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語用彈弓打下了那個黑影之後,四個人跑過去查看。李錚膽子相對小一些,當他看到軟綿綿趴在地上的一團黑影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李錚指指地上那個東西問:“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怎麽會那麽恐怖?”莫語沒說話,用手中的棍子把它扒拉了一下翻了過來。原來這個家夥從空中落下的時候摔斷了脖子,頭被壓在了身子底下。當大家看清這個東西的真麵目時,均長出一口氣:“嗨,還以為能獵獲一個什麽妖魔鬼怪,居然是一隻大山雞!”何楚駟有點失望地感歎。李錚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總算是沒事了,嚇死我了。”劉子航把山雞提起來掂量了一下開心地說:“這家夥恐怕得有七八斤吧?真夠重的。莫語,什麽時候變成神弓手了?這麽準?”莫語還沒接話,李錚就開口搶先說:“齊誌峰教的。莫語你什麽時候把齊誌峰的彈弓帶出來了?”莫語說:“走的時候齊誌峰偷偷塞給我的。”眼看著首戰告捷,何楚駟搓搓手掌躍躍欲試,他說:“要不咱們把這林子攪和攪和,莫語再給咱們多打幾隻怎麽樣?”莫語白了他一眼:“見好就收得了,隨意獵殺野生動物是犯法的知不知道?”何楚駟不甘心地反駁:“那咱們打那麽多野鴿子夠判多少年了,也不差這幾隻。再說,主辦發把我們留在這裏總不能讓我們自生自滅吧?”何楚駟的話立即得到了李錚和劉子航的同意:“反正時間還早,咱們就玩會兒?”莫語拗不過他們隻好答應了。四個人開始發了瘋地在林子裏攪和,驚醒了無數的飛鳥。莫語隻挑著和山雞身影相似的鳥類打,他怕真的打到了珍禽異獸那罪過可真就大了。


    四個人忙活到半夜,打到了十來隻山雞,隻不過都沒有頭一次打到的大。何楚駟擦著頭上的汗開心地說:“這怕是端了山雞家的老窩了,那個大的恐怕是雞頭了。”莫語啐了他一口:“會不會說話?什麽雞頭?那叫雞王!”劉子航和李錚一起大笑起來:“更難聽!”四個人收獲豐盛心裏自然高興,可是這時候何楚駟卻對著樹林拜了起來,口中念念有詞什麽:“山神爺爺海量,原諒我們這些無知小輩,打擾了,多謝山神爺爺保佑今天晚上給了大夥這麽多救命的東西,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加倍報答。”莫語他們聽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野馬你還講究這些?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怕這個?”何楚駟轉身迴答:“這有什麽?這叫吃水不忘挖井人。感恩懂不懂?”大家笑著迴答:“懂懂懂懂懂!”這裏畢竟是熱帶,這麽多山雞不知道等他們明天帶下山去的時候會不會變質。想來想去最後大家還是商量著把山雞埋在相對兩塊的沙子裏,等明天一早挖出來帶迴去。


    夜裏休息之前,何楚駟嘀咕著:“我們今天迴不去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擔心咱們?”莫語仰臥著看著天上的星星說:“肯定會的。先睡吧明天一早咱們就迴去。”


    第二天天光剛剛放亮,四人就醒了過來。島上霧大露水重,四人身上都是濕漉漉的非常難受。他們去湖裏洗了臉,又烤了些魚蝦和山雞吃了才背上戰利品開始下山。太陽還沒出來,就感覺到炎熱不堪。何楚駟帶著大家一路小心翼翼地往山下撤。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話一點也不假。下山途中四個人多多少少身上都添了劃傷。兩個小時之後,大家終於下山了,他們沒有原路返迴,而是圍著小島的海灘繼續往前走。原本就是為了探明這個島究竟有多大的。就這麽迴去了還真不甘心。可是沒想到,剛剛走出不到一公裏,他們就發現前麵再也過不去了!


    一道峽灣出現在了眼前,峽灣兩麵都是峭壁,峭壁下方是洶湧的海水,峭壁之上生活著大量的水鳥,眼尖的莫語發現上麵居然還有珍貴的金絲燕,一個個小巧的燕窩願望去如美人指甲的掐痕落在岩壁上。莫語感歎:“幸虧這裏不曾被采燕人發現。”四人懊惱地看著眼前的天譴,看來環島查看是不可能了,沒辦法稍作休息之後,四人又重新出發,原路返迴。經過泉眼的地方時,他們發現水流比昨天來的時候小了一些,但更清澈了。他們打了些水不敢耽擱繼續往迴走。此時的太陽已經非常毒辣了,海水也退潮了,大片大片的海床露了出來,一群群寄居蟹在急匆匆地趕路。何楚駟看了看手中的獵物說:“要不是今天手裏都占滿了,非得痛痛快快地下去趕海不行。你瞧那有隻大螃蟹!靠!跑了跑了!何楚駟看到海灘上居然有那麽多活物心中一陣癢癢丟下手中的四隻大山雞和一袋水蹭蹭蹭跑了過去。莫語在背後大喊:“哎,你這家夥,沙灘這麽熱會把雞烤變質的!”


    何楚駟追著先前發現的螃蟹跑,可是還沒跑出幾部,螃蟹就先他一步嗤溜一下鑽進一個水坑裏消失不見了。何楚駟隻好悻悻的迴來,嘴裏咕噥道:“等著,等我送東西迴去,在過來對付你!”何楚駟迴來後重新提上山雞背上水,跟莫語他們說:“等會我還會迴來的。”劉子航說:“迴來幹嘛?營地前麵不是海?這裏退潮那裏就不退了?”莫語說:“這裏的無產相對更豐富一些。”幾個人正說著話,迎麵走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朱旭穎,一個是章池君。朱旭穎看到他們就大聲喊:“喂!你們總算迴來了!大家正在擔心呢。”李錚迴過頭奇怪地問:“他倆怎麽到一起了?”劉子航說:“這誰說得清?”朱旭穎快步跑過來把何楚駟手中的山雞接了過來:“嗬嗬,你們這是大豐收麽,這麽多?”何楚駟指指章池君問:“她怎麽和你在一起?不會你倆那什麽了吧?”何楚駟的眼神讓朱旭穎緊張地直搖頭:“別胡說,我們什麽也沒有,就是大家要分頭出來找你們,她就要求和我一起出來了。”章池君在一旁不樂意了問:“怎麽跟我在一起很丟人?”朱旭穎臉紅了:“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幾個意思?”章池君這幾天都比較低調,今天重新迴到了戰鬥狀態看來是把前幾天的事忘了。何楚駟看不慣她那個輕狂的樣子迴口:“他是怕小命不保!”一句話說的章池君臉紅脖子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朱旭穎勸導:“好了好了,你們沒事就好,咱們趕緊迴去吧,大家都等急了。”


    莫語也沒讓章池君閑著,既然來都來了,就替大家分擔一下,省得這幾天淨當拖油瓶了。章池君提著兩隻山雞不情不願地走在他們五人後麵,一路黑著臉。這個大小姐原本看到這些被蒼蠅追逐的死雞心裏就隔應沒想到任健還特意給了她兩隻讓她幫忙提著,章大小姐惡心的什麽一樣卻不敢不接。一路說著話,很快就迴到了營地,被風暴吹落的枯枝敗葉已經被大家用砍刀修理掉曬成了柴草。王卅川一個人在營地裏捆紮遮陽篷,雖然說這些東西經不起暴風雨的考驗,可是好天氣的時候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王小騷,看看哥哥們給你帶什麽迴來了?”何楚駟一露麵就大喊大叫。王卅川丟下手中的繩子跑過來興奮地手舞足蹈:“行啊,野馬,你們消失了一夜可怕我們給擔心死了,尤其是清清,沒想到居然收獲了這麽多?”何楚駟聽到舞清清擔心自己連忙問:“清清呢?”王卅川說:“見你們不迴來她和齊誌峰、任健找你們去了。”“還是清清有情有義,不像某人。”何楚駟他們卸下東西趕緊去洗手、喝水,準備稍微休息一下就去處理山雞。“哪裏來這麽多草繩?”莫語問。王卅川說:“你說這些?清清做的。任健病著的時候她閑來無事就做這麽多。”莫語驚訝地問:“她會做這個?那手怎麽樣了?”王卅川問:“做這個費手嗎?”莫語像看白癡一樣看了王卅川一眼:“你覺得呢?”王卅川說:“清清手好像沒事,大概是手套的作用吧?”莫語白了王卅川一眼:“平時除了不正經的事,能不能多在正經的事上多留點心?”王卅川一聽臉微微紅了輕輕咳嗽了一聲掩飾了過去。


    舞清清他們出門像泉水反方向出發了,也沿著海島邊緣走著尋找。大概走了兩個多小時,發現了一處被峭壁半包圍的峽灣。三人看了一會兒這個波濤洶湧的海灣沮喪到:“過不去了,沒想到這個島的地形比我們想象的複雜。也不知道他們四人現在迴去了沒有?”任健很冷靜地說:“原路返迴,十二點前趕迴去,看看他們迴來了沒有。”等他們重新繞迴去的時候就發現潮水已經退了,大片大片海床露出來,三然決定先試著找點海產再走,上迴舞清清他們幾個人找到的海螺蛤蜊什麽的已經吃光了。


    到底是一片鮮被人類光顧的“處女地”,這裏的物產很豐富,潮水過後,海灘上連蠕動的大章魚都可以撿到。舞清清絕對是個很迴過日子的好孩子,走哪裏都不忘記帶上幾個塑料袋。無紡布雙肩口袋包在這個時候也充分發揮了作用。任健這一次充分發揮了自己野營專家的戰鬥力,不僅在海灘上捕獲了八爪、海螺、扇貝、牡蠣、蛤蜊和螃蟹等東西。而且還潛入淺水中在岩石上挖到了十來個體型巨大的鮑魚。三人在海灘上收集了很多海瓜子,平時大家沒有休閑零食,這個也算是應景吧。三人抬著滿滿四大購物袋的海產往迴走,舞清清開心的像個孩子一路和齊誌峰鬥嘴。齊誌峰舉起手中的一袋對舞清清說:“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海虹,這個貝殼可以用來當小飯碗了。清清你見過嗎?”舞清清點點頭:“這樣大的家夥人工養殖的都去了高檔酒店什麽的了,市場上常見的都是小的,像這麽大的還真是少見。不過要說飯碗,任健挖到的鮑魚殼是足夠大了,可惜了上麵有洞洞不怎麽實用。”任健問:“清清,你的橡實泡了多久了?”舞清清說:“從昨晚就泡著沒拿出來呢,怎麽了?”任健笑了笑神秘地說:“迴頭給你做好吃的。”舞清清睜大眼睛:“真的?那怎麽從來沒見你做飯?都是齊誌峰做給我們吃。”齊誌峰也說:“就是,你會做怎麽一直不動手?”任健說:“不是被你打傷了嗎?”齊誌峰一聽這個有點不自在了:“還提,沒完了。”舞清清笑著說:“那迴去得好好讓你露一手,別又是忽悠我們。”任健笑了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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