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是樓道,在女生寢室樓裏,斷然沒有出去接電話的可能了。任健隻好坐在卡座上,示意大家不要出聲,接通了電話。


    舞清清和衛肖肖站的比較遠沒有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誰,於是舞清清用口型問:“誰?”


    王卅川指了指任健也同樣用口型迴答:“他爸爸!”


    舞清清和衛肖肖了然地點點頭。


    隻聽任健說:“爸,有事嗎?”


    “臭小子,已經迴來了為什麽不迴家?”父親開口就是一頓罵。


    任健覺得很沒麵子,周圍的人都在偷笑他呢。


    “我這裏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明天或者後天迴家。”


    “別以為你小子那點小動作我看不見,景天集團的事情是你搞的鬼吧?”父親的語氣裏透露著讓人捉摸不透的語氣。


    “不是。”任健幹脆利索的否認了。


    周圍幾個人一副“看你說話不大磕巴”的表情看著他。


    父親冷笑了幾聲:“聽說我未來兒媳婦病好了?什麽時候帶迴來給我這個老頭子看看?”


    任健趕緊捂住手機,拚命把通話音量往小裏調。


    “啊?”眾人一陣低聲驚唿,旁邊齊誌峰狠狠地推了任健一下:“怎麽就成你媳婦兒了?”任健趕緊伸出手指讓他閉嘴。


    “爸,那個沒什麽事我先掛了,待會給你打過去。”任健急了一頭冷汗。


    “哼,沒出息!”父親罵了一句把電話掐斷了。


    “任健,你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怎麽迴事?”舞清清氣的臉都紅了。


    一旁的衛肖肖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在一旁笑哈哈地幫腔:“清清,知足吧,未來老公公都認可了你就從了吧。”


    “從你個頭!任健你給我說清楚!我說呢,怎麽這兩天老是騙我跟你迴家,原來是這麽迴事啊?”舞清清氣的大吼大叫。


    齊誌峰也跳腳:“是啊,你給我解釋解釋,怎麽就成你們家未來兒媳婦了?誰同意了我問你?”也不知怎麽了,齊誌峰此時此刻的表現看在其他人眼裏,完是一副大舅哥不給妹夫麵子的架勢。


    衛肖肖拉住齊誌峰說:“你就別摻和了,他倆男才女貌的挺合適的呀。”


    “怎麽就合適了,哪合適了?哪哪都不合適好不好?”何楚駟也不樂意了。看到這個大塊頭站出來反對,把衛肖肖嚇得趕緊找地方坐下,吐吐舌頭不敢說話了。


    “任健你給個說法,否則今天你別想離開!”舞清清插著腰大喊,那個架勢好像個罵街的小潑婦一樣。


    任健找到一把椅子坐下懶懶地說:“好啊,正好我還不想走了呢。”


    “你,你,你你這個厚臉皮!”舞清清氣的無語。


    衛肖肖走過來拉著舞清清問:“來來來咱們也先坐下,問問他到底是怎麽迴事,別太激動了啊。”


    “就是清清,你這才剛剛出院,別又病了。”何楚駟脫口而出,根本沒有理會一臉緊張朝著他擠眉弄眼的舞清清。


    “什麽?你病了?住院?舞清清,你不是去參加校外實踐了嗎?怎麽會生病住院了?”衛肖肖拉著舞清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檢查了一遍。


    舞清清攔著她:“哎呀我沒事,就是到最後了,出了點小事故,沒事的。你就別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衛肖肖指著舞清清說:“你就這麽給我瞞,瞞著啊,等著待會兒跟你算賬。”接著衛肖肖拉了一把椅子直接在任健對麵坐下,大長腿“唿啦”一下交疊起來,那架勢絕對帶風。把任健和其他四個男生給鎮住了,還真沒見過這個大美妞發飆,不知道待會會有幾級台風發生。


    舞清清咧著嘴小心翼翼惦著腳輕輕躲進了自己的房間,齊誌峰用口型問:“你跑了我們怎麽辦?”


    舞清清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了個自殺的手勢,隨後把眼睛一翻舌頭從嘴角耷拉出來。齊誌峰氣得比了個掐死她的動作。


    同一時刻,衛肖肖兇巴巴地盯著任健問:“你不是跟我說的好好的會把舞清清看好嗎?居然進醫院了?你行啊任大神,吹牛皮也不怕捅破天?現在還想白撿個媳婦兒,我說你想占便宜想瘋了是不是?你還算個男人不算?居然在女人麵前下吹牛說大話?你說也就說了,憑什麽讓她跟著你受委屈?你不行就別逞能,不行就遠遠地呆著,哪涼快哪呆著去,瞎特麽得瑟給誰看?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隨便誆小姑娘,啊?!”


    在場所有人,包括任健在內,首先對這個看著特漂亮,說話巨難聽的姑娘充滿了複雜的感情,其次,這姑娘思維跳躍太大了,幾句話居然包含了這麽多信息點?舞清清在屋裏聽著仰天長歎:“啊,姑娘你少說兩句吧,吵架這個活兒,你真不行。”


    任健聽了衛肖肖一頓亂七八糟的質問之後,先是愣了幾秒,隨後點頭認錯:“衛肖肖同學,你罵的很對,特別有道理,我承認,沒照顧好清清都是我的錯,我辜負了你對我的期望,在此我向你和清清表示誠摯的歉意。而且我保證,以後會用實際行動加倍彌補此次犯下的錯誤,並保證在以後的日子裏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沒想到平時驕傲的像隻花孔雀一樣的任健這個時候居然這麽誠懇的認錯了,衛肖肖本來還想繼續對他開展思想教育了,可是見人家這麽誠懇,她自己到愣在那裏不知所措了。


    舞清清在臥室裏都快憋出內傷來了,心中默念:“姑奶奶,你趕緊收兵迴營吧。”


    衛肖肖瞪著任健足足看了半分鍾,最後咽了咽口水無奈地說:“這麽快就任慫了?算了看在你這麽誠懇的份兒上,本姑娘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不過,你說清楚,清清到底是怎麽病的?得的什麽病?”


    任健搓了搓鼻子說:“受了點傷,有點輕微腦震蕩。鼻子出了點血。”


    “如此輕描淡寫!任健,你當老娘是傻子啊?輕微腦震蕩?誰打的她?給老娘站出來,說是不是你們其中一個?”衛肖肖瞬間發飆。廢話,當大家是文盲?輕微腦震蕩,得使多大勁兒才能讓保護如此嚴密的大腦受傷?


    “不是不是,怎麽會是我們?我們可沒這個膽兒,更沒這個心。”齊誌峰、王卅川、何楚駟和朱旭穎一齊擺手。


    任健驚愕地看了衛肖肖一眼,這個女孩也不是傳說中的胸大無腦嘛。可是怎麽解釋呢?


    舞清清本來打算起身換衣服,剛取出衣服就聽見衛肖肖罵任健愛你,於是她立即老老實實坐下來,安安靜靜地豎著耳朵想聽聽任健怎麽解釋他和章池君之間的愛恨情仇,而無辜的自己又是怎麽被平白無故波及到的。


    任健抬起頭看著衛肖肖的眼睛說:“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我當然知道肯定跟你脫不了關係!說,原原本本地給我說!”衛肖肖這個兇巴巴的樣子像極了傳說中的母老虎。


    任健被吼著不但不生氣,反而替舞清清開心,有這樣一個兩肋插刀餓好朋友,真是她人生中的一大幸事。於是任健慢慢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簡單說了一遍。


    衛肖肖聽完之後立即炸毛:“好你個蛇蠍心腸的章池君!居然敢動我衛肖肖的人,看老娘怎麽收拾你!還有你,任健,啊!任健你個招蜂引蝶的大喇叭花!你招就招我也管不著,可你為什麽不好好看著那個變態章池君?啊?我說呢,這個章池君的謠言怎麽就滿天飛,景天集團突然一下子就不行了,感情也有你的手筆吧?”


    任健聽後覺得這個丫頭還是比較靠譜的嘛,腦子夠使。任健根本沒有想過,衛肖肖其實也是出身富貴人家的孩子,教養即使稍微了點也是十分周的。


    “你說的我不敢否認,不過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章池君在我身邊出現,也絕對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任健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衛肖肖捕捉到了那道光,立即變得理不直氣不壯了,結結巴巴地說:“那,那今天就,就放過你。對了你們今天怎麽都在這裏?”


    這一次還沒等任健迴答,快嘴的齊誌峰立即搶先迴答:“清清暈機,我們送她迴來。沒想到一進門還沒來及休息,就先替你打掃衛生了。哦對了,你個女孩子家怎麽能把這裏搞那麽亂?三大袋子垃圾啊!”


    衛肖肖聽後臉一下子紅透了:“哦哦,我最近,比較忙,就,就沒來得及收拾。嘿嘿,謝謝你們——清清你去哪了?怎麽還不出來?”


    舞清清已經換好了衣服,還是以前的裝扮,大擺裙,楊桃辯,一頭烏黑的長發披在背上。隻不過今天的大擺裙是白色的,而不是那天那件粉色的。


    “我在這裏,換衣服去了。”舞清清輕輕地旋轉了一下裙擺,這種久違的飄逸,太好了。


    衛肖肖邁動著穿著熱褲的大長腿走過去在她臉上輕輕擰了一下問:“怎麽還這麽老土?我送你的比基尼,這次野外實踐用上了沒有?嗯?”


    一聽這個,舞清清立即惱火:“還說!要不是你的餿主意和那個衣服,我還不至於惹上那個章池君呢!”


    衛肖肖撲哧笑出來:“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個大概。我就知道你不會穿,但是一準會穿幫哈哈哈”


    在座的各位也都聽明白了,這個好室友好朋友,還是個損友!齊誌峰覺得他們老是在這裏坐著也不是個事兒,所以就提出告辭:“那個,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其他幾位聽後覺得也對,老是在人家姑娘房間呆著傳出去還真是不好聽。於是大家紛紛起身告辭,舞清清很不客氣地吩咐:“門口垃圾帶走啊。”


    任健重新恢複了以往的傲嬌迴答:“自己下樓扔。晚上一起吃飯,抓緊時間休息。”


    說完帶著眾男一起走了出去,當然出去的時候首當其衝拎了一袋子垃圾,身後的齊誌峰扔給王卅川一袋自己也拿起一袋出了門。


    五個大男人說說笑笑打開門,迎麵傳來“啊啊啊!”的幾聲尖叫。


    幹什麽呢,女孩子就是喜歡大喊大叫。


    可是可是等等,為啥這幾個女孩子都木有穿衣服?


    女生寢室樓!快跑啊!


    為啥要跑?該跑的是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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