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經過這麽多天在實驗室的磨合,即使這是二人第一次合作手術,依然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需要什麽。


    說實話,宋克己的情況十分危急,耽擱下去必然會危及生命,本來溫時臨是沒把握的,但現在時硯擔任主治醫生,他配合,見到時硯有條不紊的動作,溫時臨慌亂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


    就在兩人搶救的同時,外麵帶宋克己來的人隻能強迫自己冷靜,守在外麵,保證沒人打擾裏麵的手術。


    沒有宋克己的命令,他甚至不敢暗中聯繫他們的人。


    內奸還沒找到,一旦泄露消息,後果不堪設想。


    隻能焦急的等待,期待這兩位大少爺是真的有醫術,而不是出來玩玩兒。否則,親手將自家老大的交到對方手裏,他都不知到時要怎樣謝罪。


    好在,時硯做事有譜,很少讓人失望。


    這人能想到的事,溫時臨自然也能想到,有些疲憊的和時硯從手術室出來,摘下口罩,手術過程中沒發現,出來後才發覺他出了一身的汗。


    「手術很成功。剛才沒空想其他的事情,現在突然開始後怕,宋家最看重的後輩萬一在咱們手下出了問題,到時候不知該如何收場。」


    時硯脫下手術服,淡定道:「咱們做醫生的,盡了最大努力,問心無愧便好。」


    那人聽見動靜,眼巴巴的看著兩人閑聊好半天,欲言又止。這要是麵對的是普通醫生,怕是有什麽問題,早就開口直言了。


    但誰讓他跟著自家老大見了不少世麵,知道這兩位的大少爺的金貴呢,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惹得起的。


    就是自家老大,見了人家不一樣要客客氣氣的嗎?


    小警員生怕自己言語不當,搞的這兩位少爺脾氣上來,扔下自己老大不管,那才是讓他欲哭無淚,手術室沒有兩人的允許他都不敢隨意進去。


    隻能忍著心裏的焦急,期待從二人臉上看出個結果。


    時硯喝口水緩緩,看看外麵天色,態度很隨意:「時間不早了,今天耽擱不少我迴家吃晚飯的時間。


    人暫時沒事了,聯繫你們的人將人帶走吧,我這裏的規矩,不留病人養病,不留人過夜。」


    小警員心說,瞧瞧這大少爺做派,哪像是出來行醫的,海城最大的醫院也沒有這般豪橫,將尊貴的病人往外趕的道理。


    但這兩位好歹是有點兒真本事,木倉傷都能醫治,可見不是出來玩兒過家家的。


    所以麵上的感激非常真誠:「是是,多謝您二位,小的這就帶我們老大走,今日之事,煩請您二位保密,老大的事小的做不了主,等人醒來,小的定會告知他實情,您二位看?」


    問的是兩人,但眼神一直盯著時硯,顯然他看出來這個診所,時硯說過最管用。


    顯然小警員不知道上一個來這裏求醫的人是被時硯用木倉頂著腦袋送走的,要是知道的話,就會發現,時硯今天的態度,堪稱溫柔。


    時硯坐在椅子上歇口氣,隨意擺手:「走吧,我在這裏的事,也要保密,懂嗎?」


    小警員恭敬的點頭:「小的明白!您放心!」


    心裏忍不住發苦,這種事,他們能撞上,別人自然也能撞上,遲早都會被發現,要如何保密?


    不過現在管不了這麽多了,終於得到時硯的允許,一溜煙兒跑進手術室,見自家老大雖然還處於昏迷狀態,但氣息平穩,麵色逐漸恢復,一顆被高高掛起的心才噗通一聲落地。


    真正確定人沒事後,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於是,等幾天後的早晨,兩人開門上班,又一次在辦公桌上見到一盒金條作為診金,以及裏麵宋克己親手寫的紙條後,溫時臨後知後覺想到一件事。


    「所以,阿硯,上次的診金,也是這麽來的嗎?」


    時硯眨眨眼,再眨眨眼,看溫時臨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淡定的點頭:「是啊。」


    溫時臨有些焦躁:「可是這很危險,阿硯,救宋克己是因為咱們對他知根知底,但上次的事,你不該瞞著我。


    現在外麵很亂,能受木倉傷的誰身上沒有一堆麻煩事?好歹我還能幫你分擔一點。」


    時硯沒說話,淡定的從辦公桌下拿出一把消音木倉,對上一臉懵逼的溫時臨:「說個位置。」


    溫時臨:「啊?」


    時硯耐心道:「隨便指個位置。」


    溫時臨聽話的隨意一指:「就那個眼睛吧?」


    診所裝修的時候,時硯讓人掛了幾幅古代仕女圖,仕女的眼睛小小的一點,距離時硯大概有個十七八米遠的距離。


    時硯無語的看了溫時臨一眼,果斷開木倉,消音木倉動靜極小,但落在仕女眼睛上,周圍瞬間燒焦一片。


    準頭極好,沒有絲毫偏差,甚至連瞄準的時間都沒有。


    溫時臨驚了。


    時硯收起木倉,冷酷道:「這都是小意思,表哥你想怎麽幫我?」


    這可真是為難溫時臨了,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見人使用木倉,他雖然在溫家不受待見,活的宛如透明人,但溫家大少爺的身份,就是天然的保護,危險和戰亂,距離以往的他,非常遙遠。


    遙遠到,他今天才真切的感受到這個世道真的不太平,表弟這樣的世家公子,已經早早地學會了靠自己的力量防身。


    溫時臨受到的打擊也僅僅隻有一瞬,隨即就生出一股不服輸的勁頭來,磕磕巴巴道:「阿,阿硯,我,我能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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