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太陽已經開始在天空中低垂,她遺憾地離開了這幅景象。


    李慕的房間是空的。她發現他似乎在臥室裏待的時間比客廳裏多——當她問起時,他隻是聳聳肩,說床比任何沙發都更加舒適——但是猶豫地搜尋後,她發現臥室也是空的。


    金妮沒有太慌張——他或許和鄧布利多在一起,這又不是李慕第一次消失。聳了聳肩,她拿出東西,開始寫論文。


    這時,李慕飛路迴了房間,她懶洋洋地伸直身體,寫完了論文的四分之三。還需要一個好的總結段落,她就自由了。但是看向李慕憔悴的臉,所有關於作業的想法都從她腦海中飛走了。


    “李慕?怎麽了?你看上去真可怕。”


    他微微做了個苦相,沉重地坐在沙發的另一端。“謝謝,金,你說話真是有一套。”


    她咬著嘴唇,下意識地將快寫完的論文放到一邊,將全部注意力投向他。“怎麽了?”


    他歎了口氣,對金妮來說,聽上去好像承擔了整個世界的挫敗。“我剛剛和鄧布利多教授在一起。”他似乎在整理思緒,因此她隻是等待著。最終,他的聲音緊繃,他說,“來了,金妮。最後一戰……來了。”


    太陽距離地平線不遠,光線變得柔和,空氣變得幹冷。金妮舒適地坐在山上的草地上,緊了緊鬥篷,但是除此之外對空氣的變化沒有迴應。自從他們得知可怕的消息已經過去一周了,但是沒發生什麽事情。


    在這周的早些時候,德拉科已經聲明他的咒語要向新的方向發展,金妮之後才發現這個方向是受布雷斯?紮比尼影響,但是他一句話也沒說。


    李慕因為他的崩潰而感到十分尷尬,結結巴巴地同時道歉和感謝,但是她哪個都不需要。她不僅僅是理解……說真的,她懷疑自己在壓力下是否能支撐得住。


    她認為最困擾她的事情是,她不怎麽知道自己在整個計劃中扮演的角色。當然,李慕是主要的“英雄”,鄧布利多是他的導師,斯內普是間諜,德拉科是他們新武器的發明者,甚至布雷斯都有工作——自從不久之前他們重聚之後。


    他就一直幫助德拉科保持積極的態度。她認為或許可以稱之為“莫逆之交”,但是她覺得這種低劣的術語不適合這個傲慢調皮的年輕人。


    重點是,她身邊的所有人都有目標。那麽她呢?她無法幫助德拉科的工作,或者給李慕任何安慰——但是梅林知道,她嚐試了——隻有在黑魔法防禦課上是她進行過的最實際的戰鬥……她能提供什麽幫助呢?足夠古怪,她沒有用這個想法遠比死亡更讓她害怕。她有時會想,或許她應該是讓德拉科保持鬥誌的那個人,但是現在,布雷斯似乎接手了這個位置,恰恰做得很好。


    好吧,你和這個重中之重的發明家親熱,不是嗎?她相當嘲諷地想著。每個英雄都需要良好穩定的親熱。她曲起雙膝,將額頭貼在上麵,希望眼淚可以收迴去。金妮知道她在無理取鬧,她根本不是那種隨便的、隻有身體有用的戀人。


    但是她忍不住去想自己可以給予的所有。德拉科也那樣想嗎?他告訴她他愛她,她相信他,但是她對他的唯一意義就是忘記大多數夜晚?


    在他們做齤愛之後,德拉科總是很奇怪地想要分享一些他通常不願意討論的事情,有一晚,她問是什麽將她和與他在一起的其他女人區別開的。他告訴她,是她的精神,她的機智和她絕不放棄的方式。她讓事情發生的方式,就像去年他一直將她推開,而她堅持留在他身邊。


    那挺好的,有時候甚至讓她高興,但是現在她卻感到心神不定。在她六年級時,是她驅使他邁出最後一步,與鄧布利多談話,從而背叛了他的父親,這是布雷斯也沒有設法做到的。之後,她需要幫助他從嚴酷的現實中分心——無法解決的藏匿階段。


    但是現在,有了布雷斯,二人之間的舊日友情同往日一樣強大。金妮甚至懷疑德拉科放逐的結局迫在眉睫,應該鼓舞他,但是他從未說過他在這方麵的感情。如果她全部固執的力量被證明毫無必要,他仍然會愛她嗎?如果她隻是……那樣呢?


    事實就是,金妮感覺她不被需要。她想起六年級的開始,她和布雷斯開始從敵意邁向友情。她如此決意和德拉科在一起的原因之一就是感覺到被需要的欲望,至少對一個人有用有價值。有一陣,那是她和他在一起得到的。怎麽迴事?


    她仰麵躺著,注視著變暗的天空。她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是一直發生的——環境改變了。她一方麵想要和德拉科談談這個,但是她忍住了衝動。如果她知道到現在為止環境改變了,她就也應該知道,在戰後,它們會徹底改變……它們都是被假定的。以防萬一,她應該再等三周。所有人的壓力都夠大了;他們不需要某個女孩的個人因素來添亂。


    “外麵不錯啊。”一個聲音在她上麵說。


    金妮幾乎跳起來,她的思想太過沉迷於她的擔憂了,當她轉過身看見李慕時,她寬慰地鬆了口氣。


    他羞怯地微笑著。“對不起,沒想要嚇到你。”


    她漫不經心地微笑著。“別在意……我隻是在思考。你在這兒做什麽?”


    “我就不能和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享受日落嗎?”他無辜地問,在她身邊坐下。


    金妮揚起眉毛。“你可以,但是我很懷疑。”


    李慕挫敗地歎了口氣。“鄧布利多教授傳話讓去棚屋見他。他說或許你也應該在那裏。”


    無數個可怕的念頭在她的腦海中湧起,一個比一個令人不安,但是李慕發現了她臉上的表情,搖了搖頭。


    “我不擔心。他似乎幾乎很高興。”


    感覺微微緩和,金妮點點頭,站起身來,等待李慕跟著。“走啦。”


    他們很快就到了打人柳,他們在半途時躲進一個壁龕裏披上隱形衣,沉默地走過地道。當距離尖叫棚屋還有大概五步遠時,金妮輕聲說,“你認為是什麽事?”


    李慕聳了聳肩,金妮在他們魔杖昏暗的光線下幾乎看不到他的動作。“不知道。他沒說,根據之前的經驗,我已經停止猜測了。”他對她露出歪斜的微笑。“那樣任何一個家夥都會變瘋的。”


    她認為他的話有道理,因此她隻是點了點頭,繼續走路。不久,黃色的燈光預示著到了地道的盡頭,不久之後,他們走進了棚屋。他們快速走過那些空房間,走向德拉科的房間。


    在打開門之前,金妮可以聽見透過房門傳來的聲音。顯然,德拉科和鄧布利多正在深入討論某些事情。然而,因為她的進入,他們兩個都陷入了突然的沉默。


    “李慕,韋斯萊小姐,謝謝你們來得這麽快。”鄧布利多與他們打招唿。


    “發生了什麽?”金妮直接問道,不耐煩也沒有心情去講禮節。


    但是鄧布利多似乎沒有太注意,他隻是友善地微笑著說,“德拉科,我認為這個榮幸應該是你的。”


    所有人都轉向金發男孩,在快速瞪了李慕一眼,柔和地看了金妮一眼後,他拖長聲調說,“完成了。”


    李慕翻了個白眼。“馬爾福,太誇張了,就一次說完,行嗎?”


    德拉科之前的瞪視加劇了,他厲聲說,“我為你發明的咒語,波特。我完成它了,就在昨晚。”


    金妮自豪地微笑著——盡管她正在質疑自己,她知道這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她不會因為情緒波動就讓他低落。“德拉科,那太棒了!”她走過來緊緊地抱著他,毫不在意房間裏有另外兩個人。


    “祝賀你,馬爾福。”李慕說,盡管他的聲音有些平板。“結果到底怎麽樣?”


    盡管金妮已經後退開,德拉科的胳膊還是懶洋洋地攬著她的後背,他迴答。“是個幾乎可以對抗阿瓦達索命的保護咒,但是我也解決了問題,它可以將襲擊你的人定住三十秒。”他微微皺著眉。“還不夠,但是是在這麽短時間內,我們可以設法做到的全部。”


    金妮哼了一聲。“你發明了殺戮咒的保護咒語,很快又添加了使襲擊者喪失能力的東西,你說‘還不夠’?”


    德拉科聳了聳肩,難以掩飾因為她的評論而產生的自負。


    “怎麽作用?”李慕問,故意忽略了德拉科傲慢的言行。


    “或許來個演示?”鄧布利多插話。“就像你之前為我演示的那樣,德拉科?”


    德拉科點點頭。“那麽跟我來。老鼠在另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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