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雲天行帶著柳蹠潛入水中,跟著茶叔向深水中遊去,遊出不遠,見下方潭壁亮光隱現,心想那應該就是茶叔方才說的出路,遊得近了才發現,那潭壁有個大洞,心想:“洞裏有光透出,洞的那一頭自是接著外麵的,不然哪來的光線。”


    雲天行見有活路可走,心內又重新燃起希望,加速向下方遊去。


    茶叔帶著王二狗和丁玲在前麵,到了大洞那裏,直接鑽入進去,隨後黑寡婦和柳蕙也進去了,雲天行最後帶著柳蹠也進到了洞中。


    原來這洞是斜向開的,眾人斜向遊了一會兒,便遊到了水麵,一個個都把腦袋露出水麵,大口唿吸起來。


    剛下水的時候看著這個洞離得不遠,可遊了這一趟,似乎過了一個春秋,一個個都憋紅了臉。


    柳蹠又醒了,這次是憋醒的,拿一雙眼睛瞪著雲天行,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臭小子是不是存心想謀害我,一會兒把我摁到水裏,一會兒又捏住我的鼻子,不讓我喘氣,要不是我命大,早別你作弄死了。”


    柳蕙道:“哥,這不能怪小哥哥,他要是不捏住你的鼻子,你非嗆水不可。”あ七^八中文ヤ~8~1~.7\8z*w <首發、域名、請記住


    柳蹠正要辯解,忽見黑寡婦正在岸擰衣服的水。她的衣服已完全濕透,緊緊貼在身,將身材曲線顯露得恰到好處,柳蹠心中一動,不由的流下了兩道鼻血。


    黑寡婦聽到柳蹠抱怨的聲音,抬頭一看,見他醒了,心內鬆了口氣,正想對他說什麽,可見柳蹠的目光有些放肆,還流著兩道鼻血,知道自己又泄露了不少春光,心中又羞又惱,叫道:“轉過臉去,再敢亂看,我刺瞎你的眼睛!”


    柳蹠幹咳了兩聲,小聲向雲天行說道:“妹夫,一會兒我假裝昏倒,你乘機把我放到她身邊去,讓他幫著照顧我。”


    雲天行看他這精神頭,哪像是重傷垂死的樣子?斜眼瞧著他,道:“虧我還擔心你的安危,你居然還有心思在想這些事,我可幫不了你,你另請高明吧。”


    柳蹠小聲道:“妹夫,你不夠意思呀。你受傷的時候我鞍前馬後,把你伺候得跟大爺一樣,現在叫你幫這麽個小忙,你都不肯,也太無情了吧?”見雲天行一連嫌棄的意思,又道,“你好好想想,剛從飛雪閣迴來的時候,你是個什麽樣子,跟個沒了魂的鬼一樣,要不是我一路照顧你,你能有今天?現在我叫你……”


    雲天行聽他囉嗦起來沒完沒了,有些不耐煩,道:“好好好,我再幫你這一次。”


    柳蹠大喜,閉眼睛,把身子向後一仰,直挺挺地倒在了水裏。


    雲天行大叫道:“哎呦,柳蹠又昏過去了。”


    柳蕙本已了岸,見柳蹠又倒在了水裏,慌忙跳入水中,喊道:“哥,你又怎麽了?”


    雲天行道:“柳蹠傷勢太重,快幫我把他扶到岸去。”


    王二狗也來幫忙,三人連拖帶拽,把柳蹠弄到岸,如願放到黑寡婦身旁。


    黑寡婦見柳蹠緊緊皺著眉頭,麵還帶著三分痛苦之色,心內暗想:“方才還好好的,被我說了一句便突然倒了,哪有這樣巧的事,依我看,必是裝的。”想到這裏,微微一笑,蹲下身來,從發髻拔下一支簪子,在柳蹠臉來迴劃動著。


    “我數到三,你要是還不醒,我就紮你一下,再不醒,我就再紮你一下,一直紮到你醒為止。”


    柳蹠感覺有個涼涼尖尖的東西在臉劃動,不敢再裝下去,睜開眼睛笑道:“好媳婦,你到底還是跟我來了。”


    黑寡婦見他張開眼睛說話,便把簪子收了起來,道:“你可別多想,我隻想還你這個人情,等你傷勢好些了,我還是會離開。”


    柳蹠坐起身來,拉住她的手,道:“我不讓你走。”


    黑寡婦掙出手來,道:“別拉拉扯扯的,讓人家看見不好。”


    柳蹠道:“怎麽不好,你是我媳婦,你自己也親口承認了,誰也說不得我們的不是。等我們離開這裏,我備些聘禮,到你家去提親去,不管怎樣,都要你叫你做我媳婦。”


    黑寡婦掩嘴一笑,道:“你是不是每見到一個姑娘,都對她們說這種話?”


    柳蹠道:“媳婦,你要相信我,這種話我隻對你一個人說過。”


    雲天行咳了一聲,道:“我覺得此時有枝玫瑰花會更應景。”


    柳蹠自然知道他所指為何,瞪了他一眼,叫道:“臭小子,我們夫妻兩個說私房話,你湊在這裏聽什麽,趕緊閃一邊去,再敢偷聽,看我怎麽收拾你。”


    雲天行笑著走開了。


    柳蕙噘著嘴,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道:“哥,我要你給我娶個溫柔的嫂子,她是個母老虎,我不要她做我嫂子。”七八中文更新最快^電腦端:


    柳蹠柔聲道:“妹兒,她是你嫂子,你怎能當著她的麵說這種話?快給你嫂子道歉。”


    柳蕙道:“我就不,她才不是我嫂子咧。”


    黑寡婦看著柳蕙,道:“你以為我想做你嫂子嗎?都是你這沒臉沒皮的哥,對我死纏爛打,當然,我並沒有答應他,之前那不過是我的權宜之計,你也用過的,不是嗎?”


    柳蕙道:“不錯,我那時候隻想保住我哥的性命,才說讓我哥娶你,實際,我好討厭你哦。”


    黑寡婦聽了這話,並不生惱,隻是笑道:“你這小妮子倒是誠實,相比那些個兩麵三刀的人,要順眼許多。”


    柳蕙道:“母老虎,你別以為誇了我,我就會讓我哥娶你,我隻有這麽一個哥,才不會把他當成籌碼交易呢。”


    柳蹠怕柳蕙壞了自己的事,忙把她攆到一邊去了。又向黑寡婦道:“好媳婦,說了這麽多,還忘了問你姓名呢。”


    黑寡婦道:“黑寡婦就是我的名字。”


    柳蹠道:“黑寡婦隻是你在蜃樓的一個稱唿,我要聽你的真名實姓。”


    黑寡婦扭開頭,道:“你我非親非故,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柳蹠道:“怎麽叫非親非故?你是我的媳婦,我是你的相公,我們是夫妻,而且我該看不該看的都看過了,該摸不該摸的都摸過了,我還親了你,你早就是我的人了,這輩子也休想賴掉。快說名字。”


    黑寡婦見他一口氣說了這麽一大通,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又見他雖然醒著,但氣色很差,似是在忍著傷痛,心中一軟,便道:“我姓唐,單名一個晴字。”


    “唐晴,好美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樣美。”柳蹠開心地笑著,“原來我媳婦叫唐晴。”


    唐晴臉一紅,道:“呸,誰是你媳婦,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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