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學不會淩波微步,小爺就沒耐心看下去了,留西施在家繼續修煉,自己出門散心。


    走不了多遠,身後跟上來一條小尾巴。


    “木丫頭,你不在家伺候夫人,跟著我幹什麽?”


    “夫人在練武,我又看不懂,太無聊了,不如出來走走。”


    把西施一個人留在鎮南王府中,應該沒問題吧?畢竟是王府,安全應該有保障,最多小爺早點迴去就是了。


    信步走去,一路發現不少寺院,都說大理國崇尚佛教,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寺廟多,香客更多,小爺不習慣人多擁擠,人多的寺廟略過了事。


    走到城郊,僻靜之處,突然有個人竄了出來,攔在路中。


    莫非是看小爺器宇不凡,前來結交的武林朋友?


    “兄台,請問有何貴幹?”


    “你靠邊站,大爺找的不是你!”


    嘿!小爺還表錯情了,可是迴頭看看,也沒別人啊。你不是衝我來的,難道衝的是空氣?


    “姑娘,長得不賴嘛,嘿嘿嘿!”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原來盯上的是小爺的丫環木婉清啊,真是無趣。


    “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啊,小爺到前麵寺廟裏去看看。”


    木婉清別的武功稀鬆平常,隻有袖箭讓人防不勝防,這丫頭野性足,袖箭上還抹了見血封喉的劇毒,看上了她,兄台請自求多福吧。


    “哈哈!你小子倒是懂事,行!大爺放你一馬,滾吧!”


    這話的意思,是把小爺當成怕事的膿包,以為我拋棄女伴逃跑了?那小爺就得跟你說道說道了,不能平白無故墜了威風。


    “滾這個字,有點刺耳。看來小爺不能慣著你,兄台,你可記住了,禍從口出!”


    既然要出手,自然不可容情,五羅輕煙掌快如閃電般出擊,根本不給對手反應的時間。手掌一貼對方身體,北冥氣旋立即發威,內力如同洪水般傾瀉。


    “化功大法!你是星宿派的。”


    話沒說完,人已經軟倒在地了,此人內力還不如小爺深厚,被一氣吸幹,丹田萎縮,經脈盡廢。


    小爺還是第一次用北冥神功將敵人的內力全部吸收,看來北冥神功不僅可以輔助武技,本身也不失為一種強力的攻擊手段。


    渾身無力的癱著不能動,那人口氣依然很大,看來還是不接受教訓。


    “星宿派的小子,你別得意,知道我師父是誰嗎?”


    為什麽一口咬定小爺是星宿派的?難道說化功大法和北冥神功給人的感覺真的那麽相似。


    “第一、請不要誤會,小爺不是星宿派的;第二、不管你師父是誰,他現在都來不及救你了。”


    “你別得意!我師父南海鱷神一定會給我報仇的!”


    小爺本來都打算送他上路了,沒想到突然聽到南海鱷神四個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段家的人上天入地的找不著,小爺隨便一出門就遇到了。


    “四大惡人之一的南海鱷神嶽老三是你師父?”


    為了避免搞錯,有必要再確認一下。


    “哈哈,怕了吧?”


    “我怎麽知道你說是真是假,說不定你是為了活命,胡亂攀關係呢!這樣吧,既然你說是南海鱷神的徒弟,那他的結義大哥你應該知道是誰吧,說出他的名字,我才信你!”


    “鼎鼎大名的四大惡人之首,惡貫滿盈段延慶,武功天下無敵,跟他老人家作對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原來第一惡人是叫段延慶,也是姓段的。


    “算你說的對!看你的樣子,自己是走不了了,要不要我送你迴去?”


    問話的時候,順便開啟心如明鏡。


    “不必了!你還是洗幹淨脖子等著吧,今日之仇,大爺我將來一定會報複迴來的!”


    他心裏的想法:萬劫穀不能讓外人去,不然師父饒了我,段老大也饒不了我,隻能自己辛苦一點,實在不行,慢慢爬迴去吧。


    萬劫穀?地名是知道了,可惜光知道名字不知道實際位置。或許本地人會知道,找人問問看好了。


    至於南海鱷神的這位徒弟,小爺還是按照原計劃送他上路了,誰叫他這麽記仇呢,小爺可沒那麽傻,明知道人家要報複我,還傻乎乎的放了他,幹嘛非給自己挖個坑呢?


    解決了南海鱷神的囂張徒弟,小爺隨口問道:“木丫頭,你聽說過萬劫穀嗎?”


    “當然,你問這個幹什麽?”


    連木婉清這種山裏人都知道萬劫穀,看來是個很有名的地方,不用擔心找不到了。


    放下心事,正好前麵有個相對來說清靜的寺院,信步走了進去。


    “別的寺廟人多,唯獨此處清靜,不知是什麽原因?”


    小爺本是自言自語,沒想到人家廟裏有個老和尚耳朵忒靈。


    “老衲以為,是地利之故。”


    老和尚眉毛好長,而且顏色呈淡黃色,與常人都不相同。


    “嗬嗬,又不是就近買東西,既是佛家信徒,怎麽會因為距離稍遠就不來了呢?”


    佛信徒講究心誠則靈,拜菩薩嫌路遠,怎麽可能得到佛祖的保佑。


    “施主有所不知,大理城中是寺院集中之處,來燒香拜佛的,不止城中居民,還有大理國境內遍布各地的信徒,他們踏過千山萬水而來,城中寺院反比我這城郊的要遠,為顯虔誠,絕大多數的都選擇多走一程,到城中禮佛。”


    原來如此,城郊反比城中近,隻因信徒從遠方來。


    “照你這麽說,城裏的人要禮佛,還得去外地不成?”


    黃眉僧笑而不語,小爺倒是泛起心思。到城中寺廟中一問,果然,十個香客有九個是從外地來的。


    迴鎮南王府,將四大惡人可能在萬劫穀的消息告知,段正淳卻不知道萬劫穀在何處。


    “請段王爺稍等,我去叫個人來,她知道萬劫穀。”


    等小爺叫了人再去時,段正淳恰好在被夫人訓斥。


    “好好的兒子,怎麽會離家出走?你這個爹怎麽當的!”


    段正淳唯唯諾諾:“鳳凰兒,是我不好,太著急了些。你也知道,譽兒從小不好習武,現今年齡逐漸大了,再不好好打基礎,必然影響將來的成就。”


    小爺笑道:“王爺,晚輩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看到有外人進來,段夫人不好再訓夫,停嘴不言。


    段正淳調整了一下表情,心想,來得正是時候!


    “沒有的事!正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夫人刀白鳳。夫人,這位公子是姑蘇慕容家的親傳弟子,名叫席慕花。”


    木婉清聽到段夫人的姓名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了一會,突然問道:“你叫刀白鳳?是擺夷女子,擅長使軟鞭,對不對?”


    聽她對鎮南王妃直唿其名,小爺怕破壞了慕容家的形象,解釋道:“她是晚輩新收的丫環,自小在山中野慣了,不懂禮數!”


    “無妨,”姑蘇慕容的一個丫環居然對自己的底細如此了解,刀白鳳起了好奇心,“你說不錯,是誰告訴你的?”


    木婉清神色一肅,大聲道:“師恩深重,師命難違!”


    她手臂隨之抬起,藏在袖子裏的袖箭“嗖”的一聲向刀白鳳射去。


    段正淳心中大驚,他站的位置在木婉清身後,隻來及伸指點中她的穴道,防止她繼續放箭。


    已經射出去的兩枚箭矢,眼看就要射中毫無防備的刀白鳳,突然間席慕花飛快的拍出兩掌,用的正是速度奇快的五羅輕煙掌,箭矢被掌力拍得失去準頭,與刀白鳳擦身而過。


    小爺剛才出手,是下意識的行為,隻為救下人到中年卻依然貌美如花的鎮南王妃,動作完成之後,才開始想剛才發生的一切意味著什麽。


    木婉清刺殺刀白鳳,她說什麽師命難違,難道是她師父秦紅棉與刀白鳳有仇?


    不管怎麽說她都是小爺的丫環,是我的人。段正淳的武功已達頂級高手的境界,小爺不敢輕敵,攬著她的腰肢,飛退開來,將她護在身後,做好應戰的準備。


    “段王爺,請手下留情。”


    段正淳卻沒有動手的意思,背負著雙手,眉頭緊皺,仿佛遇到了什麽難以解決的麻煩。


    刀白鳳仔細看著木婉清的臉,問道:“修羅刀秦紅棉是你什麽人?”


    “我不知道什麽修羅刀,也沒有聽過秦紅棉這個人。”


    刀白鳳有些不相信,除了修羅刀秦紅棉,還有誰擅長使用袖箭,同時恨不得殺了她。


    “那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叫幽穀客。”


    小爺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木丫頭,你師父就是修羅刀秦紅棉,我曾在幽穀中見過她。”


    木婉清呆了呆,自言自語的道:“師父為什麽從來沒跟我說過。”


    “段王爺,這傻y頭險些傷了王妃,晚輩難辭其咎,對不起!”


    段正淳苦笑道:“不怪你,也不怪木姑娘,都是我昔年惹下禍端。”


    小爺和木婉清都有些不敢相信,刺殺王妃這麽大的事,段王爺居然不追究,反而說是自己的責任?


    刀白鳳冷冷的道:“我們這位段王爺風流成性,到處留情,也不知在外麵欠下了多少情債!還好別人恨的是我,於段王爺無礙,我刀白鳳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王府不敢住了,還是迴去當我的道姑安全些!”


    段正淳連忙拉住她,“譽兒還沒救迴來,四大惡人又在附近,外麵哪有王府安全,你別走!”


    刀白鳳哪裏肯依,兩人一個要走,一個強留,正拉扯間,外麵有個女聲傳來。


    “夫君,有高手駕臨!”


    聽到西施的示警,小爺高聲迴應道:“娘子,進來說話!”


    腳踏淩波微步,速度快如疾風,西施宛如仙子般衣袂飄飄而來。


    “夫君小心,來的人中,有四大惡人之首!清妹妹怎麽了?”


    見木婉清呆然木立,西施頗為詫異,其實前者是被點中了穴道,身體無法動彈。


    段正淳快步走過來,運指在木婉清身上一點,幫她解開了穴道。


    “多謝段王爺!大惡人武功絕頂,請小心!”


    段正淳尚不及答話,一個沉悶的聲音響了起來:“大理段氏的一陽指被你用的如此難看,真是丟人!”


    大廳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滲人的麵孔,用現代的話說就是板著一張死人臉。


    “閣下莫非就是四大惡人之首?”


    “正是!你是段正明還是段正淳?”


    他說話嘴唇絲毫不動,兩條腿無力的垂著,身體全靠手持的兩個西鐵棍支撐站立,宛如踩高蹺一般,隻不過別人踩高蹺是用腳,他換成用手而已。


    “在下段正淳。請問閣下擅闖我家,有何目的?”


    “我是來討債的!十八年前的一份舊債!”


    外麵傳來唿聲。


    “膽敢擅闖王府!不要命了嗎?”


    南海鱷神的聲音響起。


    “哈哈!天下之大,還沒有我南海鱷神不敢去的地方,小小王府,闖了又如何!”


    接著是高升泰的聲音。


    “手下敗將,還敢大言不慚!”


    嶽老三的武功不如他,聲音卻大過他:“敗了一次又如何?我就不信你沒輸過!你還不是一樣在這裏大言不慚!”


    一個清越悠遠的聲音傳來:“四大惡人到了嗎?”


    高升泰躬身迴答:“迴皇上,來了兩個,有一個已經進去了。”


    嶽老三見對方高手越來越多,他好漢不吃眼前虧,也衝進了房內。


    “老大,大理人喜歡人多欺負人少,此地不宜久留!”


    四大惡人之首不為所動,“段正明來了嗎?”


    大理皇帝穿著一身常服,當先走了進來,後麵跟著高升泰。


    “在下就是段正明,不知道來客有何見教?”


    那人也不答話,突然騰空而起,直撲向段正明,兩根鐵棍快若流星般朝他點去。


    段正明本身是指法的大行家,看出對方用的雖然是鐵棍,使用的卻是指法,當下也不閃避,運起一陽指迎敵。


    雙方的功力都是頂尖,一時間氣勁飛揚,五步之內萬物不存,所有桌椅擺設頃刻間被蕩成齏粉。


    首次看到頂尖高手對戰,小爺一麵將西施和木婉清護在身後,一麵仔細觀看雙方的武功招數。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雙方一交戰,段氏兄弟兩人心中一齊大驚,這是一陽指的功夫!


    用鐵棍使用一陽指,比起直接用手指發勁還要難上一倍,此人不僅精通一陽指,而且純以功力而論,段正明自付對方不在自己之下,比之兄弟段正淳足足高出一籌。


    頂尖高手過招,一旦出手,招招都是要命的。特別是大惡人用鐵棍使指法,更顯詭異難防,幸好段正明熟知一陽指的特點,往往能猜到對方的路數,方能應變得宜。


    雙方棋逢對手,旁人功力不濟,根本插不上手。大家眼睜睜的看著兩大高手對戰,足足打了一刻鍾,段正明才找到一個空檔,用內力與對手硬拚一記,順勢彈開,脫離的戰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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