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黃的天色下的暗居窗外,忽然但適時地出現了一個人,沙礫。

    其實沙礫一直都懸浮在窗外,她溫婉地笑著,等到索隱誘使暗月毀因為他的妹妹而表現出激怒、脆弱的瞬間,她笑吟吟的顯現出了身形。

    很多時候人在眼裏堆積上冰川時,雖然看似強硬,卻事實上也是那人最脆弱的時候。因為,鋒芒畢露的冰,也是脆弱易碎的冰。

    索隱要的就是暗月毀的脆弱。

    。。。以及。。。那個人被擄走的消息。

    遊戲已在不知不覺中開始了,血月城境內外的茗靈森林,城中心、以及絕對領域,甚至城北拜月堡下麵的地底之城,還有星雲物流和索隱的家附近。。。全都可能是遊戲的地點,她是這樣直覺著。

    沙礫每字都敲在了月毀的心上說,上弦千本櫻,已時日無多了。

    索隱的嘴角扯出了一個惡魔般的微笑道,靈貓吱吱的靈性果然極強啊,因為它的靈性,所以它找到了殺死新然的兇手;因為它的強大,所以嗬嗬,其實你的妹妹仍然在那晚的絕對領域中受了傷——雖然她有暗棉施放的血脈10層結界防護,雖然那道結界會將所有施放過去的力量全部反彈迴去。但你有沒有想過,假如當時在場的某人,他不是想著將靈力豎直或以一種角度穿直接貫穿結界重傷目標,而是沿著結界麵遊走,並向四周緩慢地散布靈力。。。這樣一來靈力既不會反彈,又可以震傷某人的內髒,嗬嗬。。。

    沙礫地款款大方地說,風裂幻術,既然是一種幻術,那麽你也該知道幻術是介於實體的靈符與虛體的靈咒之間的力量形式。幻術最大的效用就在於重傷人的內在,比如內息、內髒、經脈、血壓。。。嗬嗬,而千本櫻,正是被上弦南宮的風裂幻術所傷。

    暗月毀一臉不在意的表情在他聽到“上弦南宮”這個名字時就僵住了。他掩飾不住的不屑的眼色也在聽到“被上弦南宮的風裂幻術所傷時靜止了。。。

    他本來什麽都不在意的,也沒有朋友、信任之類的概念。。。除了他的妹妹以及南宮,他不會與其他任何人作多餘的來往。如他般冷淡的人,此刻竟神色複雜地發著呆。

    望著他發呆時麥色英氣的臉,索隱不禁想到在絕對領域裏的那晚,月毀臉上的神情很複雜,其中有一半就是不屑一顧。。。然而他什麽也沒說,或許在暗棉麵前他什麽也不敢說。他一直隱忍著,漸漸表情也變得木納。

    索隱不禁有些心軟了,她想,其實南宮隻是因為暗棉晉升到血脈10層後的強大所以才追隨他的。。。他其實除了追隨暗棉就真的沒有做對不起朋友的事。。。他其實隻是追隨而已。。。

    同時她另一個人格緊追不放地、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索隱,你這麽想,隻是希望如此罷了,事實也證明了你的希望將永遠成為“希望”,因為它已永遠成不了現實。事實就是,南宮背叛了大家。。。甚至向暗棉出賣了進入暗居的方法,以及老頭兒——大叔的秘密。

    然而大叔並不能把暗棉怎樣,因為他的身不由己的理由就是“我和暗棉已做了約定,我助他提升力量,他助我複活水裂”。。。

    然而我們也不能把他怎樣,因為他隨意製作出來的結界,都可以輕而易舉地退開我們。。。

    像這樣的人,幸好他很守原則的隻用頭腦來挑釁我們。

    但他真的不會在最後關頭變卦將我們統統幹掉嗎?

    不,至少他最後要留下我,留下我至少要看一會兒我痛心疾首的樣子。所以,任何危險的事其實都應當由我擋在最前麵的。

    可是,這次我卻首先將那人擋在了前麵。。。就像他說過的,“我一直被你牽著鼻子都啊”,語氣都好像溫水浴,給人甘甜的慰籍。

    不出所料,南宮煞白著臉出現在沙礫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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