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說呀。”太叔幻香急於知道答案,走近一些,伸手推了綠梟一把。


    不料,綠梟撲通一聲倒地,沒有了動靜。


    眾人趕緊上前,有家丁上前快速打開關押綠梟的籠子,把她從裏麵拖出來。


    太叔幻香給她翻了個身,綠梟臉朝上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死透了的樣子。香香拿手在她頭頂運氣,發現她的內丹破裂,體內靈力開始散亂,但是還有一線生機。太叔幻香沒有出聲,借著換了個手去探試,偷偷往綠梟頭頂打進一根金針,封住百會,防止靈力散盡。扶她直起身子的時候,又偷偷封住她兩處穴位。綠梟軟綿綿的,看樣子就是沒救了。


    “一掌劈死了,內丹都震裂了,死了。”太叔幻香冷靜地告知大家。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活生生的,突然就死了。不是見鬼了就是這群人裏有奸細。


    大家麵麵相覷,不可能啊。在這裏的人不可能有內奸。但是這到底怎麽迴事?


    這時,阿京從外麵跑了進來,氣喘籲籲。


    “剛才有人進來過嗎?”阿京問。


    “什麽意思?”這種情況下,大家都一起看向阿京,阿京沒見過這樣的陣仗,一下子緊張地說不出話來,身子都發抖了。


    公孫冉走過去,握住阿京的手,柔聲柔氣的跟阿京說:“阿京,你看見什麽了?跟我們說,不急,不著急,不害怕啊,你看,師父們都在。”


    公孫冉這樣,大家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好像逼迫阿京怎麽樣似的,雖然個個內心焦急弄清楚狀況,但是畢竟現在這裏,阿京是唯一一個沒有任何嫌疑的人,大家真沒理由去嚇唬她。阿京定了定神,這才說:“剛才看見三師父燒烤蜥蜴精,我特別想笑,怕忍不住,失了三師父的威嚴,就自己跑出去好一通大笑,覺得特別爽。這會兒黃小姐的丫鬟翠梅跟我說小姐的胎記又好了很多,非拉著我去看,我也想知道小姐現在咋樣了,她那麽好的一個人。所以我就去了。的確,真的,現在看著跟一顆痣沒什麽太大的差別了。小姐也特別高興,看見我,拉著我說了一會兒閑話,又給我包好吃的果子。我惦記著這裏,就告辭出來往迴走。還沒走進院子,我就感覺到一陣風從我身邊擦過,是擦過。”


    “風都是吹過,怎麽會是擦過?”公冶涵不理解。


    “就是擦過。風吹過會從前邊,後邊還有旁邊這四個位置吹來。那你能感受到的是風吹來的方向。但是,這個擦過,就是有一陣風,沒有從你應該有的方向吹來,而隻是在單一一側掠過,它的掠過,會讓你至少三個相連的方向都感覺到風。不想撞上你,但是又不可避免地三麵環繞。所以,我斷定,這個風,不是正常的風。而是有人或者什麽快速經過,不想撞到我,但是距離太近,所以擦身而過。其實一開始我感覺到後,隻發了一會兒呆,我覺得這風吹的有些怪異,但是也沒想明白,就繼續往前走,還沒到地牢外麵的門口,我又感受到一陣風從我另一側擦過,這樣我才確定一定有問題,我想了一會兒才進來問你們有沒有人來過。”


    阿京說完,大家就都明白了許多。


    “來人是沒看見,但是,死人這裏就有一個。”公冶涵無奈地說,閃身,給阿京指了指綠梟的屍體。


    阿京走近前看著,說:“她是我在祭台那看到的那個,我去看了幾次,發現有她,還有一個白衣女子出現,所以,現在那個白衣女子還沒出現?”


    阿京看著鬘螺和小西,他們兩個嚇得瑟瑟發抖,綠梟突然殞命,讓這兩個跟驚弓之鳥一樣,慌亂地不知所措。


    “那個白衣服的女子,是誰?在哪兒?”公冶涵大聲地問這兩人。


    鬘螺慌亂地不斷搖頭,小西也瑟瑟發抖,半天,小西說:“我們隻見過一次,還是有一天夜裏,我覺得餓了,想找些吃的。結果轉悠村口,遠遠看見綠梟跟一個白衣女子在說什麽,看著這個白衣女子在衝著綠梟發脾氣。”“那她長什麽樣子?有什麽特征?”太叔幻香問。“沒有看到臉,她是背對著我。我沒敢多停留,看見綠梟戰戰兢兢的樣子,我覺得她應該也很可怕。”阿西仔細想了想,“對,她的頭發,盤起來綰了個卷,上麵扣著金燦燦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金的。夜裏看起來格外亮眼。”


    其實沒有什麽特別的線索可以追蹤了。太叔幻香叫來幾個隨從,跟其中一個耳語了一番。幾個人把綠梟從地牢裏拖出來,來到後院,找了個地方,挖了個坑草草地埋了。


    院子裏的這些動作,一雙眼睛在暗處,盡收眼底,隨著蓋在綠梟身上的最後一捧土撒落,這雙眼睛也消失了。


    夜半,太叔幻香派人靜悄悄地去請了公孫冉他們幾個,還請了黃家家主,就是那個老者還有管家,大家都到了太叔幻香的房間,不明所以,都疑慮地看著太叔幻香。


    太叔幻香沒有說話,微微一笑,伸手撩開了床上圍著的幔帳,赫然看見,綠梟正躺在床上。


    大家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麽,“她,她不是死了嗎?”“對呀,眼見著埋了的。”大家小聲議論著。


    太叔幻香衝著大家一抱拳,說:“得罪了大家,她還沒有死。那會兒檢查的時候我就發現還有救,但是,原諒我,當時那個情況,我不明白是那兒出了問題,既然對手希望她死,那就說明她是知道實情的,她是被滅口的。我也隻能順水推舟,跟大家說她已經死了。”


    大家這才都鬆了一口氣,又開始打心裏佩服太叔幻香的應變能力。


    “那,能救迴來嗎?”公冶涵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可以,當時我就用金針封穴,埋她的時候,我特意讓大家掩護著,讓秋梅順利地給她塞了顆還魂丹,並吸出金針,催生她的靈力聚集,自行運轉修複內丹。不過這個過程很慢。我在這也需要各位能幫忙,加速她盡快蘇醒的時間。”


    大家一聽,自己還能出力,都感到非常振奮。公冶涵迫不及待地問太叔幻香:“香香,你說我能做什麽?”


    “公冶涵,辛苦你跟管家來負責這個院子的安全,要確保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能再發生。另外,公冶涵,你帶著我的幾個人,務必要特別留意綠梟埋屍的地方。剛才秋梅她們帶她迴來的時候,我用幻術,做了個假的綠梟埋在那裏。公冶涵,你要提防有人再來查看虛實或者伺機挖屍。”公冶涵跟管家都明白了自己要做什麽,下去準備了。


    “公孫冉,我需要你的醫術和內力來幫助我加快她的內丹修複。”公孫冉點點頭。“族長,還有一件事情,得求您破費。”老族長連連搖頭,說:“哪裏哪裏,我一定盡力而為,談不上什麽破費,有什麽要求您盡管提。”太叔幻香又看了看綠梟,想了想,說:“她蘇醒過來,應該還需要一些藥草,但是,其中有兩種特別少見,不光是少見,價格也是高的少有,所以,我不敢保證能不能找到,還有能不能買得起。所以想請您幫幫忙。”太叔幻香說到這,臉還紅了,她也是實話實說,畢竟張嘴請人幫忙,花費甚多,她有些汗顏。


    “藥草都不算什麽,你隻管列出來,公孫公子可是見識過,我這算得上是天底下最大的藥草庫了。”老族長聽說關乎藥草,那太容易了,這個要求要達到,不費吹灰之力,老頭想想,心裏也舒了口氣,畢竟他也怕太叔幻香想要幫的忙,他最後無能為了,那就心裏太難過了。


    公孫冉帶著太叔幻香一起來到屋裏選藥,看著這幾大間屋子的仙草,太叔幻香也是眼界大開,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很快,在家丁的指引下,需要的藥草很快就配齊了。秋梅帶著兩個人去處理藥材,有的要煎煮,有的需要成丸,還有的要萃取汁液,各種工序,大家都忙碌起來。太叔幻香和公孫冉迴到屋裏,開始幫助綠梟修複內丹。


    阿京在旁邊看著,欲言又止了幾迴。太叔幻香直接問她:“阿京,你有什麽想說的?說吧!”


    阿京湊過來,問兩位師父,“你們說,今天這個滅口,為什麽必須在白天?冒著被發現的危險,為什麽不是夜裏?夜裏一定會神不知鬼不覺的。”


    “這……”太叔幻香看著公孫冉,“那就是說,這個東西,隻適合在白天出手?”二人異口同聲。


    看似阿京不經心地一問,兩人又多了一條關於這陣風的特征線索。他們腦子裏都在想,到底什麽玩意兒能行動一陣風?掌力大?能隱身?


    外麵,院子裏,公冶涵帶著幾個家丁,分布在暗處,盯著院子的動靜,同時緊盯著綠梟的假墳。他這個人就是典型的精力過於旺盛,別人都需要休息睡覺,少幹活。他則相反。一直以來,他都是吃得多,睡得少,不能閑下來,隻要讓他休息,說你躺會兒,歇會兒,那他就像渾身出疹子,坐臥不安,小手無處安放。


    夜裏很安靜,沒有什麽動靜。天亮了,又過了一天,每天都是各種此起彼伏,刺激又鬱悶,還隱隱感覺貌似挺充實的。公冶涵快天亮的時候睡了會兒。早上小涼風一吹,他冷不丁醒來,天光大亮了。他突然想起太叔幻香說的,那陣風,會不會殺個迴馬槍?再來探聽一下虛實?想到這裏,他不禁盤算起來,想著怎麽上演一出好戲,隨著肚子咕嚕嚕叫,他屁顛著趕緊去廚房找吃的。


    公冶涵吃完早飯,找到阿京,要阿京跟他演出戲,阿京一聽,太好玩了,一口應允。然後兩人又拉著秋梅和幾個家丁到一處,公冶涵把安排跟大家都說了,大家也都是覺得好玩又刺激,值得一試。但是,公冶涵說,因為不知道對方來,所以得多重複幾次,可能會比較累。


    秋梅聽了,拍拍胸脯說:“我們小姐早就考慮到這個,所以昨晚就設了個暗香結,這個結界非常特別,它能辨識出那些不常出入院子裏的外人氣息,或者其他任何有靈力的東西進入,都會預警,這個預警是有足夠的反應時間的。你們看。”她腕子上戴著一個白色水晶鐲子“如果對方靠近結界,鐲子就會是綠色;如果對方已經進入,那麽,鐲子會變成紫色,當紫色逐漸褪去開始變紅,就說明對方離我們越來越近。紅色,顯示對方就在我們身邊。”“這麽神奇?”阿京太好奇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秋梅說:“這個是我家小姐獨創的,利用獨特的西域白冰晶做成的鐲子,通過對異常的靈力感應,達到警示的作用。不過,她說了,可能還有不夠完善的地方,如果飛鳥進入,也會預警,但是,總比什麽都沒有強。”的確,大家覺得更有信心了,幾個人又湊在一起,排練了幾遍。


    公冶涵帶著幾個家丁在院子裏溜達,從前院到二進院子,再到後院。看著陣仗頗大。走到埋綠梟的那塊地方,公冶涵站住了,“那個妖精埋著這附近了吧?”“對,就是那個,叫綠梟的。”“哦哦,那咱們過去看看。”公冶涵招唿著幾個人走過去。


    秋梅帶著兩個隨從站在那裏。


    “怎麽著,你們負責埋,還帶給守墳的?”公冶涵嬉皮笑臉。


    “公子,我們小姐說讓我們在這看著,防止有些不軌的人過來做些壞事兒。”秋梅也沒好氣,冷冷地懟他。


    “一個妖精,做了那麽多壞事兒,死了,還得躺在這兒跟大爺一樣?還有人給守墳。太沒有天理了吧!”公冶涵說這話的時候,感覺那個不要臉的霸道勁兒又冒出來了。誰都不知道這位大爺,又打什麽主意。


    “公子,我們隻管做事兒,這,其他的都做不得主。小姐說看著,那就看著。”秋梅強忍著厭煩他,還不得不平靜地跟他說。


    “那我就還不信了”。公冶涵說著就往前湊,這會兒,秋梅突然給公冶涵使了個眼色,幾個在場的人,都看見秋梅的鐲子變色了,說明有人闖了暗香結。


    “三師父,你要做什麽?”這時,阿京走過來問。秋梅趕緊拉著阿京說:“你來了最好,你三師父不知道怎麽了,非要跟這個死了的綠梟較勁,你替我勸勸,別讓他搞出什麽事而來。”說著過來拉住阿京的手,在自己的鐲子上按了按。阿京一眼就看到鐲子變色了,對方距離越來越近。


    “三師父你想幹嘛?她都死了,埋了。”阿京扭過身,抓住公冶涵,晃著他的胳膊。“阿京,你得幫你三師父。這個綠梟,我用盡方法審問,也問不出來什麽有用的消息。後來你們都看見了,好不容易能說點兒什麽,結果就莫名死了。我跟你們說,我就覺得咱們這群人裏有奸細。要不然,她怎麽死的?”


    “公子,話可不能亂說,要有真憑實據。”秋梅急了。


    “你們說昨天埋的,我們誰都沒見到你們埋。你?你?還是你?親眼見到她們埋了?”公冶涵挨個問跟他一起巡院子的家丁。家丁都搖著頭,說沒看見。


    “你們看,就你們說,我們怎麽能相信?我現在要挖開看看,眼見為實。”公冶涵招唿著人就要挖。秋梅和帶來的幾個人擋在中間,不讓公冶涵挖墳。阿京在旁邊勸著。秋梅擋不住,被公冶涵推到在旁邊,本來也隻是草草掩埋,綠梟雖然沒有完全被挖出來,手臂和衣服,已經裸露了大半。秋梅衝上來死死抓住公冶涵,“公子,差不多了吧,人在這裏,你還想幹什麽?入土為安,死者為大。你是要跟我們惜花閣翻臉嗎?”說到這兒,阿京也上來死死拽著公冶涵。“三師父,你快住手吧。大白天的,你是喝多了嗎?你要跟我二師父鬧別扭打起來嗎?”公冶涵看看一片狼藉的墳,又看看阿京跟秋梅,想了想,“你們都給我鬆開,抓著我幹嘛?還有沒有大小尊卑?”幾個人都鬆開手,聽公冶涵繼續說:“我必須得親自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埋在這裏,這也是個機會,這樣你們惜花閣才能洗清楚嫌疑。”公冶涵大言不慚,拍拍手,自己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現在你也看到了,可以了嗎?”秋梅憤憤地問他。


    “這還差不多,的確死在這裏,死的透透的了。”公冶涵拍拍身上的土和碎草渣子,扭頭,招唿幾個人大搖大擺地走了。秋梅狠狠地望著他的背景,啐了一口。阿京趕上去,去追公冶涵。隻剩下秋梅和先前的幾個人重新把綠梟的墳再整理好。幾個人在旁邊坐了一會兒。秋梅幹脆給墳地周圍做了個惜花閣特有的結界,這樣才放心離開。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現在風平浪靜,這雙眼睛又神秘地消失了。


    柴房裏,人頭攢動,公冶涵和秋梅她們都聚在這裏,商討著剛才的表現。


    大家配合的都很好,沒有紕漏,但是大家並不確定,整個過程是不是都被那陣風捕捉到了。鐲子能說明的確有異物靠近,效果怎麽樣,大家還是真的說不好。這時阿京說:“那陣風肯定來過了。應該都看見了。”“怎麽說?你發現了什麽?”公冶涵問阿京,這幾天阿京出色的洞察力和智慧,讓大家都對這個小姑娘刮目相看。


    “剛才院子裏的味道都很正常,秋梅姐暗示我看鐲子的時候,我同時聞到了一股特別的味道。等我們整個過程完成,秋梅姐設完結界,這個味道就消失了。所以一定是有東西來了,看見了。應該就是那陣風或者是替它辦事兒的人。”


    “你說是什麽味道?”公冶涵問。


    “狐狸身上的味道。”阿京肯定地說。


    掌燈的時候,這個院子裏,重要的說得上話的人,都聚齊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好壞參半,但是,總是撲朔迷離,這裏麵需要弄清楚的事情太多了。大家必須好好整理一下,綜合一下大家的看法,再製定出好的方案方法。畢竟,自己活在明處,別人在暗處,活著的又不能處處受製於人,說不清楚人家什麽時候就來些手段,讓自己被動,甚至有滅門的危險。


    阿京說到的狐狸的味道,大家不是不相信,但是,還是有些疑慮,所以一再讓阿京好好想想,但是的具體感覺。阿京很認真,閉上眼,真的仔細迴想那會兒的味道感官。突然,她睜開大眼睛,說:“我可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眾人都好奇,等著她說出來,阿京站起來說:“伴隨著狐狸的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大家麵麵相覷,更加摸不到頭腦了,但是,這時,黃家族長,也就是那個老者,突然站起來,說:“這就對上了。我相信阿京的判斷,味道是狐狸,還有隱隱的茉莉香,這個味道,我們熟悉,應該就是失蹤無音信的胡家族長,胡曉靈。”老者說完,管家也跟著恍然大悟表情。“煩請能不能再多說一些相關的線索?”公孫冉很客氣地請教。的確,在場的,除了黃家人,其他人都還對這個胡曉靈一無所知,完全不了解也就意味著無法推理,判斷和下結論。管家請大家都落坐,坐好以後,他慢條斯理地跟大家介紹。


    下河村前麵的密林裏麵居住著五大家,也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五家。通常的林子,五家不會湊得這麽齊全,隻是自古以來,這個密林深且大,當時還沒有下河村,所以這個林子,跟下河村對麵的林子是連成一體的。所以一直是個修行的好場所。近幾百年來,隨著人類的到來,逐漸形成了村落,整個密林,被分割開來,五家也就不得不根據具體的居住情況,各自分地而居,不能再像以往那樣來去自如了。


    以下河村及其田地為界,林子被人為的分成南北。北邊是柳家,灰家和白家。南邊是胡家和黃家。五家千百年來早就互相關聯,密不可分,共生共榮。雖然人類的出現,的確給五家製造了不少麻煩,但是五家的關聯從未中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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