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見天日的感覺,真的很好,大家站在那裏,唿吸著新鮮的空氣。“那個蜘蛛到底是什麽玩意兒?”陸凱心有餘悸,“那個叫狼蛛,狼蛛有劇毒,咬人以後,人會跟僵屍一樣的反應,倒不至於馬上暴斃,如果能有解藥,倒還好。但是,今天咱們見到的叫做雙狼蛛。這種公母同行的,就是在交配。它們的毒性又比一般狼蛛的毒性強大很多。被咬上就會先有幻覺,接著唿吸很困難,它們會把卵產在傷口裏,接著,這種狼蛛的卵從排出到孵化到長成也就不超過半炷香的時間。所以,很快,就會有千百隻狼蛛從之前被咬的人身體裏冒出來。找到新的宿主。再繼續而循環往複。”曲寧說完,大家都驚恐的不知道說什麽,既覺得害怕,又覺得惡心。


    “那蟒蛇呢?”陶之問。“蟒蛇隻是普通的蛇,它沒有修煉,這種沒有修煉的,野性是很強的,野性越強,幻化後的就會戰力越強。它也好,狼蛛也好,都是被人利用了,作為了殺人工具。”柳巴低沉著說。“那就要看,這些人為什麽會被引到洞裏的。根據現在的判斷,他們萬無生路。公孫冉恨恨地說。


    “這就是我們在這裏的目的,找到幕後那個人。”曲寧說完,一馬當先沿著山路走下去。大家陸續跟上。


    沒走多遠,就在路旁的山石上,又看到了熟悉的醉羽閣的標記,隻是這標記,依舊是不完全。阿京盯著看了看,大家沒說什麽,繼續前行,但是都在很謹慎地關注著周圍的情況。山風吹起,草木隨風搖擺,鳥叫蟲鳴,都在繼續。讓人覺得這裏的一切都是那種純粹的安靜。大自然的寂靜,並不是人們說的那種鴉雀無聲,而是這裏除了自然的聲音,沒有任何人為動靜摻雜在一起。


    “我覺得這個標記,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醉羽閣的人留下的。這本身就是一個陷阱。”阿京突然說。大家都停下,看著她。阿京看了一眼公孫冉,說:“夜獵的地點和規矩,是沿襲的,這幾年來,並沒有什麽實質的變動。所以,這裏麵的線路和習慣,其實隻要是關心一下,就都能打聽得到。如果有人要做什麽,那就必須深諳這裏麵的步驟,還有在大家常走的路線上動手腳。但是,這參加的人畢竟很多。所以,就會先想辦法製造騷亂,一是製造恐慌,二是為了打亂大家的常規行進方位,因為那些方位,是有長老們蹲點來暗地保護門人的。因為騷亂,出現了情況,那些長老的位置就會自動顯露出來。那些手忙腳亂的門人,就會被衝散。那麽,這個時候,醉羽閣的標記,就有了用處。這就是為了把大家都強迫逼到一起,最後到某一個地方,就除掉一部分,但是,還會有其他不知情的人也會看到標記就跟著走下去,誰也沒想到,這就是人家希望我們走的線路。這一路,怕是陷阱重重,損傷不會小。這一路來,粗粗算算,之前失蹤的人,差不多都在這裏了。剛才又看到這標記,說明對方誌在必得的,不光是門人,他們的目標,是我們這樣的人。”


    “還有,這標記,為何都不齊全?因為,他們也可能隻是知道這簡單的,並不能完整標出來全部。偏偏就這幾筆,讓熟悉的我們,覺得就是醉羽閣門人留的,來不及完成而被迫要離開。”公孫冉補充著。大家這才覺得還真是這麽迴事兒。


    “那怎麽辦?”有個門人問阿京。“沒有辦法,咱們隻能繼續走。是人是鬼,到了就知道了。總得有個終點不是嗎?”如今就是開弓沒有迴頭箭了。


    “最早報告出問題的那個長老是誰?把他找出來。這些事情,必須要有內鬼才能展開。哪個點暴雷,哪個人就最可疑。這人有可能還受傷了。傳消息迴去。”阿京沉思了一下,跟圖二白說:“二白,這件事,你親自迴去,跟大姐說。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圖二白聽了,點了點頭,順著山路,繞迴去報信。


    在那三個門人向導的指引下,大家很快就來到了當時出現問題的的地方。青牛山南麵的一處密林。這裏有條還算寬闊的路。這條路上鋪滿了鬆針。這個林子裏最多的樹木就是鬆樹。大家看到,有一大片鬆樹夾雜著其他的樹木,折斷了,橫在路上。大家小心地繞了過去,這時有門人說,當時這裏折斷的樹木很多,根本繞不過去人,如今是清理過的。當時參加夜獵的新人走過這裏,被突發的狀況,阻斷了來路,沒辦法,大家隻得前行。


    阿京蹲下看了看堆積的樹木斷碴,看了一會兒,跟大家說:“這裏麵的樹,都是事先被鋸過,並不是所說的被野獸衝過來撞斷的。這裏能看到整齊的鋸口。如果是撞斷的,那就不會這麽整齊。看來操縱這個的不止一人。當晚,這裏不止一個人埋伏在這裏,隻等大批人馬過去以後,這才用掌力,就能讓這事先已經準備好的樹齊刷刷折斷。因為速度快,且數目多,新人很多都沒來過,天色又暗,所以,覺得以為是野獸經過撞斷。這就是為什麽沒人見到過是什麽野獸。”“是的,我們當時問幸存的人,這幾人還是當時守在這裏的長老救迴去的。”一個引路的門人說。“那是因為,這需要有人能作證,這才留下活口。”阿京冷笑。


    “看看這裏,哪些地方能藏人。找到當時那個長老的藏身之處。看看會不會留下什麽線索。”阿京說完,大家都開始邊走,邊察看。阿京站在那裏,抬頭看天。飛身上到一棵大樹上,四處看著。但是,毫無線索。這時,青禪指著草叢裏的一個東西,喊大家過來:“你們看,這個是什麽?是門人的還是長老留下來的?”公孫冉率先跑過來,小心翼翼地從草叢裏,撿出來一個木牌。上麵寫著:“醉羽閣 許夜春”。這個是醉羽閣的東西,是每個人掛在身上的名牌。這個東西是萬不會輕易丟失的。“那個在這裏蹲守的長老叫許夜春?”阿京問。公孫冉搖搖頭,說:“不對,負責這裏的長老叫支哲。許長老並未參加夜獵,據說是生病了。”


    阿京聞了聞木牌子的味道,遞給柳巴,“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味道很是特殊?”柳巴拿過來,不用很近,點點頭,說:“倉術和廣藿香的味道,還有一些其他的味道,感覺像是止血藥之類。”“咱們再看看,能不能有什麽收獲,然後就迴去見見這兩位長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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