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改變


    平靜的日子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又過了一個多月。


    陸長空看了眼日曆,距離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四個多月了。


    他已經暫時融入這個世界了,除了某個讓他頭疼的問題母親,還有纏著他的問題少女。


    可惜的是,神秘空間的來曆他依然沒有弄清楚。


    他也依然沒有下定決心達成第一筆交易。


    保持警惕,小心謹慎,不輕易信任任何人,是他為人處事的原則。


    “不用著急,我的時間還很多。”


    陸長空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望了眼外麵的天色。


    視頻通話的鈴聲響起,還是那首熟悉的lemon。


    這總是讓他心裏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兩個世界一模一樣的音樂總是讓他懷疑自己的穿越是不是做夢。


    陸長空看了眼打過來的人,隨手關掉發了條信息過去。


    【在選禮物,勿擾!】


    【我很欣慰,乖兒砸終於懂事了!】


    這句很欣慰的話,出自一個母親的口,本來應該是很正常不過。


    但陸長空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忍不住發了條信息過去。


    【你隻是在找理由想要禮物吧?】


    【毀謗!你在毀謗我啊!】


    【那我的禮物呢?】


    【嗯?啊?信號不好,手機沒油了!】


    陸長空撇了撇嘴,一臉嫌棄地把手機放下。


    想了想,他還是出了房間,準備起了王夢溪的生日禮物。


    說實話,他並不討厭這個不著調的母親,或許正是因為不著調和自來熟,他才能沒有多少抗拒的相處。


    陸長空給女人選禮物的次數不少,但從來沒有給母親選過禮物。


    在步行街逛了很久,也不知道選什麽比較好,幹脆給蕭月靈打了個電話,問她的意見。


    ……


    “老公,我的禮物是什麽?要是沒有驚喜的話,我會很生氣的!”


    王夢溪一隻腳踩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盯著沙發上的男人,眼神充滿壓迫感。


    “生日禮物當然要生日才給你,不然的話,豈不是沒有了驚喜。”


    陸沉舟寵溺地看了妻子一眼,眼底深處總是帶著一股難言的悲傷。


    “我不喜歡你的眼神,”王夢溪扯了扯丈夫的嘴角,扯出一個笑容的表情才滿意點頭。


    “好好,我們該去醫院做檢查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王夢溪頭搖得像是撥浪鼓,“這麽開心的時候,不要說這種事情。”


    “那你要答應我,生日之後,必須跟我去醫院,”男人的表情格外堅定。


    王夢溪不情願點頭,臉色低落了一秒鍾,很快又開心起來,提起另一個話題。


    “小空這幾個月變化很大,應該從之前的車禍裏走出來了吧。”


    “生死之間的感悟,總是能讓人成長的。”


    “不對不對,三個月之後第一次見麵時,小空總給我一種陌生感,當時我都嚇壞了!”


    “是嗎?”


    “不過我倒是並不討厭,從小的時候開始小空就太懂事了,總是跟個小大人似的,也沒什麽朋友。


    現在這樣更好,看著開朗了許多,也會哄女孩子了!”


    沙發上的男人隻是默默聽著,時不時迴一兩句,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就像一對鴛鴦。


    ……


    說好隻是隨便選選,陸長空還是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


    對他來說,給女人選禮物,從來沒有花費過這麽長的時間。


    最後還是聽了蕭月靈的建議選了一個胸針,金色的雪花狀胸針正中心鑲嵌著一顆珍珠。


    價格並不貴,剛剛好四位數,但款式確實很好看。


    “真好看,阿姨一定會喜歡的,”蕭月靈看著被包裝起來的胸針,一臉喜悅。


    陸長空笑了笑收起胸針,拍了拍手,“接下來就是給你選禮物了。”


    “我,我也有嗎?”蕭月靈臉上露出一絲驚喜。


    “當然,就當做你陪我選禮物的報酬。”


    女孩眼神中一絲失望一閃而逝,臉上露出笑容:“哼哼,那我要狠狠宰你一刀。”


    蕭月靈不自覺地摸了下胸口,那裏有一個幸運四葉草模樣的項鏈。


    “項鏈很好看,很配你的氣質,”陸長空隨口誇了一句。


    “你不想知道是誰送的嗎?”


    “誰送的?”


    “你。”


    陸長空愣了一下,轉過頭看了眼女孩,“是我送的嗎?”


    “騙你的!”蕭月靈嘻嘻一笑,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陸長空的直覺告訴他,女孩說的是假話,但又不知道這方麵說假話有什麽意義。


    說是要宰陸長空一刀,最後蕭月靈也隻是選了個手機掛件,上麵有一個很可愛的小貓咪玩偶。


    陸長空也沒有傻子似的,非要送貴重點的禮物,看到女孩真喜歡,直接買了下來。


    每個女人性格不同,對拜金的女人送貴重的禮物會增加好感度,但對明顯更注重迴憶的女人,心意更重要。


    陸長空思緒有些發散,很快迴過神來,誇了一句:“很適合你,就是拿在你手上有些太不起眼了。”


    “怎麽可能,小貓咪這麽可愛,”蕭月靈下意識反駁。


    “畢竟綠葉在鮮花麵前,所有人的視線都隻會集中在鮮花上,”陸長空幫女孩把掛件裝在手機殼上。


    “哼,油嘴滑舌,”女孩哼了一聲,轉過身背著手走了,臉上浮現一絲微笑。


    從女孩輕快的腳步來看,陸長空覺得自己的誇讚還是挺有效果的。


    陸長空加快了兩步走在女孩身邊,準備去吃個晚餐再把女孩送過去。


    但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一下,竟然是陸沉舟的電話。


    這讓他有些意外,他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四個多月了,還從來沒有接到過這個父親的電話。


    “小空,來星城第一醫院。”


    “醫院?發生什麽事了?”陸長空皺起眉頭。


    “有些事情,電話裏說不清楚,和你媽有關。”


    掛斷電話,陸長空一臉茫然,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感受。


    “怎麽了?”蕭月靈看到陸長空的臉色,心裏一緊,趕緊追問。


    “不知道,”陸長空搖了搖頭,“我要去一趟醫院,我先送你迴家。”


    “不行,先去醫院,我跟你一起去!”


    陸長空也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攔了輛出租直奔醫院。


    醫院icu的門口,有好幾個人在那,有人站著,有人坐著,有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來迴走動。


    陸長空望著那幾個人,這些人和腦海中的印象重合。


    “外公,外婆,你們怎麽也來了?”


    本來以為會很難,但當真正看到人的時候,稱唿似乎並沒有那麽難說出口。


    兩個老人看到陸長空,眼神中帶著傷感,朝著這邊點點頭卻並沒有說話。


    陸長空走到陸沉舟麵前,這個男人低著頭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臉。


    “到底出什麽事了?”陸長空的聲音還是很平靜。


    “小夢在裏麵,情況很危險,”陸沉舟抬起臉,聲音幹澀而艱難,一臉的麻木。


    “媽……”陸長空終於叫出了這個稱唿,卻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艱難。


    “她怎麽了?下午我們還在聊天,難道是心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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