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王府海來之前,鳳儀閣裏已經恢複如常。


    此前在朝仁宮中惹出的那一出禍事全然是他們所有人的盡興狂歡,戲份落幕自然一切迴歸如往常,便是讓人連半分端倪都沒瞧出來。


    王福海客氣地對著蔣月影拱手一笑,語氣和善說道:“縣主這說的哪裏的話,放眼整座皇宮中,鳳儀閣可是數一數二的頭等風水寶地。”


    “奴才平日裏沒得這機會不便前來,實則心裏邊是一直惦記著咱們這兒呢!不瞞縣主,我等今日前來的確是因為有要事要來通報。”


    聞言,蔣月影眼風一斜,麵上依舊帶著盈盈笑容。


    “到底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讓你王公公親自跑這麽一趟,有話就直接說吧,畢竟咱們也不是外人了!”


    “你是殿下所看重的人,那自然也就是我鳳儀閣裏的貴客!自打本縣主迴宮後,萬事的確有所疏漏,便是想和公公敘敘舊都沒那個機會。”


    “正巧前些日子或在南安城裏的舊友派人送了些新鮮玩意兒過來,其中更有滋補養生的野生好藥材。寧夏,你去把那幾株千年人參,連帶著靈芝都包一些拿給王公公!”


    寧夏一得了命令,即刻轉身前去。


    聽聞此言,王福海頓時受寵若驚,急忙擺著手,連連搖頭。


    “縣主這般看得起奴才,奴才心中感激萬分,一時間嘴笨也不知道該如何迴話……還望縣主莫要見怪。”


    “能夠得到縣主如此賞識乃是奴才上輩子積德福德!這份恩情奴才收下了,至於那什麽千年人參和靈芝萬萬不可,奴才實在收不得!”


    蔣月影絲毫沒有輕視於他,心中更是明白像他這等老太監早在宮裏成了精,便是連平常的王公貴族都要對其籠絡三分,自己自然也得抓緊些。


    “公公可真是說笑,再好的人參靈芝也不過是拿來給人滋補身體的。公公平日裏為著殿下,為著後宮裏的事情忙上忙下,若是不把身子照顧好了,那可不是讓人心裏擔憂?”


    “也不是什麽頂頂好的東西,隻剪下一些須子給公公,這您總覺得心裏安分了吧?”


    看她執意如此,此刻又將話說的這麽漂亮,王福海就算是個蠢貨也能明白蔣月影的確是想要和自己親近幾分。


    他一張老臉笑得起了褶子,活像是朵燦爛的大菊花。


    “既然如此,那奴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今日得了縣主這麽大的恩情,有些話奴才也就不得不講。”


    “估摸在半個時辰前,朝仁宮裏出了件大事。宮中上上下下的人似乎全被人給下了藥,個個橫七豎八倒在院中沉睡不起。”


    “不僅人遭了這樣的禍患,就連宮裏邊擺放著的各色陶瓷用具、桌椅板凳等等全被砸了個稀巴爛!看著那場景簡直讓人觸目驚心呀!”


    蔣月影雙眼微睜,立刻變了臉色。


    “在宮裏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本縣主前些日子得了殿下的吩咐,一直在宮中閉門不出。本想著就此調養生息,沒想到還真就避了嫌。”


    “這背後動手的人你們可抓住了?今天白日的四處又有侍衛把手,為何會這樣呢……真真是讓人心中疑惑極了。”


    王福海眯縫著眼睛盯向蔣月影,企圖從她麵上以及行為舉止中察覺出端倪。奈何對方神情不似作假,一切的反應都符合她當下的心境。


    有幾分沒有給身上惹上騷的慶幸,也有幾分幸災樂禍,更有幾分驚詫疑惑……


    宮裏人誰都知道蔣月影和冷璨星不對付,要是她此刻聲淚涕下哭過一場,那才是心中有鬼呢!


    見狀,王福海緊趕著歎息一聲。


    “看來縣主還真是聽了殿下的話,對外邊的事情一概不知呀。”


    “眼下那邊已經派人四處把守起來了,暫時沒有風聲傳出去,殿下派奴才來鳳儀閣,也是想要看看縣主這裏有沒有受到殃及。”


    “畢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大膽行徑的人,背後手段必然了得,說不定就是什麽心懷歹意的刺客呢!”


    蔣月影頗為讚同地點點頭,對著他不鹹不淡說道。


    “你說的話也是那麽個道理,殿下迴宮不久就已經執掌大權,私底下多的是懷有二心的人。”


    “不過這背後動手的人還真是夠看得清形勢的,竟然知道往他們朝仁宮去……還真是沒有把我們鳳儀閣放在眼裏!”


    話說到後麵,蔣月影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齒,深情中更是多了些不滿憤恨。


    王福海一眼看出她麵上深意,不由得在心中嗤笑出聲。


    他早已看出這位縣主不是什麽腦子好使的人,此時連這樣的無端禍事都得吃味,這已經不僅僅是腦子不好使了,全然就是個腦子裏裝豆腐的人。


    這時,寧夏帶著包好的千年人參須子和刮下來的靈芝粉末走來。


    她手上動作輕柔,東西用油紙包了前後好幾層,拿在手裏硬是有鼓鼓囊囊的一大包。


    “那般珍貴的東西,我等下手也是小心著的,費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刮下這些來,還請公公拿好。”


    寧夏笑著將油紙包遞過去,王福海故作為難地推卻了兩分,隨即又聽見蔣月影笑著打趣他。


    “王公公何必同我如此客氣,我這麽多年都不在夏國,日後需要您照拂的地方多著呢。哪怕是身在周國時,我爹也時常提起您是如何的通人情會做事,如今還同我這般客氣做什麽?”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王福海哪還有不收的道理。他不好意思的將油紙包塞入懷中,拱著手謝道:“還真是讓縣主費心思了,這些天一涼,奴才的老寒腿就時常犯病。想來有著這樣的好東西療養,必定會藥到病除的!”


    蔣月影微抬下巴,對他的態度很是心滿意足。


    “對了,不知朝仁宮裏的那些人現在可醒了?我和冷璨星眼下雖然是不怎麽往來,但好歹也是在藥王穀中一同長大的師姐妹。”


    “若他們當真是被人下藥如此,太醫院那邊忙不過來的話,也還可以來我們鳳儀閣裏搬救兵。”


    “我平日裏閑著沒事便會教他們一些簡單的藥理知識,但是用來解悶兒的,沒想到現在興許還真會派上用場呢。”


    王福海聞言立刻對蔣月影一陣吹捧,吹噓她有著菩薩般的心腸,又誇她人美心善,天下難得。


    兩人說說笑笑過一迴,王福海方才開口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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