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留雲借風真君的話,雖然申鶴最後會獲勝,可是派蒙還是擔憂的說道:“但還是很危險啊!為什麽她那麽小就要跟魔神的怨念戰鬥呢?”


    要知道,就算是冒險家遇到魔神怨念都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更不用說還是小孩子的申鶴,此般兇險,光是想想就覺得後背發涼。


    對此,留雲借風真君也是歎口氣,語氣帶著些許憂愁道:“唉,想來是人間萬般苦惱,她也享著一份,本仙見她無處可去,就收留了她。”


    “果然留雲借風真君就是申鶴的師父。”


    熒聞言,對於留雲借風真君是申鶴師父的肯定加深,而聽到熒的話,留雲借風真君點點頭。


    “申鶴體質特殊,是修行仙術的好苗子,本仙與眾仙家惜才,也願意教導她。


    不過,她自幼表現出的殺性並未因年歲的增長而消除,甚至與日俱增…削月築陽為她卜卦,稱她是孤辰劫煞,煞氣纏身,易傷親朋,此事兇險,需以紅繩鎖魂,控製住她骨血裏麵的殺性。


    綁上紅繩的她整個人雖安分下來,神情緩和之餘竟顯得有些木訥…或許是由於紅繩效力強大,順帶壓製了其他情感。”


    說到這裏,留雲借風真君看向不遠處申鶴居住的房間,隻見有人影閃現。


    “人海中相遇,本是緣分,你們與申鶴有緣,還請多照顧照顧她。”


    留雲借風真君對於申鶴在璃月港內倒是放心,特別是在結識熒和千雪之後,有她們在,加上申鶴自身的本事,斷不會受委屈。


    “我懂了,所以是留雲借風真君不放心申鶴,這才過來的嗎?”


    “哼,豈會如此簡單?如今的璃月港看似太平,卻也暗藏危機。當初凝光誇下海口,堅稱如今是璃月與人契約的時代…本仙倒要看看,她能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風浪。


    她若能處理的好,本仙願意做她功業的見證人,若不能…仙家自會接手全局。”


    如今璃月港是人的時代,此番危機能順利度過她便做那見證人也無妨,如若危機尚在,仙家就會接手璃月港,而那人的時代也不過是空談。


    “好了,本仙耽擱你們許久,話就說到這裏,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


    話落,留雲借風真君便離開了此處,隻留熒和派蒙兩人在原地。


    與此同時的往生堂內,千雪她們早已各自迴到她們的房間,在千雪和胡桃睡去後,在鍾離的房間外有敲門聲響起。


    “鍾離~”


    坐在床上的鍾離歎口氣,起身開門看著門外的溫迪,無聲詢問他晚上不睡覺來他這裏幹嘛。


    “哎呀,海裏的那個東西你真的不管嘛。”


    “我隻是璃月港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如何能管,現在我所能做的就隻有相信七星,在七星的保護下見證接下來的危機。”


    “嗯…退休後的生活真是清閑安然,好吧好吧。”


    溫迪離開了鍾離的房間,反正到時候這個悶騷岩石會自己過去看,他就不多費心了,況且是水怪,璃月港可有位楓丹的神明呢。


    一夜無事發生,第二天早晨千雪被胡桃喊醒,準備去送阿貝多和砂糖迴蒙德。


    “千雪快起來洗漱啦。”


    “知道啦知道啦,別拽我被子啊。”


    在胡桃的努力下,千雪成功起了個早床,清晨的空氣中帶有涼意,一把清水洗臉頓時驅散千雪的困意,穿好衣服後就和胡桃一起走出了往生堂。


    鍾離和溫迪已經在外麵等待著她們兩個,一起來到阿貝多和砂糖的住處,兩人剛剛收拾好行李出來。


    “時間正好,咱們出發吧,可惜這路上沒有我了,哎呀,應該會少很多樂趣吧。”溫迪笑眯眯道。


    他反正是不急的,璃月到蒙德的路程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麽,他一個人的話很快就能迴到蒙德,風會告訴他想知道的一切,蒙德的風從未變過。


    “我就來扮演一下派蒙的角色,沒有賣唱的,一路上肯定能清淨很多,對吧?”


    “哎呦,千雪怎麽也這麽說,我也是會傷心的,吟遊詩人的心髒同樣是需要讚美來滋養的呢。”


    麵對裝可憐的溫迪,千雪雙手成叉,拒絕了溫迪的情緒攻擊。


    “是派蒙說的,不是我說的哦。”


    阿貝多和砂糖離開的道路是在璃月港北邊的商道,這條道路是璃月與蒙德商人來往最主要的道路,途經歸離原和望舒客棧,是璃月的要道,而仙人中的降魔大聖就鎮守在此。


    一行人很快來到港邊,來到這裏時,行人少了,多是商人,終是到了分別的時候。


    “好了,各位送我們到這裏就好,此行對我來說收獲頗豐,能結識格外實屬難得,我和砂糖有時間會再來的。”


    千雪聞言歪歪腦袋,怎麽感覺阿貝多說話的調調帶上鍾離的感覺了。


    “哎呀,要說收獲頗豐,可是千雪呢,能跟白堊老師學習繪畫,千雪也是幸運起來了。”


    胡桃的話讓阿貝多忍不住笑出了聲,其實他教千雪是很輕鬆的,畢竟千雪的天賦實在是好的嚇人,基本上每個點都是一點就通,完全不用他多費心。


    “謝謝各位這段時間的照顧,特別是鍾離先生,沒想到能在煉金術上都有所造詣,您對於萬事萬物的理解,我會一直記得的。”


    “砂糖小姐客氣了,隻是略通一二,我所說的大多數隻記錄於書本上,實踐的話我大概就會變得手忙腳亂,在煉金術的天賦上,我是比不得砂糖小姐的。”


    “沒…沒有的。”


    而溫迪就是麵帶笑意的看著砂糖和鍾離,看的砂糖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腦袋,而千雪則是上前摸了下砂糖的獸耳,以後短時間內都摸不到,趁現在過把最後的手癮。


    獸耳被千雪突然觸碰,砂糖渾身一顫,倒是沒有躲開,反正千雪都摸了好多次了,今天就要走了,就…最後一次了。


    看的胡桃手也有些癢,柚子那家夥就隻給芽衣和千雪擼,每次她過去的時候都是警惕的看著她自己,關鍵是跑的特別快,她根本就沒有機會。


    “砂糖迴去後記得給我寫信哦。”


    “嗯。”


    砂糖輕輕點頭,她的獸耳微微一動,“砂糖,我也想摸摸,可以嗎?”是胡桃的聲音,聞言,砂糖輕輕點頭。


    在砂糖同意後,胡桃走過來摸了摸砂糖的獸耳,極佳的觸感讓胡桃眼睛一亮,難怪千雪喜歡,就算是她也要上癮了。


    在結束告別後,阿貝多和砂糖就踏上迴到蒙德的路,看著兩人的背影逐漸遠去,千雪她們也是準備迴去。


    “走了呢。”


    “走了呢。”


    “溫迪不要學我說話啦!”


    “唉嘿,好啦,咱們迴去吧,最近海裏可不太平呢。”


    聞言,胡桃有些疑惑,而千雪則是若有所思,她迴想劇情,海裏不太平…應該是奧賽爾的妻子吧。


    後麵就是申鶴冰凍大海,接下來就是雲堇在知道故事裏麵的小女孩就是申鶴後加上了解事情的真相後所唱《神女劈觀》,是在新建而成的群玉閣上。


    她記得是叫跋掣…


    “漩渦之魔神”奧賽爾的妻子,也是奧賽爾最後的追隨者,自奧賽爾被再度封印後便一直潛伏在深海之中,等待著向璃月複仇的機會。


    而在群玉閣建成之後成功升空,對群玉閣的仇恨將它成功吸引了出來,現在的話,北鬥的船隊應該也迴來了。


    “右邊那條道路盡頭有個亭子呢,咱們去那裏休息會吧。”


    千雪指著她們右邊道路盡頭,幾乎是在海的邊緣,應該是可以算作是個小島,現在的時間段沒有多少人,有的也是迴璃月港,少有人出門,畢竟海燈節馬上就要到了。


    “千雪不會是因為我說有危險才去海邊的亭子吧?”


    溫迪懷疑的看著千雪,雖然有他們兩個在,但是他覺得千雪也不是喜歡提出任性要求的人。


    “就是…好不容易出來璃月港,想在外麵轉轉,要說有危險,不是有溫迪和鍾離你們兩個在嗎 ??.?? ”


    “喂喂喂,我隻是個吟遊詩人,麵對危險我能做的大概就隻有撫琴給你們加油助威了。”


    “是嘛,那溫迪說說海裏的危險是什麽?”


    胡桃看向溫迪,她想知道海裏的危機是什麽,特別是臨近璃月港的海邊,要是有危機的話,七星應該會發布通告,不過也有可能隱瞞,怕引起恐慌,畢竟璃月港是臨海而建成的,海裏有危險,豈不是就在他們的家門口。


    “嗯…哎呀,是鍾離告訴我的,嘿嘿,我就是個普通的吟遊詩人,哪有大名鼎鼎的鍾離客卿消息靈通啊。”


    聞言,胡桃無語的看眼溫迪,轉而將目光看向一旁的鍾離,被溫迪賣一手的鍾離麵露無奈,麵對興致勃勃的胡桃,鍾離知道他要是說不出讓胡桃滿意的答複,怕是今天都不會消停了。


    “嗯…是有知道的渠道,堂主和千雪應該是知道,遠古魔神奧賽爾曾在璃月港的近海複蘇,祂的妻子跋掣如今準備向璃月港複仇。


    而七星凝光在這段時間準備升空群玉閣就是想要以跋掣對群玉閣的仇恨將它引出來消滅,畢竟有這般巨怪在璃月港近海,七星是不會安心的。”


    聞言,胡桃輕輕點頭,原來又是那個什麽奧賽爾啊,上次就是因為祂的魔神威壓導致千雪昏迷好長時間,沒想到這次又是祂的妻子。


    就是讓胡桃有些意外的是,竟然連魔神都有妻子,這都過去幾千年的時間,竟然對奧賽爾還有感情,想為祂複仇。


    “這樣啊,那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危險吧,隻要不乘船到海中央,我說最近出海的漁船變少許多呢。”


    “堂主說的有理,既然千雪想去看,那就去那裏休息休息也無妨。”


    “嘿嘿,謝謝鍾離,賣唱的,你要一起嘛。”


    千雪嘿嘿一笑,開心的樣子讓鍾離嘴角揚起笑意,搖搖頭就先朝千雪剛才所說的小島上的亭子走去,反正他平日裏過的悠閑沒有什麽事情,去哪裏都是一樣的。


    “哎呀,就連小千雪都跟小派蒙學壞了,好吧,嗯嗯,海邊有風,此等氛圍放鬆下身心也是不錯的。”


    溫迪說話時輕點腦袋,顯得很愜意。


    “怎麽看溫迪你的年紀都要比我小吧,快叫千雪姐姐,不然就斷了你的酒水錢。”


    千雪升起的壞心思讓走在前麵的鍾離步伐一頓,而溫迪聽到千雪的話後微微瞪大眼睛,大概是知道溫迪不會拒絕,鍾離的步伐快了幾分。


    而胡桃則是一言難盡的看著千雪,完蛋了,千雪的性格真的要變得惡劣起來,有時千雪興致上來還會讓自己喊她姐姐,隻能說又菜又愛玩。


    “千雪姐姐~”


    這種事情對於溫迪來說沒有絲毫的難度,十分輕鬆的就喊出這個稱唿,而千雪也是被溫迪的這聲千雪姐姐給搞的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哎呀,真是怕了你了,快走快走啦。”


    她也是腦抽,明明知道這對於溫迪來說就跟玩一樣,結果自己給挖了個坑。


    拉著胡桃就跟上鍾離,這時才發現鍾離早就走了老遠,怕是早就有預料了。


    來到亭子中,海邊的風要帶著海水的氣息,清涼感更重些,看著如今璃月港平淡的海邊,讓人想不到的是裏麵會藏有危機。


    倒也對,畢竟大海是美麗又兇險的,沒有海洋巨怪也有極端天氣,千雪坐在長椅上吹著風,等到群玉閣升空那個什麽跋掣就該出現了。


    “唿,讓人舒適的風,果然呢,你們看,現在璃月近海的船幾乎都沒有了。”


    溫迪跪在長椅上,趴在柵欄上朝海麵看去,幾乎所有的船都停靠在港口,以往這個點都有不少的船出海了,看來鍾離說的沒錯呢。


    “真是讓人好奇,客卿都是從哪裏打探的消息,本堂主都不知道呢。”


    “堂主一心為往生堂發展而憂心,這種事情自然是分身乏術,有我知道便足夠了。”


    “哎呀,客卿還是這麽會說話,本堂主這次就原諒你了,下次有這種消息記得主動告訴我,別讓我主動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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