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大廳的時候舞清清看到了坐在沙發上休息的王卅川等人,他們看到舞清清和任健一同從直梯裏走出來連忙打招唿:“清清,住哪啊?怎麽你倆一起?”舞清清指指頭上:“最頂層。”“不會吧?總統套房?清清你不會被這小子騙色了吧?”王卅川大喊一聲跳起來,站到舞清清麵前一臉擔憂。舞清清推開他的頭:“胡說什麽呢,你才被騙色!不過,你剛說啥?總統套房?”舞清清下巴都歪了,看到舞清清這個表情,大家懸著的心總算平靜了。“算你小子有良心。”王卅川指了指任健。任健不屑地一巴掌打開他的手。齊誌峰走過來氣唿唿地對舞清清說:“一會看不到你就跟人亂跑,一個女孩子家,隨隨便便跟個大男人去什麽總統套房?你自己是沒有房間嗎?”那麽一瞬間舞清清覺得齊誌峰也不是無可取之處嘛,不過,她好像發現了點什麽:“怎麽,我也有房間?”齊誌峰突然覺得舞清清的智商是編出來的:“你不會以為那麽多的報名費是白交的吧?”“……”舞清清一臉黑線惡狠狠地看著任健。任健視而不見:“人都齊了?走吧。”


    “任健,你給我說清楚!”舞清清怒氣衝衝地追上去,小雙肩包在背上不停地搖。“說什麽?說你睡了我的房間?”“你,你這個惡毒的男人!”


    朱旭穎推了推眼鏡,一臉同情地看著舞清清的背影。何楚駟倒是興致勃勃:“既然任健住總統套房,不如晚上咱們去他那裏打牌啊。”“好主意,希望你玩的愉快!”王卅川看小盆友一樣看了看何楚駟。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了右後門,在任健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露天泳池。泳池外麵一圈綠植圍牆,一條鵝卵石小徑直通大海。不必說,這一處海灣也被酒店承包了,舞清清已經對眼前的一切一切都不再驚訝了。看著身邊來來往往地比基尼美女,墨鏡俊男,舞清清站在陽傘底下黯然出神。“怎麽樣哥兒幾個?下餃子唄!”王卅川一口地道的京腔,招唿著齊誌峰他們往更衣室裏走。待眾人走後,舞清清質問任健:“為毛不告訴我是泳池趴?”任健戴上墨鏡一副帥死你不償命的架勢酷酷地倒在沙灘椅上:“怎麽?告訴你穿那種衣服露給別人看?休想!”“哦,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又不是你的私人財產。”“以後會是。提前保管。”任健霸氣地打了個響指,穿著比基尼的漂亮服務妹妹立即端著各色飲料走了過來,“你喝啥?”任健挑了一杯飲料轉頭問舞清清,舞清清一屁股坐在旁邊椅子上:“你喝啥我喝啥。”任健咬著吸管:“給她一杯。”妹妹趕緊拿起一杯放到了舞清清手邊。王卅川他們已經換衣服迴來了,何楚駟看到衣冠楚楚地任舞二人很好奇地問:“你倆不下去?”任健撇了撇嘴表示不去。舞清清悲傷地搖搖頭:“沒帶泳衣,去不了。”“不能吧?你那套小比基尼呢?”何楚駟很調皮地在自己胸前比了比。舞清清臉一紅:“不知道。”王卅川大笑幾聲:“那給你買一套……啊!”話沒說完就被任健一腳踹進了泳池,大家這才知道,敢情任健這個家夥是護食啊!何楚駟、齊誌峰相繼下了水,朱旭穎拍拍舞清清的肩膀笑了笑:“清清,那你坐著,我也下去了。”“嗯。”伴隨著這四個人下水,泳池瞬間開了花,伴隨著音響裏播放出來的搖滾樂,整個泳池沸騰了。舞清清無聊地吹著劉海,一會便起身從小包裏掏出太陽傘和手機順著那條鵝卵石小徑,一個人來到了相對安靜的大海邊。


    她靠著一棵椰子樹坐下,劃開屏幕點擊了媽媽的電話:“媽媽,這幾天還好吧?和爸爸在忙什麽?有沒有想我?”“清清,爸媽都挺好的,這兩天我正在辦退休,沒什麽事,你爸爸也正常上班。你怎麽樣?考試結束了吧?考得怎麽樣?一個人在外不必那麽拚,爸媽都挺好,你不要累壞了。”“媽媽,我沒事,考試應該不錯吧。最近參加了一個校外實踐,有可能會被收手機,大概十幾天後就能聯絡了,你和爸爸不要擔心。”“什麽實踐還要收走手機?不是去打工被傳銷騙走了吧?”“哎呀媽媽,你想哪去了?不信可以問我們輔導員。真是實踐,就是去的地方沒有電,沒法充電。”“哎呀呀,什麽地方?怎麽會沒有電?辛苦不辛苦呀?”“呃,沒事,就是支教,鄉村支教,偏遠了一點,不要緊。”“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支什麽教?還不如迴家陪爸爸媽媽,我們都很想你。”“我也想你們,媽媽,沒關係的,我都長大了,快十八歲了哦。嘻嘻”“你這孩子,好吧記得帶蚊帳,山裏蚊子會多,好好照顧自己。”“知道了媽媽,愛你們。拜拜”“我們也愛你寶貝,拜拜。”掛了電話,舞清清失神地看著遠方,海水一浪接一浪撲向沙灘,想著家鄉的父母,舞清清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她想家了,是真的好想好想。


    “聽會撒謊啊,還鄉村支教。”冷不防,任健已經挨著她坐了下來。舞清清沒有罵他,趕緊背過身擦了擦眼淚。任健覺察到了她的異樣急忙轉身查探:“怎麽,哭了?是不是想家了?”說完輕輕張開雙臂試圖將她抱住。舞清清扭身一掙紮:“哪有?沙子進眼睛了。”“又撒謊。”任健從口袋拿出紙巾塞到舞清清手裏。“這裏風景真好。”舞清清趕緊轉移話題。“能不好嗎?”任健一把拉起舞清清:“別傻坐著想心事了,哥哥帶你抓螃蟹去。”聽到螃蟹,舞清清瞬間興奮,跟著任健跑了起來。海風吹動著二人的頭發,腳印在沙灘上印成歡樂的音符,任健時不時將舞清清抱起來旋轉,時不時撩一捧海水撒到舞清清身上,海灘上傳來兩人歡快的笑聲。等跑進一片椰林籠罩的岩石堆時,任健停了下來:“好了到了,就這裏了。”舞清清興奮地瞪著大眼睛到處亂看:“在哪呀在哪呢?”任健大巴掌輕輕唿在舞清清頭上:“笨呢,要到石頭縫裏找,水坑裏挖,你以為螃蟹都傻不拉幾等著你來參觀呢?”舞清清哈哈大笑:“沒經驗嘛。”舞清清剛要脫鞋,被任健一把拉住:“幹嘛?”舞清清:“下水抓蟹呀。”任健白了她一眼:“石頭這麽鋒利,不怕劃傷腳?穿上。”“弄壞了很可惜的,好幾百塊呢。”舞清清一臉愁苦。“重新給你買。”說著掏出手機給酒店打了個電話,


    “請幫我買一雙女式運動鞋,透氣性舒適性都要最好。舞清清,你穿幾號?”


    “37”


    “37號送到月亮灣k位。”舞清清一臉崇拜地看著任健:“你哪來那麽多錢?你父母給的?”


    “你看我用得著花他們的錢?”任健一臉鄙夷。


    “你自己賺的?不會吧?怎麽會這麽多?”舞清清一臉崇拜看著任健。


    “自己?談不上,我隻是比較會借力。”


    “什麽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借雞生蛋。”


    “怎麽借?教教我?我自己每天跑業務好辛苦的。”


    “你?”任健停下搬石頭的動作,“人太傻,以後我養你就好,不用那麽辛苦。”說完又搬石頭,似乎這句話對他來說無足輕重。


    “別開玩笑了,我又不是你的誰,憑什麽要你養?”


    本來如果是情侶間的一句對話,這樣情意綿綿女孩子肯定都會被融化,可是偏偏是任健,一邊找螃蟹一邊表白,人家姑娘根本感受不到其中的溫存好不好?任健微微一愣:“都說了以後就是了。”


    舞清清努努嘴:“不說就算了,我找螃蟹玩去嘍。”說著就在附近找到一截小竹竿東摳摳西搗搗。不一會兒就聽見任健大喊:“清清快來,這裏有一窩!”舞清清連忙下水興奮地大喊:“在哪在哪我看看!”


    “別靠太近,會鉗到你的手。”說著任健就一把拉住了舞清清,“瞧,水底,拿竹竿來。”


    舞清清把竹竿遞給任健,隻見他朝著水底搗了搗,幾隻大螃蟹揮舞著大鉗子浮出來水麵,舞清清頓時開心大叫:“哇,螃蟹螃蟹,好大好大!”


    “快把你的背包拿來!”


    “啊?我新買的可是!”


    “再給你買新的別廢話快!”


    為了螃蟹,舞清清咬咬牙,把背包裏的東西倒在岩石上,其實也就一包麵紙,一支筆,一部手機一把遮陽傘和一支口紅而已。舞清清從裏麵翻出一個疊得平平整整的塑料袋問:“用這個裝不好嗎?”


    任健白了她一眼:“笨,會被夾破的。”


    “哦哦”舞清清趕緊把背包遞過去,自己迅速把東西裝進塑料袋,順手把遮陽傘把給抽了出來。


    “你為什麽會有塑料袋?”任健一邊驅趕螃蟹一邊問。


    “購物袋啊,現在超市都不供應免費的塑料袋,我自己隨身攜帶省錢還環保。”舞清清幫著任健用傘把驅趕螃蟹漫不經心地迴答。


    任健迴頭看了看舞清清,他覺得這個姑娘身上的可愛之處真的是越來越多了。很快,一隻大螃蟹就在他們雙向夾擊下退進來舞清清的皮質背包裏,舞清清歡快地大喊大叫“太好了太好了,進來了進來了!”這時候一隻螃蟹估計是要報酬,一下子夾住了傘把,舞清清開心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此時此刻地驚喜了:“任健,你看它自己上鉤了!哈哈哈”“嗯,沒想到還有比你更傻的。”任健神補刀。“討厭,不說話會屎啊!”有了這個經驗他倆幹脆就逗著螃蟹主動來夾傘把或者竹竿,不一會兒,背包就裝的滿滿的。舞清清開心地臉都紅了:“你看,咱們今晚有大餐了!”


    任健直起身看著舞清清孩子一樣的笑臉溫馨地笑了,不知為什麽那一刻,舞清清覺得夕陽下任健的笑容特別迷人,與他平時的高冷、腹黑完不一樣,好親切。


    “快漲潮了,咱們走吧。”任健把舞清清臉上的一縷碎發捋到她耳後溫柔地說。舞清清瞬間石化,這樣的任健真討人喜歡。


    “愣著幹嘛?走吧。”任健提著包順便把岩石上的袋子收好拉著舞清清就走。就在這時,舞清清看到水底還有個美麗的東西:“快快,快看,那是什麽?!”


    任健俯身一看,在他們剛剛抓螃蟹的水坑裏,還有一個紅豔豔的身影——雞心螺!


    “雞心螺?這裏怎麽會有這個?”任健顯然很驚訝很開心。


    “雞心螺?”舞清清重複了一下,“幸好剛剛我們沒有惹到它。”


    “你知道?”任健眼睛一亮。


    “當然知道,我又不是傻子。雞心螺可是有毒的,它的毒刺可以穿過衣服刺傷潛水的人。”


    “那你可知道每年有多少人為了給心愛的人撈活體雞心螺而喪命的?”任健反問。


    舞清清沒有說話,而是撿起被扔掉的竹竿,半開遮陽傘伸到水底,借助水的浮力將雞心螺驅趕到了傘上:“好大一隻,好美,好完整。不管有多少人喪命,反正我不會要求我的愛人去做那麽危險的事。”舞清清走出水坑上來沙灘。


    “為什麽?”任健反問。


    “如果真的愛,我更在乎他的生命。而不是這個。”說完她揚了揚遮陽傘裏的戰利品。


    “為什麽親自撈?”任健問。


    “因為,我辦得到啊。”


    “我可以為你效勞,而且很樂意。”任健很誠懇地說。


    “那不行,如果你撈上來送給我就成了禮物。如果是禮物呢,我就得加倍珍惜,隻能留著看。而我自己撈呢,就是戰利品,可以賣掉!你也看到了這麽好的活體雞心螺,可以賣很多很多錢哦!”舞清清說完腦子裏立刻出現一大堆鈔票的影像。而任健一翻白眼珠差點被雷死。


    “就知道錢,鑽錢眼兒裏了?知不知道在這種地方挖到這個東西,天天踩狗屎都不一定撿的到?”任健氣唿唿地戳了舞清清一指頭。舞清清剛要喊疼,隻聽對麵一聲嗲兮兮,讓人瞬間起一身雞皮疙瘩的聲音傳來:“健哥哥,真的是你?好巧哦~~”


    ------題外話------


    接連幾天省上開會、備會,連睡覺的時間都很少。還要想著更新,盈水脈雨是不是很勤奮?鼓勵一下唄,不然後麵沒力氣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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