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翰山氣的直接想把人一劍刺死,冷喝:“到現在還敢狡辯!”


    趙姨娘渾身發冷,感到冤枉,她是真不知道啊!她也不知怎麽突然有的身孕……


    趙姨娘掙紮著,向季翰山的方向爬過去,淚水滑落道:“老爺,我冤枉啊,定然是診脈出錯了,這幾個月來,我深居簡出,出碧玉院的次數屈指可數……我怎會……怎會背叛老爺呢!”m


    季翰山黑著臉,臉色全然不信。


    院子裏的一群人大氣也不敢出。


    趙姨娘的事情太過於震驚,現在華錦院的事情被拋卻到了腦後。


    季翰山冷冷看向黃大夫。


    黃大夫急忙開口:“老夫的醫術雖稱不上高超,不過喜脈是絕不可能診錯的!”


    “老爺,妾身沒有……”趙姨娘搖頭,她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需要自證清白。


    這時秋姨娘走出來,低聲道:“老爺,妾身的院子裏有個老婆子,有法子能夠確認是不是懷有身孕。”


    現在是絕不可能另外請大夫診脈的,家醜不外揚,要是鬧得人盡皆知,相府的顏麵還要不要了。


    季翰山的臉色沉黑,冷聲道:“喊過來。”


    很快老婆子被喊了過來,給趙姨娘把了個脈,又按了幾個穴道,趙姨娘突然感到一陣惡心作嘔。


    老婆子如實稟報:“老爺,趙姨娘是懷了身孕。”


    這一下子季翰山的臉色更黑了,看著趙姨娘怒道:“你還有何話可說?”


    趙姨娘怔怔,整個人像是失去了力氣,軟軟癱坐在地上。


    這個時候的她百口莫辯,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我沒有……我從沒出過府,怎會背叛老爺呢!”


    季翰山臉色黑的厲害,冷冷道:“對,你是沒出過府……”目光掃過站在一旁的季二老爺一家子,視線停頓在季二老爺身上。


    趙姨娘是沒出過府,不過……他親眼看到了這兩人在涼亭私會!


    季二老爺原本是過來看熱鬧的,沒想到竟然晦氣沾染上身。


    他跟趙姨娘根本沒有關係啊!


    “大哥……”他急忙要解釋。


    季翰山已經不願再拖延下去,越是拖延,等同於在打他的臉,黑著臉,冷聲道:“把人帶下去!”


    “今日之事誰敢再提半個字,發賣出府!”


    下人走過去,就要拉走趙姨娘。


    趙姨娘整個人快要瘋了,老爺不信她,那麽她將會死路一條,連忙乞求:“老爺……我沒有……”


    “拉下去!”季翰山冷聲道,臉上閃過狠厲的神色,趙姨娘留不得了。


    趙姨娘被強行拉了下去,關進了碧玉院,不論怎麽喊叫,都無人理會。


    “老爺……”


    趙姨娘渾身感到冷意,老爺定然不會放過她的,可是她還不想死啊。


    下一刻想起了什麽,急忙拍打著門,“我要見雪兒!我要見我的女兒!”


    她的女兒可是雪嬪娘娘,誰敢動她!


    隻要雪兒來了,就能救她出去了。


    門外,老婆子嚴加防守,按照老爺的吩咐盯好趙姨娘。


    一夜的鬧劇悄然落幕,華錦院裏安靜了下來。


    程氏看著季綰綰虛弱的臉色,擔心問道:“感覺怎樣,還難不難受?”


    “我無事,娘,你別擔心。”季綰綰搖了搖頭。


    程氏攥緊帕子,心疼看著她,“往後不許再這樣了,可不能拿自己身子胡鬧!若再有下次,娘就不管你了。”


    季綰綰撒嬌一樣躺進程氏的懷裏,蹭了蹭道:“再也不會了……”


    “往後這府裏再也沒人能威脅到娘了。”


    用一點苦肉計,除掉了趙姨娘,往後這府裏已經沒人能威脅到程氏。


    程氏眼底滿是心疼,輕柔拍了拍季綰綰的後背。


    桂嬤嬤想了想,皺緊眉頭道:“那可不見得,畢竟宮裏還有位娘娘呢,就算是看在那位的麵子上,趙姨娘也會無事。”


    “不會。”季綰綰搖頭,語氣平靜。


    “趙姨娘再也掀不起風浪了。”


    她清楚季翰山的性子,絕不會允許趙姨娘活著,至於宮裏的那位……她的心要狠毒多了。


    ……


    翌日,皇宮。


    季清雪收到了相府傳來的信,拆開來看,看到上麵的內容時微微愣怔。


    臉色變了變,蹙緊眉頭。


    她千囑咐萬囑咐,讓姨娘安安分分的待著,不要給她惹出亂子。


    沒想到……


    多看一眼信上的內容,都覺得汙了她的眼。


    趙姨娘一直在拖她的後腿,若不是姨娘沒用,她現在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而是相府正兒八經的嫡女了!


    過了一會兒,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臉色變得冰冷。


    她伸手,把信放到燭火上燒了個幹淨。


    隨後冷冷對身後的下人道:“去迴話給父親,就按照父親的想法做吧。”


    “是。”


    下人應了一聲,迴去傳話。


    ……


    相府,碧玉院。


    咯吱一聲,鎖著的房門打開。


    趙姨娘聽到聲音抬起了臉,臉色憔悴,頭發淩亂,全然沒有昨天美豔的樣子。


    一個老婆子走了進來,手上端著黑乎乎的湯,道:“姨娘,該喝藥了。”


    趙姨娘的身形一僵,“什麽藥?我不喝!”


    “我要見老爺!我要見我的女兒!”


    老婆子看到發瘋的趙姨娘,眼神示意下人,去把人按住。


    兩個下人走過去,牢牢按住了趙姨娘。


    趙姨娘拚命掙紮,瘋狂大喊,“放開我!我要見雪兒!我女兒是雪嬪娘娘,你們竟敢這麽對我!”


    老婆子端著藥湯,走過去麵無表情道:“姨娘,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趙姨娘聽到後內心升起不安的感覺,拚命掙紮,“那是什麽藥?我不喝!我不喝……”


    “這是老爺吩咐的,由不得你了。”


    “我不喝……我要見雪兒!雪兒……快來救娘……”


    老婆子走過去,捏住趙姨娘的下巴,把湯藥灌了進去。


    趙姨娘拚命掙紮,湯藥下毒,她開始痛苦呻吟,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微弱。


    後宮裏,季清雪正在修剪盆栽。


    哢嚓一下,一段樹枝被無情剪下來,掉落到地上。


    她麵無表情,臉上一點神情都沒有。


    正午過後,相府就傳來了趙姨娘突發疾病,死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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