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一家四口正不安地蹲在角落裏。


    而他們的麵前,是特查小組的四名組員,還有他們旁邊那帶著笑容的許煥東和一身黑衣的許煥天。


    仇人見麵,分外……平靜。


    龔杍冷冷地看著許煥天。


    他依舊是戴著黑色的口罩,穿著黑色的西裝,隻是頭上沒有戴上鴨舌帽,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還有一雙,看似含笑,實則透著陰冷的目光。


    許煥天也在看著他,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邪笑,那挑釁的意味再濃不過。


    四周都是警察,在一個講究法製的社會裏,龔杍不敢對他動手。


    許煥天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敢過來。


    許煥東最終被父親拘著修習,有好些天沒有見到龔杍,此時看到她,笑得格外親切。


    「龔觀主,好久沒見你了,你還是如此英俊神威呢!」


    龔杍淡淡點頭。


    「段隊,龔觀主,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頭兒請來的得道高人,百年許家第十三代傳人許煥天。」組員說完,又對許煥天介紹:「許先生,這位是我們這次行動的隊長段立,這位是涼平市青雲觀的觀主龔杍,也是能力極高。」


    許煥天看著龔杍,緩緩地伸出了手:「你好。」


    龔杍雙手插在褲兜裏,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隨後皮笑肉不笑:「你好。」


    段立也沒有想到上頭竟然是請了許家的人,愣了一下,他臉色當場冷了下來,但也沒有說什麽。


    雖然他知道許煥天有問題,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不能對他做什麽。


    又看了一眼龔杍,見龔杍雖然一臉不快,但未衝動,這才放心下來。


    「事情已經處理好完了,我就先走了。」


    許煥天看向段立,笑著說道。


    「什麽意思?」段立看向組員。


    組員此時也看出這幾人的氣氛有些不對,連忙解釋道:「段隊,你們來之前,許先生已經把陰嬰石收了。」


    「收了?」段立銳利的目光看向了許煥天,視線落在了他身後許煥東手裏提著的行李箱:「像這種至毒之物,也是證物,必須交由警方處理。」


    「我們已經跟林隊說過,協助警方處理此次事件,但是這陰嬰石必須由我帶迴去研究。」


    「是研究,還是再次利用?」段立冷聲地質問。


    「段隊,你怎麽了?」一旁的組員見段立火藥味如此之重,一時有些不解。


    而早就被方才事情嚇得不輕的租戶一家四口,兩個小孩子早就嚇壞,此時被一嚇,沒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龔杍突然間就笑了出來,她對段隊說道:「段隊,他要拿就讓他拿吧!沒關係。」


    「沒關係?」段立看向了龔杍,目帶詢問。


    「可能是我的道術太差了,據我所知,想要解除這嬰陰石與契約者的契約,唯有毀去嬰陰一法可行,若嬰陰不除,七七四十九天後,契約者必死。


    這許先生不毀去陰嬰石,指不定是因為他們更高妙的辦法,可令契約者不死。


    但如果他沒有十全把握,卻執意要帶真走嬰陰石,我就不得不懷疑,他是蓄意害人。」


    龔杍說到這裏,看向了段立:「段隊,我記得這一家人,已經拜祭了47天了?」


    「是。」段立聽到龔杍的話,當即明白她的意思,但心下還是有些不放心。


    萬一許煥天真不把人命當迴事呢?


    用四條人命來換許煥天一個罪名?他不能去冒這個險。


    龔杍自然也不會去冒這個險,她是想唬一唬許煥天,如果他有所忌憚,那一切自然好辦,如果他肆無忌憚,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對付這種人,她有的是辦法!


    許煥天看向了龔杍,臉上那假笑一下子冷了下來。


    顯然,他並不像他表麵看起來那麽肆無忌憚。


    許家雖說在國內玄門勢力不小,但是也不敢明麵上做這種犯法的事情。


    他原本的想法是把陰嬰石帶迴去,至於這四人如果兩天後死掉,他再找個理由推脫了就是,畢竟玄學這種事情,沒有誰能保證絕對有救。


    但此時龔杍話放在這兒了,如果兩天後這四人死的話。


    「許先生,你怎麽說?」段立擅觀人心,一眼看出許煥天的猶豫,於是問了一句。


    「大哥,要不就地毀掉吧?」許煥東雖然道行一般,對這陰嬰石也是有所了解。


    許煥天本就不快,頓時惱火發向了許煥東:「什麽時候由得你插嘴!」


    「是。」


    許煥天做為先人指定的許家接班人,甚至能力隱隱強於老爺子,且許煥天這人生性陰冷,許家大多人都懼他,許煥東也不例外。


    他低下了頭,沒再說話。


    「還有兩天時間,我若是破解不了,自會毀掉陰嬰石。」


    「我原意相信許先生!」龔杍突然間就大喊了一聲:「但是兩天後如果這四人死了的話,許先生就是殺人犯!」


    「你這話什麽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啊,四條人命啊許先生,你一句研究,就把四條人命捏在手上呢!」


    段立暗暗一笑。


    龔杍這姑娘就是了得!


    他冷冷地看向了許煥天。


    許煥天咬牙切齒,但也知道在這種時候,他不能惹這種麻煩,迴頭對許煥東喝了一句:「把東西留下,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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