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簪,我……”


    高小粟難以解釋。


    樊竹的臉瞬間就黑了。


    他本來不是這樣想的,他隻是想讓小粟少想一些事情,可是現在好像變了,因為他發現隻要小粟接近了那個東西,哪怕是一點點,小粟的心都不會屬於他,現在的她竟然動搖了。這樣的小粟才是真正的她…哪怕知道原因,他也不能接受。


    “所以,阿粟,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他要一步一步的引導高小粟,他要看看自己在她心中真正的份量。


    樊竹也不管了,他隻想知道,迫切的想知道。


    “我…有……”高小粟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仔細想了想應該是有的。


    樊竹自嘲笑了兩聲,道:“阿粟,哪怕我們已經是夫妻,哪怕我們已經做了該做的事…我在你的心中到底是什麽……”


    高小粟開始有些心煩了,這些時日的縱容,這些時日的沉淪逐漸散去,她的心一點一點地開始堅硬起來道:“我喜歡你,想要你,我想把你留在我身邊,這還不夠嗎?”這些場麵話以前她說過一些,現在更是順手拈來。


    樊竹看著那近乎清澈的眸子,心中像是被剜了一刀。


    “驚若呢……”


    聽見這話,高小粟忽然轉過了頭,想從他的表情裏麵看出什麽,她滿臉的不敢置信,咬著牙關道:“你說什麽?”


    樊竹已接近癡狂,道:“我說,驚若呢,即使你被那氣息影響,你都不會忘了對他的情感,他在你心中甚至比我還要重要!他呢,你是不是喜歡他!你敢說你做的那些出格的事哪一件不是為了他!”


    看著他逐漸逼近且瘋狂的臉,高小粟瞳孔震驚,一巴掌就扇了上去,道:“你是瘋了嗎?你怎麽敢在我麵前這樣詆毀他!你怎麽敢這樣想他!”高小粟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樊竹被扇了一巴掌也不惱,他微微轉迴了頭,臉剛好對上了高小粟的麵龐,眼中滿是憤怒與陰狠,道:“我才說了他一句你就難以忍受,這些年你都在同他朝夕相處,要不是他死了,你恐怕也不會找上我的,對吧…你敢說,他對你沒有非分之想……”


    高小粟隻覺得眼前的樊竹越來越怪,可是聽他說出這樣的話,她實在忍受不了,她聽不得任何詆毀驚若的話,尤其是樊竹竟然將驚若和她掛鉤,甚至還將驚若想得如此不堪,她直接破口大罵道:“你給我閉嘴!驚若是什麽人還輪不到你來置喙,驚若與我清清白白,他是我的軍師,你怎麽敢這樣侮辱我的軍師,你給我滾!”


    樊竹近乎絕望地道:“輪不到我…那應該是誰?阿粟,你果然不愛我,可是我是真的愛你啊,你竟為了一個死人,要趕我走……”


    就這麽一瞬間,高小粟突覺心痛難耐,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好像有東西要將她的心髒撕裂一般,她剛才在氣頭上,自己說出的話都沒過腦子,現在這股刺痛,讓她逐漸迴過神來。


    然而這一眼她便看到了樊竹近乎絕望的神情,以及已經快要控製不住心魔的前兆……


    高小粟頓覺不妙,她的修為損失大半,如果現在樊竹發起瘋來,她不一定有餘力可以製止。


    高小粟趕緊說道:“阿竹,你說什麽傻話,我怎麽可能不…愛…你呢,你可是我的夫君,剛才是我太衝動了,才說出那些話,你別往心裏去…”


    然而下一刻,樊竹的嘴就堵上了她的唇,道:“騙我,都是托詞,不過是說來哄我罷了,阿粟真當我蠢,看不出來?”


    高小粟的剛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了劇烈地跳動,道:“怎麽會,阿竹,我隻喜歡你一人,不騙你。”她看得出,現在的樊竹是那個心魔…


    “驚若呢?”


    高小粟感覺他真是沒完沒了,可是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穩住他,她趕緊解釋:“他是軍師,是家人,不會是其他人,而你,隻有你會是我的伴侶,我們是要一生一世的。”況且,驚若已經死了,高小粟心想。


    “一生一世?”


    “對,一生一世。”


    “既做了承諾,就要做到啊,阿粟。”


    “當然。”


    “你愛我嗎?”


    “愛。”高小粟趕緊迴,生怕迴晚了,又會刺激到他。


    樊竹再次吻上了她,道:“阿粟,不要離開我。”


    本來就還沒恢複的高小粟被他這麽一折騰,不一會兒就體力不支,喘著粗氣,道:“不…不會的…”


    樊竹緊緊地扣著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子裏一般。高小粟發現樊竹好像沒有變化,盡管她已經這樣說了,他依舊沒有迴來,她想看來不能再刺激他了。


    其實高小粟不知道,這本就不是什麽心魔,這是樊竹本來的功法,被高小粟從高空中扔下時領悟的,一直伴隨著他,也就是這個像心魔的自己比本身的修為要高得多,同時這樣的自己也要活得肆意些。


    樊竹不管不顧地解下她的腰帶扯下她的衣衫,整個人撲了上去,高小粟感覺自己像溺在水裏一般,迫切的想找到一個出氣口,然而樊竹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直到她能喘氣兒時,一股真氣傳入了自己體內,在自己的四經八脈中遊走,高小粟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她的額頭讓冒出了點點細汗,剛才還虛弱的身體仿佛得到了靈泉一般又活了過來。


    她這次是自殘,傷得太重了,根本就轉換不過來,不知過了多久,最終她還是暈了過去。


    意識清醒前她還能感受得到,樊竹光滑的肌膚,微喘的鼻息。等她醒過來時,四下一看,樊竹躺在自己身邊。她鬆了一口氣,隻覺得渾身像被抽幹了一般,和以往不同,自己的靈氣並沒有恢複多少,反而是自己更累了,渾身使不上勁兒。


    她凝氣調息,這才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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