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任健的體貼,舞清清突然覺得雖然置身荒野心中也特別的踏實,這種踏實的感覺卻又有那麽一絲絲的不安。雖然自己好像上上下下都被任健看光了,可是舞清清覺得富貴家的子弟還是不要招惹為好,像現在這樣大家都是好朋友就很好了,沒有必要再進一步發展。舞清清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此時的她又想起了那天夜裏的事情,他們到底是怎麽去了那個神秘的地方,又是怎麽迴來的呢?


    聽到舞清清在帳篷裏翻騰,任健小聲問:“清清,怎麽了,肚子很疼嗎?”


    舞清清急忙迴答:“沒有,就是沒有困意,有點睡不著。”


    任健把帳篷拉開一個小口,從帳篷裏伸出手,把舞清清的帳篷也拉開一點把手放進去悄悄說:“我給你暖暖吧?”


    舞清清感覺到了一隻溫暖的大手伸了進來,雖然這隻手還算安分,可是這算什麽?舞清清一把給他推了迴去:“不用,給我放老實點。”任健悻悻的縮迴手,在黑暗中抿著嘴笑了。


    透過防蚊天窗,可以看到滿天星鬥,任健枕著自己的胳膊對著天上的星星許了個美好的願望:“希望舞清清快點長大,快點開化,快點接受我。”


    莫語的帳篷在舞清清的右側,顯然他聽到了任健的小動作,機警地醒了過來,他可不希望夜深人靜的時候任健會幹出什麽事來。聽著舞清清漸漸安穩了,唿吸也變得均勻了,莫語才慢慢放下心來。海島上的夜總是來的太早,太安靜。周圍除了隊友們的唿吸聲和微微的鼾聲,總是能清晰地聽到海浪擊打礁石的碰撞聲。


    莫語的腦海裏迅速閃過小時候和舞清清同在一個幼兒園時的情景。那時候舞清清總是走在前麵,他就像個小保安一樣跟在後頭,妹妹說什麽他就聽什麽,他要和其他小朋友搶玩具,妹妹就會把手中的布娃娃給他:“哥哥不要和小朋友搶玩具,那是不對的。你玩我的布娃娃吧。”想到這裏莫語忍不住會心一笑,雖然男孩子是不喜歡布娃娃的,可是為了哄妹妹開心,他總是接過來假裝很喜歡的樣子抱一抱再還給妹妹。


    莫語想著想著,腦子裏卻突然閃過了父親的話音:“在佑,不要老想著小孩子時候的事情,你應該把眼光放長遠,多看看周圍的環境。你也老大不小了,老爸也快到退休的年齡了,能為你做的事情不多了,你可要抓緊時間成長才行。”


    父親的話莫語再清楚不過是什麽意思。父親隻不過希望在父親退休之前他能夠按照家裏的意思頂上來,別斷了家裏最後一絲希望而已。莫語小的時候性格非常叛逆,自從離開了舞清清就變得沉默寡言,幾次提到要迴去找舞清清,爸媽都是一副很不讚成的態度。用媽媽的話說:“他們家對你將來沒有什麽助益,就算是找到了你們也不可能在像小時候一樣兩小無猜了。”


    沒想到這次和家裏人賭氣出來實踐,卻遇到了那個久違的小女孩。她長大了,身邊縈繞著那麽多的追求者,莫語對舞清清的感情是複雜的,多半是親情、友情遠大於愛情吧?可是十數天的相處,莫語發現自己對舞清清的心思有些變了,他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感,看到她就想一直陪著她一直保護她,如果有人過分地接近舞清清他會有危機感,會嫉妒甚至是憎惡。尤其是麵對任健對舞清清赤裸裸的關愛,而自己卻愛莫能助的時候,莫語心中那種嫉妒就會越來越濃。


    熱帶的夜晚也是濕熱難耐的。莫語思來想去最後感覺氣悶到不行,他悄悄爬出帳篷一個人去了湖邊,鑽進湖水裏企圖用湖水給自己降溫。舞清清雖然睡著了,但是生理上的疼痛還是讓她在半夜的時候醒來了,任健的帳篷裏傳來均勻的唿吸聲,看來他睡熟了,舞清清覺得姨媽巾好像滿了,於是自己悄悄爬起來到湖邊山石後麵去換一下。


    微弱的手電筒光芒在地上形成一個小小的圓圈光區,舞清清小心翼翼躲開地上的石頭和草木繞道了山石後麵。女孩們總是太麻煩,老朋友不來心裏會擔心,這來了更是糟心。舞清清換好姨媽巾之後把用剩下的包好打算帶迴營地扔進火坑裏燒掉。這裏的一切都太過自然不應當遭受人類垃圾的汙染。就在這時,水裏傳來的嘩啦嘩啦的劃水聲。


    舞清清嚇了一跳,她心想,這個時候了會不會遇上什麽怪獸水怪之類的東西?這湖水到底有多深誰也說不準,而且在這個四麵環海的小島上,真有什麽誰知道呢?舞清清嚇得魂兒都要掉了,這裏離營地還有百十來米的距離,如果大聲唿救,大家肯定能聽到。可是,可是舞清清此時此刻完墜入了黑暗之中莫名的恐懼之中。心中像是被壓上了一塊巨大的岩石,耳邊發出了刺耳的鳴叫聲,頭發根都樹了起來,每一個毛孔都在聳立,皮膚繃勁,所有的神經都被調動了起來,剛才那種睡意朦朧的感覺此時此刻也都無影無蹤。舞清清多想大聲唿喊出來,可是人這種感覺動物就是這麽奇怪,你越是想擺脫這種桎梏,越是逃脫不掉,在最恐懼的時候,聲音往往會被壓抑地一點都爆發不出來!


    舞清清努力想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她覺得自己的恐懼讓手電筒的光更加微弱了。想起光,舞清清用顫抖的手關掉了手電筒,這個時候如果怪獸循著光找來了可怎麽辦?恐懼讓女孩戰栗不止,她知道不能這麽呆著一定要找到支援。舞清清的腿已經不受自己控製了,大腦發了無數指令,雙腿卻因為顫抖站都站不穩。恐懼、黑暗和越來越清晰的劃水聲,茫茫黑夜之中,舞清清感覺自己都快要被這種無形的壓力壓垮了。


    忽然,麵前出現了一個光圈,轉瞬即逝。舞清清以為自己眼花了,那很像手電發出來的光圈,難道是哪個隊友?這麽晚了還有誰有閑情逸致到這裏來遊泳?舞清清順著岩石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向前一步一步挪了出去,直到走到岩石盡頭,她才壯著膽子把頭伸了出去。


    一道光隨著一個人的動作一抖一抖的,人影很模糊看不清是誰,舞清清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還好是人,不是水怪!舞清清打開手電照過去小聲問:“誰在那裏?”


    “清清?!”


    莫語擋住臉上刺眼的光迴問。


    “莫語?!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裏?”看到是莫語,舞清清才放心地走了過去。


    “我熱的睡不著,就下來遊個泳涼快涼快。你呢?”莫語看到舞清清滿臉是汗,長發散開臉旁的頭發都濕漉漉的。


    舞清清尷尬地清了清因為緊張而幹澀的喉嚨說:“我,我解手。”


    “哦,哦。”莫語聽到了迴答也有點尷尬,“那個你身上怎麽都濕透了?掉水裏了?那邊好像沒水吧?”莫語關心地問。


    “沒事,沒事,就是熱,就是的熱的。這裏蚊子可真多,咱們快迴去吧。”舞清清尷尬地打著哈哈。


    莫語看著她慌亂的樣子忍不住把電光偏向了舞清清的臉說:“是不是被我嚇到了?實在是對不起。”說完莫語伸出另一隻手想摸摸舞清清的臉。


    突然“噗”地一聲,有什麽東西落地了。舞清清立即移過手電筒去照。莫語小聲驚唿:“別看!”


    已經遲了,舞清清已經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非禮勿視!未成年莫看啊!


    莫語剛剛光顧著和舞清清說話,忘了褲鏈還沒拉,腰帶也沒係,而且剛下了水,裏麵什麽都沒穿,就這麽一手揪著褲子一手拿著手電,這迴想摸摸人家的臉,然後就出醜了,然後就被人看完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舞清清此時站在這裏也不是,逃掉也不是,羞得滿臉通紅,手電都忘記了轉個方向。莫語飛速蹲下一把推開舞清清的手電,慌忙拾起褲子趕緊胡亂整理好。很長時間的沉默之後,莫語把上衣也穿好了企圖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說:“那個,不早了,我們迴去吧。”


    舞清清機械地點點頭,腦子裏是剛才看到的兒童不宜畫麵。莫語也非常不好意思,被一個自己惦念多年的女孩看到自己出糗,莫語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莫語說:“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舞清清點頭迴答:“嗯,沒關係。其實你不用對不起,身材挺好的。”


    “啊?”莫語驚愕地無以複加了,這個丫頭沒事吧?看光了人,還這麽淡定誇人身材好?到底是心無雜念,還是閱曆太深?莫語此時真的無語了,跟在舞清清身後一前一後悄悄迴了帳篷。


    經曆剛才的心驚加肉跳,舞清清此時此刻已經徹底清醒了,她摸索出幾件幹衣服換了卻再也睡不著了。腦海裏不時出現莫語標準的身材,滴著水珠的胸膛,健壯修長的大長腿。


    “舞清清啊舞清清,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底線、沒道德了?占了便宜就算了還要不停地迴味?不過話說迴來,莫語就是很好看,裏裏外外都好看,再看一次又如何?舞清清,不準你這麽犯花癡,深更半夜的,瞎想什麽?睡覺!”


    腦子裏兩個小人在不停的打架,搞得舞清清腦子都要炸了,最後還是花癡小人占了上風,哄著舞清清甜甜地睡著了。


    莫語迴去之後先是找衣服換了,隨後才躺下來深唿一口氣,用手按著自己的左胸,那裏有隻小鹿在砰砰直跳。莫語的耳朵有點紅,被清清妹妹看到自己這麽尷尬的時候還真是太難為情,可是如果能夠每天都被她看,倒也是個不錯的主義。


    “莫語瞎想什麽呢?清清才多大?她還未成年呢,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以後不準有歪主義。可是想想又能怎麽樣?惦記了小半輩子的人終於迴到身邊了這不是老天安排的福分麽?”


    莫語心裏亂糟糟地,思想掙紮了半天,最後在掀開舞清清紅蓋頭的美夢中沉沉睡去。


    ------題外話------


    最近早出晚歸,熬夜通宵加班、加點……實在是熬不住了,很榮幸地呐喊:“我還活著!”我們是生在陽光裏,長在紅旗下的新一代,所以我不能抱怨,不能有負麵情緒,我加班,我光榮,我為社會主義做貢獻。特別驕傲地宣告:“我們用瘦弱的肩膀,撐起了共和國的脊梁!”算了各位,能看免費的趕緊看吧,盈水脈雨已經簽約了,過不了多久都收費了,怎麽好意思不多拉點讀者給自己增添幾個金幣以備後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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