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來到山上,兩名弟子攔住風化塵四人的去路。風化塵說道:“你們門主沒跟你們說,你們祖師迴來了麽?”
兩名弟子麵麵相覷,看風化塵這二十歲左右的臉蛋,哪裏像他們的祖師了。其中一名弟子說道:“你這人,好大的膽子,敢冒充我們祖師。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風化塵說道:“你們門主呢?叫你們門主出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祖師。”
其中一人還想說什麽,另外一人拉著他,小聲說道:“人不可貌相,你去把實情跟門主說了,我在這裏看著他們。”
那人看了一眼風化塵,一臉不屑的向門內走去。
另一人說道:“我這師弟不明事理,還望祖師海涵。”
風化塵說道:“你說話倒是中聽。”
男子說道:“多謝祖師誇獎。”
風化塵問道:“你叫何名?”
男子說道:“弟子周汜。”
風化塵說道:“哦?姓周?我也之前也認識一人姓周,叫周子斐,不知你可認識。”
周汜說道:“正是表兄。”
風化塵說道:“難怪,周子斐說經常來你們這裏,原來是你的原因。”
周汜說道:“祖師明鑒,不知表兄近來可好?”
風化塵說道:“還好,近日他和我一起,解救玉狼城。”
周汜說道:“祖師若是見到表兄,還望幫弟子問一聲好。”
風化塵說道:“這個自然。”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們是一族之人麽?為何你們兩人進了不同的門派?”
周汜說道:“此事就說來話長了,我和表兄雖然是一族之人,但是表兄自小就被姑姑帶走,十餘年沒有音信,弟子也是近幾年才知道表兄在紫雲派的。其中緣由,錯綜複雜,弟子也就不多聒噪了。”
風化塵說道:“原來如此,這些事還沒有聽周兄說過。”
周汜略有驚訝的說道:“祖師叫表兄為兄長?”
風化塵說道:“啊,這樣確實有點亂輩了。”
聶寶在一旁說道:“風兄跟周子斐稱兄道弟,那麽這位周汜兄弟,也可以說是風兄的兄弟了,風兄又是素問門的祖師,周汜兄弟與風兄同輩,那他們門主豈不是也得叫周汜兄弟為祖師?”
周汜慌忙搖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在下怎敢跟祖師稱兄道弟,祖師就別折煞弟子了。”
風化塵看著聶寶說道:“看你把周汜兄弟嚇得。”
周汜聽到風化塵叫他兄弟,立馬跪下,連忙說道:“風祖師饒命。”
風化塵不解,伸手去扶周汜,問道:“我們隻是說的一句玩笑話,你又何必如此?”
周汜說道:“還望祖師收迴剛才說的話。”
風化塵一愣,說道:“話已說出口,又怎麽能收迴,你就別跪著了,快起來,好好說說這是怎麽迴事。”
周汜依舊跪著,不肯起來。風化塵看周汜這般執拗,無可奈何,說道:“也好,我收迴剛才說的話,你起來吧。”
這時,周汜才慢慢站起來。風化塵問道:“為何你要說饒命?”
周汜說道:“這些話要是傳了出去,我就不能再留在這裏了。家父要是知道我被攆下山,會打死我的。”
風化塵說道:“周...你家父挺嚴的哈。”風化塵本來想叫“周汜兄弟”的,但是想到周汜剛剛說的話,便將後麵的三個字吞了迴去,直接稱唿的“你”。
周汜說道:“多謝祖師體諒。”
這時另一名弟子和素問門掌門一起走了出來,掌門看了一眼楚家姐妹,微有怒意的說道:“你們怎麽上山來了?”
風化塵說道:“啊,我正想跟你說呢,我看這兩個弟子挺水靈的,正好我身邊缺兩個侍女,所以就想著讓他們二人跟我一同下山,不知道掌門可願割愛?”
掌門心有不悅,卻還是說道:“既然祖師開口了,你們今後就好好跟著祖師便是。”
風化塵說道:“那就多謝掌門了。”
楚家姐妹應了一聲“是”,便不再開口說話。
掌門說道:“你是祖師,沒必要叫我掌門。”
風化塵說道:“也是,不知道掌門該如何稱唿呢?”
掌門說道:“老朽穀從一。”
風化塵躬身欠身說道:“小子風化塵,拜見穀前輩。”
穀從一看著惺惺作態的風化塵,心中不悅,卻還是欠身施禮道:“祖師何必折煞老朽。”
風化塵站直身子說道:“掌門是前輩,無論我們之間的輩分如何,您都是我的前輩。小子之前有什麽得罪前輩的地方,還望前輩海涵。”
穀從一見風化塵突然客氣起來,也不知道風化塵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有假裝不知,直接說道:“你們跟我來。”
說著,轉身便走,風化塵四人在後麵跟著。不一會,眾人來到一間屋子,看到楊家兄弟各自躺在一張毯子上,屋子中沒有見到穀從謙。風化塵問道:“六長老呢?”
穀從一說道:“六長老傷勢較重,現在還沒有醒。他們二人隻是中了迷香,我已經給他們服了解藥,不久就會醒。”
風化塵問道:“穀長老的傷勢,可以治愈麽?”
穀從一說道:“很難。”
風化塵問道:“需要什麽藥麽?我去給你們弄。”
穀從一說道:“確實還需要幾味藥,隻是這些藥在靈樞山深處。先師曾傳下令,靈樞山深處,素問門弟子不得入內。所以我隻能想別的辦法,先穩住六長老的病情。”
風化塵說道:“所以說,多巧,我不就來了麽?”
聶寶說道:“嗯啊,你剛才不還自稱素問門祖師呢麽?”
風化塵看向聶寶,說道:“嘿,這個時候,你拆我台。”
聶寶說道:“嘴長我身上,我想拆就拆了。”
風化塵對著聶寶說道:“所以說,你要一個人進去?”
聶寶說道:“我為啥要進去?又不是我的徒子徒孫。”
風化塵會意,說道:“好,那就由本祖師,來破這個先例。”
聶寶站在一旁,笑而不語。風化塵繼續說道:“你說吧,需要什麽藥材?”
穀從一說道:“八寶金蓮一株,年份越久越好。七星蠶一隻,七星的顏色,最次也得是紫色。胡狼牙,得從活狼嘴中拔出的才行。”
風化塵問道:“這世間真的有這三種藥材?”
穀從一說道:“前人留下的藥譜中有所記載,說是這幾種藥材珍惜無比,他處可能已經絕跡,但是此山中卻還有一些。”
風化塵問道:“可有千年赤玄芝和青竹古參?”
穀從一驚訝地問道:“你怎麽知道這兩種藥材?”
風化塵看穀從一驚訝的表情,便知道深山中有這兩種藥材,於是說道:“我師父說的。”
穀從一說道:“書中記載卻有此藥,但是生長條件苛刻,不知道祖師這次前去能否找到。”
風化塵說道:“要是找到了,我采幾株,掌門不會心疼吧?”
穀從一說道:“您是本派的祖師,本派一切皆是您的,您願意如何取,您請便就好。”
風化塵笑道:“怎麽突然這麽客氣起來了?”
穀從一說道:“還請您不要忘了六長老的藥材。”
風化塵說道:“我記性可不好,要不你給我畫張圖,免得半路我給忘了。”
隻見穀從一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絹布,穀從一將其打開。風化塵一看,上麵畫的三種藥材,跟他在石室中那本醫書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心想:“看來建造那石室之人,花了不少心思,這靈樞山的畫卷都有。”
風化塵將絹布拿起,感覺絹布不止一層,斜著瞥了一眼,發現是張地圖,想來是靈樞山的地圖。風化塵也沒有聲張,直接將其一起踹進懷中,問道:“六長老還可支撐多久?”
穀從一說道:“我這裏有一些秘藥,還可讓其支撐七日。”
風化塵說道:“好,給我六天時間,我去找找,聶兄,陪我走一趟,如何?”
聶寶說道:“好,長這麽大,還沒聽過這些藥材的名字呢,不去見見其本尊,那可就太遺憾了。”
風化塵對楚家姐妹說道:“你們先照顧一下躺著的那兩位。等我們迴來。”
兩人欠身答應著,這時穀從一將一個包裹拿了過來,說道:“這些,你們帶上,或許有用。”
風化塵看也不看,隨手拿過,就向門外走去,聶寶緊跟其後。
剛出門,聶寶問道:“你是不是還沒有問去山中的路?”
風化塵將懷中的絹布扔給聶風,聶風將其打開,看到絹布上不僅有藥材的樣貌,還有這山川的地形。
聶寶說道:“這個竟然是靈樞山的地圖?”
風化塵說道:“嗯,這門主也是走投無路了吧。”
聶寶說道:“看樣子是的。”
風化塵說道:“他們名字都有‘穀從’二字,想來關係不簡單。現在為了救他的親人,連靈樞山的山川圖都獻出來了。”
聶寶說道:“他這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風化塵說道:“嗯,所以說,這樣的掌門,還是值得幫一下的。”
聶寶問道:“你本來沒有打算幫他?”
風化塵說道:“嗯,他要是不把這圖給我,我就進去逛逛,然後告訴他沒找到就行了。”
聶寶說道:“你沒想著救穀從謙麽?”
風化塵說道:“卦中,他已死,這穀從一在逆天改命。”
聶寶驚訝道:“風兄還會算命?”
風化塵說道:“嗯,六哥教了我一部分,我在山中又學了一些。”
聶寶說道:“既然是逆天改命,那我們幫他,會遭報應麽?”
風化塵笑道:“怎麽?怕了?”
聶寶說道:“那倒不是,就是想先問問。”
風化塵說道:“這個世間就像一個由很多絲線交織的球,我們都在球中,這些絲線的變化都有其特定的規律,當兩個人相遇之時,便會開始產生交集,不同的交集會有不同的結果。卦術中所能算出的便是既定的結果,有人逆天改命,那麽這個結果就會改變,所有牽扯其中的人,都會被卷進去,誰也跑不了。”
聶寶說道:“所以,你也不知道改命之後的結果,是嗎?”
風化塵答道:“嗯,不知道。”
聶寶說道:“但是你還是選擇幫他了。”
風化塵說道:“嗯,不過也就拖延一段時間而已,既然都叫天命了,又豈是凡人可以違逆的?”
聶寶說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幫他?”
風化塵說道:“總得撞了南牆,才知道什麽叫迴頭。”
聶寶說道:“你覺得他會迴頭麽?”
風化塵說道:“不知道,就是可惜了那三味藥材。”
聶寶問道:“他要的藥材是不是很難得?”
風化塵說道:“是啊,如果換一種製作方法,可以讓人延年益壽。”
聶寶驚訝地問道:“真有長生不老丹?”
風化塵說道:“沒有,我隻是說延年益壽,也不過多苟活幾年罷了。”
聶寶說道:“多吃幾枚,不可以麽?”
風化塵說道:“除非想早點死。延年益壽,雖然算不得逆天行事。卻也有違了天命,隻要違背天命,注定會遭報應。”
聶寶說道:“你要是把這丹藥獻給皇帝,那你早發達了。”
風化塵說道:“然後落個毒殺皇帝的罪名,誅個九族什麽的。”
聶寶說道:“你可以隻獻出一枚,你說是不是?”
風化塵說道:“人心的貪婪,可不止一枚。”
聶寶說道:“嗯,確實如此。”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向深山中走去。
兩名弟子麵麵相覷,看風化塵這二十歲左右的臉蛋,哪裏像他們的祖師了。其中一名弟子說道:“你這人,好大的膽子,敢冒充我們祖師。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風化塵說道:“你們門主呢?叫你們門主出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祖師。”
其中一人還想說什麽,另外一人拉著他,小聲說道:“人不可貌相,你去把實情跟門主說了,我在這裏看著他們。”
那人看了一眼風化塵,一臉不屑的向門內走去。
另一人說道:“我這師弟不明事理,還望祖師海涵。”
風化塵說道:“你說話倒是中聽。”
男子說道:“多謝祖師誇獎。”
風化塵問道:“你叫何名?”
男子說道:“弟子周汜。”
風化塵說道:“哦?姓周?我也之前也認識一人姓周,叫周子斐,不知你可認識。”
周汜說道:“正是表兄。”
風化塵說道:“難怪,周子斐說經常來你們這裏,原來是你的原因。”
周汜說道:“祖師明鑒,不知表兄近來可好?”
風化塵說道:“還好,近日他和我一起,解救玉狼城。”
周汜說道:“祖師若是見到表兄,還望幫弟子問一聲好。”
風化塵說道:“這個自然。”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們是一族之人麽?為何你們兩人進了不同的門派?”
周汜說道:“此事就說來話長了,我和表兄雖然是一族之人,但是表兄自小就被姑姑帶走,十餘年沒有音信,弟子也是近幾年才知道表兄在紫雲派的。其中緣由,錯綜複雜,弟子也就不多聒噪了。”
風化塵說道:“原來如此,這些事還沒有聽周兄說過。”
周汜略有驚訝的說道:“祖師叫表兄為兄長?”
風化塵說道:“啊,這樣確實有點亂輩了。”
聶寶在一旁說道:“風兄跟周子斐稱兄道弟,那麽這位周汜兄弟,也可以說是風兄的兄弟了,風兄又是素問門的祖師,周汜兄弟與風兄同輩,那他們門主豈不是也得叫周汜兄弟為祖師?”
周汜慌忙搖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在下怎敢跟祖師稱兄道弟,祖師就別折煞弟子了。”
風化塵看著聶寶說道:“看你把周汜兄弟嚇得。”
周汜聽到風化塵叫他兄弟,立馬跪下,連忙說道:“風祖師饒命。”
風化塵不解,伸手去扶周汜,問道:“我們隻是說的一句玩笑話,你又何必如此?”
周汜說道:“還望祖師收迴剛才說的話。”
風化塵一愣,說道:“話已說出口,又怎麽能收迴,你就別跪著了,快起來,好好說說這是怎麽迴事。”
周汜依舊跪著,不肯起來。風化塵看周汜這般執拗,無可奈何,說道:“也好,我收迴剛才說的話,你起來吧。”
這時,周汜才慢慢站起來。風化塵問道:“為何你要說饒命?”
周汜說道:“這些話要是傳了出去,我就不能再留在這裏了。家父要是知道我被攆下山,會打死我的。”
風化塵說道:“周...你家父挺嚴的哈。”風化塵本來想叫“周汜兄弟”的,但是想到周汜剛剛說的話,便將後麵的三個字吞了迴去,直接稱唿的“你”。
周汜說道:“多謝祖師體諒。”
這時另一名弟子和素問門掌門一起走了出來,掌門看了一眼楚家姐妹,微有怒意的說道:“你們怎麽上山來了?”
風化塵說道:“啊,我正想跟你說呢,我看這兩個弟子挺水靈的,正好我身邊缺兩個侍女,所以就想著讓他們二人跟我一同下山,不知道掌門可願割愛?”
掌門心有不悅,卻還是說道:“既然祖師開口了,你們今後就好好跟著祖師便是。”
風化塵說道:“那就多謝掌門了。”
楚家姐妹應了一聲“是”,便不再開口說話。
掌門說道:“你是祖師,沒必要叫我掌門。”
風化塵說道:“也是,不知道掌門該如何稱唿呢?”
掌門說道:“老朽穀從一。”
風化塵躬身欠身說道:“小子風化塵,拜見穀前輩。”
穀從一看著惺惺作態的風化塵,心中不悅,卻還是欠身施禮道:“祖師何必折煞老朽。”
風化塵站直身子說道:“掌門是前輩,無論我們之間的輩分如何,您都是我的前輩。小子之前有什麽得罪前輩的地方,還望前輩海涵。”
穀從一見風化塵突然客氣起來,也不知道風化塵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有假裝不知,直接說道:“你們跟我來。”
說著,轉身便走,風化塵四人在後麵跟著。不一會,眾人來到一間屋子,看到楊家兄弟各自躺在一張毯子上,屋子中沒有見到穀從謙。風化塵問道:“六長老呢?”
穀從一說道:“六長老傷勢較重,現在還沒有醒。他們二人隻是中了迷香,我已經給他們服了解藥,不久就會醒。”
風化塵問道:“穀長老的傷勢,可以治愈麽?”
穀從一說道:“很難。”
風化塵問道:“需要什麽藥麽?我去給你們弄。”
穀從一說道:“確實還需要幾味藥,隻是這些藥在靈樞山深處。先師曾傳下令,靈樞山深處,素問門弟子不得入內。所以我隻能想別的辦法,先穩住六長老的病情。”
風化塵說道:“所以說,多巧,我不就來了麽?”
聶寶說道:“嗯啊,你剛才不還自稱素問門祖師呢麽?”
風化塵看向聶寶,說道:“嘿,這個時候,你拆我台。”
聶寶說道:“嘴長我身上,我想拆就拆了。”
風化塵對著聶寶說道:“所以說,你要一個人進去?”
聶寶說道:“我為啥要進去?又不是我的徒子徒孫。”
風化塵會意,說道:“好,那就由本祖師,來破這個先例。”
聶寶站在一旁,笑而不語。風化塵繼續說道:“你說吧,需要什麽藥材?”
穀從一說道:“八寶金蓮一株,年份越久越好。七星蠶一隻,七星的顏色,最次也得是紫色。胡狼牙,得從活狼嘴中拔出的才行。”
風化塵問道:“這世間真的有這三種藥材?”
穀從一說道:“前人留下的藥譜中有所記載,說是這幾種藥材珍惜無比,他處可能已經絕跡,但是此山中卻還有一些。”
風化塵問道:“可有千年赤玄芝和青竹古參?”
穀從一驚訝地問道:“你怎麽知道這兩種藥材?”
風化塵看穀從一驚訝的表情,便知道深山中有這兩種藥材,於是說道:“我師父說的。”
穀從一說道:“書中記載卻有此藥,但是生長條件苛刻,不知道祖師這次前去能否找到。”
風化塵說道:“要是找到了,我采幾株,掌門不會心疼吧?”
穀從一說道:“您是本派的祖師,本派一切皆是您的,您願意如何取,您請便就好。”
風化塵笑道:“怎麽突然這麽客氣起來了?”
穀從一說道:“還請您不要忘了六長老的藥材。”
風化塵說道:“我記性可不好,要不你給我畫張圖,免得半路我給忘了。”
隻見穀從一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絹布,穀從一將其打開。風化塵一看,上麵畫的三種藥材,跟他在石室中那本醫書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心想:“看來建造那石室之人,花了不少心思,這靈樞山的畫卷都有。”
風化塵將絹布拿起,感覺絹布不止一層,斜著瞥了一眼,發現是張地圖,想來是靈樞山的地圖。風化塵也沒有聲張,直接將其一起踹進懷中,問道:“六長老還可支撐多久?”
穀從一說道:“我這裏有一些秘藥,還可讓其支撐七日。”
風化塵說道:“好,給我六天時間,我去找找,聶兄,陪我走一趟,如何?”
聶寶說道:“好,長這麽大,還沒聽過這些藥材的名字呢,不去見見其本尊,那可就太遺憾了。”
風化塵對楚家姐妹說道:“你們先照顧一下躺著的那兩位。等我們迴來。”
兩人欠身答應著,這時穀從一將一個包裹拿了過來,說道:“這些,你們帶上,或許有用。”
風化塵看也不看,隨手拿過,就向門外走去,聶寶緊跟其後。
剛出門,聶寶問道:“你是不是還沒有問去山中的路?”
風化塵將懷中的絹布扔給聶風,聶風將其打開,看到絹布上不僅有藥材的樣貌,還有這山川的地形。
聶寶說道:“這個竟然是靈樞山的地圖?”
風化塵說道:“嗯,這門主也是走投無路了吧。”
聶寶說道:“看樣子是的。”
風化塵說道:“他們名字都有‘穀從’二字,想來關係不簡單。現在為了救他的親人,連靈樞山的山川圖都獻出來了。”
聶寶說道:“他這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風化塵說道:“嗯,所以說,這樣的掌門,還是值得幫一下的。”
聶寶問道:“你本來沒有打算幫他?”
風化塵說道:“嗯,他要是不把這圖給我,我就進去逛逛,然後告訴他沒找到就行了。”
聶寶說道:“你沒想著救穀從謙麽?”
風化塵說道:“卦中,他已死,這穀從一在逆天改命。”
聶寶驚訝道:“風兄還會算命?”
風化塵說道:“嗯,六哥教了我一部分,我在山中又學了一些。”
聶寶說道:“既然是逆天改命,那我們幫他,會遭報應麽?”
風化塵笑道:“怎麽?怕了?”
聶寶說道:“那倒不是,就是想先問問。”
風化塵說道:“這個世間就像一個由很多絲線交織的球,我們都在球中,這些絲線的變化都有其特定的規律,當兩個人相遇之時,便會開始產生交集,不同的交集會有不同的結果。卦術中所能算出的便是既定的結果,有人逆天改命,那麽這個結果就會改變,所有牽扯其中的人,都會被卷進去,誰也跑不了。”
聶寶說道:“所以,你也不知道改命之後的結果,是嗎?”
風化塵答道:“嗯,不知道。”
聶寶說道:“但是你還是選擇幫他了。”
風化塵說道:“嗯,不過也就拖延一段時間而已,既然都叫天命了,又豈是凡人可以違逆的?”
聶寶說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幫他?”
風化塵說道:“總得撞了南牆,才知道什麽叫迴頭。”
聶寶說道:“你覺得他會迴頭麽?”
風化塵說道:“不知道,就是可惜了那三味藥材。”
聶寶問道:“他要的藥材是不是很難得?”
風化塵說道:“是啊,如果換一種製作方法,可以讓人延年益壽。”
聶寶驚訝地問道:“真有長生不老丹?”
風化塵說道:“沒有,我隻是說延年益壽,也不過多苟活幾年罷了。”
聶寶說道:“多吃幾枚,不可以麽?”
風化塵說道:“除非想早點死。延年益壽,雖然算不得逆天行事。卻也有違了天命,隻要違背天命,注定會遭報應。”
聶寶說道:“你要是把這丹藥獻給皇帝,那你早發達了。”
風化塵說道:“然後落個毒殺皇帝的罪名,誅個九族什麽的。”
聶寶說道:“你可以隻獻出一枚,你說是不是?”
風化塵說道:“人心的貪婪,可不止一枚。”
聶寶說道:“嗯,確實如此。”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向深山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