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風化塵從屋內走出來,眾人聽見聲音,都站起身來,金文灼叫了一聲:“風兄弟...”隨即便啞口無言,金文灼知道,這種選擇,很難做出,救一人還是救蒼生,若是讓他自己來選擇,他也是左右為難的。
其餘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風化塵,待他說出他的抉擇。風化塵目光掃過所有人,說道:“我們明天去救祝姑娘。”李玄風看著風化塵,並沒有做什麽表示,因為無論風化塵做出什麽選擇,都是自然而然的,憂和喜,隻是人們對當前環境的一種心境表示,但是於當前環境的變化,身在局中之人所能做的很少很少。七年前,李玄風還在為輸給程白而懊悔自己當初為何不努力修學,如今聽見諸人的崇拜之聲,李玄風心中卻不再有所波瀾。當下崇拜他的人,不正是當初崇拜程白的自己嗎?光陰荏苒,轉眼七年,李玄風今非昔比。他想,給風化塵七年,亦會是如此。當下他要救的人,以後還會在他身邊嗎?淡,太淡了,世間的情感,世人的愚昧,一切的一切在當下李玄風的眼裏都是一樣,一樣的自然,一樣的平淡。
聽到風化塵的決定,金文灼激動地說道:“我就說,風兄弟一定會去救祝姑娘的。”上官崇善心中大喜,笑著說道:“那好,那今日我們早點休息,明早我們就去會會這位顧家的少爺。”幾人在屋內各自找了一個舒適的地方休息,巧伶則陪在風化塵身邊。
翌日,眾人早起,李玄風采購早點歸來,大家一起吃了。便一同前往顧家。顧家距離竹門村不遠,七人根據那封信上的標示,計算大概方位,一起從無名村出發。正行走間,一道人影閃過,隨即一支飛鏢朝李玄風襲來,李玄風用拂塵將飛鏢打下,便去追擊襲擊之人。上官崇善正欲開口勸阻,口還沒有張開,李玄風已消失在眾人視野裏。上官崇善說道:“此人是來送信的。”見話說出來,李玄風已聽不到,隻得走近信件,依舊小心翼翼的用短劍劃開邊沿,從路邊撿兩根樹枝,將信件攤開,隻見上麵寫道:“祝月琴已被蠱王帶走,正縱馬北上,不必去顧府,危險。”這時,李玄風迴來,說道:“寫了什麽?”上官崇善說道:“說是祝姑娘已被蠱王帶走,正在北上,讓我們不用去顧府了,還說顧府危險。”
金文灼說道:“這其中會不會有詐?”上官崇善說道:“不知,此人怎會這般了解對方行蹤,還有,為什麽要幫我們?”童如山說道:“對,此人為何要幫我們?”李玄風看向風化塵說道:“風兄弟怎麽看?”風化塵說道:“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去一趟顧府,向顧家少爺先要人,若是顧家拿不出來,我們再北上也不遲。若是消息有假,直接北上,那便錯過了救助祝姑娘。”眾人一度讚同。這時巧伶說道:“信上說,顧府危險,風哥哥,您進去一定要小心啊。”風化塵微笑著,說道:“知道了,放心。”巧伶臉上雖滿是擔憂,卻也不能再說些什麽,隻能默默地為風化塵祈禱。
七人來到顧家院外的樹林中,這時金文灼四人便分開潛伏,風化塵和李玄風整理了一下衣裳,向顧府走去。走到院外,風化塵前去敲門,不一會一位老奴開了門,行了一禮,卻不說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風化塵二人自己進去。風化塵也不客氣,挺胸而入,李玄風緊隨其後。
入了顧府,眼前是一條直直的碎石路,路中間是一個花壇,走過花壇,便是一層一層向上的寬台階,台階兩邊是人工開鑿的兩個池塘,池塘清澈見底,卻沒有一條魚,也沒有水草。再往裏走,過了一道院門,又是一個院子。隻是這次的院子左右都有走廊,院正中種了一顆大樹,一顆十人合圍也不一定抱得全的大樹,現下正值冬季,樹上卻長滿了深紅色的葉子。樹下有一女子正在撫琴。風化塵正欲走下走廊,去向女子詢問如何找到顧培益。風化塵腳剛準備落下,女子的琴音間突現殺氣,李玄風一把將風化塵拉住,隨即殺氣頓消,又變成那般清雅悠揚。李玄風說道:“從走廊繞過去。”風化塵不解,但是沒有說話,還是轉到從走廊向另一邊走去。女子彈奏的琴音在兩人走到拐角時,略微急促了些,隨即琴音漸緩,比剛開始二人進來時,彈得還要慢。這時李玄風抽出背上寶劍,食指輕彈,一道清脆的劍鳴之聲從李玄風指尖傳開。女子聽得這劍鳴,心下一驚,彈斷了一根琴弦。隨即女子輕撫著琴弦,一道清淚落下,而後掏出一柄短劍,自裁於樹下,給這顆大樹添加了一道特殊的紅色。或許,於這顆大樹而言,並不特殊。畢竟隻有很少出現的事,才會被旁人覺得特殊。
風化塵呆住了,深鎖眉頭,甚是不解,他不知道,為什麽隻是一聲劍鳴,對方便會自裁。風化塵看向李玄風,李玄風不願多說,隻是說道:“走吧,救人要緊。”風化塵也不再深究,隻是內心深處多了一個疑惑,對江湖的疑惑。
兩人走過走廊,打開了第二道院門,隻見院中有一老者在哪裏盯著一個棋盤,李玄風走上前去,細細打量著棋盤,棋盤上諸子連環相扣,步步兇險,步步皆是殺招。李玄風皺起了眉頭,仔細思索起來。風化塵隻得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等了大約有一炷香功夫,李玄風依舊沒能想出在哪裏落子。風化塵開口說道:“李大哥,我們是來救人的。”李玄風突然驚醒,他自詡心境修為已然不俗,剛才觀看棋局時,也並無異常,但是就這樣凝視著棋局,而忘了時間,忘記自己是來救人的。李玄風蹭的一下拔出寶劍,將棋局一批兩半,對麵的老者卻依舊那樣坐著,紋絲不動。李玄風用劍身輕輕托起老者的下巴,就在這時,一束飛針從老者嘴中發出,李玄風一個鐵板橋,閃了開去,風化塵來不及閃避被擊中數針,險在都沒有擊中要害。李玄風再起身時,發現老者已死。再來看風化塵,發現風化塵中針,李玄風急忙拔出飛針,發現針頭黝黑,顯然是有毒,再看風化塵,已然暈死了過去,被刺中的地方開始發黑。李玄風來不及多想,立馬提起風化塵就向外掠去,剛掠到第二間院子,琴音又起,這次琴音狂亂,殺氣毫不掩飾的四散開去。李玄風將風化塵向前一拋,隨即快速彈擊劍身,以劍鳴迴擊對方的琴音。相較之下,劍鳴雖更勝一籌,但奈何對方琴聲連綿不絕,李玄風還要照顧風化塵,故而李玄風隻能勉強支撐,無力反擊。隨著李玄風離院門越來越近,琴音也隨之更加密集,李玄風堪堪迴擊,卻收效甚微,隻得落到院中,將風化塵放下,隨即指尖快速彈擊劍身,與院中之人對峙。半柱香不到,對方已招架不住,就在此時,樹後又有一陣蕭聲傳來,與琴音合力抵抗劍鳴。李玄風一聽到蕭聲,就知不妙,但好在離門口不遠,隨即用柔勁,一腳將風化塵踢飛起來,自己也隨之飛身離開。到了最後一間院子,隻見那老仆人掏出判官筆,守在門口。李玄風催動體內真氣,大笑了三聲,隨即說道:“在下同風兄弟來拜訪貴莊,貴莊就是這般待客的嗎?”隨即身後傳來一男子聲音:“敝莊好心邀兩位來府中做客,閣下為何辱我妹妹,殺我長輩,閣下仗著武藝精湛,就可這般肆意妄為嗎?”
其餘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風化塵,待他說出他的抉擇。風化塵目光掃過所有人,說道:“我們明天去救祝姑娘。”李玄風看著風化塵,並沒有做什麽表示,因為無論風化塵做出什麽選擇,都是自然而然的,憂和喜,隻是人們對當前環境的一種心境表示,但是於當前環境的變化,身在局中之人所能做的很少很少。七年前,李玄風還在為輸給程白而懊悔自己當初為何不努力修學,如今聽見諸人的崇拜之聲,李玄風心中卻不再有所波瀾。當下崇拜他的人,不正是當初崇拜程白的自己嗎?光陰荏苒,轉眼七年,李玄風今非昔比。他想,給風化塵七年,亦會是如此。當下他要救的人,以後還會在他身邊嗎?淡,太淡了,世間的情感,世人的愚昧,一切的一切在當下李玄風的眼裏都是一樣,一樣的自然,一樣的平淡。
聽到風化塵的決定,金文灼激動地說道:“我就說,風兄弟一定會去救祝姑娘的。”上官崇善心中大喜,笑著說道:“那好,那今日我們早點休息,明早我們就去會會這位顧家的少爺。”幾人在屋內各自找了一個舒適的地方休息,巧伶則陪在風化塵身邊。
翌日,眾人早起,李玄風采購早點歸來,大家一起吃了。便一同前往顧家。顧家距離竹門村不遠,七人根據那封信上的標示,計算大概方位,一起從無名村出發。正行走間,一道人影閃過,隨即一支飛鏢朝李玄風襲來,李玄風用拂塵將飛鏢打下,便去追擊襲擊之人。上官崇善正欲開口勸阻,口還沒有張開,李玄風已消失在眾人視野裏。上官崇善說道:“此人是來送信的。”見話說出來,李玄風已聽不到,隻得走近信件,依舊小心翼翼的用短劍劃開邊沿,從路邊撿兩根樹枝,將信件攤開,隻見上麵寫道:“祝月琴已被蠱王帶走,正縱馬北上,不必去顧府,危險。”這時,李玄風迴來,說道:“寫了什麽?”上官崇善說道:“說是祝姑娘已被蠱王帶走,正在北上,讓我們不用去顧府了,還說顧府危險。”
金文灼說道:“這其中會不會有詐?”上官崇善說道:“不知,此人怎會這般了解對方行蹤,還有,為什麽要幫我們?”童如山說道:“對,此人為何要幫我們?”李玄風看向風化塵說道:“風兄弟怎麽看?”風化塵說道:“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去一趟顧府,向顧家少爺先要人,若是顧家拿不出來,我們再北上也不遲。若是消息有假,直接北上,那便錯過了救助祝姑娘。”眾人一度讚同。這時巧伶說道:“信上說,顧府危險,風哥哥,您進去一定要小心啊。”風化塵微笑著,說道:“知道了,放心。”巧伶臉上雖滿是擔憂,卻也不能再說些什麽,隻能默默地為風化塵祈禱。
七人來到顧家院外的樹林中,這時金文灼四人便分開潛伏,風化塵和李玄風整理了一下衣裳,向顧府走去。走到院外,風化塵前去敲門,不一會一位老奴開了門,行了一禮,卻不說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風化塵二人自己進去。風化塵也不客氣,挺胸而入,李玄風緊隨其後。
入了顧府,眼前是一條直直的碎石路,路中間是一個花壇,走過花壇,便是一層一層向上的寬台階,台階兩邊是人工開鑿的兩個池塘,池塘清澈見底,卻沒有一條魚,也沒有水草。再往裏走,過了一道院門,又是一個院子。隻是這次的院子左右都有走廊,院正中種了一顆大樹,一顆十人合圍也不一定抱得全的大樹,現下正值冬季,樹上卻長滿了深紅色的葉子。樹下有一女子正在撫琴。風化塵正欲走下走廊,去向女子詢問如何找到顧培益。風化塵腳剛準備落下,女子的琴音間突現殺氣,李玄風一把將風化塵拉住,隨即殺氣頓消,又變成那般清雅悠揚。李玄風說道:“從走廊繞過去。”風化塵不解,但是沒有說話,還是轉到從走廊向另一邊走去。女子彈奏的琴音在兩人走到拐角時,略微急促了些,隨即琴音漸緩,比剛開始二人進來時,彈得還要慢。這時李玄風抽出背上寶劍,食指輕彈,一道清脆的劍鳴之聲從李玄風指尖傳開。女子聽得這劍鳴,心下一驚,彈斷了一根琴弦。隨即女子輕撫著琴弦,一道清淚落下,而後掏出一柄短劍,自裁於樹下,給這顆大樹添加了一道特殊的紅色。或許,於這顆大樹而言,並不特殊。畢竟隻有很少出現的事,才會被旁人覺得特殊。
風化塵呆住了,深鎖眉頭,甚是不解,他不知道,為什麽隻是一聲劍鳴,對方便會自裁。風化塵看向李玄風,李玄風不願多說,隻是說道:“走吧,救人要緊。”風化塵也不再深究,隻是內心深處多了一個疑惑,對江湖的疑惑。
兩人走過走廊,打開了第二道院門,隻見院中有一老者在哪裏盯著一個棋盤,李玄風走上前去,細細打量著棋盤,棋盤上諸子連環相扣,步步兇險,步步皆是殺招。李玄風皺起了眉頭,仔細思索起來。風化塵隻得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等了大約有一炷香功夫,李玄風依舊沒能想出在哪裏落子。風化塵開口說道:“李大哥,我們是來救人的。”李玄風突然驚醒,他自詡心境修為已然不俗,剛才觀看棋局時,也並無異常,但是就這樣凝視著棋局,而忘了時間,忘記自己是來救人的。李玄風蹭的一下拔出寶劍,將棋局一批兩半,對麵的老者卻依舊那樣坐著,紋絲不動。李玄風用劍身輕輕托起老者的下巴,就在這時,一束飛針從老者嘴中發出,李玄風一個鐵板橋,閃了開去,風化塵來不及閃避被擊中數針,險在都沒有擊中要害。李玄風再起身時,發現老者已死。再來看風化塵,發現風化塵中針,李玄風急忙拔出飛針,發現針頭黝黑,顯然是有毒,再看風化塵,已然暈死了過去,被刺中的地方開始發黑。李玄風來不及多想,立馬提起風化塵就向外掠去,剛掠到第二間院子,琴音又起,這次琴音狂亂,殺氣毫不掩飾的四散開去。李玄風將風化塵向前一拋,隨即快速彈擊劍身,以劍鳴迴擊對方的琴音。相較之下,劍鳴雖更勝一籌,但奈何對方琴聲連綿不絕,李玄風還要照顧風化塵,故而李玄風隻能勉強支撐,無力反擊。隨著李玄風離院門越來越近,琴音也隨之更加密集,李玄風堪堪迴擊,卻收效甚微,隻得落到院中,將風化塵放下,隨即指尖快速彈擊劍身,與院中之人對峙。半柱香不到,對方已招架不住,就在此時,樹後又有一陣蕭聲傳來,與琴音合力抵抗劍鳴。李玄風一聽到蕭聲,就知不妙,但好在離門口不遠,隨即用柔勁,一腳將風化塵踢飛起來,自己也隨之飛身離開。到了最後一間院子,隻見那老仆人掏出判官筆,守在門口。李玄風催動體內真氣,大笑了三聲,隨即說道:“在下同風兄弟來拜訪貴莊,貴莊就是這般待客的嗎?”隨即身後傳來一男子聲音:“敝莊好心邀兩位來府中做客,閣下為何辱我妹妹,殺我長輩,閣下仗著武藝精湛,就可這般肆意妄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