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曦平生最討厭跟人逼逼賴賴,除了她是故意想懟人。


    所以她選擇直接詢問地上病患的家屬,救不救一句話,不救她也好繼續去後麵撒歡,主打一個混子就要有混子的樣子。


    倒是那再次被她搭話的女子一愣,一雙紅腫的眼睛再一次看向鳳曦,臉上表情驚疑不定。


    她不聾,所以她能清晰的聽見周圍不少人在喊這是個庸醫,你千萬別信。


    可就像這庸醫說的,眼下這兒的四名大夫都沒有要救她丈夫的意思,眼見他丈夫越燒越糊塗,現在她和孩子都已經叫不醒人了,再拖著也不過就是今晚的事兒。


    這般拖著是死,交給這庸醫醫不好也是死,可萬一庸醫說的是真的,她不是庸醫,她真能治呢?


    “你別信她的鬼話,她連什麽是喘鳴都不知道,她能治才有鬼了!”


    “就是,餘大夫幾個都不能瞧的病,你信她能瞧麽!”


    “晚娘,你要不再考慮考慮,萬一……”


    眼見周圍人又開始左右那女子的意見,李次輔看了看鳳曦的表情,又迴想了一番這位以前的豐功偉績,當即咬牙對一旁的宋以春使了個眼色。


    宋以春本就被眼前之事弄得滿心歎息,眼下見李次輔真想讓鳳曦試試,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絲希望道: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人家家裏的事兒人家自會決定,你們給這兒起什麽哄啊?人家男人要是沒了你們負責麽?”


    一聽縣令大人這麽說,方才還一個勁兒附和的百姓頓時閉了嘴。


    他們也就是跟著說說,誰也不敢擔這麽重的責任啊。


    而眼見其他人閉嘴,那些攪局的混子也不敢再出頭了。


    畢竟他們的計劃是伺機而動,不是自投羅網啊。


    終於,那女子緩緩止住了眼淚,腫成核桃的雙眼期許的看著立在一旁的鳳曦。


    “姑娘,你說的對,咱當家的這麽躺著是死,若是治不好也是死。我願意讓您一試,隻求您能盡力而為,救我這當家的一命。”


    “晚娘求求姑娘您了……”


    眼見晚娘又要對著自己磕頭,鳳曦當即抓住她的手腕道:


    “我救不救他跟你給不給我磕頭沒有本質關係,你以為你多磕幾個頭,他活著的機會就能大些麽?醒醒,無論他能不能挺過這一劫,你都得保重你自己的身體。”


    “姑娘……”


    兩行眼淚又一次從眼眶中滑落,晚娘不知該對眼前的鳳曦說什麽,隻能用一雙飽含感激的眼睛將她望著。


    倒是鳳曦不再看她,直接對一旁的宋以春道:


    “勞煩宋大人安排人將這名傷患抬進衙門,再給我兩間幹淨整潔的屋子,我盡力。”


    “好,好,楊捕頭,快,按著柳姑娘的要求來。”


    宋以春也不知鳳曦是真有本事還是假有本事,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也隻能盡力幫助她了。


    好在縣衙二堂時常打掃,宋以春本也是個愛幹淨的,所以楊捕頭等人很快收拾出了兩間屋子。


    這小些的給鳳曦做手術室,大些的則做為臨時病房。


    雖說楊捕頭等人也不知道什麽是“手術室”,但還是很配合的準備將那大壯抬進去,以便鳳曦的治療。


    倒是鳳曦出手攔住了他們的動作,並從他們剛剛收拾好的屋子裏拿出了幾隻古古怪怪的壺。


    對方說這叫噴壺,噴壺裏麵裝的是她勾兌過的消毒液……


    嗯,就是按一下就能噴水的壺,和刺鼻難聞的奇怪藥湯嘛,他們懂了。


    在楊捕頭等人用消毒液給兩個房間消毒,並搭建簡易板床的同時,鳳曦也從空間裏取出了一個工具箱。


    這工具箱是她當初路過某人民醫院時,合著各類藥物一起裝進空間的。


    有一說一,末世哪有不受傷的?


    喪屍可怕,人有時候比喪屍還要可怕。


    所以像他們這些能活到最後的老油條,誰沒點兒給自己治傷的本事?


    內科他們或許真不行,但縫合消毒吃抗生素是基操好吧!


    她當初為了學習縫合自己,可是救了好幾個外科醫生的。


    可現在她縫是能縫,就是沒個能給她遞工具的……


    別看人手術室的護士就遞遞東西,好像有手就行。


    可人還得熟悉各種器械,得保持安靜,心態更不是一般的穩。


    眼下她麵前人是多,可她要做的縫合本就不是這些人能輕易理解的,更不要說眼睜睜看著她縫,還得給她遞工具了。


    萬一她縫的時候工具沒跟上,又或是有人在旁一驚一乍,那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


    好在就在鳳曦糾結之時,聽到縣衙外動靜的祁霄迴來了。


    祁霄方才已記住了虎爺等人的特征,並確定了放長線釣大魚,先不對這幾人下手的計劃。


    所以他索性先迴縣衙門前看著,以免這邊再出問題。


    誰知他一迴來就見李次輔滿頭大汗,一問才知道自家小鳳凰又給自己準備驚喜了。


    可不就是驚喜麽?


    他之前的確猜這隻鳳凰有意藏拙,她不是不會醫術,而是裝作不會醫術。


    但他沒想到對方不僅會,還出手便挑走了最難治的病患。


    要知道就那名叫大壯的漢子身上的傷,他母親還在都不一定能治。


    畢竟他母親也沒教過他大嫂這個。


    所以他當即把祁灼交給了柳蓉看著,自己則進來瞧瞧某鳳凰是怎麽救人的。


    誰知他人才剛進來,就被某鳳凰抓住了手腕,並開始往他身上噴水。


    嗯,一種透明卻刺鼻,讓他想掉頭就走的藥水。


    “做什麽?”


    他歪了歪頭,對噴完水又開始用同樣味道的濕手帕給他擦手,並掏出一隻淺藍色的,類似於麵罩的東西給他戴上的鳳曦表示好奇。


    “找你當助手。”


    “什麽助手?”


    祁霄桃花眼含笑,覺得眼前這隻難得正經的鳳凰可愛極了。


    “給我遞東西的助手,你也可以理解為護士,雖然護士大都是小姐姐,可看在你也算腰細腿長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你一下吧。”


    祁霄:“?”


    所以讓我當這個助手還難為你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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