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好羞恥的黑曆史


    陸長空走出病房後,整個人還是有些懵,最後一句話讓他徹底整不會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精神病人歡樂多?雖然這麽說有些不太禮貌……


    探視的時間隻有半個小時,時間到了之後,幾個人隻能在病房外往裏看著。


    陸長空盯著病床上的女人發呆,女人已經轉過頭去。


    突然他的眼神一凝,看到枕頭上濕了一片,這個發現讓他心情更加沉重。


    原來,她並沒有她展現出來的那樣堅強……


    很快到了中午,幾個人都不想離開醫院,陸長空給幾個人訂了外賣,自己一個人迴了家。


    他鬼使神差在臥室裏翻找起來,也許是好奇禮物是什麽,也許隻是想做點事分散下注意力。


    很快他就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個盒子,隻有鞋盒大小,外麵用紅色的彩帶捆了起來,打了個蝴蝶結。


    找來找去,也沒有比這個更像禮物的東西了。


    第一次收到親人的禮物,陸長空感覺手心都在冒汗,不自覺地在衣服上擦了下手。


    拆掉彩帶,抓著蓋子輕輕往上提起。


    陸長空盯著盒子裏發愣,讓他發愣的不是禮物,而是裏麵什麽都沒有。


    拿起盒子在裏麵找了一圈,總算在內壁上發現一圈文字。


    【啊哈~找了很久才找到這個盒子吧,讓你失望了,裏麵什麽都沒有。


    你現在的表情肯定很有趣,一想到這裏我就忍不住想笑。


    你總是那麽容易上當,乖兒砸~】


    陸長空心裏的期待落空,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後嘴角向上一彎。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搞惡作劇,果然不著調。”


    他有些不甘心,再次翻找了下盒子內外,依然什麽都沒有找到。


    陸長空覺得應該不會這麽簡單,幹脆將硬紙做的盒子沿著粘膠的地方撕開。


    完全拆開之後,一張紙條從盒子裏掉了下來。


    陸長空嘴角微微抽搐,好家夥,還真有東西。


    【這是一封遲來的信,其實我並不希望你發現這封信。


    我希望留給你最好的禮物,是你對媽媽的美好迴憶。


    小時候你給媽媽做飯的樣子多可愛啊,我還給你編了小辮子穿小裙子,我們一起穿母女裝!


    這些事情好像就在昨天,突然間你就長大了,再也不肯穿小裙子了!


    ……


    但我發現,其實我並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


    對不起。】


    陸長空拿著紙條,呆呆坐在床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床上的人影就像一座石雕,一動不動。


    一會嘴角抽搐,一會臉上有笑,一會沉默不語。


    手機鈴聲響起,驚醒了石雕,陸長空看了眼手機,是陸沉舟打過來的。


    看了下窗外,天色已經快要黑了,不知不覺已經將近7點鍾了。


    他感覺自己隻是發了會呆,就過去了6、7個小時。


    “喂。”


    “你在哪?一直在打你的電話沒人接,你快來見你媽……最後一麵。”


    陸長空聽著對麵麻木的聲音,輕輕嗯了一聲,眼神閃過一絲堅定。


    這就是親情嗎?


    掛掉電話,他再次閉上了眼睛,在心裏唿喚神秘空間。


    再次來到神秘空間,陸長空盯著斜上方的屏幕,緩緩開口:


    “我的穿越和你有什麽關係?還有這場交易,看似三個選項,我能選的其實隻有第一個。


    所以,你覺得我會按照你計劃好的走嗎?”


    屏幕泛著白光,上麵沒有顯示任何文字。


    陸長空麵無表情,沉默了一會接著說:


    “看來我猜錯了,那麽這筆交易作廢,這個我也不會再進來了,再見!”


    陸長空閉上眼睛,打算從夢中醒來。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發現還是在神秘空間內,他露出一個微笑。


    【成為我的代言人,我可以拯救你的母親。】


    “代言人?你到底是什麽存在?”


    【幫我完成交易,除此之外我不會限製你,還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


    對方沒有迴答他的問題,陸長空也知道問不出答案,至今為止對方不願意迴答的問題,他從來沒有問出來過。


    “你為什麽要我把我拉到這個世界?”


    白色屏幕上依然沉默。


    “你什麽都不告訴我,我為什麽要信你?”


    【你沒有選擇。】


    陸長空嗬嗬冷笑,“是什麽給了你這樣的錯覺,你忘了我並不是那個女人真正的兒子。


    我和她沒有多少感情,我完全可以選擇不跟你交易。


    我需要的是坦誠!”


    白色屏幕停止了閃爍。


    陸長空開始等待,充滿了耐心。


    【你可以換一個籌碼。】


    “換籌碼,什麽意思?”


    【成為我的代言人,50年後可以給你自由。】


    “好家夥,給你打一輩子工?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最多10年!”


    【好。】


    這一聲答應是那麽的猝不及防,陸長空突然覺得自己虧了。


    “要不三年?”


    白色的屏幕一陣閃爍,不久後又浮現起一行文字。


    【我需要重新考慮這筆交易。】


    “等等,10年,就10年,剛剛跟你開個玩笑,小宇啊,你這家夥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陸長空一看情況不對,一口咬定了之前的條件。


    他的話音剛落,白色屏幕閃爍著,一行文字緩緩浮現。


    【以陸長空10年自由換取王夢溪未知疾病痊愈,是否同意?】


    “我先問一句,她的病治好之後,器官的老化也會逆轉的吧?”


    陸長空謹慎地問道,要是隻是治好病,現在仍然無法救人,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不會,那是額外的交易。】


    陸長空沉下臉,“你耍我?這樣的話,治好病有什麽意義,她還是會死!”


    【交易需要公平,付出和收獲需要等價。】


    接著,白色屏幕又是一陣閃爍,又顯示一行字。


    【你的時間不多了,最多還有20分鍾,你將失去交易機會。】


    陸長空心裏一緊,他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人死了自然也就不需要交易了。


    “如果讓王夢溪成為一個健康的正常人,我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50年的自由。】


    陸長空沉默了,在白色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倒計時,時間還有19分鍾。


    ……


    醫院,icu也就是重症加強護理病房,此時正是一片忙碌。


    中心監護儀上的各項數據在不斷降低,曲線越來越平緩。


    多功能唿吸治療機已經全功率運轉,整個icu各個儀器都沒有閑著,各種警報聲響成一團。


    “病人心跳驟停,準備心肺複蘇。”


    有醫生跳到病床上的人身上進行胸外按壓。


    “出現急性心房顫,頻率200次每分鍾,還在急速身高。”


    “除顫儀準備,200焦。”


    病房內,醫生們在對病人進行搶救,病房外,陸沉舟幾人正死死盯著裏麵的情況。


    “老天保佑,小夢一定平安無事!”兩位老人雙手合攏,向天祈禱。


    “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隻不過兩天時間,陸沉舟仿佛蒼老了幾歲,盯著病房內的妻子喃喃自語。


    正好來醫院探視的蕭月靈,一臉蒼白地盯著病房內的人影,雙手做祈禱狀嘴裏似乎在小聲低語著什麽。


    時間很急,陸長空並沒有猶豫多久,很快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管是為了原主的願望,還是確實不希望看到那個女人死去,他終究還是答應了。


    “這筆交易,我同意了!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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