗎?”


    朱聰的問題,被郭靖一口否定了,“沒有,這個月都沒有見過,最近一次見到他,是上個月田阿姨來看我的時候。”


    席慕花陪田思思一起來時,看了他一眼,話都沒有多少幾句,更別提教授武功了。當時七怪都在場,各個親眼所見,絕對不會弄錯。如果不是席慕花,難道是田思思?姓田的這位姑娘,從救下後懷孕的李萍後,就在大漠定居了,時不時會來看望一下郭靖母子。這位姑娘的武功路數,七怪不了解,隻知道段天德是被她打跑的,能將一位武將擊退,應該多少會點武功。


    韓小瑩問道:“你田阿姨來看你的時候,有聊到武功嗎?”


    郭靖想了想,繼續否定:“沒有,她隻問我們最近怎麽樣。”


    姓田的姑娘給人的印象是性格冷漠、生人勿近,每次來看郭靖他們都是來去匆匆,仿佛生怕浪費了時間似的。


    排除了這兩位,江南七怪想不出還有誰會教郭靖武功了。


    柯鎮惡忍不住了:“靖兒,最近這段時日,你的武功進步神速,可是另有了師承?”


    郭靖否認道:“沒有啊。”


    馬鈺在教郭靖之前,已經說明,不算他的師父。除了教他睡覺和爬山,從沒有正式的教過一招半式,在郭靖看來,睡覺和爬山怎能算武功?


    柯鎮惡不相信:“撒謊!以前你練功,幾個月都學不好一招,如今不管學什麽武功,最多不過三天就能得心應手,如果不是有人指點,怎麽可能變化如此之大?”


    郭靖腦筋轉得慢,學靈巧的招式,的確是很為難他,以前不管他怎麽努力,有些招式就是學不會。現在學了全真教的心法和身法,雖然不能直接用於對敵,但有了內功做基礎,有了身法提高速度和反應力,再來練武功自然效果大不相同。為什麽有人說練武不練功,到頭一場空?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有了內力相助,很多從前難以做到的動作,現在可以信手拈來,當然練功就快了。


    馬鈺傳授的睡覺時調息的方法,其實就是全真教修煉內功的法門,郭靖並不知道,隻當是促進睡眠的方法,每天調息後,他都覺得神清氣爽,精神大振,他以為隻是睡得香的功效。


    本來嘛,有人教郭靖武功,幫助自己徒弟提升實力,七怪並沒有多麽不高興。可是郭靖隱瞞不說,他們覺得心裏不舒服了,等郭靖離開後,他們聚在一起商量。


    “靖兒不肯說實話,我們先假裝相信,暗地裏跟著他,看看到底是誰在教。”


    郭靖按照以往的習慣,完成當天的功課後,迴到自己帳篷裏,接著等到半夜,偷偷溜出來。


    黑暗中,莫小憐已經熟悉了他的行動規律。下山的時候,有全真教的道士送他,沒有下手的機會,在他上山之前,才是最適合動手的時機。


    計算著郭靖到達的時間,預先埋伏在懸崖之下的莫小憐,慢慢的從黑暗中爬了起來,活動一下因為匍匐太久而有些僵硬的肢體關節,以便等下暴起突襲。


    “哢!”骨節活動開的聲音不大,在安靜的夜裏卻傳得很遠,莫小憐並沒有在意,因為在這空曠的大草原裏,方圓十裏都沒有其他人,別說關節響,等會兒跟郭靖動手,任由他大喊救命,即使叫破喉嚨,也不用擔心被人察覺。


    她調整好唿吸,出手的準備已經做完,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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