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坐下就拿牌,排牌玩牌的動作看起來都不像是第一次碰麻將的樣子,不會?


    溫巷滿滿的質疑。


    “不行?”商染倒是滿不在意。


    “行。”溫巷馬上改口,“當然行。”


    “染姐,到你出牌了。”他嘻著臉。


    他們仨已經出了,就到商染了。


    仨人就那麽看著她等她出牌。


    商染的視線從跟前三個人掃過去,手裏還玩著最邊上一張牌。


    她沒有立馬出,蘇欒蘇照三人也不催她。


    盛景呈瞥了眼桌上出去的三張牌,又轉迴商染手上的牌,神色微動,卻沒說話。


    間刻,他的手往商染的椅背上一搭。


    商染順手把手裏的牌往外一丟。


    見她出牌了,溫巷立馬眼亮,然後接著打下一張。


    蘇照和蘇欒也是很快接著往下接牌了。


    第二次輪到商染的時候,她依舊沒馬上出,很是鬆弛。


    盛景呈有一搭沒一搭地輕點著她的椅緣,隨手一敲。


    商染手裏的牌又往外一扔。


    她兩次出牌都出得慢,這讓蘇欒幾個人成功相信了她是真不會玩麻將。


    “染姐,你可以多琢磨琢磨。”溫巷這會憋笑,“我們不急。”


    商染腳在椅梁上一踩:“你的笑最好憋住了,出點兒聲就拔了你的舌頭。”


    “……”溫巷嘴一撅,立馬手動壓嘴角。


    蘇照把牌打出去一樂:“活該。”


    “關你毛事。”溫巷迴懟蘇照不帶一絲猶豫。


    蘇照摸了牌,不接腔。


    第一局結束得很快。


    商染贏了,靠的自摸。


    可這並沒引起蘇欒仨人多大的驚訝。


    麻將這東西就很玄學,一般新手都有個冥冥保護期。


    很容易就贏了,而且贏得莫名其妙。


    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贏的。


    “染姐,再來再來!”溫巷激奮。


    四人又打了第二局。


    商染出牌的速度變快了,一拿就扔,完全和第一局不一樣。


    這一把結束得依舊很快。


    商染胡了。


    在對麵三人看來,這還是新手的運氣。


    不足為奇。


    直到第三局商染又一次胡牌,第四局自摸,給對麵三人幹沉默了,表情有些古怪。


    “不是吧!?”溫巷瞪著眼睛。


    再怎麽保護新手不能連贏他們這個玩了幾年的老手四次吧!?


    蘇照看了看商染,又看了看盛景呈,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可這倆人還是剛剛那樣,沒什麽異常。


    “阿染,你是不是本來就會?”蘇欒好奇一問。


    商染覷了她一眼:“本來不會。”


    “現在會了。”她懶調道。


    “現在會了?”蘇欒眉皺了一瞬間又舒展開,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麽,“你不會是現學的吧?”


    商染神情泰然,默認。


    “。”蘇欒啞言了兩秒。


    溫巷和蘇照當然也聽見了,再想起商染第二局就變快的出牌速度。


    那不就是從第一把摸索出來的?


    ?


    這麽快?


    這就是天才的力量?


    溫巷不信邪:“染姐,再玩幾把。”


    “賭注?”商染睨他。


    “沒有賭注。”溫巷立馬抬頭,一臉認真,“染姐,跟你賭我會輸掉全部家當的。”


    他長記性了,學聰明了。


    他不會再跟商染賭任何事情。


    到現在他還記得兩年前打台球輸了那聲爹。


    被虐慘了,溫巷絕對不會再跟商染打賭。


    他不信邪,但他非常信商染能夠用實際行動瘋狂打他的臉。


    他說得誠心,蘇照噗地一聲就笑了。


    商染字一吐:“孱頭。”


    “姐,我這不叫孱頭,”溫巷一臉正氣,“叫識相。”


    剛開始是他看不起商染,所以他該,現在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蘇照笑得更厲害了:“看看啊看看,這就是被虐夠了長記性了。”


    “值得誇讚一波。”蘇欒隨便一個點頭。


    商染放下腿:“識相不就是慫?”


    溫巷表情一吧唧。


    是就是吧,但他不會開口承認的。


    商染沒打算再說其他的,她往後退了退然後起身:“不玩了。”


    看她準備要走,蘇欒立馬開了口:“阿染,你們沒吃晚飯吧?”


    “不餓。”商染繞出椅子前麵。


    她要往外頭走,盛景呈也就沒多坐,手一放就站起了身。


    蘇照見狀就張了張嘴:“景哥,你待會有時間沒?”


    他有些事要跟盛景呈說。


    但盛景呈卻是頭也沒迴地:“沒有。”


    說完,他出去了。


    和商染從棋牌室出來,關賀還在外麵,臉色有些怪異。


    沒讓他跟著,商染讓棋牌室裏那三個人把他安排了下去。


    盛景呈到了商染身側:“染姐學習能力確實強。”


    “這不得感謝盛爺?”商染深深看他一眼。


    盛景呈笑了一聲。


    兩人從棋牌室出來沒多久,蘇欒三人也沒再在裏麵待了。


    晚間。


    商染被蘇欒叫走,不知道是有什麽事。


    蘇照還是去找了盛景呈,溫巷閑著無事就也跟著去了。


    夜下,ik塔鼎立。


    翌日。


    一早,關賀迴了中世紀古堡。


    午飯之後,商染接到了國內的一個來電。


    年晁打的。


    其實蘇欒也在周旁,聽到手機振動聲也就先收了口。


    商染接了電話,但沒開口說話。


    “染染啊。”年晁開口就朗笑一聲。


    “說事。”


    年晁還掛著笑容,把打電話的主要事情提了出來。


    其實也就是數學研究方麵的事兒。


    未來杯世界決賽之後,商染拿了世界第一。


    雖然她沒有出席頒獎禮,但她在研究界卻已經名聲大振。


    洲賽那會她就已經是高級研究員了,世界賽之後很理所應當地成為了數學研究界預首席。


    這是十幾年來數學研究界第二個首席。


    一個剛剛大二的首席。


    雖然還隻是預首席,可成為正式首席也不過是需要半年的沉養時間而已。


    這是一定的,隻需要過這半年,商染就能成為正首席。


    這也是年晁給她打電話最重要的原因。


    研院界交流所再次發出了邀請,希望商染下個月參加數學研究界內部交流會。


    如果她能出席,他們可以破格直接讓商染當正式首席,不必再等半年的時間。


    很誘人的一個條件,如果是別人,亦或是年晁,肯定都會答應。


    但是商染就不一定。


    即使知道她不一定會願意,但年晁還是得打電話問問她的意見,再拒絕交流所的邀請。


    結果不出意料,商染隻說了兩個字:“不去。”


    年晁當即說了個好就不再說這件事。


    這話道完了,他又暗裏明裏地關心了好些商染這幾個月的生活,但多的深的不問。


    “那個,染染啊,”年晁躊躇了一下,“你是不是都不打算迴來念書了?”


    商染全然無謂:“那東西有用?”


    “……”年晁頓了幾秒。


    行吧,對你確實是沒用,他默念。


    既然這樣,那好吧。


    年晁不糾結她迴不迴來上學了,聊了幾句就先掛了。


    電話掛得巧,商染放手機的時候,盛景呈和蘇照倆人剛好從外麵進來。


    “老妹,阿染。”蘇照邊走邊跟裏麵兩個人打招唿。


    盛景呈坐在了商染旁邊,坐下之後隨手把手機往她眼前一遞。


    他的手伸了過來,商染眉一挑,然後接過垂眸。


    上麵是關於a國的一則新聞。


    同一時間,轉睡了個午覺的溫巷揉著一頭雞窩從屋裏出來,踩著拖鞋就往這邊走。


    “你能不能管管形象。”蘇照嫌棄道。


    溫巷大仰八叉往沙發邊上一躺:“說我?你睡覺起來不這個樣兒?”


    “不是啊。”蘇照兩臂往後麵一放。


    “那你是真能裝。”溫巷摸出手機。


    他這句話才落掉,蘇照的腳就踹了過來:“你是欠抽?”


    很突然的一腳,溫巷沒躲開,吃痛著就橫他一眼:“蘇照,你管管腳行吧?”


    “對不住啊。”蘇照嗤笑一聲,“管不了。”


    溫巷無了個語翻了個大白眼,然後繼續刷手機。


    蘇照也沒和他多打岔,轉頭正要說話來著,於是正好撞見自家親妹妹一臉姨母笑地看著這邊。


    那笑,很不對味。


    蘇照雞皮疙瘩一起:“你這什麽笑?”


    “哥。”蘇欒笑容根本壓不住,“你是不是喜歡男的?”


    “?”蘇照臉色一板。


    蘇欒也是開玩笑,繼續打趣:“你們這要是放在娛樂圈,都得有不少cp粉。”


    “什麽都磕,是沒吃飽飯嗎?”蘇照搖頭有些無法。


    兄妹倆說話,商染在看手機,盛景呈也沒說話,就連平日最話癆的某個姓溫的也不知道在刷什麽刷得入神。


    “染姐!”溫巷突然抬頭乍聲一喊,“盛爺!”


    “聲再大點兒。”盛景呈平泛睨過去。


    溫巷幹笑著坐起來:“盛爺,我發現了個好玩的地方。”


    *


    辜月之初,整個空氣都涼了許多,但也不是特別冷。


    亂洲機場跑道上,唿唿聲與引擎錯雜不停,一架私人飛機前輪忽地抬起,整個機身騰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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