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洪允誌通過習練《混元一氣化二塵》和《羅漢神功》兩門絕學,功力突飛猛進。


    與此同時,藝高膽大的“魅影”來到會稽山莊——這個小竹林裏,向洪允誌透風報信。


    而暗中,會稽山莊莊主歐陽仁,就站在小竹林中,秘密了解洪允誌的來曆,意外聽到洪允


    誌與魅影的談話,而恍然大悟,不由得心中思量起來,但歐陽仁息怒不形於色,無法察覺其


    心中喜惡。


    尤其,小竹林中練功的洪允誌,意外遇到千金歐陽敏慧,讓暗中窺視的歐陽仁心中有所動搖。


    歐陽仁認為女兒歐陽敏慧和洪允誌能夠在夜色中巧遇,是天意,是不可多得的緣分。


    而緣分承載著前世與今生的愛恨情仇,難以割舍,難以拆分。


    ……


    ……


    第二天早晨,會稽山莊的上空陽光明媚,鳥兒自由飛翔“囀囀”鳴叫,似乎預示著今天,是一個吉祥的日子,出行得利。


    這時,會稽山莊議事廳外的院子裏,莊主歐陽仁率領八大堂主——萬澤園、賈立剛、萬河,梅青山,李元魁,杜大聖,鐵鎮山,冉平,站在當場,送別出外尋找三眼黑熊的洪允誌。


    現場大家神情極其振奮,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洪允誌的身上。


    伴著一個個兵卒昂首吹起牛角號的一刻,整個院子裏氣氛達到了頂峰。


    那號聲,帶著滿滿的熱血情懷,仿佛置身於戰事前線,送別即將奔赴戰場衝殺,獻出生命,“保家衛國”的洪允誌。


    這不是悲涼的號聲,也不是虛偽歌頌那無悔的意誌,而是一種不可拒絕的使命。


    但這個簡單任務,卻摻雜著各種利益鬥爭,讓世俗之人,樂此不疲揮霍著青春,甚至丟掉性命。


    然而世間的遊戲規則就是這樣,想要得到的更多,就要失去的更多。而付出了所有,卻未必如願以償,因為命運是無情的。


    此刻,莊主歐陽仁麵向洪允誌,笑聲爽朗,掩蓋了極其複雜的心情。


    歐陽仁“允誌,我讓校尉韓丹奎帶上幾十個兵卒護送你,路上你們之間也好有個照應,不要再推辭了。”


    洪允誌神情一怔,立刻抱拳迴應。


    洪允誌“既然如此……那就多謝莊主厚愛了。”


    歐陽仁身旁的大堂主萬澤園,插話了。


    萬澤園“允誌啊,我相信以你現今的功力,足以應對大部分險境,但是你要記住一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輕敵是會吃大虧的,切記莫要驕縱氣傲,不然吃虧上當就晚了。”


    洪允誌表情認真,迴應萬澤園。


    洪允誌“允誌謹遵前輩教誨!”


    與萬澤園並列的賈立剛,也不甘寂寞,插話了。


    賈立剛“想必那三眼黑熊是個靈獸,有一定法力和手段,你要多加小心,實在不行,施展一些陰損的招數也不是不可以的,人啊,腦袋要活,不能一根筋,這年頭不光要武功卓絕,關鍵還要懂得用腦,我多說了一些,不要見外啊。”


    洪允誌趕緊迴應“不不不,您說得條條在理,您身經百戰,這一定都是您親身實踐的結果,晚輩還要多學多問呢”


    賈立剛不假思索,說“不敢當不敢當,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啊”


    “噗嗤”眾人聽到賈立剛的話語,突然忍俊不禁大笑起來,打破了沉悶嚴肅的氣氛。


    這一片笑聲把賈立剛弄得有些尷尬,臉紅了。


    萬澤園麵向賈立剛,笑言。


    萬澤園“賈堂主,你可真是名聲在外啊,將來或許應該辦個私塾,普渡眾生啊”


    賈立剛無奈地看了一眼萬澤園,臉上擠出了不協調的笑容。


    洪允誌麵向莊主歐陽仁,立刻轉移話題,說出了最後的心聲。


    洪允誌“請莊主放心,晚輩一日之後,必迴會稽山莊,治愈千金小姐的頑疾,絕不食言”


    歐陽仁聽到這裏,手捋銀白色胡須,器重地朝洪允誌點頭稱讚。


    歐陽仁“好,少年有為,老夫相信,你不會讓老夫我失望的,啟程吧”


    洪允誌一抱拳,說句“告辭!”,轉身騎上了兵卒牽來的黑鬃駿馬,與一同騎上各自馬背的校尉韓丹奎等人,飛馬疾奔,出了會稽山莊的偌大院門。


    於是,莊主歐陽仁、大堂主萬澤園、賈立剛一幹大小堂主,執事、參加比武招親的年輕人們,望向躥出院門的駿馬們,各有所思著。


    而這個院子的後身,正是千金歐陽敏慧獨居的古雅樓閣。


    隻見,歐陽敏慧坐在樓閣之上,在丫鬟的陪伴下,邊撥弄古箏,撫琴奏曲,邊眺望會稽山莊的院門口處——那疾奔而出的群馬,唱起了詩詞。


    歐陽敏慧“天鳥飛絕聲未竭,塵埃未盡馬長嘶,女兒心聲猶如晴天雨啊,病魔纏身何時休啊,縱使情思多纏綿,何愁陽壽不如意,修身成仙妙無窮啊,與君常伴樂無憂,樂無憂,樂無憂……”


    歐陽敏慧唱著唱著,心緒翻騰,淚珠滑落,卻帶著微笑,即使身陷病魔,卻向往著美好的生活,和真摯的愛情……


    ……


    ……


    正午時分,烈日當頭,炙熱的溫度下,兩座綿延的山嶺之間,一條開闊的大峽穀上,洪允


    誌率領校尉韓丹奎一幹兵將,騎馬疾奔,馬蹄放縱,聲音有序,塵土飛揚。


    偶爾空中傳來一聲怪鳥長鳴,聲如長笛,悠長美妙。


    洪允誌突然勒住馬韁繩——惹得這匹跑得正暢快的黑鬃駿馬意猶未盡,原地煩躁地迂迴踱


    步。


    這時,手握馬韁繩的洪允誌迅速仰頭,抬手打著眼罩,看向空中怪鳥。


    校尉韓丹奎一幹人,也抬手遮擋陽光看去。


    隻見此鳥體型巨大,火紅色的羽毛風中飄逸,兩眼圓睜,俯視而來,瞳仁血紅,喙尖細


    如鷹勾,並非大雕,似乎是一種遠古靈獸,氣勢奪人,神態剽悍兇狠,雙翅伸展,竟能遮住洪允誌一幹人那頭頂上的陽光。


    於是,怪鳥那龐大的身軀籠罩而來,黑影宛如幕布遮天——甚是恐怖。


    洪允誌立刻收迴目光,麵向還在看向怪鳥——神情驚懼的韓丹奎。


    洪允誌“韓大人莫要害怕,此鳥雖是兇鳥,但也不會輕易攻擊一個群體,隻要大家不掉隊,


    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韓丹奎驚悸地一抻脖子,咽了一口唾液,急問洪允誌。


    韓丹奎“那也得有個反擊的辦法吧?”


    洪允誌會心一笑,迴應韓丹奎。


    洪允誌“韓大人你忘了嗎?臨行之前,我讓大家背上硬弓和喂過毒的毒箭,一旦遇到險


    情,一定會派上用場的,難道……你忘了嗎?”


    韓丹奎恍然醒悟,麵向洪允誌,眉開眼笑。


    韓丹奎“看你年紀輕輕的,這鬼心眼子倒是一套套的,哎,有時間了教我點兒法術怎麽樣?”


    洪允誌一猶豫,掃了一眼那些好事看來的兵卒,麵向韓丹奎,迴應。


    洪允誌“學費還是要交的。”


    洪允誌話音剛落,兵卒們就笑出了聲音。


    突然間,洪允誌的腰間大皮囊——不由自主頻速震顫。


    洪允誌迅速抬手,向皮囊裏摸索而去,分秒間掏出了那個熟悉的銅製八卦太極圖,看去。


    隻見太極圖的丙丁火——離位處的“離”字,不停閃爍,五顏六色變幻莫測。


    洪允誌猛地轉頭看向韓丹奎,急語。


    洪允誌“韓大人,三眼黑熊就在南方丙丁火的位置,此獸靈力之氣異常旺盛,估計不好對付,大家準備好弓箭,如果不能降伏,就地射殺!”


    韓丹奎一點頭“沒問題。”


    洪允誌說句“跟我走!”,雙腿一夾馬背,一抖韁繩,黑鬃馬一溜煙疾奔而去。


    “駕——”校尉韓丹奎抖馬韁,大吼一聲,帶領兵卒,騎馬緊隨其後。


    “嗖——”


    峽穀上方,一個穿著黑衣的蒙麵人,手裏托著一個滿身癩癬——且流膿的癩蛤蟆,在峽穀上方的峻嶺上,疾奔跳躍,跟蹤峽穀下方的洪允誌一幹人,其目的不得而知。


    而峽穀下方騎馬疾奔的洪允誌,耳聽八方,似乎察覺到山嶺上有異動。


    於是洪允誌在疾行中,看了一眼山嶺處——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動。


    但洪允誌還是小聲囑咐——緊隨其後的韓丹奎。


    洪允誌“有人跟蹤,多加小心!”


    韓丹奎聽到這裏,心裏一顫,不由得向峽穀兩側的山嶺看去,眼神淩厲而又驚恐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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